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8章、迎戰的準備!

怎麽辦?秦洛也不知道怎麽辦?

秦洛自己也清晰的感覺到,他和聞人牧月的感情越來越難以控製。

有些東西,不是遮掩就可以假裝什麽都沒有發生過。壓抑的越久越強烈,反彈的也就越高越凶猛。

顯然,聞人牧月也意識到這個問題。所以,她問秦洛怎麽辦。

以前的聞人牧月堅定果敢,遊刃有餘,無論遇到任何事情都能夠輕鬆解決。即便同時麵臨爺爺病倒、家族內亂、秦白兩家聯手進攻時也不曾驚慌。現在,她卻露出這種哀傷迷茫的表情。

秦洛看著心痛,卻又無可奈何。

他也身在局中,又如何妙手解局?

月明星朗,涼風習習。

秦洛和聞人牧月並肩而站,全身心的融入在這浩瀚的夜空和美好的氛圍裏。他們忘記了聯合商會,忘記了白破局,忘記了四周打量的人群,忘記了一切-他們的心中隻有彼此。

她知道他站在身邊,他也知道她陪著她。

這就夠了。其它什麽都不用想。

可是,卻有人破壞了這美好的氣氛。

“秦醫生。我們又見麵了。”一個年輕英俊的男人端著酒杯出現在秦洛的麵前。

秦洛很不爽的看著他,恨不得一拳打扁他的鼻子。

許東林看到秦洛眼神怪異的盯著自己,疑惑的問道:“秦醫生,你不認識我了?”

“我真不想認識你。”秦洛沒好氣的說道。這些人太沒有禮貌了,沒看到別人在忙嘛-聽說發呆可以到達**,卻被這個賤人給打擾到了。

許東林一臉尷尬,說道:“實在是很對不起。我是不是打擾到你了?”

“還用問?你自己看不到啊?”秦洛說道。

以前,他還是很欣賞許東林的。覺得這個韓國人雖然年輕,但是醫術精湛,而且又很懂禮貌-----自從上次他先是跑到中醫公會去求饒,等到他們答應他的條件時又放人鴿子的事件發生後,他就對他沒有一點兒好感了。

男人失信於欣賞他的男人,何以立足於天下?

再說,林浣溪也一直在心裏記恨著許東林。為了浣溪,他也不會給這家夥好臉色看。

真讓人想不通。他明明知道自己討厭他,為什麽還要厚著臉皮湊上來呢?

“東林。我早就勸告你不要和這種沒禮貌的家夥說話。你非不信。現在後悔了吧?”三星集團的太子爺李承銘在一群人的簇擁下滿臉傲氣的走了過來。“華夏人大多都是沒有素質的。你麵前站著的這個人就是他們的典型代表人物。”

秦洛的朋友不算多,但是敵人絕對不少。李承銘和他也有著難以化解的矛盾,再加上‘橫刀奪愛’之仇,見到他自然不會有好聽的話。

秦洛都不願意用正眼看這兩個家夥,鄙夷的說道:“是誰很沒有素質?我和我女朋友深情聊天的時候,有人閉著眼睛跑過來打擾-是誰沒有素質?還有,李承銘,一個隻知道盜竊和整容的國家和民族也配和我談素質?”

李承銘還沒有說話,李承銘身後的助手就已經忍不住了。有機會在主子麵前表現,他自然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

跨前一步,滿臉怒氣的說道:“先生,請你說話放尊重一些。如果你再出口侮辱我的上司,我將有權把你起訴。”

“說完了嗎?”他的身後出現一張麵無表情的臉。

“你是誰?”李承銘的助手吃驚的問道。都沒聽到任何動靜,這個人就神出鬼沒的出現在他的背後。實在是太恐怖了。

“說完了就滾。”大頭說道。

不過,他是一個說話不算話的家夥。他明明是讓這家夥滾的,卻伸手扯住他的衣領一提,然後就把他丟出去了-飛了。

他的身體飛出去很遠,砸破了好幾個花盆。

李承銘沒想到秦洛的人竟然囂張到這種地步,在這種高規格的商會上都敢出手傷人。

他憋得臉色紫紅,憤怒的吼道:“秦洛,你要向我道歉-”

