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決被陳浩最後那個眼神激怒,直接推開了旗袍工作室的門。

拉著跌跌撞撞的許知意就上了樓。

他腦子裏沒別的。

就一樣!

擁有許知意!

他要許知意的心,許知意的人,裏裏外外,全都是他的!

陸決的動作很粗魯,讓許知意會忍不住想起剛剛跟陸決結婚的那個時候。

他幾乎是沒有情緒,例行公事的在跟她做那種事情,即便最後會沉淪,可許多情緒也會被他掩蓋起來。

當時,她以為他就是這種性子的人,開心了,也不會說。

如今才知道,原來當初都是帶著恨在跟她做這種。

出差好多天,陸決如今輕易來了感覺。

可現在的許知意,就像當初的陸決,無波無瀾,例行公事。

再在某個的輕哼瞬間,沒什麽情緒的對陸決說,“你恐怕要快一點,我樓下還有客人。”

陸決的怒火在這一瞬間被點燃。

他腦子裏都是陳浩那句,【我覺得現在是機會,你們在吵架不是嗎?】

他在把許知意越推越遠。

陸決有些心慌。

他隻會一樣,也隻奉信一點,在**征服女人!

讓她體驗沉淪致命的快感,這樣她就永遠不會離開。

……

許知意醒過來的時候,外頭的天已經徹底黑了。

員工們都下班了,許知意顫著腿從樓上下來,收拾著桌麵上的畫稿。

這是她參賽的畫稿,另外有一般是之前的設計稿,旗袍大賽馬上到交稿時間了,她得抓緊在修改修改。

拿著畫稿,陸決霸道的扣著她的腰拉著人進了車。

車上,許知意始終冷淡,陸決看著她的側臉,忍無可忍。

在車子停在家門口的時候,扣著許知意的細腰,再一次吻過去。

許知意的身子承受不住的暈了過去,陸決把人抱在懷裏,這一次許知意沒有防抗,軟軟的靠在他的肩頭,陸決這一次,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踏實。

他感覺自己的對許知意,或許不是單純的複仇。

其中還有點別的什麽。

是什麽呢?

陸決想了很久。

隻得到一個答案。

是——

習慣。

是的。

他不是個喜新厭舊的人,他不喜歡新鮮或者意外,他喜歡按部就班,一切鬼鬼拒絕的在自己的計劃中,而許知意,一直在他的計劃裏,他隻不過是不喜歡改變而已。

陸決想通這一點後,抱起許知意上了樓。

而夾著設計稿的夾子被放安安靜靜的放在後排的皮椅上。

……

許知意最近接了一個大單,是a城的一個旗袍秀。

許知意跟本地品牌的設計師聯名做的設計。

陸決很忙,許知意也不給他好臉色,王秘書為難的說:“被記者拍到不好,最近已經不少這樣的照片了,外頭已經在傳您跟太太的感情不好,老爺子也來過而過,要是太太不配合的話,您是否考慮要減少兩人一起的曝光度。”

陸決知道這是常規的操作。

也知道,在許知意這種情緒上頭的時候,他不應該去秀的現場。

可是,他還是去了。

抱著花,站在後台,大名鼎鼎的陸總第一次被人晾在旁邊,像個邊緣人物。

他第一次近距離的看許知意工作。

看她跟舞台燈光師父交流,看她跟模特講述自己的設計理念,教她們如何最大化的展示旗袍的優點,與自身融為一體。

後台的燈光並不明亮,可那一刻,許知意的身上像是亮著一道光。

耀陽的叫所有人駐足側目。

旁邊一個留著長發的男人笑著偏頭對陸決:“哎,瞧見了麽?我選的設計師,”長發男人眯起眼睛,與有榮焉,“當初我在一個宴會上看見王太太身上旗袍的第一眼就興奮了!你知道嗎?我感覺自己是個伯樂,而許老師就千裏馬!你想到她身上那種源源不絕的創造力麽?真的讓人歎為觀止!”

陸決看著許知意,第一次,由衷的說,“嗯。”

男人笑起來,“還是個長得這麽漂亮的人,可惜聽說結婚了,也不知道哪個男人那樣命好!”男人口中沒有惋惜,倒是羨慕,“你瞧瞧那件旗袍,你知道許老師琢磨了好多天呢,真的是鬼斧神工!我簡直都要跪倒膜拜她了!”

陸決笑起來。

男人這才轉頭,問,“話說,你是誰?這裏是後台,你怎麽進來的?”

陸決笑了笑,第一次有種,作為人夫沾光的奇妙感覺,他說,“我是你們許老師的丈夫。”

這也是第一次,陸決介紹許知意,不是說:路太太。

而是以她之名,冠他頭銜。

這種感覺,很奇妙,但是,他一點也不抗拒。

他全盤的接受這句話後,來至於四麵八卦驚訝羨慕的目光。

這種感覺,很好。

不過,美好的時光,總是短暫的。

王秘書大驚失色的在陸決最愜意的時候推門進來,他腳步匆忙淩亂,推開門的時候,喘著粗氣。

快步走到陸決的身邊,附在陸決的耳畔輕聲說:“陸總!出大事了!”

陸決皺眉,看了眼許知意後,把王秘書推到了門口。

“咋咋呼呼做什麽?知道裏麵在籌備之後的秀嗎?”

王秘書拍著大腿,“陸總,太太說她之前的設計稿昨天遺落在車上,您吩咐我去找,我找了整整一天了,都沒有找到!”

陸決皺眉,也知道那是許知意幾日後參加旗袍比賽的設計稿件。

是她這段時間的所有心血。

“怎麽辦?要跟太太先說一聲麽?過幾天,就是旗袍比賽了,先說一聲的話,看看太太有沒有其他的備選畫稿。”

陸決眉宇冷凝,“沒有別的。”他親眼看見許知意拿出設計稿之後,保險櫃空了,“現在話,來不及了,盡力去找,調出集團車輛出入的所有監控!”

王秘書聽後,站在原地。

陸決看他。

王秘書一張臉凝重,“調查過了,您之前坐的那輛車,之後派給白念念小姐,接她去康複中心,此外,在沒有人上過那輛車,所有監控顯示,那輛車在白念念之後,在沒有別人上去過。”

“陸總,對不起,是我的問題,您的專屬車輛原本隻有您有乘坐的權利,但是那一天公用的車子都被派出去了,白念念一直在催,我就叫老王開您的車子過去接了一下。”

“我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陸決眉頭狠狠皺起來,他從兜裏掏出一根煙,問,王秘書,“找過白念念了嗎?”

“找過,”王秘書低頭說,“她不承認看見過設計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