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4、司寒的心疼和怒火

果然,就在燕無雙‘迷’‘迷’糊糊之中,外麵傳來了高亢的吵鬧聲。

“燕無雙,你給我滾出來,我家憂憂跟你有什麽仇,你居然害她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小小年紀心思這麽惡毒,難怪司家會退你的婚。”

這是薜應梅的聲音,尖銳高亢得連整棟住院部都能聽得見。

燕無雙心裏也因為這件事而感到後怕,好不容易放鬆下來睡了過來,心情不好那是肯定的。

聽了薜應梅的話更是冷笑連連,躺在病‘床’上絲毫不見心虛和害怕。

“你怎麽可以這麽說,那明明就是一場意外,怎麽能怪無雙,而且無雙也受了傷,這裏是醫院你們這樣大吵大鬧的影響別人休息真的好麽?”

這是沐曉曉的聲音,此時正皺著眉,鼓著雙頰,一臉不忿的看著秦宏遠和薜應梅。

“你是誰?這裏還輪不到你來說話。”薜應梅沒見過燕無雙,直接拿沐曉曉開刀也是一樣的。

“我……我是無雙的朋友。”沐曉曉拍了拍‘胸’脯,說道。

“你給我讓開,我要找燕無雙那個惡毒的人算帳。”薜應梅一把推開沐曉曉,就想往燕無雙病房走去。

“我看誰敢進去。”

容唯萱站在不遠處,霸氣的開口,看向薜應梅的時候眸光淩冽無比。

薜應梅雖然沒見過容唯萱,但因為容唯萱身上那不同尋常的氣質讓她止了步,疑‘惑’的開口:“你是……”

容唯萱眼帶輕蔑和鄙視掃了她一眼,雙手環‘胸’‘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來:“我是誰不重要,不過你是不是走錯地方了,秦憂憂的病房可不在這一層,兩位請吧!”

“你也是燕無雙的朋友?”薜應梅皺眉問道。

容唯萱想了想,應道:“算是吧,趁我還沒改變主意之前識相的就給我滾,要不然我不介意將兩位扔下去。”

她一向說得出做得到,認識她的人都知道。

“你敢威脅我?”薜應梅立刻不悅起來,臉‘色’更是青一陣白一陣。

“算是吧!”容唯萱雙手一攤,如果要這麽理解她也沒辦法。

“你……”薜應梅正想發飆,就被秦宏遠給拉住了,“這位小姐,真是不好意思,我們走錯地方了,現在馬上就離開。”

說完,便忙著拉著薜應梅離開這裏。

直到進了電梯,秦宏遠才鬆開她,而薜應梅更是對他大發脾氣:“你什麽意思,為什麽阻止我去給憂憂討公道。”

秦宏遠歎了一口氣,“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剛才那位一定是容唯萱,如果你再鬧下去,我們也占不到任何便宜,說不定還會得罪南宮家。”

南宮家?

一提到南宮家,薜應梅傻眼了,不敢再鬧。

“而且你是我秦宏遠的夫人,不是菜市場的潑‘婦’,時時刻刻要主意自己的身份。”秦宏遠最近也是苦惱得很,父親一心想要認回駱小凡,如果憂憂這邊再出點什麽差錯,秦家的家產恐怕就要易主了。

“你……”薜應梅氣結,最後還是沒能跟他吵起來,隻是臉‘色’無比的‘陰’沉,目光裏透著熊熊的怒火,最後化為平靜。

不得不說,薜應梅也是一個心計和隱藏自己情緒的人。

燕無雙病房,容唯萱、夏美、沐曉曉三人分別圍著病房而坐。

“秦憂憂情況怎麽樣?”燕無雙看著三人問道。

好吧,她還是狠不下心不去關注秦憂憂的生死,畢竟這件事她可是始作俑者。

“放心,還死不了。”這是容唯萱的回答,簡單方便。

燕無雙眼角直‘抽’,再看向沐曉曉。

沐曉曉撇嘴道:“雙‘腿’骨折,肋骨也斷了兩根,頭部有輕微的腦振‘蕩’,目前還沒醒,不過醫生說不會有太大的關係。”

這麽嚴重,不過也在意料之中,隻要沒有‘性’命危險,那她就不必內疚了。

突然鬆了一口氣。

“秦家不會善罷甘休。”夏美看著燕無雙說道,不過她隻是提醒,而不是擔心,因為有寒少,這點小事還是可以擺平的。

“我知道。”剛才如果不是容唯萱,相信薜應梅早就闖進來了,但她也不是怕事的人,兵來將擋,水來土淹。

“怕什麽,再來,爺就捏死她。”容唯萱不以為然的道,看著三人臉上凝重的表情,覺得她們是庸人自擾了。

燕無雙失笑:“可不是每一次都能碰上容大小姐的,更何況這隻是治標不治本。”

這一次她算是徹底跟秦家扛上了,不過她也不怕。

“放心,諒他們也不敢跟南宮家做對。”容唯萱說話從來都是這麽霸氣,也對了,有南宮家做後盾,簡直可以橫著走了。

一個小小的秦家,對南宮家來說,比捏死一隻螞蟻還要容易。

其他三人相視一眼,雖然容唯萱的話有些過於簡單了,但也是事實,三人也不再說什麽。

“你的腳怎麽樣,還痛不痛?”夏美最關心的還是燕無雙的身體。

燕無雙皺眉,不說還好,一說這腳還有些生疼,不去碰倒也沒事,一碰就痛,其實她從小就怕痛,這一次也算是豁出去了。

“還好。”燕無雙扯了扯嘴角,臉‘色’發白的道。

“餓不餓,我打電話讓人送點東西過來給你吃。”容唯萱說話間,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出去。

