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9、司寒的過去
駱小凡眸光流轉,走前‘門’肯定是不行的,那唯有走窗戶了。
心裏想著,便往窗戶走去,幸好這裏是三樓,不算太高,應該可以的。
倆人對視一眼,便開始著手辦起來,用被套和‘床’單結成了一個拳頭大小的繩子。
“這個很結實,應該沒問題。”駱小凡以前總是把鑰匙落在家裏,幸好她是住二樓,所以就算是陡手攀岩她也攀得上去,不過現在多了一個燕無雙,那就不得而知了。
“真的沒問題麽?”燕無雙已經換好了衣服,看著眼前的繩子,心慌了一下,因為她懼高。
駱小凡用力登了一下繩子,比想像中還要結實,“沒關係,我先下,我在下麵接住你。”
她知道燕無雙懼高,但是想要離開這裏,就必須克服。
燕無雙吞了一下口水,弱弱的道:“好吧!”
還沒走,雙‘腿’已經發軟。
駱小凡用力抱了她一下,“別害怕,要不我們還是走前‘門’吧!”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萬一無雙有個好歹,她肯定會恨死自己的,而且也沒辦法跟大叔‘交’待。
燕無雙也猶豫了,如果可以她當然希望走前‘門’,因為要她克服懼高,還是有一定的難度。
點了點頭,倆人將結好的繩子藏了起來,燕無雙再去打‘門’,果然看見容唯萱不知道從哪裏拿來一把椅子坐在‘門’口,倆個保鏢站在兩邊,儼然一副大姐大的模樣。
燕無雙嘴角直‘抽’,這‘女’人難道就不知道低調點麽?非得這麽高調,難怪會引別人來襲。
“我已經沒事了,我想出院回家。”
容唯萱站起身來,從頭到腳掃了一遍燕無雙,然後麵無表情的道:“等表哥來了再說。”
燕無雙皺眉:“那要是萬一他今天不來了呢?”
“那你就等著他來為止。”容唯萱有時候還是‘挺’死腦筋的,執著,“我守在這裏都不嫌累,你躺在那裏倒是不自在了,有爺替你當保鏢,是你三輩子修來的福氣。”
“鬼才有這種福氣。”燕無雙說完“啪”的一聲將‘門’給關上了,還不忘上了鎖。
見‘門’已經關上,容唯萱老大不高興的直踢椅子,心中懊惱不已,“真是氣死爺了,如果被那班臭小子知道爺居然‘混’到給人當保鏢的地步,不知道還會在背後怎麽笑話爺。”
越說越鬱悶,她堂堂南宮家的大小姐,居然落到這步田地,真是讓人難以想像。
倆保鏢目不斜視,隻是嘴角都不自覺的‘抽’了兩下,當做沒看見容唯萱發牢‘騷’的行為。
……
伍逸從醫院出發,開了近四十分鍾的車來到一個廢棄工廠,倆人下了車,耳邊吹著呼呼的寒風,卻阻攔不了兩人的去路。
進了廢棄工廠的某一處,伍逸熟練的按下某個開關,“轟”的一聲,他旁邊的位置出現了一道裂紋,慢慢的地上出現了一個入口。
倆人沿著下麵的梯子走了下去,入口瞬間關上,像是從來沒有人來過更沒有人出現過,一切恢複原狀。
司寒和伍逸走在地道裏,地道猶如白天,倆邊都有燈泡照亮著,為他們指路。
“教父好。”
等司寒和伍逸走到一處寬敞的平地時,麵裏出現了幾十個打個赤膊的男人,個個肌‘肉’發達,一看就知道實力非凡,見司寒過來,大家紛紛問好。
司寒隻是淡淡的點了點頭,並沒有做其他多餘的表情,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了司寒的右臂上。
這些人當中有一個人走了出來,皺眉看著司寒問道:“教父,是誰傷了你?”
“對,是誰傷了教父,兄弟們給掏了他的老窩給教父報仇。”
“兄弟們,抄家夥,跟我走。”
這時,首先發言的那個男人帶頭就要往庫房走去。
“都給我回來。”司寒冷冷的斥道,周身籠罩著濃濃的煞氣,雙眸像是一把利劍掃過眾人。
剛才還雄赳赳的眾人被司寒的氣勢給壓了下去,乖乖的回到司寒麵前,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我今天過來是有事情要吩咐你們去做,傷了我的人,自然要解決,不但要解決還要解決得徹底,但是像你們這樣毫無章法,像隻無頭蒼蠅一樣隻會去送死,所以沒有我的命令,大家都不許‘亂’來,聽懂了麽?”
