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欲血紅顏! 第402章、挨打!

歐陽閔的第一反應就是逃跑,不要和這些腦熱青年做計較。

這種人的存在隻會把事情搞的更加複雜,如果有什麽事情的話,索性和他們的官方政府進行溝通為好。

他跑了兩步後,這才想起來,最後一刻翻譯轉過身去攔截那些暴力青年了。

如果那些暴力青年完全失去理智的話,那麽翻譯就相當危險了。

他轉過身去,一眼就看到了倒在地上一動也不能動彈的翻譯。

水泥地板上還有殷紅的血跡,正不斷的蔓延著。匆匆一眼,歐陽閔並沒有看的太過清楚,還以為翻譯已經遇害。

原本,歐陽閔是一個很淡漠的人,或許這也和他們鬼醫派的行事作風有關。他之前對那個翻譯並不是很熱情,覺得他在身邊也隻是一個翻譯機而已。

可是,此時此刻,他卻憤怒了。體內的熱血直往腦門上竄,讓他有種爆發的欲望。

在人地不熟的異國他鄉,自己的同胞被人打了,他們怎麽可以無動於衷?

人離鄉賤。也正是因為在異國他鄉,內心的憤怒也格外的強烈。

“歐陽霖,給秦洛打電話。”歐陽閔對著跑在最前麵的歐陽霖喊道。

因為歐陽霖走在隊伍的最後麵,所以在暴力事故發生時,他是第一個竄回去的。現在,自然跑在第一的位置。

“不會功夫的退後,其它人跟我上。”歐陽閔紅著眼睛大吼道。在他說話的時候,那個短寸男已經衝到了他的身前。

“去死吧。華夏狗。”短寸男沒想到這些華夏人竟然敢轉過身來反擊,他高高的掄起棒子,狠狠的砸向歐陽閔的腦袋。

砰!

棒子舉在了半空卻沒有辦法砸下去,因為歐陽閔不知道怎麽回事兒,身體往前跨了一步後,他的手就已經握在了棒球棍的手柄處。

兩人互相用力,一個往上用力,一個往上使力,一下子成了僵持狀態。

另外一個韓國青年以為逮住了機會,繞了小半個圈跑到了歐陽閔的側麵,然後一棍子砸向他的後腰。

哐!

歐陽閔像是背後長了眼睛似的,反踢一腳,一腳把它給踢飛了出去。

在這短短時間裏,鬼醫派其它的門人也都轉過了身。一個個臉色憤怒陰狠,如狼似虎的撲向了那些舉著棍棒的青年。

鬼醫派也是華夏最古老的門派之一,傳承已久,以醫術成宗成派。可是,一個生存了那麽久的門派,總有一些外界所不知道的東西。

譬如功夫。

兩門一派隻切磋過醫術,卻從來沒有切磋過功夫。但是,這並不代表著他們完全不懂功夫。

他們深居簡出,隻有外門弟子或者被派遣出來工作的人才有機會外出。其它人在門裏學習醫術的時候,也會兼修身體。

就拿秦家來舉例子,秦老爺子因為深諳養生之道,年輕的時候就開始養生和打小太極。秦洛獲得《道家十二段錦》後,秦老爺子和已經死去的秦銘便也跟著練習這種道家養生練體法門。也就是說,秦家的三個男人或多或少都會些功夫。至少,身體素質要比普通人強上不少。

他們這一瘋狂反擊,反而把那些提著棍子的棒子們打的哭爹喊娘,狼狽不堪。

歐陽閔眼觀四路,耳聽八方,看到自己人穩住了局麵,這才有心思和短寸男玩幾招。

這家夥竟然會跆拳道,而且段數還不低。他的出招方式簡潔犀利,殺傷力強,倒是讓歐陽閔有些見獵心喜的感覺。

這麽多年了,好像很少有機會打架。真要不打還好,可是這暴力的魔鬼一旦釋放出來,就很難再把它給送回去了。

短寸男已經丟了棍子,不斷的伸手試探著想擒住歐陽閔的衣服,準備給他來一個過肩摔。

可是,眼前這個穿著黑袍的男人卻像魚兒一般的遊滑。每當他向前撲去的時候,總是失去了他的身影。有好幾次自己明明觸摸到他的衣服,當他握緊拳頭的時候,衣角已經從手心溜走。

歐陽閔再次側移一步,可是左腳和右腳配合不當,像是不小心要被扳倒似的。

短寸男不疑有詐,狂喜著撲了過來。

可是,這個時候歐陽閔搖搖欲墜的身體卻已經站定,正一臉冷笑的等待著短寸男靠近。

短寸男知道受騙,身體卻來不及做出反應。

砰!

