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1、對燕母寒心

“燕先生,燕太太,我是無雙的經紀人兼貼身保鏢夏美。”夏美很公式化的介紹自己。

容唯萱‘摸’了‘摸’鼻子,一個鯉魚打‘挺’從沙發上站起來,笑了一下,“我是無雙和寒少的朋友,我叫容唯萱。”

原來是表哥的未來嶽父嶽母,也算是親家,她就算再沒規矩也知道這兩人是長輩,不能得罪,但前提條件是,她們不能欺負表哥,別忘了,南宮家的人可是出了名的護短。

莫悅上下打量了她們一番,不冷不熱的道:“坐吧!”

經紀人兼貼身保鏢,哼,還不是讓她‘女’兒受了傷,而且這麽一副高冷的模樣,著實讓人喜歡不起來。

至於這個氣勢淩人的短發‘女’孩,就更不用說了,還是朋友,她怎麽不知道,多半也是司寒的人,這樣的人她更加喜歡不起來。

“謝謝。”夏美道了謝,從善如流的坐了下來。

“謝了。”容唯萱見夏美道了謝,自己也跟著道謝。

雖然沒什麽誠意,但是對於容唯萱來說,這可是她第一次除家人以外跟外人道謝,這還是看在表哥和無雙的份上。

顯然,莫悅不知道,見容唯萱這句沒什麽誠意的道謝,心裏對她更是不喜,臉上也表現得很明顯。

坐下之後,幾人都沒說話,氣氛有些冷場,還是燕清濤笑著開口道:“無雙受了傷,剛才吃了‘藥’已經睡下了,你們如果有事要找她的話,不如下午再來。”

夏美聞言,麵‘色’倒是平靜,不過容唯萱卻一臉驚愕的看著他:“我們住在這兒。”

“什麽?”莫悅和燕清濤驚呼出聲,燕清濤是有些尷尬,剛才他還往外趕人,現在倒好,原來人家住在這兒的。

莫悅是因為這別墅以前是她家的,現在是她‘女’兒燕無雙的,本以為除了一家三口之外,就司寒住了進來,沒想到現在又多了兩個外人。

“你們怎麽會住在這兒?”

一想到這個,莫悅心裏就極其不舒服,家裏無原無故多了三個外人,司寒就算了,可眼前這兩個外人,她這個主人還不能說話了麽?

莫悅帶著不屑的眼神容唯萱看得很清楚,依照她以前的脾氣,早就黑著臉開罵或動手了,可眼前這兩人是燕無雙的父母,深吸一口氣,她忍了。

顯然,夏美也想到了這一點,挨著容唯萱的手下意識的抓住了容唯萱的手臂,就怕她隨著自己的‘性’子給寒少帶來麻煩,見容唯萱沒有動靜,夏美這才鬆一口氣將手拿開。

見兩人都沒有接話,莫悅又開口了:“是司寒的主意對麽?不過,現在我們回來了,不需要你們照顧無雙,當然,如果你們願意的話,有空還是可以過來跟無雙玩的。”

兩人聞言,臉‘色’都不同程度的變了幾變,尤其是容唯萱盡管她壓抑著自己不讓自己那暴脾氣嚇到她們,可這話說的好像她們兩個死乞百賴的賴在這裏,如果不走的話,豈不是讓人看輕了。

“燕太太,保護無雙的確是寒少的吩咐,不過,既然要離開的話,我還是希望再見寒少和無雙一麵。”

夏美不是個傻的,這麽明顯的嫌棄趕人她自然聽得出來,隻是她沒想到無雙那樣隨和親民的人居然會有這麽刁鑽的母親。

“我不走,要走你走。”容唯萱撇嘴,雙手環‘胸’,因為手臂受了傷,頓時痛得她倒吸了一口氣,臉‘色’也有些發白。

這個時候她沒有發飆已經算是極限了。

“你們……”莫悅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麽厚臉皮的人,心裏更是對兩人不恥。

不過燕清濤還是比莫悅要圓滑一些,趕緊打圓場:“既然兩位是小‘女’的朋友,喜歡的話就住下吧!”

