在來的路上,秦帥就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周雷。在周家周雷他們這一代,男的就隻有周雷和周雲兩人,周雷的出現,唯一吃虧的人就是周雲。所以周想也不想,矛頭就對準了自己這堂弟。
看到秋歌,周雲的臉上現出一絲慌亂,不過一閃即失。但這一切並沒有逃過秦帥的眼睛,本事還怕秋歌前麵說的是假話,想害得周雷兄弟自相殘殺,現在秦帥相信事情不會有假,朝看著自己的周雷暗暗點了點頭,周雷見狀,心中更是憤怒。
周遠山縱橫官司場多年,察顏觀色的本事可以說一點也不低,在周雷說話時,他就在察看所有人的神情變化,暗暗歎了口氣,臉上擠出幾分笑容:“雷子,你這兩位朋友是誰,怎麽不給我們介紹一下!”
“爺爺,這是我兄弟秦帥!”周雷指著秦帥道,說到‘兄弟’二字時,周雷若有匿名無的看了一眼周雲。
“周爺爺,你好!”秦帥朝周遠山行了一禮。
周雷眼睛轉向秋歌,露出幾分厭惡之色,說道:“至於他,在我心中,根本連人都不是!隻不過是一條受人指使,到處亂咬人的狗!”
“姓周的,你別後悔!”秋歌聽到說自己是狗,冷笑道:“周老爺子,我爺爺是秋季常,你老不可能不認識。今日的事,希望你能給我一個解釋,不然鬧到我爺爺那,你的麵子也不好放!”
“放你媽!”周雷回首就是一巴掌拍過去,寒聲道:“你要對付我,明刀明槍來,我輸了認命。但是想暗中下絆子,我告訴你,惹得哥性起,見一個殺一個,見兩個殺一雙!我才不管你是什麽人的孫子,或者是我什麽兄弟,都是殺無赦!”
“放肆!”周遠山一拍身旁的桌子,站起身道:“周雷,這裏是周家,有老夫在,還輪不到你來做主!於國於家,都是如此!”周雷見老爺子發怒,這才停下,不過眼中滿是殺意,看得秋歌心中大寒。
“嗬嗬,周爺爺,聽你這話,好像是國比家大,是吧?”秦帥見周雷不說話,邪笑著道。
周遠山見這叫秦帥的笑眯眯地問自己,想想是沒錯。點了點頭:“那是當然,沒有國那來的家?國家國家,先國後家!”
“那就好!”秦帥掏出袋中的紅本,心中大是得意,這一招真是不錯,看樣子自己來京是對了。壓下心中的念頭,將本子遞到周遠山麵前,道:“不知道以我的身份,有沒有權力說幾句?”
周遠山下意識地接了過來,打開一看,整個人都楞了,他可不像李軍成,對秦帥的紅本可是熟悉的很。可以說,他一眼就看出了是真是假,而且他也收到了消息,隻是沒想到眼前這人就是首長所新作弄命的,剛開始時還以為隻是姓名巧合,也沒太在意,沒想到是真人到此。
周遠山臉上變化連連,最後站起身道:“原來是秦將軍,失禮了!隻是這是家事,還望秦將軍不要摻合!”
秦帥接過他遞來的紅本,微笑著放入袋中。他知道周遠山看了就會相信。聽他這樣說,淡淡地道:“周老說的是不錯,隻不過為了這事,他們讓我進了守備司令部,算起來我也是當事人,周老你說呢?”
周遠山看了一眼秋歌,臉上露出一種莫名的微笑:“嗬嗬!秦將軍說笑了,這是什麽話,周勃,快命人上茶!”
“不用了!”秦帥說道:“今天我來並不是來喝茶的。周老也不用太講究。我這兄弟聽說是被周老召進京的,說是要重點培養他,不知是真是假?”
