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6章 瘋狂的槍手!

砰!

沉悶的響聲傳來,所有的人都懵住了。

淩隕沒想到秦洛敢在一零六療養院動手,他也知道秦洛有靠山,可是這兒可是人家的地盤啊。這些家夥是有主場優勢的。

不過這一拳打的真狠,即便淩隕隻是個旁觀者,那一拳也不是打在他的臉上,淩隕仍然覺得自己的臉上也會火辣辣的生痛。

寧碎碎卻純粹是在擔心秦洛。秦洛一拳打在揚負臉上的時候,她先是情不自禁的驚呼一聲後,竟然出聲喊道:“秦大哥——你沒事吧?”

幸好揚負忙著挨打沒有聽到這句話,不然讓人情何以堪?

揚負的那群朋友之前認為他是遇到了熟悉的朋友過來打招呼,所以站在酒店的走道中間沒有過來。隻是一邊說著些打趣的話一邊往這邊漂眼神,想探測這三個人是什麽身份,竟然能夠勞動揚少大駕。

有身份的人就算罵彼此的娘時也是一臉笑容,所以,他們站在遠處沒有聽到兩人在說些什麽。隻是看到他們臉上的笑容,還以為兩人相談甚歡呢。

當秦洛蹦起來打揚負的臉時,他們這才知道事情不是那麽回事兒。吆喝著大喊著怒罵著向這邊奔跑過來。

秦洛這一拳是又急又快,而且事出突然,根本就沒有任何預兆。

揚負哪能想到之前還在一臉笑意的和自己討論心理問題的家夥會出手打人,還以為能夠紅著臉說幾句狠話已經是很了不得的事情了呢。

更讓他吃驚的是,這貨的作戰方式也太猛了吧?

他一拳擊中,竟然沒有就此停歇。

趁著揚負被打得暈頭轉向無力反擊他的那群隨從還沒趕到的空隙又連出三拳,每一拳都打在揚負的臉上同一個位置,硬是把這一個一米八幾的大老爺們打的連續後退好幾步。

直到這個時候,揚負的狐朋狗友才圍了上來。群起而攻,對著秦洛猛烈攻擊。

秦洛有難,淩隕也不能傻坐不動。站起來要幫忙的時候,卻聽到秦洛喊道:“淩隕,你保護好碎碎。這群廢物不是我的對手。”

當時他正背對著淩隕,好像他的後腦勺也長了眼睛似的。

秦洛倒不是說大話,乍一交手,他就知道這群公子哥的實力如何。

也不是說他們被酒色掏空了身子,軍人家庭出來的孩子家教自然是要嚴格一些。而且天生的底子在哪兒,也有望子成龍的父母希望孩子能夠子承父業,所以從小就要求他們鍛煉身體。

這也是王九九這樣的女孩子都懂得軍體拳三五個普通大漢難以近身的原因。

這群軍人子弟當中確實有幾個好手,和王九九一樣,對付三五個大漢也不是難事。甚至有一個小平頭學過擒拿,好幾次差點兒扣住秦洛的手腕。

秦洛要是真被他扣住手腕的話就糟糕了,他這邊隻有一人,淩隕要護著寧碎碎不能過來幫忙。那樣的話,沒辦法動彈的他還不被人給揍成豬頭?

可是,秦洛是普通的男人嗎?

自幼就拿《道家十二段錦》築基,以《引體術》健體,雖然身患怪病,但是秦洛的身體素質卻是不錯的。

後來又和離學過一段時間的近身博鬥,棒棍下麵出高徒,秦洛對離的那些殺招狠招可是記憶深刻。他的進步沒辦法和大頭這種天生就適合吃這行飯的人相比,揍幾個人還不是綽綽有餘?

於是,三五分鍾的功夫,他就把麵前的五六個年輕人給打倒在地,呻吟著難以爬起來。

直到這個時候,他才覺得身體裏麵那股怒氣出了大半,心裏也好受一些。

秦洛通過自己的臨床實驗證明,男人揮拳頭和女人刷信用卡有異曲同工之妙。

可是,秦洛並沒有勝利的感覺,因為現在正有幾把槍指著他。

是的,不是一把。是好幾把。

不知道這是療養院的保鏢還是酒樓內部的護衛,在秦洛和這些人打架的時候,他們就已經悄無聲息的出現了。

甚至他們都沒有出聲喝止一聲,隻是眼睜睜的看著秦洛和他們戰鬥。

而揚負則用手帕擦著嘴角的血水,在他的身後同樣站著兩個身穿黑衣的男人。

更重要的是,他們的手裏還有槍。

“身手不錯。”揚負被打,卻沒有絲毫的憤怒和挫敗感,甚至還有心情誇獎秦洛的身手不錯。

“過獎了。”秦洛謙虛的說道。

“可是這又能改變什麽呢?”

