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七十一章 被騙
優雅的咖啡廳,裏麵飄蕩著柔和的音符。
一旁的座位上,昕昕隻要了一杯白開水,因為是免費的,不過一直到水涼了,她都沒有喝一口,此刻,她所有的視線都被在鋼琴前彈琴的男孩兒吸引了。
那麽柔和的一張臉,那麽溫柔的一雙手,彈奏出的音符,居然是這樣的打動人心,昕昕覺得自己的心都要化了,難怪他指尖上會有手繭,原來他是彈鋼琴的啊。
不斷有客人往他麵前的的小盒子裏放小費,有五十的,一百的,也有放好幾百的,慢慢地,他麵前的盒子裏變得有很多錢。
原來,他是靠這個賺錢的啊。
一個小時過後,他起身向其他人致敬,然後轉身去後台,昕昕在門外等他,十分鍾之後,他便笑著走了出來,將一張一百的放在昕昕的手裏。
“呐,送你的!”男孩兒的臉上,帶著一抹驕傲的神情。
昕昕接過那張錢,“這個算我借你的,你叫什麽名字?”
“下次有機會見麵的話,我就告訴你,”男孩兒笑得像是一抹陽光,“我還有其他的事情,就不陪你了。”說完,揮揮手向她告別。
“你要去哪裏?”昕昕看著他的背影問。
男孩兒停下腳步,繼而轉身,“要跟我去看看麽?”
“好啊!”
昕昕以為他是趕往下一個兼職的地方,然後便跟在他身邊往前走。
他身上,有很清涼的薄荷香,昕昕一邊舒服地聞著,一邊放心地跟著他走,就算越走越偏僻,也依舊沒有停下腳步。
終於停下來的時候,卻發現這裏是一個陰暗的小胡同,就算這個男人讓她再放心,此刻,她也有些膽怯了。
“……這是……什麽地方?”昕昕緊張地問。
“我住的地方,”男孩兒笑著伸出手,“害怕的話,就拉住我的手!”
他的聲音很溫柔,一雙修長的手就在昕昕的麵前,讓昕昕有些心動,於是小心翼翼地伸出手,牽住。
在握住他手的瞬間,心跳有些加速,此刻,就算麵前是地獄,估計她也會跳下去的,隻要跟他在一起。
陰冷的小巷,昕昕一步一步的走進去。
“你為什麽會住這種地方?”昕昕小心翼翼的問,“你的收入不是很客觀麽?”雖然隻彈了一個小時的鋼琴,但是那些消費也快一千了吧?
“我住這裏,是因為我的哥哥。”
“你哥哥?”昕昕滿臉的疑惑,“難道他需要你的照顧麽?”
“不是照顧,是幫助,”男孩兒笑了笑,“常常,我會幫他完成他想要完成的事情。”
“那麽這次,你帶我來……也是為了他?”昕昕停下腳步,抽回自己的手,滿臉防備地看著他,“你究竟是誰?”
“到了地方,我自然會告訴你的!”
“我不想知道了!”昕昕後退,“我該回家了,再見!”
“你走不掉的!”男孩兒的臉上依舊是溫和的笑容,“不要掙紮了,不然,隻會讓你受到不必要的傷害。”
“傷害?”昕昕冷笑,“你會在乎我受到傷害?”
“當然在乎,”男孩兒平和地笑著,“你隻是誘餌,我帶你去見我哥,等見到他之後,我自然會說服我哥放你走!”
“我不相信你!”雖然昕昕對他很有好感,但是不會這麽笨,“我要回去了,至於傷害……你隨便!”
很難過。
為自己的單純而難過。
她居然隨便相信一個路人,雖然跟著他就來到了這個地方,她根本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吧,萬一被抓了,又要給大哥二哥添麻煩了。
昕昕轉身大步地走著,然而背後突然傳來悶痛,意識便陷入了黑暗。
真笨!
白天覺得雷耀是那種說得出,肯定就做得到的,但是當她看到昕昕被送進來的時候,還是嚇了一跳,居然……速度這麽快?
昕昕是昏倒的,而且臉上還被塗滿了顏料,幾乎已經看不出她精致的麵容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而在門口,還站著一個溫順的那孩兒,年紀沒多大,低著頭,看不到臉上的表情。
“哥,可不可以不要傷害他?”男孩兒幾乎是抱著最後一點希望說著。
“你的要求,我已經答應了,這個女孩兒,是我應得的。”說完,一腳踢上了門,拒絕男孩兒的軟弱。
“哥,可是她……”後麵的聲音,被門隔絕了。
白天冷冷地看著雷耀,看著他懷裏的昕昕,“你想做什麽?”
“暫時還不想做什麽,”雷耀將昕昕放在白天身邊,“先給你們一點重逢的時間,好好聚聚,等我處理好外麵的事情,自然會來找你們玩的。”說完,笑著轉身離開。
雷耀一步步的走出去,而白天卻發現,再雷耀走路的時候,不管是走過來,還是離開,在房間中央被吊著的席天承總是會睜開眼睛盯著雷耀的步伐。
按理說,他在這裏待了這麽久,應該早就記住了,而之所以這麽謹慎,是擔心雷耀改變了機關是麽?
也就是說,他近期打算行動了?
白天看著這個沉默不語,卻異常堅定的男孩兒,心裏暗暗的佩服,也很想知道,他究竟打算用什麽樣的辦法出去。
“你可以走路麽?”男孩兒突然開口問著。
白天點頭,一身的鞭痕讓她的身體火辣辣地疼痛著,不過卻不會影響她的行動。
“抱歉,我的身體不太舒服,所以可能無法同時帶你們兩個人離開,所以,到時候你緊跟著我就好。”
白天看了一眼在一旁昏迷的昕昕,點點頭,“我會跟著你的,但是你打算怎麽做?”
“如果你信得過我,跟在我身後就好!”
“我擔心我的速度太慢,會拖你的後腿。”白天笑了笑,她不是專業的,動作自然不會那麽迅速。
而這時,席天承的臉上,卻露出了一抹嗜血的笑意,像是地獄裏來的統治者,主宰著世人的生死。
“不需要多快。”低沉的聲音,帶著一點沙啞,卻像是帝王一般,帶著不容侵犯,不容懷疑的威嚴。
盡管,他身體已經被打得不成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