“當然是真的!”周遠山聽到秦帥這樣問,臉上沒有露出什麽奇怪的神色,看了一眼周雷,依舊笑著回道。
“原來真是這樣!”秦帥走到秋歌麵前:“我們兩兄弟今日出了點亂子,被人送到了京都守備司令部,聽這位秋上校說,他是幫朋友的忙,想把我們……不,應該是說他想把我這雷子兄弟從京趕出去。周老,要是我這兄弟走了,你們周家誰最得利?”
周遠山神色一動,周雷他們這一代,就兩人,以後的周家總是得交給他們其中的一人,若是周雷沒有了資格,那最得利的自己是周雲。周遠山犀利的眼睛看上周雲。
周雲在看到秋歌出現後,心裏就害怕了,但想到秋歌不可能把自己供出來,這才稍微心安,此時見到周遠山似乎信了秦帥的話,他慌了!因為隻要周遠山一句話,那自己的所有一切都成了泡影。
周雲向前幾步,‘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爺爺,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你可不能相信外人胡說,我不可能讓人去幹對雷哥不利的事。爺爺,你可得相信我!”
“不是你,那是慌什麽?”周遠山淡淡地道。
“逆子!”周勃是何等人物,聽周遠山的話,就知道爺子心中大怒了。立刻起身,上前就是一腳,將他踢倒地地,“爸,我教子無方,你老不要生氣,我會好好管教他的!”
“哼!哈哈哈!”周遠山搖頭大笑道:“想我周遠山,一生英雄,就算麵對倭寇,也未曾退讓半步,可這不是令我最自豪的。老夫常說周家和睦,你們兩兄弟相護扶持,才是最令人自豪。可是……可是……”周遠山說到後麵,神色越來越激動,最後臉色一陣詭異的紅色,張嘴吐出了一口鮮紅的血。隨後臉色蒼白,昏了過去。
“爺爺!”周雷也沒想到這看上去硬朗的爺爺會這般不堪,連忙上前扶住。
周勃轉身,朝秦帥冷冷地道:“秦將軍,我不知道你給家父看的是什麽?也不知道是的真實身分是什麽?不管你是不是周雷的朋友,現在老爺子身體出了問題,還是請你先回吧!到於其他的事,我們周家會給周雷一個交待的!請吧!”
周勃要趕秦帥走,周雷卻是知道,不管自己的爺爺出了什麽問題,秦帥都能想出辦法,此時趕人走,無疑是斷送自己爺爺的生機,擦幹臉上的淚水,起身擋在周勃身前:“二叔,現在秦哥不能走!”
“你想幹什麽?”周勃對於今天發生的事,已經是心懷不滿,再見周雷與自己做對,冷聲道:“周雷,你也知道我是你二叔,現在你爺爺命在旦夕,你若再不懂事,可別怪我這個做叔叔的不留情麵。讓你的朋友現在就走,帶著那個姓秋的,一起滾!”說到後麵,已經是聲色俱厲。
“不行!”周雷一點也不退讓:“爺爺出了事,和你一樣我也擔心!但是我相信秦哥能救爺爺,所以他不能走!”
“救?”周勃上下打量了一番秦帥,轉身對嚇傻了的周雲說,:“雲兒,快點去叫何醫生來,就說你爺爺昏了!”
“是是!”周雲慌張地從地上爬起來,連滾帶爬地向外走去。
周雷還想再說,秦帥搖了搖頭,拉著周雷,在靠近門口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不一會,周雲就帶著一大約六十來歲的老者走了進來。老者就是周勃口中所說的何醫生,進門後他旁人孔雀看一眼,直接奔周遠山,伸手抓住他的手腕,開始診治。
秦帥看在眼中,有點惋惜地搖了搖頭,不過身旁的周雷,注意力都放在了何醫生身上,對秦帥的異樣並沒有看到。
許久,何醫生歎道:“小周,周老究竟是怎麽了?不是和你們說過們,他年紀高,不能受刺激,你們究竟有沒有放在心上?”
“對不起,何醫生!”
“不要和我說對不起,你們對不起的是周老!”說著,何醫生開始搖頭:“不行,家裏的器械不夠用,小周,快點打電話給醫院,讓他們準備好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