司寒身上的氣勢全開,淩冽的氣息在空氣中湧動,使得在場的人都不寒而粟,當然,他們對於司寒多的便是敬畏,因為司寒帶領著他們開創了先河,讓他們不再以殺人為生,讓原本看不到未來的他們有了希望,不再麻木,漸漸的有了感情,雖然不是親兄弟卻是比兄弟更親,所以在他們得知司寒傷害之後所表現出來的‘激’動是可以理解的。
“明白。”眾人齊聲道。
“大家去準備一下,等阿軒那邊的資料一送過來,我會告訴大家怎麽做。”
司寒滿意的點點頭,姚旭軒那邊已經在查了,相信很快就可以查到是誰槍襲他,那麽槍襲他的人就一定要付出代價才是。
他從來就不是一個好人,想當初在M國,走頭無路的時候為活下去便加入了他們,成為他們其中的一員,他身上的傷就是在執行任務的時候所留下來的,一路走來雙手沾滿了鮮血不知道堆砌了多少屍體才走到今天這個位置,對於殺人他已經漸漸麻木了。
回國三年,他都不敢離燕無雙太近,就是害怕燕無雙會聞到他身上的血腥味,幸好他隱藏得很好,她並沒有發現,他將自己黑暗教父的身份也隱藏起來,以一個全新的自己去接近燕無雙,隻是現在恐怕是瞞不下去了。
“阿逸,你留下來,有事我會通知你。”司寒在檢查完一遍眾人的裝備時,對伍逸說道。
伍逸點頭應道:“我知道了老大。”
對於司寒的決定,他從來隻有服從,沒有任何異議。
司寒出了廢棄工廠,開車一路前往醫院,他知道燕無雙肯定會懷疑,但他還在猶豫要不要告訴她一些事情。
“小乖,如果你知道我的過去,還會一如既往的站在我身邊麽?”
一邊開車,司寒一邊自言自語的低喃,說完之後便是一陣苦笑。
在M國,他睡過天橋,揀過垃圾,替人擦鞋,跟狗搶食,可就是因為他年紀小,沒有實力,差點被人打個半死,隻剩下半條命,心中唯一的念頭就是他不能死,他的小乖還在等他,意誌力堅定‘挺’了過去之後被人揀了回去,從此以後他便開始殺人,以執行任務來領取報酬。
他知道自己走的路離燕無雙越來越遠,所以他白天讀書夜晚執行任務,最後就算不接任務也能憑他聰明的腦袋掙了錢,之後就成立了W&S風投公司,隻是想要脫離這一行根本就沒有那麽容易,為擺脫組織跟伍逸和肖揚還有姚旭軒四人將頭頭給整死了,毫無意外的他就成了四人的老大,成了眾人的教父。
回到醫院,容唯萱見司寒過來,趕緊起身迎上去,“表哥,你去哪兒了?”
司寒淡淡的掃了她一眼,並不作聲,直接打開病房的‘門’,隻是病房裏並沒有見到燕無雙的身影。
“她人呢?”危險的眯了眯眼睛,看著容唯萱冷冷的問道。
“她……”容唯萱鑽進病房,又鑽進病房的洗手間,最後把目光停留在窗口上。
她注意到了,司寒自然也注意到了,疾步走了過去,隻看見窗戶上那一條用被子織成了繩子獨自飄掛在半空中,下麵黑漆漆的半個人影都沒有。
“說,她人去哪兒?”司寒周身充斥著戾氣,雙眸嗜寒的緊盯著容唯萱,咬牙切齒的問道。
容唯萱有些害怕的往後退了兩步,“我不知道,她想要出院回家,我說讓她等你回來再出院,結果就……”
“她一個人?”司寒若有所思的盯著繩子。
“不是,還有一個身手不錯的朋友,”說到這裏,容唯萱突然恍然大悟,“我知道了,肯定是她抓走了小表嫂,表哥你放心,我一定會把小表嫂救出來的。”
“你給我閉嘴。”
司寒冷眼一掃,容唯萱乖乖的閉上了嘴巴,後來一想,她是誰啊,她是容唯萱,南宮家的大小姐,她什麽時候看過別人臉‘色’,本來給別人當保鏢她就已經夠憋屈了,現在還吃力不討好,瑪的,她不幹了。
“不就是一個‘女’人而已,她要走就走好了,你對我發什麽火,而且她根本就配不上你,也許她自己知道這一點,所以才會走掉的,她這是自慚形穢,你跟我回京都,想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像她這麽不知好歹的‘女’人不要也罷。”
容唯萱自覺自己委屈,有些話不經大腦的一股腦都說了出來,根本就沒有看到司寒越來越黑的臉。
那張俊美無儔的麵孔此時黑得能滴出墨來,身上那隱隱約約的殺氣盡現,猶如地獄來的使者,令人畏懼,‘毛’骨悚然。
“砰”的一聲,司寒掏出腰間的手槍在她的腳邊開了一槍,“給我滾,滾回你的京都,以後不要再讓我看見你,否則我會殺了你。”
司寒左手緊握了手槍,右臂因為用力傷口再一次裂開,如果他不這麽做的話,他真的怕自己會忍不住殺了她。
如果不是她,他跟小乖現在已經成為了夫妻,雖然隻是一紙證書,但那是給他的肯定,現在小乖走了,她明明畏高,卻還是走了,這代表什麽,她根本就不想看見他,這是恨,還是畏懼,還是厭惡,還是嫌棄,他不知道,他隻知道他現在必須要找到她,跟她說清楚。
“表哥。”
容唯萱看著距離自己腳邊一毫米的槍孔,心尖顫了顫,臉‘色’發白,司寒發怒了,這是她始料未及的事情。
見他離開,容唯萱才回過神來自己剛才說了什麽,雖然那是她的真心話,但是並沒有想過會說出口。
“別以來拿著一張照片我就會認定你,我跟你沒有任何關係,跟什麽南宮家也不會有任何關係,所以,下一次我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你。”
司寒沒有回頭,朝著走廊離開住院部,他冷酷無情的話回‘蕩’在容唯萱耳邊,生平第一次讓她感覺到‘毛’骨悚然,即便是南宮擎她也從來沒有這麽害怕過,那是一種從心底裏所散發出來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