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意的臉唰一下變的慘白。
陸決就這麽看著她,眼神沒有分好退卻。
“許知意,我沒跟你開玩笑,你但凡今天從這裏踏出去一步,你家的印刷廠立即得宣布倒閉,你應該知道的,我這人說話向來算話,我暫時還不想跟你離婚,隻要我不想,你就得遵從。”
“我現在跟你有商有量,隻不過不希望日後的夫妻生活過的讓我自己不愉快。”
"畢竟有些東西,得兩個人配合。"
陸決把這些事情擺上台麵,就像是把許知意當做了易物商品,談好了價碼,換取許知意日後全數人生使用權。
陸決淡淡:"除了印刷廠,你印刷廠裏麵的那些老弱病殘,你也不在乎對吧?管理部殘疾的老李,他家孩子剛剛進入一家知名企業,說是要享清福的時候,財務部對你老爺子忠心耿耿的眼疾老王,他原本準備拿一筆豐厚點的退休金,守門的跛腳老陳……"
陸決不愧是商人,365度全方位的拿捏許知意。
他剛開口,就確保了許知意一定會答應。
“這些看著你長大的人,你忍心讓他們失望嗎?你忍心奪走他們的希望嗎?”
“許知意,你對我心寒,不就是因為我不幫扶嗎?如今該滿足了吧。”
“當然,你也可以不答應,繼續跟我硬抗。”
“但是我敢保證,從今天開始,任何對你,或者是對印刷廠有幫助的人或者跟事,都不會在跟你們沾邊,你所在乎的一切,都將毀滅,我跟你保證1”
陸決說的冷淡又勢在必得。
他說的出就辦得到,陸決不是個會心慈手軟的人。
許知意不可思議的看著陸決,她不明白。
陸決對她——
何至於此呢。
她不過是愛上了一個男人而已。
他就要拉著她下地獄!
許知意沉默的站著,長久的沉默著,無奈又無謂的對峙。
“給我一點時間,我想想。”許久後,許知意攥著拳頭,忍著胸口怒意,輕輕眨了下眼睛,淡淡說。
陸決很痛快,'行。'
他對許知意,勢在必得,她要做什麽選擇,逃不過他的手掌心。
陸決笑了笑,伸手一勾,將許知意勾到自己懷裏,下巴抵在許知意的肩頭,手指捏著許知意領口的細小的紐扣,心情愉悅的把玩。
“陸太太,我知道,你一向很聰慧,知道什麽才是你最好的選擇。”
……
許知意沒有在陸決這裏過夜。
陸決是想留的,不過許知意沒同意,小臉沒什麽情緒,淡淡對陸決說:“陸總,不差這麽一個晚上吧。”
陸決手撫著許知意細膩的臉頰,掌控一切的感覺讓他覺得很愉悅,“現在還有脾氣了。”
是跟之前不同了。
可陸決不在乎。
他才不在意什麽愛不愛的!
許知意坐上車的時候,王冰夏坐了進來,借口跟司機說,去許知意家裏再給她留點藥,免得晚上發燒。
司機轉頭看了眼是許知意。
許知意看向窗外沒說話,司機便覺得許知意是默認了。
王冰夏坐進車內,途中偏頭看了許知意好幾眼,。
許知意臉上沒表情,始終看向窗外,王冰夏想,許知意怎麽現在這麽淡定,真真跟之前不一樣了。
可她跟自己說的話,是認真的麽?
陸決開出了那麽豐厚的條件,她真的不心動麽?那是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許知意真的不要了?
王冰夏不知道許知意是不是真的不要了,
但是,她卻是知道,有別人一定想要
這個人就是白念念。
白念念看見許知意先是笑了一下,在看到王冰夏時,眼神又冷下去。
都是前年的狐狸,就不玩什麽聊齋了,
咖啡廳裏。
三個女人明牌了。
跟白念念,王冰夏的劍拔弩張不同,許知意很冷靜,安靜的坐在一邊喝咖啡。
像是一切都跟她沒有關係了。
倒是王冰夏跟白念念劍拔弩張,一副下一秒就要掐死對方的樣子,
等吵累了,她們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許知意從進門之後,一句話都沒說。
沒說也就罷了。
端著咖啡,喝的矜貴,稀碎的光落在白皙的肌膚上,連細微的毛孔都看得一清二楚。
這兩人同時心裏驚歎了一聲,“許知意這皮膚,是泡過牛奶的吧!沒天理的白!”
'許知意,你什麽意思,你倒是說啊!'白念念先沉不住氣,“你對陸決現在是真的放棄了?”
“對,”許知意應著,她知道陸決不會給她太多時間,“你們各憑本事,有需要配合的可以告訴我,我隻有一個條件。”
白念念跟王冰夏看著許知意,“什麽?”
許知意:“一個禮拜,”這是陸決耐心的極限了,“我隻配合你們一個禮拜,超出這個時間,當我沒說,另外,我要你們跟我保證,跟陸決在一起之後,得跟我承諾,護著印刷廠跟裏麵的人。”
白念念跟王冰夏都沒把許知意的破印刷廠放在心上,隨口應著,“行。”
許知意看出了他們的不在意,一雙清冷的眸子冷冷的看著兩人,“我警告你們,如果現在答應了,到時候你們做不到,或者不願意去執行,你們知道的,”在明亮的月色中,許知意勾唇一笑,傾國傾城,“你們知道我有的是辦法勾著陸決。”
白念念跟王冰夏聽見這話,都齊齊吸了一口涼氣。
倒是想反駁,可看了眼許知意那明眸皓齒,兩人又第一次默契的把憋回去。
白念念看著許知意,“我的計劃,不能讓王冰夏知道。”
王冰夏哼哼著,“我也不能。”
兩人各自坐開,許知意聽著兩人的計劃,眉頭越皺越厲害。
她勾了勾手指,讓白念念過來,王冰夏戒備的看著許知意,“你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許知意說:“你兩計劃一樣,我隻能執行一次。”
白念念跟王冰夏聞言,立即臉色一怒,看著對方,大罵,"不要臉!"
許知意看著他們爭執的樣子,覺得悲涼又可笑。
曾經,她那麽心心念念的人,如今她為了脫離她,居然要跟岑經最討厭的人聯手設計陸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