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二十章 死纏爛打

溫益朗就是一塊狗皮膏藥,一旦黏上誰,撕都撕不掉!

午飯,白天和若原選的是情侶餐廳,這裏幾乎都是成雙成對的情侶,而隻有溫益朗一個單身的男人坐在附近的餐桌上,目光始終看向旁邊的白天。

而白天為了要證明自己不在意溫益朗,故意去忽略他的一切。

若原點完餐,輕笑著看向白天,“吃這些可以麽?”

白天笑了笑,“這些明明是我最喜歡吃的。”

若原一臉的寵溺,“你喜歡的,自然也是我喜歡的。”

這樣肉麻的話,聽到溫益朗的耳朵裏,是非常的刺耳的,不過他不在意,追女孩兒呢,就不要在乎一時的得失,要沉得住氣,笑到最後的人才是贏家。

“先生,請問您要點餐麽?”服務員禮貌的問。

溫益朗收回眼神,指了指旁邊白天的桌子,“跟他們點一樣的就好。”

“可是先生,他們點的是情侶的套餐,您自己……”

“沒關係!”溫益朗衝服務員笑了笑,將菜單交給了她。

在等餐期間,溫益朗一邊優雅地喝著酒,一邊看向一旁的白天,好像他的視線隻被他個人吸引一樣,就這麽靜靜地看著,仿佛怎麽看都看不夠。

思念的朝思暮想,如今她終於近在咫尺了,就算她身邊陪她吃飯的不是他,但那又有什麽關係呢?

看,他此刻就離她這麽近,想看到她的時候,他就可以這麽看著她,這也是一種進步,不是麽?

白天盡量忽略溫益朗火辣的眼神,故意讓自己跟若原說笑,雖然若原看出了她的逞強,卻沒有拆穿,配合著他演戲。

服務員上餐很快,同樣是情侶套餐,放在白天的桌子上,兩個人吃,顯得很甜蜜,而放在溫益朗的桌子上,就顯得孤零零的。

溫益朗越是不在意,他身上的寂寞感就越是明顯,他臉上的笑意越是燦爛,臉上的孤單就越強烈,像是明明被人拋棄了,卻一直在假裝堅強。

他的偽裝,很單薄,但是卻倔強得一直想要偽裝下去。

而這時,一旁,有一個嫵媚的女人走了過來,走到他的身邊,傾身,曖昧地湊近溫益朗,眼底帶著明顯的挑逗。

“先生,我們可以拚桌麽?”嬌滴滴的聲音,讓男人聽了全身酥麻。

白天裝作視而不見,卻一口氣將杯中的紅酒都喝了下去。

溫益朗的唇角斜起了一抹笑意,“不可以!”

聲音不大,但是話卻沒有任何的餘地。

女人的臉上有些尷尬,“也不打算請吃一起用餐?”他明明是單身一個人。

“嗯,不打算!”溫益朗說得毫不客氣。

“先生,你不覺得這麽直接的拒絕一位女士,是一件很不禮貌的行為麽?”女人徹底生氣了,但是還是保持著自己曖昧的語調。

溫益朗微微仰靠在椅背上,“那麽你不覺得當著我心愛女人的麵來勾引我,是一件很不道德的事情麽?”

“你……”

“我的眼光比較高,我喜歡的,是這位美麗的小姐,而不是您,女士!”溫益朗用淡然又紳士的聲音說著。

“咳!”白天被紅酒搶到了。

“天天,沒事吧?”若原立刻將紙巾遞給她。

白天接過來,捂著嘴咳嗽,溫益朗這張嘴,什麽時候這麽毒辣了?他是在說那個女人他看不上麽?還是嫌棄人家老?

女人走了,溫益朗依舊在單獨地吃著飯,他吃得很少,酒倒是喝得很多,一瓶紅酒全部喝完了,而盤子裏的食物不過才吃了幾口而已。

他發著燒,實在沒有什麽胃口。

吃完飯,白天和若原去了咖啡廳,跟一個外國男人在聊天,而溫益朗開車停在外麵,他不想打擾白天工作,而且,他身體冷熱交替,甚至大腦昏沉得讓他連走路都有些不穩。

趁著白天在談工作,溫益朗拿起電話,撥給蘇言。

“你小子怎麽突然打電話給我?”蘇言相當的沒好氣,“你不會把那麽什麽若原打死了讓我去救吧?”

“要是真打死了,我一定把他扔河裏!”溫益朗靠在椅背上,懶懶地說著,“我發燒了,你告訴我該吃點什麽藥?”

“什麽引起的?”蘇言問。

“大概是在高溫下太久了,中了暑,也可能是淋了大半夜雨,受了寒!”溫益朗含糊地說著。

雖然今天早上他真的不是昏過去了,但是身體很難受卻是真的。

“……”蘇言忍住想罵他的衝動,“你現在有什麽症狀?”

“發燒,難受!”

“怎麽個難受法?”蘇言壓抑著憤怒。

“覺得很熱,又好像很冷,沒有鼻塞,也不打噴嚏,頭有點昏,胃裏還有點惡心。”溫益朗描述著自己的症狀。

“知道了,一會兒我把需要的藥名給你發過去,你去藥店直接買來吃就行了!”說完,掛斷了電話。

蘇言一臉得意地看著溫柯,“你兒子發燒了,再向我求救!”

溫柯不屑一顧,“他是我兒子,但同時也是你外甥!”那意思很明確,你的外甥你能不救麽?那是你的義務!

蘇言一邊編輯著短信,一邊冷冷地說著,“既然他老子都這麽不關心她,那我也不要這個外甥了,直接開一包毒藥毒死他好了。”

“嗯,我覺得應該毒死你家小辰!”

沙發上的蘇辰放下手中的醫術,很無辜地看著他們,他們吵架,管他什麽事?為什麽要毒死他?

“我說,你還要留在這裏多久?”蘇言看不得他一副大爺的樣子。

“暫時不走了!”溫柯繼續看手中的報紙。

“什麽!?”蘇言提高聲音。

“哦,對了,從明天開始,你來負責照顧我的身體,測量血壓什麽的,就交給你了!”溫柯說得一臉坦然,完全將蘇言當成了自己私人的免費醫生!

蘇言怒,“我現在就去毒死你兒子!”

溫柯看了他一眼,不說話,繼續看報紙,他留在這裏,隻是覺得歐家可能不會很太平,萬一有了麻煩,也許他還可以幫上什麽忙。

他不能再讓自己的親人們有任何的危險了,所以他舍棄了自己安逸的生活,選擇來保護這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