歐陽閔鬥大的拳頭神奇般的出手,然後一拳打在了撲向他的短寸男眼眶上。

眼珠碎裂,血水四濺。

短寸男唉嚎出聲,身體踉蹌後退,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之前那些圍攏在不遠處的媒體記者們還滿是興奮,覺得自己找到了明天登上報紙頭條的新聞。

《熱血青年抗議華夏醫生,行為不可取但愛國之心可嘉》----這樣的標題是不是很有煽動性?

可是,當他們看到自己國家的熱血青年被打的跟狗一樣逃竄,而且有人被打破了眼珠的時候,他們急了。

“快停手。你們快停手。”

“不要打了。再打我們就要報警了----”

“太欺負人了----太欺負人了。有這麽欺負人的嗎?”

“華夏人打人了----快來人啊,華夏人打人啦----”

還有記者舉著相機一陣猛拍,把華夏國那些醫生打人時的猙獰恐怖嘴臉全部都給拍下來。這些,將是把他們訂在恥辱十字架上的鐵證。

隻要把這些照片刊登在報紙上,那些來參加比賽的華夏人非要被韓國國民的口水唾沫給淹死不可。

囂張吧!

繼續囂張吧!

看你們怎麽以一人之力對抗一國之力?

警察還沒有來,戰鬥就結束了。

原本打人的人,現在卻被揍的躺在地上呻吟。

那個暴徒組織的首領短寸男眼珠都被歐陽閔一拳打碎,捂著眼睛躺在地上嚎叫,從他的手指縫隙間,血水不斷的溢出來並且滴落在自己的臉上。

歐陽閔快步走到翻譯麵前,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後,發現他還有心跳和呼吸,知道他隻是被敲暈了過去,暫時沒有生命安全,這才放下心來。

“把這些華夏人圍住,別住他們跑了。”有個記者喊道。

“對。血債血償。不能讓他們好過——”

“打。打死他們-”

歐陽閔謔的一聲站起來,用手指著那些記者吼道:“任何時候,都別想欺負華夏人。你要開戰,我便舍了這身皮囊奉陪到底。”

其實這裏麵大多數記者都聽不懂華夏話,不明白他在喊些什麽。

可是,卻他的氣勢所懾,竟然沒有人再上來挑撥和刺激他。

也沒有人再說話,隻有躺在地上不斷呻吟慘叫的傷殘者以及濃鬱的血腥味。

小小的杏花胡同,猶如兩軍廝殺後的戰場,黑雲壓城,氣氛慘烈。

當街道口再次響起皮鞋扣擊地麵的聲音時,遲到的警察們終於來了。

正在和爺爺商量著比賽事務的許東林口袋裏的手機再次響起,他歉意的對爺爺笑笑,說道:“爺爺,我接個電話。”

“我知道你忙。接電話我不在意。但是,我仍然不讚成你對待女人的態度。男人,要從一而忠。忠誠於同一個女人。”許縛說道。

“爺爺。我知道了。”許東林無奈的說道。要是別人這麽來指責他的感情生活,他大可以不加理會。可是這個人是他最敬重的爺爺時,他就隻能敷衍的答應了。

他從地上爬起來,準備到窗口去接電話。

“什麽?”許東林驚呼出聲。“你說的是真的嗎?”

“是的。我們已經得到確切消息。有一群愛國青年和那群醫生發生了衝突。我們的人傷的很重-----”

“那些醫生呢?”許東林語氣不善的問道。他有股罵娘的衝動。

這他媽的都是什麽事兒啊?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如果這種事情處理不好,可能會影響兩國國民的對立情緒。到時候,後果是非常嚴重的。

“他們有一個翻譯受傷。”電話裏的男人說道。“不過現在已經入院。檢查結果暫時不知道。我們還在等待進一步的消息。”

“事情的起因是什麽?”許東林問道。

“愛國青年抗議華夏醫生的作弊行為,遭到他們毆打-----”

“你難道要連我也欺騙嗎?”許東林聲音裏有著難以壓抑住的暴戾之氣。

電話裏的人遲疑一會兒,小聲說道:“那群喜歡惹事的華夏人去挑戰了趙東海醫生-----在從趙醫生院子裏走出來的時候,突然遭遇一群人的圍攻----”

許東林皺著眉頭,說道:“現在要保持口徑一致。所有知情人,都要以第一種回答為官方回答。我們不能承擔這份責任。”

“是。我明白。”

“好了。就這樣吧。去確定雙方的人員受傷情況,然後及時給我電話。”許東林吩咐完這些事情,便切斷了連線。

“爺爺。我有事情要出去一趟。”許東林轉過身,微笑著對爺爺說道。

“出了什麽事嗎?”許縛問道。

“爺爺,放心吧,我會解決的。”許東林走到門口去換鞋子。

看來,要和那個男人去談一談了。

他應該也得到消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