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到頭到腳,就連頭發絲都喜歡
隻是倆人的運氣不好,光想著登記,卻不想今天是周末。
看著緊閉的大門,燕無雙目露狡黠的光芒,“司寒,看來我們今天是沒法去了。”
尤其是看到司寒那張黑沉沉的臉時,燕無雙心裏這才解了氣,兩個白癡,連到了周末都不知道。
司寒一個冷眼瞪向她,見她幸災樂禍的樣子,暗自磨牙,“你好像很高興。”
不用跟他登記,她居然高興成這樣。
燕無雙一噎,趕緊搖頭,她之所以高興那是因為難得見他吃一次癟,想要調侃他幾句罷了。
“當然不是,你難道不知道有一個詞叫做樂極生悲麽?我們現在就是。”
司寒再瞪她一眼,那意思是:算你識相。
燕無雙無語,這也怪她,好冤啊!
司寒看到那緊閉的大門,心裏有一絲遺憾,沒關係今明天不行,那就後天再來,想到這裏,司寒眼前蒙上一層堅定的神色,無論如何,他一定要把她的名字寫在他的戶口本,這樣才會放心。
“好啦好啦,別生氣了,遲一兩天也不礙事,反正我又跑不了。”燕無雙帶著諂媚的笑容挽著他的胳膊,這臭男人發起火來可是很恐怖的,本來心情就不爽,還是不要惹他的好。
難得見她這麽乖巧,司寒的眸光柔和了很多,柔和的眸光中夾雜著一絲委屈和受傷的神情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臉。
燕無雙無語直翻白眼,好吧,親他一下算是安撫。
剛剛親完,司寒的手機就響了,一遍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本想關機又怕耽事情,隻好接下。
當司寒掛了電話之後,神情有些複雜的看了燕無雙一眼,“我要去一趟司家。”
那複雜的眸光當中表達了如果你不想去,我可以自己去。
“我陪你。”
雖不知道司寒那複雜的眸光背後有什麽,但是燕無雙知道,這一趟司家之行,恐怕又得引發戰爭,所以她要待在他身邊。
兩人十指相扣,燕無雙的眸光很堅定,司寒心裏暖意一片,唇角微揚,顯示出他此刻的心情很好。
“司寒,你喜歡我什麽?”在去往司家的路上,燕無雙有意無意的問道。
她無才(財)無貌,司寒憑什麽為了她而放棄進入司家,拿捏司家的機會,想了很久很久,也沒有想到一個能讓司寒喜歡的理由或是優點。
司寒嘴角的笑意更濃了,輕輕瞟了她一眼,“到頭到腳,就連頭發絲都喜歡。”
燕無雙皺眉,還以為他在敷衍自己,不過司寒這種沒正經的時候還真是少之又少,伸出手在他精瘦的腰間狠狠的掐了一把,“我是認真的。”
一邊說著,手下卻沒鬆開,那意思就是,如果不好好回答,就別怪她不客氣。
司寒倒吸了一口氣,但是神色未變,眸光慢慢加深,看似好像認真在考慮這個問題,事實上他也未曾認真想過,他到底愛她什麽。
答案是不知道。
但是他又知道,如果他這樣回答的話,燕無雙肯定會更加不滿意。
沉思了一會兒,才道:“要說喜歡你什麽,其實我也不知道,我隻知道我的生命因為有了你,變得有意義,有了顏色,我開始覺得原來我也可以有喜怒哀樂,原來我也可以變得這麽重要,原來我也可以這麽幸福,這一切全是因為你。”
也隻因為你,如果哪一天失去了,那他又會變回那個行屍走肉,燕無雙對於他來說是靈魂,他所有的一切全都來自於她,所以這輩子他是離不開她了。
“那你會永遠對我這麽好麽?”他的聲音很輕很柔,仿佛帶著魅惑一般的魔力,讓燕無雙的心頭一緊,不自覺的問了一句。
難怪他會寵她,不管她惹下多大的禍,他都會寵著她,不管發生任何事他都會相信她,保護她,他還說“愛你,太輕”,原來是這樣。
司寒聞言,抬手摸了摸她的腦袋,笑道:“我不對你好對誰好?”
燕無雙撇了撇嘴,反駁道:“可你還是會凶我。”
好個屁,凶起來能嚇死人,如果這樣也是好,那她寧願不要。
司寒臉上的笑容一僵,“那是因為你不聽話。”
“我又不是你的寵物,憑什麽要聽你的話,我是人,不是寵物,有什麽事情我不會瞞著你,會跟你商量,但是你隻能給我建議,不能替我做決定,好麽?”
這是她的底線,他無理取鬧蠻不講理,霸道難纏,她自然不會聽從,好的建議她當然會聽,就像劇本的事,她是不會退的,但是會跟司景東保持距離,這也是她的底線。
司寒臉上一沉,很顯然,這番話也是在提醒他,燕無雙已經下了決定,她還是要演。
“寒,我求求你答應我好不好,我答應你一定會跟他保持距離,除了拍戲之外,絕不會跟他有私下的交流,好不好?好不好?”
