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七七章 陰毒入髓

“唔哇”

惡臭的氣味彌漫整個地下洞穴,那氣味之中似乎還含有劇毒,所以我們嗅了之後,先就感到一陣反胃,每個人都吐了個稀裏嘩啦,緊接著便感到一陣的頭暈目眩,手腳發軟,全身麻痹,瞬間就喪失了大半的戰鬥力。

“唔,嘿”

遲慶帥因為距離那蛇最近,吸入的毒氣也最多,所以他落地之後,立時就一陣踉蹌,差點一頭栽倒在了地上。

“好惡心!”

謝伊琳站在我旁邊,一邊吐著,一邊就捂著胸口,皺眉說道。

聽到她的話,我扭頭朝她一看,赫然發現她麵色發紫,已然是中毒已深的情況。

見到這個情況,我心裏禁不住是一陣焦急,當下來不及多想,咬牙運氣,飛身衝上去,幹將寶劍一道金光閃過,正中蛇頭,卻是把它頭頂的粉紅色肉瘤子給削掉了。

“嘶嘶嘶呀”

肉瘤掉落,那蛇吃了疼,不覺是一邊怪叫著,一邊就縮身快速向後退去了。

“想跑?沒那麽容易!”

見狀,我飛身跟上,留情劍的熱力加持到幹將寶劍之上,使得劍身的光芒瞬間增強了數十倍,爾後我一劍揮出,徑直朝那蛇的尾部斬了過去,卻是一下子把那蛇的尾巴斬掉了接近一米長。

“嘰呀”

蛇尾斷裂,那蛇疼得全身抽搐著,情急之下,臃腫粗大的身軀,竟是猛地從地上彈了起來,爾後就一頭紮進側壁的一處洞口之中,全身一縮,就整個兒躲進去了。

我持劍前衝,還欲去追,卻不想遲慶帥卻在這時對我喊道:“一,一痕,等,等一下!”

“大師,這畜生已經盯上咱們了,莫非您現在還想放過它不成?”我停下腳步,看著遲慶帥問道。

“不,不是的,我的意思是,你,你先幫我們解毒,等下再進去收拾那畜生。”遲慶帥一手扶著牆,一手提著莫邪劍,麵色尷尬地看著我道:“你的元氣充足,根骨茁壯,這點毒氣可能對你並不能造成多大影響,但是我們可不一樣,再持續一會兒,隻怕肺葉都腐爛了。這血頭虻陰毒入髓,以腐蝕和灼燒為主,實是最難對付的鬼寄靈之一。”

“我要怎麽做,才能給你們解毒?”聽到遲慶帥的話,我不覺是滿心好奇地停了下來,心裏禁不住滿是怪異,心說我自己都還中著毒呢,結果你還讓我給你解毒,我拿什麽給你們解?

“血頭虻的鬼寄靈一旦爆發,全身上下,出了頭頂的肉冠之外,從裏到外,全部都帶有劇毒,那肉冠就是它身上這些劇毒的唯一解藥。”遲慶帥一邊喘著氣,一邊給我解釋道。

聽到他的話,我立時心裏一動,連忙轉身到地麵上尋找了起來。我記得剛才我似乎是把那怪蛇頭頂的肉瘤子砍掉了一截。莫不是說,那東西就是解藥?

找了片刻,終於在角落裏找到了一團沾滿了塵土的肉塊,撿起來一看,發現果然是那怪蛇頭頂的肉冠。

“遲大師,我找到了,這東西怎麽服用?”我舉起肉球,轉身朝遲慶帥他們看去,這才發現遲慶帥臉色發黑,已經癱坐在了地上,而謝伊琳和戒頭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裏去,此時都是麵色發青,蹲在地上又吐又喘,情狀極為危急。

“稍微,稍微吃一點,就可以免疫那血頭虻的毒性了。”遲慶帥翻翻眼睛看著我,說話的力氣都變弱了。

見到這個情況,我連忙一揮幹將寶劍,把那肉塊切成了四片,分別給遲慶帥、戒頭,還有謝伊琳的手裏各自塞了一塊,剩下一塊,比較髒,滿是塵土,我皺著眉頭,把那肉塊在地上的髒水裏洗了洗,閉著眼睛,咬牙吞了下去了。

肉塊入胃,我立時就感覺五髒六腑一陣清涼,隨即頭腦一震,先前所中的毒,居然真的都解除了。

此時我再一看遲慶帥他們,發現他們也都已經從地上站了起來,看樣子,他們身上的毒也已經解了。

“現在怎麽辦?”

毒性都解除了,我們四個人聚到了一起,開始商量了起來。

洞底部,那間通往山體內部的小石室裏,此時依舊火焰燎燎,不停地冒著黑煙,看那情狀,那火焰似乎還要再燃燒一會兒才能熄滅。

抬眼看向洞穴的另外一側,那裏也有一個四四方方的洞口,裏麵的空間不知深淺,剛才那怪蛇就是鑽到那洞裏去了,不知道現在還在不在裏頭。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洞口後麵就是一間小石室,”遲慶帥看著那怪蛇躲起來的洞口,對我們道:“那畜生現在應該還在盯著我們,所以說,現在我們是躲不開了,想要安然進到山體內部去,必須要清除這畜生才行。”

“讓我來!”聽到這話,戒頭一抓金輪,率先就朝那洞口走去了。

“一痕,為了節省時間,還是你來吧,快到斬亂麻,直接斬了那畜生,不要留情!”遲慶帥看著我說道。

我點點頭,隨即有些擔心地問道:“大師,你不擔心那鬼東西爆魂?”

“就算它爆魂,那我們也隻能跟它鬥到底了,這鬼東西應該已經得到了莫嘟陰魂的授意,它呆在這山洞裏,說不定就是為了對付我們的。”遲慶帥皺眉道。

“好的,那就交給我吧,”我說完話,轉身追上了戒頭,和他一起朝那洞口走了過去。

很快,我們來到洞門前,打起手電筒往裏麵一照,發現那血頭虻果然就蜷縮著粗大臃腫的身軀藏在裏麵。

“嘶嘶嘶”

見到我和戒頭,那鬼東西不由是張大嘴巴,低聲嘶吼了起來。

“進去幹死它!”戒頭皺眉道。

“不能進去,裏麵的空間太小,我們如果進去了,騰挪不開,被它隨便一纏繞,一擠壓,就要嗝屁了。”我一邊看著那血頭虻,一邊對戒頭道:“用你的金輪打它,不要打別的地方,就打它的頭,它吃疼了,自然會鑽出來。”

“好!”聽到我的話,戒頭不由是嘴巴一咧,隨即一聲冷喝,手裏的金輪一揮,爾後手印一捏,那金輪已經化作一道流光朝那血頭虻的腦袋上砸去了。

“嘭”一聲悶響,飛速旋轉著的金輪,在戒頭的控製之下,正中血頭虻的腦袋,立時打得那鬼東西的腦袋血花飛濺。

血花散盡,令人震驚的一幕出現了,那鬼東西的腦袋上竟是分泌出了一團粘滯的血液,居然是將戒頭的金輪死死地裹纏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