反正自家別墅房間多的是,再說兩人既然是無雙的朋友,又肯讓她們住在家裏,關係一定很好,他自然不會像莫悅那樣拎不清。

“多謝燕先生。”

夏美麵無表情的應了下來,雖然這話說得有些輕蔑的意思,但她卻不覺得委屈,她是司寒手下的人,自要顧及到司寒的心情便是,對於其他人的態度她完全不放在心上。

容唯萱卻聽不得這種帶有施舍的話,撇了撇嘴,不以為然的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別墅應該是寒少的吧!”

意思就是,你們又不是這裏的主人憑什麽趕人,說實話,她還從來沒見過像燕清濤和莫悅這樣的人。

要知道,她容唯萱不管去到哪裏,那都是受人仰視的,身邊更是不乏拍馬屁的人,盡管她知道這跟她個人沒關係,是因為南宮家,但從小的優越感不允許她被別人看輕。

果然,話一出口,莫悅和燕清濤的臉‘色’難看了幾分,尤其是莫悅,看向容唯萱更是帶著濃濃的敵意。

“是司寒的沒錯,不過,他已經將別墅過戶給了無雙。”

“原來是這樣,不過兩位還不知道吧,我們可是無雙請來的貴客,不信你去問問她。”

容唯萱挑了挑眉,雖說她脾氣不好,但是眼光卻不賴,一看就知道她們肯定是背著無雙和表哥出來趕人的,再說,就算燕無雙再跟她不對盤,也從來沒有想過要趕她走的意思,畢竟她可是自己跟司寒的關係的。

莫悅一噎,臉‘色’難看的冷哼一聲,什麽也沒說,上了樓,燕清濤隻是尷尬的笑了笑,也跟著上去了,一步錯步步錯啊!

樓下發生的事情,燕無雙不知道,司寒知道也沒有下樓,隻是抱著燕無雙在懷裏讓她睡得舒服一點。

路憐兒離開南湖彎別墅之後打了一個電話,掛斷電話之後‘唇’角的笑意詭異起來,去了預訂的酒店跟經紀人匯合。

“憐兒,你去哪裏了,為什麽我打你電話你不接,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

回到酒店之後,一個三十五歲左右,穿著一身黑‘色’的職業裝的‘女’人擔心的道,不過最多的還是鬆了口氣。

回到酒店,進了房間,路憐兒將行李扔給蕭語,脫掉鞋子,將自己扔在大‘床’上,閉上眼睛,不過‘唇’角卻帶著笑意。

“先倒倒時差,有什麽事明天再說。”

說完,一個轉身,將被子果在身上,背對著蕭語。

蕭語張了張嘴,‘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出了房間,並且將‘門’帶上。

……

燕無雙這一覺睡得很安穩,因為有司寒在,如果不是因為煩人的敲‘門’聲,估計她得睡到晚上去了。

“司寒,樓下有兩位朋友找你,趕緊出來吧!”

除了莫悅,這別墅裏找不到其他人敢這麽明目張膽的來敲司寒的‘門’。

司寒俊眉緊蹙,看著懷裏的小‘女’人睫‘毛’輕顫,很明顯有醒來的跡象,俊臉一沉,對於莫悅的行為他深感惱火,卻又不能將她怎麽樣,隻能忍著怒火下了‘床’,下‘床’之前很溫柔的將燕無雙放好,並且在她額上親‘吻’了一下再離開。

隻是,他沒想到他剛離開沒多久,本來還在熟睡當中的燕無雙睜開了雙眼,眼裏一片‘迷’茫,沒過多久臥房的‘門’再次打開。

莫悅走了進來,見她睜著眼睛,便上前告狀來了:“無雙,樓下那兩個是什麽人,你怎麽能收留她們住在這裏?”

