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集 狂奔俄羅斯 第五節 請君入甕
足利賴光並沒有直接回答,他略微頓了一下,說道:“如果方便的話,我想要跟你麵談一下。”
“我在任何時候,任何地點都方便。”電話裏的聲音說道。
“那就現在吧,我在家裏等你。”
“好的,我馬上就來。”
羅斯切爾德家族聯絡人桑切斯掛斷了電話,從一個日本女明星的身體上爬了起來,開始穿起衣服來。那位日本女明星將手放在她比尋常日本女人要豐滿得多的胸部上,望著桑切斯問道:“親愛的,你要去哪兒?”
“我需要去見你們日本的一位重要人物。”桑切斯把褲子穿了起來,轉過頭看到日本女明星的睡姿,“嘿,寶貝,把手放在別的地方吧,我可不想再在你身上花十五分鍾,我現在沒時間。”
日本女明星媚笑著將被子擋在胸前,有些哀怨地問道:“到底是什麽人啊?都這個時候了居然還要跟你見麵?”
這時候,桑切斯已經穿好了褲子,他站了起來,一邊穿襯衣,一邊說道:“沒有辦法,這就是你們日本人啊,急起來可連生魚都吃。”
二十分鍾之後,桑切斯秘密出現足利賴光家。
一看到足利賴光,桑切斯就徑直問道:“足利先生,你終於考慮清楚了嗎?”
從桑切斯問話地方式。可以看得出來,他跟足利賴光接觸已經有相當長的時間了。兩人彼此間已經極為熟悉。
足利賴光答道:“差不多就要考慮清楚了,不過我還有一點疑問。”
“足利先生,我們跟您已經接觸超過五年了,你五年來的回答都是如此。”桑切斯歪了歪腦袋,說道。
足利賴光說道:“當他總是說相同的話的時候,說明他在變化,當他總是說不同的話的時候,才說明他在變著法的堅持。桑切斯先生,這是全世界的政客共同的表達方式。”
“這麽說。足利先生這次是準備接受我們地提議咯。”奈切斯問道。
“可以麻煩你再次把我們之間的契約說一遍嗎?”
“不是契約,是家庭合作方式。”
“怎麽都好,把我需要付出什麽,以及可以得到什麽再說一遍就好了。”
“好的。”桑切斯略想了一下,說道,“事情其實很簡單,根據我們羅斯切爾德家族的觀察,我們認為足利賴光先生是全日本最有發展潛力的政治家之一,同時也是這個世界上最優秀的年輕人之一。所以,我們誠摯地邀請您加入我們羅斯切爾德家族。為了彰顯您的地位,你將獲得一名羅斯切爾德家族的女性做為您的妻子。我們一共會提供七名羅斯切爾德家族的女性供您選擇,她們地相貌,愛好,職業以及性格都各不相同。相信你一定會喜歡其中一個的。”
“一旦您以女婿的身份加入羅斯切爾德家族之後,您就將成為羅斯切爾德家族最高級別的正式成員。您將在家族理事會擁有席位和投票權,並且在獲得理事會通過的前提下,利用家族地力量做任何您想做的事,比如……在十年內成為日本首相。”
足利賴光眨了眨眼晴,說道:“現在該是說代價的時候。”
“至於代價的話,大概隻有兩個,第一。假如您所生的是兒子,那麽假設他才能卓著,能夠通過家族的測試,那麽他將繼承您在家族中的地位。而如果他才能平庸的話,家族也將會提供給他豐厚地年金,讓他衣食無憂。但是。如果您生的是女兒的話,那麽您的女兒將歸家族擁有,她的婚姻無法自主,必須由家族安排。第二,在您的一生中,您都必須絕對對家族效忠,將家族地利益置於最高位置,甚至於高於您個人的利益之上。除這兩項之外,就沒別的了。”
織田有信遲疑了一陣,問道:“絕對效忠羅斯切爾德家族。那麽……這句話的意思,就是在某些特定的時候,比如我真的成為日本首相之後,我很可能需要犧牲日本的利益,是嗎?”
“是的,假設真有那一天的話,這是很可能的事。”說到這裏,桑切斯笑了笑,“不過,足利先生,請您盡管放心,我們是個很有人情味和包容力地家族,我們會尊重每個成員,尤其是理事會級別成員的各種風俗習慣以及特定情感的。不到萬不得已,我們是不會讓你做出違背自己願意的事情的。尤其是不會輕易讓足利先生您這樣的愛國者出賣自己的國家。”
“這跟愛國無關,隻是如果需要出賣整個日本的話,我會要求更高的回報而己。”足利賴光無動於衷地說道。
“嗯……”桑切斯被足利賴光噎得尷尬地幹咳了一聲,“關於這個,就超出我的職權之外,這方麵的問題,我建議在您成為家族理事會成員之後,直接提交理事會討論,我誠摯地祝願您成功……那麽,現在足利先生可以給予我肯定地答複了嗎?”
足利賴光緩援地眨了眨眼睛,站了起來,走到一邊,拿過一個檔案袋,放在了桑切斯麵前,“能麻煩你幫我把這件事情處理一下嗎?”
