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入軍營
楚帆看著她的自行車問道:“你這個是什麽?”
溫暖回答說:“這叫自行車,我從別國買回來的。”溫暖把背包背上,然後接駁好自行車的太陽能充電機,電池裏已經滿電了,可以開上一陣子,然後一邊開一邊充電,速度雖然不快,但是在山路上還是夠用了。
楚帆說道:“軍營離這裏比較遠,你不如和本將同乘一騎吧,但你這個自行車怎麽辦?”
溫暖仰起臉微笑道:“不用了,你別跑太快,我能跟上的。”說著,便騎在自行車上右手輕輕一扭,車子便輕快地跑了起來,楚帆愣住了,連忙策馬跟上來,疑惑地看著她的自行車,卻又不好意思再問。其他士兵也同樣好奇,呆呆地看著這奇怪的車子從自己身邊走過。
而溫暖卻沒想這些,一邊騎車一邊思考著這個工作要從哪裏開始,一來便遇到這個魔鬼穀,不禁讓她的情緒高漲,至少實踐的生活總比在實驗室強,她一向都覺得真理是需要實踐去驗證的。
在山路上顛簸了大約半個小時,溫暖便覺得屁股有些生疼,她皺著小臉下地,扶著車子走了幾步,楚帆就在她旁邊,見她停了下來不禁問道:“怎麽了?”
溫暖苦兮兮地說:“坐得屁股疼了。”楚帆差點噴飯,這姑娘也太不文雅了吧,“你說話也挺.....挺不講究的。”溫暖奇怪地問:“什麽講究?說句話還要講究什麽?”
“一個姑娘,是不會隨便說那個什麽地方疼的。”楚帆無奈地說。隨著馬兒踢打踢打地走著,他的聲音也有些顛簸。
溫暖瞪大眼睛,“那你們管屁股叫什麽啊?”跟在身後的士兵聞言,不由得哄笑了,這姑娘本事挺大,但說話行動都挺呆的。
楚帆回頭瞪了一眼,笑聲戈然而止。他再看著溫暖,“也是叫屁股。但是我們不會經常放在嘴邊說。”
溫暖搖搖頭,“我也不會經常放嘴邊說啊。但真的是疼我才說的。”
楚帆無奈地說:“那你上來騎馬吧,你的自己車讓士兵扛著。”
溫暖停了下來,把車子折疊起來,笑著說:“放在馬兒上綁著吧。這叫自行車不是自己車。”
楚帆對身後的副將說:“用韁繩把車子綁在你的馬背上,運回軍營。”
副將翻身下馬:“是的,楚將軍。”
溫暖看著他把車子綁好再把手伸給楚將軍,楚將軍握著她的手用力一拉,本以為她會自己借力一蹬上來,誰知道她雙腳蹬了一下找不到落腳點,隻得用力扯住楚將軍抓馬韁的手,馬韁收到拉動,馬兒便頓時仰天長嘶,撒開蹄子就開跑,溫暖嚇了一跳,眼看就要掉下去了,楚將軍一手抱住她,讓她和他麵對麵坐在馬背上,馬兒飛快地奔跑著,一顛一跛的,溫暖像尤加利樹熊一樣抱住楚將軍,身子嚇得顫抖不已。
天啊,馬她也騎過的,但是都是風景區裏麵有專人拉著然後溜達一圈那種,後來人家問她會不會騎馬,她真的覺得騎馬沒有什麽難度,所以她說她會騎馬了。但是原來騎馬和會騎馬是有這麽大的分別。
楚帆身體有些僵硬,當然他不是那麽純情沒有碰過女人,但這一次和之前的都不大一樣,他覺得心跳有些加快。低頭看了一下溫暖,她頭埋在他胸前,雙手死死的抱住她,閉著眼睛不敢睜開。想起之前她在魔鬼穀的冷靜理智判斷,再看這時候嚇得失魂落魄的她,真的不敢相信是同一個人。
飛奔了大約有半個小時,馬兒停下來了,軍營就在前方。溫暖從他懷裏抬起頭,雙手卻還是揪住他的衣服,看看周圍,又撥了撥淩亂的頭發,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我馬術不精。”
楚帆失笑,哪裏是馬術不精,簡直就是不會騎馬。不過他沒有點破,而是抱著她下了地,點點頭說:“我這匹馬性子比較烈,你不適應也是正常的。”溫暖雙腿還一直發抖,虛應地笑了笑,“原來是這樣。”
有士兵上前給楚帆行禮,然後把馬兒拉到馬槽裏。溫暖看著前麵一排排的營房,春日暖陽下散發出濃重的曆史感,溫暖似乎在曆史書的某一頁翻看過這樣的情景。
楚帆拉著她,“走吧,前麵就是軍營了。”
溫暖回過神來,忽然有些傷感,許是以前看過太多關於戰爭的片子,讀過太多關於戰爭的詩詞歌賦,戰火連天,帶給百姓的有時候是毀滅性的傷痛,“現在還有戰事?”
楚帆反問:“什麽時候會沒有戰事?”誰都討厭打仗,誰會真正好戰?難道在沙場上用刀砍下同樣是血肉之軀的人那感覺十分好受麽?隻有殺過人的人才會知道,殺害自己的同類是一件多麽讓人憎厭的事情。
溫暖生活的年代已經很太平,但是國內太平,不代表全世界都太平。每日看新聞,依舊傳來什麽國家戰火緊張,危機升級的消息,是啊,有欲望就有戰爭,什麽時候才會沒有戰事?
兩人並排走近軍營,很多目光都凝聚在溫暖身上,好奇的,不解的,疑惑的,這女子的打扮宛若戲子,將軍怎麽會和她一同回來?聽說兩人還同乘一騎,將軍怎麽會讓女子騎他的愛駒“烈火”?
溫暖見這麽多人看著自己,不由得低聲問楚帆:“他們為什麽看著我?”
楚帆麵容冷峻威嚴,隻是出口的話十分的溫柔:“他們大概沒見過這麽漂亮的女子。”
溫暖哦了一聲,是啊,當兵三年,母豬當貂蟬。在軍營中能看到女子已經是稀罕,還要是一個妙齡女子,難怪他們目不轉睛地看著。
但是溫暖很快便知道自己想錯了。
安排住處的時候,楚帆讓她去庶務營的側屋居住,庶務營很多都是一些犯罪的婦人,被流放到此為役,而其中竟然不乏年紀輕輕的女子,而且容貌秀麗,姿色上乘。
她們大都目光淡漠,也不搭理溫暖,隻顧做自己的活兒。溫暖拿出筆記本在記錄所見的事情,連帶這些役婦們的日常所做和所吃的食物也做了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