“你不是想要激怒我嗎?我成全你。”秦洛說道。

“可是最後的結果是我贏了。”揚負說道。“把他帶走。”

秦洛沒有反抗。

他沒有傻到這個時候反抗。要是揚負的背景當真能夠通天的話,在自己反抗的時候都有膽子讓人開槍。

他和自己的眼神對視一下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如果說之前沒有仔細的研究過自己的資料,說給誰都不會相信。

對他們這樣的人來說,自己終究是沒有根基的。沒有龐大的家庭背景做後盾,就算把自己開槍給斃了又能怎麽樣?

龍王?他們不會相信他會因為一個半生不熟的徒弟而和人拚命?

聞人家族?這更不可能了。名不和官鬥,商人亦然。就算聞人牧月有心要替自己報仇,又能把他怎麽樣?

再說,他們也同樣不相信聞人牧月會為一個男人冒這麽大的險。世界上的男人有多少?死了一個還有無數個可以供她選擇。

王家?這個看來更沒指望了。如果揚負說的是真的話,王家一定有重要人物撮成這樁婚事。或者是王家的那座泰山也有可能。王家會在這種事情上幫助自己?

揚負看來頗有威信,一句話說完,立即就有四名黑衣男人衝了過來。有人抓肩抓手,有人取了軍拷把秦洛給拷上。

淩隕跑了上來,掏出自己的軍官證再三解釋,那些人也不願意看一眼,當然更不願意放手。

秦洛對著他打了個眼神,示意他打電話搬救兵。

或許自己死了沒有人真的為他和人拚命,但是秦洛活著,他知道很多人會賣力幫忙。

看到秦洛被綁,揚負這才敢走到那群被秦洛打倒的朋友麵前,親手扶起來一個,說道:“怎麽樣?傷得重不重?”

“重啊。我的手被他給扭斷了。”那個家夥說道。“揚少,一定要把這小子廢了。”

其它幾個家夥也不再裝死,有的忍著劇痛爬起來,爬不起來的被黑衣保鏢給幫忙扶起來了。

揚負笑著說道:“放心吧。這小子來燕京後惹了多少麻煩?說他人神共憤都不過份。我不找他麻煩,別人也不會放過他。”

心想,皇千重的人進不來這家療養院。不然以他提起秦洛時的那種恨意,還不把這小子給千刀萬剮了?

不過這小子也當真好騙。這麽一激就動手打人了。

難道他當真在乎一個女人或者說在乎一個女人的貞操嗎?什麽樣的女人不是女人?脫光衣服撅著屁股的時候還不是一樣的?她王九九和其它的女人有什麽不同?

“先丟進看守所吧。”揚負說道。他雖然很想就這麽把秦洛給做掉,但是為了前途著想。自己不能親自做這件事情。

總是需要有替死鬼的。他已經想到了人選。

他走到角落,準備打個電話安排一下。

療養院的一群黑衣保鏢押著秦洛出門,準備把他關進不是看守所的看守所。

這是療養院,原本不應該有這種性質的單位所在。但是,有人的地方就有人犯錯誤。也不是沒有其它國家的間諜或者密探闖進來的先例,所謂的看守所其實更像是暫時關押一些重刑犯的地方。

他們剛剛出門,就一下子感覺到了淩厲的殺氣。

一個其貌不揚的小男人站在食堂的門口,左右手各持一把黑色手槍。

槍口平端,直視他們這些人的腦袋。

嘩啦啦!

這些守護療養院的護衛也不是好惹的,感覺到危險來臨,紛紛拉開了槍械的保險栓。

這個時候才有人喊道:“你是誰?你想幹什麽?”

“立即放下武器,不然我們就開槍了。”

大頭沒有聽話的放下武器,也沒有回應他們的話。

他閃電般的抬起了左手,對著天空開了兩槍。

雖然槍口安了特製的消音器,但是槍械擊膛的聲音還是清脆入耳。

眾人覺得莫名其妙的時候,便見到空中兩個黑色小點掉了下來。

蟬。

兩隻蟬。

夏天到了,這青山綠樹正是蟬的根據地。所以,天空中到處飛舞著這樣的小動物。

兩槍,兩隻蟬。彈無虛發。

更重要的是,誰都沒有看到他瞄準。甚至都沒看清他開槍。

當他們反應過來時,他已經打完了。

而左手開槍時,右手的槍口還指著他們。一幅誰敢動就能打誰的架勢。

槍神。

這簡直是槍神啊。

都是玩槍的,他們知道這小子這一招意味著什麽。

“在你們殺死我以前。我可以把你們全殺了。”大頭說道。

聲音平靜。自信滿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