燕無雙討好的眨了眨眼睛,氤氳如水的眸子可憐中帶著乞求,讓人一看就不忍心。
司寒心中一軟,也罷,隻要她心裏有他的位置就好,隻是司景東……
兩人說話在,車子已經開進了司家大宅,從車上下來,倆人手挽著手進了大廳,隻是剛一進門就遭到了辱罵。
“賤人生的果然是賤種,這都要訂婚了還搞出這麽多事來,別以為這樣就以為我們會相信,我倒要看看那個成天嚷嚷著不訂婚的人該怎麽收拾這場鬧劇。”
司青那獨有的尖銳剌耳的聲音就算是化成灰燕無雙也認得出來,除了那個尖酸刻薄的司青別無他人。
燕無雙聞言這句話差點噴笑出來,而司寒則是麵無表情,隻是那雙深眸卻猶如寒潭一般幽冷剌骨,掃視了一圈大廳內的人,讓人不自覺的一陣哆嗦。
也是因為燕無雙的一陣噴笑,引起了大廳內的人都紛紛望過來,尤其是司青,臉色漲紅的瞪著她,“小賤人,你笑什麽?”
燕無雙天真的眨了眨眼睛,笑道:“小賤人罵誰?”
“小賤人罵你。”司青很快就回了她一句,之後又想到不對,臉色更加難看起來,“小賤人,你居然敢陰我。”
陰你又怎麽樣,招不怕老舊,有用就行,尤其是對付這種沒腦子的女人。
燕無雙很是無辜的聳聳肩,眨眼說道:“開口閉口罵別人小賤人的可不是我,而且如果司寒是賤人生的,那請問司老爺子是什麽?你又是什麽?”
來來去去就知道這幾句話,一點新意都沒有,除了尖酸刻薄,一點腦子都沒有,完全被司老爺子給養廢了。
司青還想要發作,司老爺子發話了:“既然來了,就坐下吧!”
淡淡的語調帶著一絲不可抗拒的威嚴,可惜在司家人眼裏的威嚴到了司寒和燕無雙這裏卻是一點用都沒有。
司寒充耳不聞,而是轉向燕無雙,溫柔的問道:“累不累?”
意思就是,你要坐的話我們就過去坐,你不坐的話那我們就站著。
燕無雙本來想要回絕,但是一想到司老爺子也不知道要講多久,司寒的腿會不會受不了,這樣一想,便點了點頭。
而兩人的互動看在司老爺子眼裏猶為剌眼,而且越看燕無雙越不順眼,對於司寒也越來越失望。
因為在他眼裏,男人就應該有野心,就該把心思放在事業上,整天為了兒女私情鬧得緋聞滿天飛那就是沒出息,女人而已,等你站在頂峰還怕沒有女人。
見兩人坐下,司老爺子才開口問道:“今早的照片是誰發的?”
雖然馬甲是司寒的,但他還是想親耳從司寒嘴裏聽到。
司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意,俊秀的眉毛輕輕一挑,“自然是我發的。”說完之後見司老爺子臉色一沉,又接著說道:“如果司老爺子讓我來就是為了問這個,那很遺憾,讓你失望了。”
司老爺子氣得額角青筋突起,格外的嚇人,眸光也變得冷冽起來,“你明知道再過幾天就要訂婚了,為什麽還要這麽做?”
明知道要訂婚了,居然還要跟別的女人搞曖昧,這不是赤果果的在打林家人的臉麽?
同時也在挑釁他的威嚴,對他的安排表示不滿。
“我早就說過訂婚不關我的事,這隻是司林兩家的事,跟我無關,況且姓司的好像也不隻我一個吧?”
司寒冷笑一聲,再一次表明自己的立場,長臂由始自終都放在燕無雙腰間,兩人的舉動非常親密,親密到剌目。
司寒的話一出,在場的人臉色同時一變,瞬間寂然無聲,要知道司家除了司寒就隻有三個成年男人,除了已經訂婚的司景東,就隻剩下司老爺子和司振。
“放肆。”司老爺子一口老血湧上心頭,差點被司寒的話給氣死,怒目瞪著司寒,“你眼裏到底還有沒有我這個父親?枉我養育了你這麽多年,你就是這麽報答我的?”
早知如此,當初還不如任由那個賤人掐死了他,也好過現在這般惹他生氣。
其實替司寒安排婚事也是為了更好的掌控,因為他發現司寒自從M國回來就變了一個人,心性難料,高深莫測,有時候都不敢與之對視,因為司寒的眼睛像是能看穿他的心底深處,好像所有的秘密都會被他探了去。
父親?
司寒諷刺的笑了笑,眸底閃過一抹若有似無的光芒,“也對,司家對我養育之恩,如果不是司老爺子我現在大概已經死了,所以我很感激,但是感激並不代表要言聽計從,我說過將來的某一天,如果司家有難,我會助司家度過難關,這是我的承諾,至於其他,我還是希望司家不要插手為好,尤其是我的私事。”
冷眼掃過在場的人員一眼,最後停留在司老夫人身上,司老夫人渾身一震,仿佛有一股寒意自腳底心往上湧,一直蔓延到四肢百骸,令她心慌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