“滾。”聞人牧月麵無表情的說道。聲音低沉,卻很有力道。

這些人實在是太討厭了,她剛剛進入那種美妙的狀態,就被他們給擾亂。然後又糾纏不休-在她的眼裏,沒有比他們更可恨的人了。

“好。好。”李承銘冷笑不已。他不敢對聞人牧月說什麽狠話。因為他很清楚,自己並不能給這個執華夏國商業牛耳的女人怎麽樣。拚錢?他不配。拚權?他更不配。拚智商?這簡直是個笑話。

所以,他隻能把仇恨都轉移到秦洛頭上。“秦洛,我們走著瞧。你給予我的恥辱,我一定百倍還之。”

秦洛一把拽住他胸口的衣服,把他拉到自己麵前,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道:“你在背後對我使的手段,我也會百倍還之。如果我是你,今天晚上就趕緊買機會逃回韓國-不然的話,我怕你這輩子都沒機會回去了。”

李承銘還想反駁,但是被秦洛那雙冰冷仿若野獸的眼神盯著,喉結蠕動,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用力的從秦洛的手裏掙脫,然後帶著眾多下屬狼狽而逃。

突兀的掌聲傳來

“精彩。真是精彩。”手指間夾著一根雪笳的白破局一邊鼓掌一邊從陰暗的角落裏走出來。“原來想出來透透氣的,沒想到卻看到這麽精彩的一場大戲-秦洛越來越有我們燕京男兒的霸氣了。夠勁兒。我喜歡。”

秦洛轉過身看著白破局,說道:“你倒是越來越像秦縱橫了。我很不喜歡。”

白破局大笑。知道聞人牧月不喜歡聞煙味,把手裏的大截雪笳按進桌子上的煙灰缸裏,笑嗬嗬的看著秦洛,說道:“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沒有。”秦洛搖頭。

“既然這樣,你為什麽對我充滿敵意?”白破局一臉不解的說道。“我沒做什麽對不住兄弟的事吧?”

如果是別人聽到白破局的這句話,一定會罵他死不要臉。剛剛才聯合秦家來對付聞人家族,危急關頭又砍了自己的盟友秦家一刀-現在卻說沒有做過什麽對不起兄弟的事,這已經不是‘無恥’兩字可以形容的了。

可是,這話落在秦洛和聞人牧月這兩個最應該記恨他的人耳朵裏卻覺得非常正常。

秦家白家聞人家三家的關係就是這樣,是敵是友,非敵非友,有利便合,無利便分。每一家都想搶占先機,每一家都想聯合另外一家吞噬掉對手-----如果大好的機會擺在聞人牧月麵前,他也會毫不猶豫的揮舞著大刀向白家的腦袋上砍去。

白破局適機而動,還真不能說就對不住兄弟-當然,這個‘兄弟’要打個引號而已。

“有嗎?”秦洛笑嗬嗬的說道。“敵意算不上吧?隻是覺得你太聰明了,我又太笨,擔心被你賣了還要被你數錢-為了讓自己活得輕鬆點兒,就隻好離你遠遠的。”

“看來我們之間還是有誤會。”白破局笑著說道。

“有沒有誤會不重要。”秦洛正色說道。“我們又算不得朋友。要那麽親密的關係做什麽?”

“可我還是很希望能和你成為朋友。”白破局正色說道,很認真的樣子。

“白破局。”秦洛盯著他微笑著的眸子。“你的驕傲到哪兒去了?如果是以前的你,聽到我這麽說一定會大笑幾聲離開或者以更加猛烈的方式反擊吧?”

“人都會變的。不是嗎?”白破局說道。“你也變了。你初來燕京時,和女人說話還會臉紅。”

“我現在也會。”秦洛厚著臉皮說道。“我在往好的一方麵變化。你在往壞的一麵變化。”

“何為好的一方麵?何為壞的一方麵?”白破局問道。

秦洛搖了搖頭,說道:“你比我聰明。這些就用不著我給你解釋-不過,我要告訴你的是,我們已經做好了準備。”

“什麽準備?”白破局臉上的笑容也斂去了,很是謹慎的盯著麵前這個年輕的有些過份的對手。他雖然介紹秦洛為‘燕京著名醫生’,但是他又怎麽可能僅僅把他當做一個醫生?

他的能量,或許比他身邊站著一聲不吭的聞人牧月還要大。

“迎戰的準備。”秦洛冷聲說道。“你的下一個目標,是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