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許多天,陸決都沒有回家。

可新聞上的陸決,卻十分精彩。

今天跟新歡女主持夜遊洞庭湖,明日跟舊愛白念念挑選新家的家具,再隔一日跟家庭醫生王冰夏在故居被拍。

新聞層出不窮,分外精彩。

陳琳氣的要命,給許知意打電話過來的時候,大罵了陸決整整一個多小時。

傭人瞧見許知意的側臉,也歎息淡淡搖頭。

許知意承受著諸多同情的目光,自己卻渾然未覺,她安然的做著自己的事。

陸決生日那一天,他開車回來了。

傭人比許知意還驚喜,匆匆的走出去給陸決提行李,再熱情的高聲呼喚許知意,“太太!先生回來了。”

陸決看著許知意一席白色長裙站在門口,陽光落在她的身後,像是給她度上了一層金光。

許知意沒提陸決外頭的事情。

晚飯的時候,給陸決下廚做了一碗長壽麵,陸決覺得許知意對自己的態度似乎緩和了些。

或許是因為長壽麵的緣故,或許是因為陸決覺得許知意也並非完全對自己外頭的行為毫不在意。

總之,陸決的心情很好。

那一日,陸決很早就回了臥室,洗了澡,許知意進門的時候,陸決已經關了室內的大燈,隻剩下一盞很淺的小黃燈。

室內燈光曖昧,許知意進門的時候,陸決抬眸,很深的看了許知意一眼。

許知意知道,這是陸決釋放的信號。

他今晚想要。

許知意抿了一下唇,放在腿邊的手,無聲纂了纂。

而後,她脫了耳飾,拿了衣服進入浴室。

衣服才剛剛脫下,細密的水衝刷過白嫩的身子,纖細玉足踩在地麵上。

浴室的門從外至內被打開。

許知意身後有一個滾熱的身體貼了上來。

大手遊離,陸決一下子就上頭了,“陸太太……”

狹小的室內曖昧騰升,喘息聲或深或淺的鋪陳,陸決眼神迷離,盯著許知意的唇吻下去。

陸決很盡興。

事後抱著許知意,扣著細腰的手,握的很緊。

許知意沒有像往日一樣昏睡過去,她靠在陸決的懷裏,聲音很淺,“陸決,你不能一直把我關在家裏。”

陸決的手落在許知意的長發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著。

“陸決,我要出去,我得去印刷廠。”

陸決聲音慵懶,‘印刷廠有人替你打理,你去做什麽?每個月的盈利打到你卡上就行了,你不用操心那麽多。’

陸決的話停在這裏,可許知意知道,陸決後麵沒說出口的話是——

你就好好在家服侍我就好了。

如果她還是從前的許知意,如果她愛陸決。

或許,她會這樣。

安心的在家裏等著陸決回來,可許知意見過外麵的世界了。

沒有陸決的世界,不再愛陸決的世界,這樣的日子很好。

她不想做籠子裏的金絲雀。

她深刻的知道自己現在還無力反抗,所以隻能虛以為蛇,她做了長壽麵,她也知道如何引誘陸決,她隻要為自己爭取時間。

但首先,她得先出去!

“陸決,我們之前說過的,這段婚姻,各取所需,你不能這樣關著我。”

陸決瞧了許知意一眼,或許是因為對許知意今晚的表現滿意,他想了幾秒後,同意後。

然後,地下頭,吻住了許知意的唇,低低的喘息著,對許知意說:‘喂飽我,就讓你出去。’

……

陳琳早早就出門了,看見許知意的時候,白眼已經翻到天上去了!

“陸決是不是瘋了!什麽年代了,還搞囚禁這一套?!”

“他今天怎麽願意放你出來了?”

陳琳看了眼許知意周圍,確定沒有陸決那個變態的人了,才低聲對許知意說:“姐妹,你這樣不行,你得有打算。”

許知意沉默著。

'陸決這樣的變態,他什麽時候能玩夠?你大好青春年華,都要浪費在他這裏嗎?'

“小意,你是聰明人,有些話我不說,你應該知道的,陸決這樣身份的人,多是女人前仆後繼,你不是他的對手,他若是一輩子不跟你離婚,你一輩子都要耗在他身上嗎?”

“我知道當初你爺爺事情,你始終愧疚,但是爺爺那麽疼愛你,他在天上也一定希望你過的好,他不會希望你因為要守著落敗的印刷廠而委屈自己,爺爺一定希望你開心。”

“小意,離開陸決吧!”

“他絕對不是你的良配!”

許知意輕輕點頭,“嗯。”

'你也有打算嗎?'

許知意說了自己希望拿夠旗袍大賽的獎金,然後給員工一個好的安頓,這樣之後,就能夠脫離陸決了。

陳琳卻搖頭。

“那如果你拿不到旗袍比賽的獎金呢?”

許知意抬頭看陳琳,陳琳說:“我清楚你的實力,了解你的人都清楚你的能力,可是小意,這不是一個靠實力說話的年代了,資本的運作,後背勢力的推進,人設的建立,這些都是變性因素,不管你是不是承認,都事實存在著。”

許知意沉默了。

陳琳有些不忍心,可還是開了口,“這次旗袍大賽,我打聽過了,陸決是最大投資人,他投資了一千多萬,你說,他這樣大費周章,隻是為了旗袍大賽嗎?我敢打賭,陸決連旗袍是什麽都不了解。”

許知意看著陳琳。

“是為了捧白念念,”陳琳猜測道:“你之前不是說,白念念有了陸決的孩子嗎?你說,白念念一直沒辦法登堂入室,可卻依舊沒有鬧開,是為了什麽?”

陳琳直接說:“陸決一定給了了不起的好處,你我都知道,白念念不是吃白飯的,陸決給的好處,一定是白念念心動的,你看,白念念才剛剛回國,她的珠寶設計已經是在國內打開知名度了,這次陸決大動幹戈的投資旗袍大賽,聽說已經內定了白念念是冠軍,這筆獎金,你注定拿不到。”

許知意的臉色瞬間白了。

“消息可靠嗎?”許知意沉默了片刻,然後抬眸看著陳琳,沉沉的問。

“我表格陳浩說的。”陳琳也看著許知意,“小意,你得早做其他打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