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正當龍過海站在原地想著段天狼的話的時候,有一個外國人來到了他身邊,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嘿,Bruce,你竟然也在這裏?”
龍過海轉過身一看,原來是他在華爾街的時候的一個朋友,叫做蓋奇,他今年三十五歲,是個很不錯的證券投資專家。
“蓋奇,你怎麽在這裏?”龍過海笑著問道。
“我現在在瑞銀華寶工作,總公司派我到中國來考察一下我們在中國的證券投資,所以我就到這裏來轉轉。你知道的,我喜歡通過散戶們的表情來判斷股市的未來。”
“瑞銀華寶?”
龍過海念出這個名字之後,他腦子裏馬上閃出一段資料——瑞銀華寶,世界知名投資銀行,是瑞士銀行集團三大支柱之一。它總部設於倫敦,目前在世界三十個國家和地區設有分支機構,曾擔任三家H股公司海外上市的全球協調人,同時是香港的三大股票經紀商之一。它還創造了包括全球最大規模可轉債發行、全球最大規模股票二級市場配售、美國最大規模電訊企業合並顧問等多項全球第一。
龍過海在腦子裏閃過這些資料之後,笑著點點頭,“瑞銀華寶很有眼光,你們現在已經是中國QFII額度最大的外資銀行了吧?好像已經申請到了六億美元的額度了吧?”
QFII是QualifiedForeignInstitutionalInvestors的簡稱,意思是合格的境外機構投資者。
在QFII製度下,QFII將被允許把一定額度的外匯資金匯入並兌換為當地貨幣,通過嚴格監督管理的專門賬戶投資當地證券市場,包括股息及買賣價差等在內各種資本所得經審核後可轉換為外匯匯出,實際上就是對外資有限度地開放本國證券市場。
“好久不見,Bruce你對證券市場還是那麽了如指掌。”蓋奇笑著搭著龍過海的肩膀說道。
“每次看報紙,或者上網的時候,隻要看到這些信息,都會忍不住記下來,這是老習慣了,一下子很難改過來。”
“你從華爾街離開的時候,他們都說你再也不會回來了。但是現在我卻看到你站在了這裏,這意味著什麽?神奇小子又要回來了嗎?如果真是那樣的話,你可以到瑞銀華寶來,我不介意替我的上司寫辭職報告。”
龍過海笑著搖搖手,說道:“蓋奇,你太過獎了,我還沒有打算回到過去的生活。我隻是想像一個普通證券投資者一樣,享受一下投資的樂趣。”
“你的眼光很準,我們瑞銀華寶也認為在未來兩到三年內,中國A股的漲幅將會大大超過世界其他股票市場的漲幅。”蓋奇說到這裏,有些狡黠地笑了笑,“既然你還沒有準備好回歸證券投資界,那可不可以給我透露一下,你對中國A股指數的評估?你認為最高可以到多少點?”
“你們瑞銀華寶呢?你們的評估是多少?”龍過海反問道。
“我們評估的數字是兩千點。”蓋奇答道。
龍過海再次笑著搖了搖頭,“想不到在中國A股投資最為激進的投行的評估竟然也這麽保守。”
“bruce,用你們中國人的話說,不要賣關子了,說說你的評估吧,到底是多少點?三千點還是三千五百點?”
龍過海伸出右手,叉開五指,“三年內,最高摸到五千點。”
“五……千?”蓋奇有些吃驚地張大嘴巴,“你的評估永遠是那麽富有想象力。”
“這可不是想象,三年之內……”龍過海轉身指了指身後的價格牌,“你一定會有機會在這張板上看到五千這個數字的。”
“bruce,聽你這麽說,我覺得我也許該申請調來中國主管證券業務。”
“你絕對應該這麽做,一個月後中國證券市場將推出權證交易,我估計兩年左右的時間,中國政府醞釀的股指期貨也將推出,到時候中國A股的規模將遠遠超過香港和新加坡,直逼東京證券市場,成為亞洲第二大的證券市場,而它的投機性也一點不會低於東京。六億美元雖然並不算是個太大的數目,但是如果你善加利用的話,你在中國取得的成果,將足以使你登上瑞銀華寶總裁的寶座。”
“聽起來確實很值得向往,好吧,我嚴重考慮到上海來發展。”
“如果真到上海來的話,記得請我吃飯。”
“你們中國人為什麽總是那麽喜歡說吃呢?什麽事情都喜歡跟吃聯係在一起。”
“因為我們中國人最知道民以食為天啊……我不跟你說了,我的朋友還在外麵等我,再聯絡。”
龍過海說著,對蓋奇笑笑,轉身就要走。
蓋奇笑著點點頭,“好的,順便幫我向你父親致意,希望他早日渡過難關。”
“我父親?難關?”龍過海皺了皺眉頭,重新轉過頭來,望著蓋奇,“你聽到些什麽了嗎?”
“你竟然一點也不知情嗎?”看得出來,龍過海一無所知的反應讓蓋奇有些吃驚,“你父親的飛龍集團在財務上出了一個不小的紕漏。”
“飛龍集團出現了財務問題?你從哪裏聽到的?”龍過海馬上問道。
“我昨天剛知道的……就是昨天夜裏,我跟荷蘭銀行的墨西門吃飯,他跟我說你父親好像正陷入一個詐騙案中,大量資金深陷其中,現在飛龍集團的現金流已經出現了問題,很多銀行已經開始對飛龍集團的財務狀況出現擔憂了。墨西門跟我說,他正在慎重考慮是否催收飛龍集團的貸款。”蓋奇說著,有些奇怪地看著龍過海,“怎麽?你真的對這件事情一點也不知情?”
龍過海略微愣了一下,然後笑了笑,說道:“原來是這件事,我還以為是什麽事。這件事情我父親跟我提過,隻是出了一點小問題,我們飛龍集團的資金充足得很,關於現金流的擔憂,隻不過是那些銀行家們職業性地擔憂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