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八章 番外之司徒洛天
她是程然,在司徒洛天身邊一待就是六年!
六年內,他對她嗬護有加,包容她所有的壞脾氣,將她捧在手心裏,像是一個父親那樣,把她的一切都照顧得很好,可是,她漸漸的長大,對她來說,這樣的嗬護,是最致命的傷害。
起初,她來到他身邊,僅僅是為了找自己的親生父親,而現在,那種渴望越來越淡,但對司徒洛天的渴望,卻越來越強烈。
每天晚上,隻要他在家,睡覺前,他總是會來到她的房間哄她睡覺,其實即便沒有他,她也一樣睡得很想,她不怕打雷,不怕小蟲子,可是隻要一在他身邊,遇到這些東西,她總是習慣性的躲在他身後。
他一天不回來,她就會很著急,很擔心,看到他受傷,她會很難過,很心疼,他不開心的時候,她總是想盡辦法讓他開心。
在外人看來,他們之間的關係,似乎比兄妹還要親近一點,可是他對她,始終止步與兄妹。
他沒有女朋友,在他身邊這多年,她從來沒有見過他跟哪個女人曖昧不清,程然知道,那是因為,他心裏始終放不下一個人,一個叫葉芊沫的女人。
雖然,他們是真正的兄妹,可是他始終都愛著她,他騙自己說因為葉芊沫是他的妹妹,所以他要好好的保護她,可是每次喝醉,每次受傷,在他意識不清晰的時候,他口中叫的,始終都是葉芊沫的名字!
以前,程然聽到他喊著葉芊沫的名字,她會很難過,可是現在,她是心疼。
每次看到他在深夜裏不斷抽煙的樣子,她的心都快要碎掉了,而每次她走過去,他隻是笑著揉揉她的發,掐掉煙,哄她去睡覺。
他給了她所有的關心,也給了她所有的愛,可是她卻越來越不滿足,她想要的,是愛情,而他,卻將這種感覺揉碎在了自己的血液裏。
但是,他發誓,一定要得到他的愛。
他在書房,程然想了想,端起一杯咖啡,小心翼翼地走了過去。
沒有敲門,便直接走了進去,這是他給她的特赦令,他說,她是他最疼愛的人,所以可以不用敲門,隨心所欲地去她想去的地方,做她想做的事情。
他說,然然,隻要你想要的,隻要我能做到的,一定會全力成全你,可是她想要他,他,肯給麽?
書房裏,有濃重的煙味!
“咳咳咳……”程然沒有防備,被嗆得咳嗽了起來。
“然然?”司徒洛天立刻回過神,一把摁滅煙頭,迅速走到窗前,打開了所有的窗子,讓風盡快帶走屋內濃烈的煙味!
“我沒事的,我可以接受這種味道的!”程然走過去,將咖啡放在他的書桌上,除了文件之外,上麵還有一張照片,隻是照片是倒扣在桌子上的,她不知道那是誰。
其實不用想也知道,那肯定是葉芊沫的,隻有在想起她的時候,他才會抽這麽多的煙。
程然苦澀地笑了笑,轉身看著他,“還不休息,累麽?”
“習慣了!”司徒洛天坐在桌子後麵,看著程然,唇角帶著一抹寵溺的笑容,“生日快到了,想要什麽禮物?”
“你就不能給我一個驚喜嗎?”程然嘟著嘴,蹭進他的懷裏,像女兒那樣,坐在他的腿上,“十九歲的生日哦,我以後就成年了。”
司徒洛天笑了笑,將她抱在胸口,“成年了又怎麽樣,你依然是我的小妹妹。”
聽著他沉穩的心跳聲,程然有些難過,永遠都隻是妹妹麽?
“可是我遲早會離開你的呀!”程然從他的懷中探出頭,眨著晶亮的眸子。
“亂講,你離開我做什麽?”司徒洛天笑得很溫柔。
“……我長大了,是要嫁人的啊!”程然的聲音有些悶。
手臂,有些微微的緊縮,然而隻一兩秒的時間,便又恢複了過來,“那就一直在我身邊待到你嫁人為止。”
他的聲音很溫柔,然而溫柔中,總帶著那麽幾分的寂寞,幾分的孤單,如果她走了,那麽家裏就又剩下他一個人了吧?程然想起他一個人吃飯,一個人睡覺,一個人對著自己笑的樣子,很心疼。
既然你不想讓我離開,那麽你娶我不就好了麽?
這句話,她不敢對他說,之前,他有一個屬下對他開玩笑說,她像他的小妻子,而一向好脾氣的他居然生氣了,所以,太過分的話,她不敢說,擔心萬一說出口,她會不能留在他身邊。
“天哥哥?”
“嗯?”溫柔的聲音裏帶著一絲慵懶。
“如果我嫁人了,你怎麽辦?”
司徒洛天輕笑,“那是好幾年之後才會有的事情,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
“你以前有沒有想過這個問題?”程然眨著眼睛問。
“沒有!”司徒洛天實話實話,“我總覺得,你會在我身邊一輩子,”笑容,漸漸變得苦澀,“但是我似乎忽略了,你是你女孩子,遲早是要嫁人的,遲早是要離開我的。”
“你舍不得我,是麽?”
“傻丫頭,這不是舍不舍的事情。”
“那是什麽?”
“是……”司徒洛天低頭,揉揉他的發,“很晚了,我抱你去睡覺!”說完,抱起她的身體,離開書房。
他很有力,總是能輕鬆地將她抱起來,在他的懷裏,程然總是覺得很安心,總是想讓時間停止,總是想就這麽過一輩子。
可是,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吧?
司徒洛天將程然放在床上,然後為她蓋上被子,“晚安!”然後起身。
然而程然卻一把拉住了他的手,“天哥哥,你還沒有給我晚安之吻呢!”以前,他總會在她額頭上輕輕的吻一下,這是她母親哄她睡覺的習慣,而當他知道後,也會每天吻她一下,可是最近,他一直都沒有吻。
司徒洛天的身體微微怔了一下,過了好久,才終於轉過身,臉上依舊是燦爛的笑容,低頭,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個淺淺的吻。
隻是不同的是,他的唇,以前是清亮的,而現在是火熱的,那種熱度,幾乎快要將她融化了。
“天哥哥?”程然低聲地叫著他的名字。
而司徒洛天明顯將目光落在了她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