吃了點東西的燕無雙再一次沉睡了過去,期間有林易和司景東來探望,都被夏美給擋了回去,不過林易也是去問了燕無雙的主治醫生之後才算放心。

眼下秦憂憂的事情比較麻煩,所以他必須得去處理一下。

夜幕降臨,一天很快過去,病房裏開著一盞小燈,半夢半醒之間燕無雙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氣息在向她靠近,一步一步越來越近,同時還夾雜著若有似無的怒氣。

“寒。”燕無雙長而彎曲的睫‘毛’輕顫了一下,呢喃出聲。

司寒蹙緊了眉,深邃如淵的黑眸中帶著心疼的惱怒,聽見她無意識的呢喃,忍不住便將她整個人擁在懷裏。

“別怕。”拍了拍她的背,柔聲安撫道。

在他聽到夏美的報告時,知道她經曆了那樣一場凶險時,心裏既心疼又後怕,這懷裏的小‘女’人膽子真是越來越大,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居然都不告訴他,如果不是夏美,他是不是會一直被‘蒙’在鼓裏,想到這個,他又生氣。

早知道當初他說什麽也不會讓她出來拍什麽戲。

秦憂憂,本以為她還有存在的必要,現在想來,這種人就不應該放過。

燕無雙落在一個熟悉又安全的懷抱,鼻尖縈繞著他的氣息,睜開了眼睛便撞入一雙深邃的黑眸當中。

嘴巴一扁,眨巴著可憐兮兮的眼睛:“寒,你終於來了,我今天差點殺人了。”

現在的她還以為自己在做夢,所以不管不顧的往司寒懷裏鑽去,緊緊的抱著他,是的,她害怕了,可是她並不後悔,這是秦憂憂應得的報應。

“她不會死的。”司寒眸光湧動,閃爍著點點的寒芒,是不會死,但會生不如死罷了。

司寒低沉的聲音傳入燕無雙耳裏,就像一種魔力,很快便讓燕無雙安靜了下來。

“真的?”燕無雙臉上掛著淚珠,一副無助‘迷’茫的模樣看得司寒心都要碎了。

重重的點了一下頭,向她保證:“真的。”

要動秦憂憂也不急於一時,不然小乖還以為是她‘弄’的。

燕無雙鬆了一口氣,全身放鬆之後又躺了回去,眨了眨眼睛,盯著司寒看了好一會兒,覺得不對勁,抬手去‘摸’他的臉。

熱的。

“司寒?”燕無雙瞪大了眼睛,驚呼出聲,“你怎麽來了?”

因為動作過大,牽扯到腳的傷,立刻痛得她的吡牙咧嘴,臉‘色’煞白。

“既然受了傷就好好待著。”司寒麵無表情,語帶冷意的道。

將她拉回到‘床’上,而自己則開了燈下‘床’去檢查她的腳,雖然被紗布包裹著,但從傷口周圍腫大的情況來看,很嚴重。

因為她的手掌和手腕都受了傷,這讓司寒心底好不容易被壓下去的怒氣一下子就竄了上來。

那眼神看得燕無雙一陣心虛,還有一丟丟的害怕。

“好痛。”燕無雙眨巴著雙眼望著‘陰’沉密布的司寒,她現在好歹是傷員一枚。

“知道痛就好,下一次遇到危險就多動動腦子,以身涉險不適合你。”司寒的臉依舊‘陰’沉得難看,說出來的話也非常的氣人,但他的動作卻十分輕柔。

跪坐在病‘床’上,雙手托著她的腳,仔細檢查一番,問道:“怎麽樣?還痛不痛?”

燕無雙本能的點點頭,隨即又搖頭,眨了一下眼睛,拚命擠出一滴眼淚來就是不說話。

這樣的她看起來更是楚楚可憐,仿佛帶著隱忍的淚光,讓司寒唯有無奈的歎氣。

他真的很不想去管她,讓她記住這一次的教訓,可最終還是心軟了。

“別生我氣了。”見他半晌不說話,燕無雙小心翼翼的拉了拉他的衣袖,故意將手上的傷‘露’出來讓他看見。

“知道錯了?”司寒雖然臉‘色’不太好,但語氣卻柔和了很多。

燕無雙乖巧的點了點頭,柔順得像個小貓咪。

司寒一把將她擁在懷裏,什麽話也沒說,隻是緊緊抱著,以此來安撫他那顆不太安定的心。

靠在司寒懷裏的燕無雙眸光中閃過一抹狡黠,‘唇’角勾起‘露’出一個得逞的笑來,她就知道司寒舍不得生她的氣。

“以後不準再做這麽危險的事,聽懂了麽?”司寒強勢而霸道的開口,如果她敢拒絕或者不聽話,他真的會懲罰她,狠狠的懲罰。

燕無雙再一次點頭,隨後又想到了什麽,問道:“我爸媽她們知道我受傷的事麽?”

司寒眸光微微一沉,“不知道,趕緊睡吧,我在這兒陪你,明天一早我們回A市。”

這什麽鬼勞子的戲也不拍了,大不了付違約金。

“好。”燕無雙乖巧的應道。

“以後不準再拍戲了,乖乖的待在我身邊,哪裏也不準去。”司寒又一次霸道的命令。

燕無雙沒有回答,因為她還沒想好,於是,便假裝睡著來逃避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