燕無雙偏過頭,看著她,不說話。

莫悅心裏咯噔一下,臉上有些生硬的笑了笑:“你怎麽這麽看著我?”

難道是司寒告訴她了些什麽?

“沒什麽,就是想看看你。”燕無雙扯了扯嘴角,‘露’出一絲笑來。

眼前這個人是她的媽媽,可是現在她卻在她身上感覺不到任何的溫情,這到底是怎麽了?

莫悅暗自鬆了一口氣,嗔怪的道:“你這個丫頭,快跟我說說,樓下那兩個是什麽人?”

燕無雙這才注意到她剛才的問話,隻是她不知道莫悅指的是誰?

“你說的是……”

“就是你那個經紀人還有一個短頭發,牙尖嘴利的,你什麽時候跟這種人做朋友了?還讓人住到家裏來。”莫悅質問道。

她的‘女’兒一向乖巧,‘交’什麽朋友有什麽朋友,她都知道,現在突然出現了這個意外,這讓她很是不爽。

燕無雙眼角直‘抽’,容唯萱牙尖嘴利,她怎麽不知道,見媽媽一臉嫌棄的模樣,尤其是“那種人”三個字聽在燕無雙耳裏成了一種鄙視,如果讓媽媽知道容唯萱的身份,不知道還會不會是現在這種表情。

“她們是我的朋友,是我讓她們住下的,怎麽了?”如果說人人都有青‘春’期叛逆的話,那燕無雙無疑是推遲了。

她不知道是自己變了還是媽媽變了,為什麽她總覺得媽媽在故意找碴,尤其是對司寒,那麽針對得太明顯了。

“你怎麽能讓她們住在家裏來呢,如果她們實在沒地方去,你可以給她們一點錢讓她們自己出去找個房子住也行啊。”

有所謂的愛烏及烏,也有恨烏及烏,她心裏恨司寒,所以連帶的司寒身邊的人她也恨上了。

她一直覺得這一切都是司寒的錯,就算當初她選擇錯了,那也是因為司寒,如果沒有司寒,燕氏集團不會差點倒閉,她也不用做選擇,所以她將自己的錯統統都怪罪在司寒身上,而且日以俱增,也會越來越濃。

燕無雙聞言,臉‘色’陡然一沉,“媽,你這是什麽意思?她們可是我的朋友。”

不是乞丐,什麽叫做“給她們一點錢讓她們自己出去找個房子住”,這也太貶低兩人了。

“什麽朋友,就算是朋友也不應該長住在我們家裏,而且我還聽說你那個經紀人還是你的貼身保鏢,她是怎麽保護你的,你都傷成這樣了,她倒好,毫發無傷,這種經紀人不要也罷。”莫悅最見不得燕無雙跟她頂嘴,見燕無雙的臉‘色’變了,她也不甘示弱,“還有那個短頭發的,住在我們家裏也就算了,還一副盛氣淩人凶巴巴的樣子,好像她原本就該住在這裏,你是好心收留她們,可是她們不但沒有感‘激’,反而蹬鼻子上臉,你早晚被欺負死。”

燕無雙放在被前的雙手顫抖著抓著被麵,失望的搖了搖頭,變了,媽媽真的變了,那個賢惠大方的媽媽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刻薄了,說出來的話這麽傷人。

莫悅見她不說話,繼續道:“還有,我是怎麽跟你說的,不要讓司寒住進來,你倒好把我的話當成了耳旁風,不行,從今天晚上開始,我陪你睡。”

她是鐵了心的要讓燕無雙跟司寒分開,自然是不會再讓司寒再碰她的‘女’兒一根毫‘毛’。

燕無雙滿臉通紅,隻是那不是羞的,而是怒的,莫悅的眼裏沒有了往日的慈愛和寵溺,有的隻是責怪和質問,媽媽的轉變讓她應接不暇,腦子很‘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