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一十七章 死心塌地的等
溫柯和舒蘭的到來,最興奮的是顧佳濘,她非常喜歡舒蘭的讀心術,每次都纏著她要學,雖然學不會,但是她還是越來越能看透蘇言了。
客廳裏,顧佳濘抱著舒蘭的脖頸,一臉的興奮,“舒蘭舒蘭,你看此刻醫生在想什麽?”
舒蘭看了一眼故意把頭轉到一旁的蘇言,“他此刻在想……”
“蘭蘭,你是誰的妹妹?”蘇言打斷她的話,“你跟誰站在一起?”
舒蘭很無奈地看著顧佳濘,“他不讓我說!”
“不用在意他,他在家裏沒有地位的!”顧佳濘說得毫不客氣!
“死丫頭!”蘇言怒。
顧佳濘吐吐舌頭,“忽略他,忽略他的意見,我們說我們的!”
看到蘇言被氣得跳腳,溫柯在一旁一臉輕鬆,似乎有看熱鬧的嫌棄,有一個會讀心術的老婆,他已經習慣了不把所有的心事放心裏了,反正不管放到哪裏都會被老婆發現的,所以就算表現在臉上也沒有關係。
所以溫柯此刻臉上滿是蘇言的嘲笑。
“老溫,你臉上是什麽意思?”不敢對老婆發怒,那麽他就把所有的憤怒都轉到了溫柯的身上,“你是在嘲笑我麽?”
溫柯一臉淡然地看著蘇言,“你還在疑問?難道我臉上對你的嘲笑表現得好不夠明顯?”
“你還不是一樣怕老婆,有什麽好鄙視的!”蘇言憤怒地吼著。
“鄙視你在家裏沒地位。”溫柯說得很坦然。
“你有地位嗎?有嗎!?”蘇言憤恨地說著,“至少我孫子還是很崇拜我的,你家兒子連兒媳婦都沒有搞定吧?”
麵對這樣的比較,溫柯絲毫不以為意,“兒子不成材那是他的事情,跟我有什麽關係?”
“……”蘇言突然覺得溫柯很無恥,為了贏他,居然都不要兒子了!
“說起朗朗,”一直在一旁閑著的歐慕瑄突然歐慕瑄突然開口,“他為天天吃那麽多苦,你也不幫幫他?”
溫柯淡定地喝了一口水,“我這個兒子,欠缺的就是磨練,現在讓他吃點苦頭也好,不然也不會變的這麽優秀。”
“哼,自己無能,教育不了,就讓他自己闖蕩,一點責任心都沒有!”蘇言很是時機的嘲諷。
溫柯瞪著蘇言,“姓蘇的,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應該不是我的對手。”
“我是你大舅子!”
“你……”
蘇言一下子拽了起來,“妹妹,過來給哥哥揉揉肩膀。”
“老蘇,不要太過分!”
蘇言仿佛就是要過分給他看一樣,“妹妹,我們兄妹這麽多年沒見,今晚就通宵聊天吧。”
溫柯想殺了這個男人!
溫柯的教育方式,跟歐慕瑄和蘇言不一樣,溫柯覺得男人就要在社會中磨練,就拿白天這件事來說,得到了是他的本事,得不到是他無能,如果白天喜歡上別人了,那說明有人比自己的兒子更優秀,都比過人家,輸了就是輸了,不想輸就認真的去贏回來。
而此刻,發誓要把白天贏過來的溫益朗就站在白天所住的樓下等著。
在攝氏三十六度的高溫下,他手裏拿著玫瑰花,身上穿著筆挺的西服,就這麽站在眼光下曬著,等著白天出來。
而白天所在的那層樓,別說開窗了,就連窗簾都是拉著的。
但是溫益朗不在乎等多久,反正他有一輩子的時間跟她耗,隻要她不嫁給若原就好了。
汗水,不停地留下來,甚至都已經浸濕了襯衣,連額前的發也是濕噠噠的,但是他絲毫不介意,挺拔的身體就著直直地站著,像是一個忠誠的士兵,在守護著自己最心愛的公主。
小區路過的其他人都被溫益朗這張妖孽的臉迷惑了,而他絲毫不去多看別人一眼,甚至有女人給他遞來了一杯水都被他拒絕了。
現在的溫益朗,在外人眼裏的形象一直是不近女色的。
其實真的不是他不好色了,而是他隻想好白天的色,不是她的,他就不想要!
窗簾的背後,有一雙眼睛,一直在盯著他。
她,很想下去,很想撲進他的懷裏,可是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她喜歡的,是若原,她必須要這麽告訴自己,她不喜歡溫益朗,一點也不喜歡!
坐在地上,白天靜靜地閉上眼睛,腦海裏,全部都是他的影子,漸漸地,耳邊也仿佛是他狂野的氣息,身體,也開始燥熱起來,就像那個狂亂的夜,他們……
不許想了,絕對不能想了!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從白天一直到了深夜。
天快亮的時候,外麵下起了雨。
白天被雷聲驚醒,打開窗子往下麵看的時候,溫益朗依舊站在雨裏,懷中的花已經枯萎了,可是他仿佛從來沒有挪動過,依舊用原來的姿勢筆挺地站著。
路燈下,他的身體單薄又孤單,仿佛為了等待自己心愛的人,至死不悔!
白天回到床上,縮在床頭,再狠心一點,隻要再狠心一點,溫益朗一定會生氣的,然後就會離開,然後就會討厭她,最後,他們就會像這四年之間一樣,互不相見!
這麽想著,白天又沉沉地睡了過來,之後,她是被電話吵醒的,是經紀人打來的,今天她有通告要趕,已經不能在推掉了。
可是……
白天看了一眼下麵,溫益朗依舊在等著,雨下了大半夜,而他就在雨中淋了大半夜,溫益朗,你到底要怎樣才能放棄?
換好衣服,白天拿著一把傘走了出去,而溫益朗站著沒有動,隻是這麽靜靜地看著她,仿佛隻要看她一眼就滿足了一樣。
白天不敢去看他,隻慌忙地走著。
“天天!”溫益朗喊著她的名字。
白天假裝沒有聽到,隻大步地走進一旁等在那裏的車子。
“天天,他不是你前段時間的緋聞男主麽?”經紀人是新換的,所以並不知道他與白天的過去。
“不管他,我們走!”
“哎哎,他好像昏倒了!”經紀人拍著白天的肩膀說著。
白天看了他一眼,果然,溫益朗倒在雨裏,身體顯得格外的孤寂與可憐。
“不管!”白天狠了狠心,“開車!”
然而,真的要這麽狠心麽?她真的……可以做到見死不救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