桑切斯看了看這個檔案袋,對足利賴光說道:“足利先生,我隻為羅斯切爾德家族服務。”
“難道我現在不是嗎?”足利賴光看著桑切斯反問道。
桑切斯愣了一下,然後馬上反應過來,他恭敬地點了點頭,馬上把檔案袋打了開來。
剛一看裏麵第一頁文件地開頭。桑切斯就笑了起來,“原來是織田有信?”
“看你的樣子,好像早就料到一樣。”足利賴光有些陰沉地打量桑切斯。
桑切斯仰頭一笑,“足利先生是我們羅斯切爾德極為關注的人物,那麽我們自然也該關注一下你所關注的人物了。”
說到這裏,桑切斯括鋒一轉,“這個織田角信可不是那麽容易對付的,先不說他自己的身手和能力,光是他的那個最好的朋友,王牌克格勃普希金就夠讓人頭疼的了。”
聽到這裏。足利賴光腦中一凜,“你們連普希金也知道?”
“足利先生,我們羅斯切爾德家族當初在倫敦,就是依靠提前知曉滑鐵盧戰役的成敗,才能夠稱霸英國的,所以我們的情報工作再差也會有限。”說到這裏,桑切斯微微卷起嘴角,“最起碼,也不至於比小早川先生差啊。”
足利賴光這個時候也顧不得替小早川臉紅,“我很想知道。羅斯切爾德家族對他們兩個人到底知道多少?”
“我出門剛好帶來了一份資料,足利先生您可以參詳一下。”桑切斯說著,從包裏拿出一份厚厚的文件夾,遞給足利賴光。
足利賴光接過文件夾,直接略過織田有信的部分。對於他的這個弟弟,他已經知道得夠多了。他更有興趣的,是小早川連名字都沒辦法弄來的普希金的資料。
當看到普希金細致詳盡的資料,被密密麻麻地寫滿十幾張紙,足利賴光就不得不在心裏鄙視小早川的辦事能力之外,讚歎羅斯切爾德家族地情報工作之可怕。
垂首大概將普希金的資料瀏覽完之後,足利賴光不由得皺了一下眉頭,很顯然。這個俄國佬比他那個難搞的弟弟還要難搞。
不過,足利賴光畢竟是政客,習慣於喜怒不形於色,這表情在他臉上隻是一閃而過,很快,他就一臉平靜地問桑切斯道:“桑切斯先生有何高見。”
“既然足利先生現在已經是我羅斯切爾德家的人。那麽我們自然會將這件事情一力承擔。”桑切斯說道。
足利賴光問道:“這麽說,羅斯切爾德家族的人將會前往俄羅斯追捕這兩人?”
“當然不會。”桑切斯馬上搖頭道,“俄羅斯可是個克格勃在當總統,在那個國家,克格勃地實力很大。普希金是克格勃的王牌特工,在克格勃內部,有著很深的資曆以及人脈,在俄羅斯到處都有他的保護傘。再加上他本身卓越的能力,我們想要在俄羅斯殺他,雖說並非不可能。但是恐怕要付出極大的代價,而且成功率不會高於五成。”
聽到這裏,足利賴光臉上一冷,“難道所謂家族理事會成員的權威,就隻不過是如此而己嘛?”
“如果足利先生執意要這麽做的話,那麽以您地身份,足以強令我們的情報部門校照您的想法去做。元非是損失一些王牌情報員而已,對家族來說,倒也不是什麽不可彌補的損失。但是在這裏,桑切斯想以私人身份勸足利先生不要下這樣的決定,因按照我們的分析,我們眼下還有更好地應對方法。”
“是嗎?那我倒很想聽聽先生的高論。”足利賴光有些不耐地說道。
“不用我們去找他們,我們相信沒有多久之後,普希金和織田有信,就會到日本來找足利先生了。”
“他們竟然敢到日本來找我?”足利賴光先是一愣,爾後一驚,“他們想幹什麽?難道……他們想像刺殺我父親那樣刺殺我嗎?”
為了製止足利賴光的思維往更加怯懦的方向滑去,桑切斯趕緊出聲道:“足利先生,這種概率幾乎等於零。”
聽到桑切斯這麽肯定,足利賴光略感心安,但他還是有些不相信的問道:“你憑什麽這麽肯定?”
“當初織田有信殺你父親,是為了想要洗刷母親的仇恨和恥辱。而足利先生你跟他之間,並沒有這種仇恨,所以他對你並沒有必殺的想法。其次,正是因為日本政府追查不利,才讓織田有信造遙法外。而一旦您也遇刺身亡,那麽日本政府就不可能再次袖手旁觀,父子兩代議員同死於暗殺,這可是不得了的政壇震撼彈。再次,如果說,當初織田有信刺殺您父親的時候,心中存的全是玉石俱焚的念頭地話,那麽現在對您,他這種念頭已經極淡了,更何況這件事情涉及到普希金,以他的性格和目前的年紀,肯定會顧忌好友的人生與肅程,所以,從這三條推論,我們認為他們來日本刺殺您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那你說,他們想來日本找我做什麽?”
“尋找您的把柄,要挾您,迫使您放棄複仇的想法。”桑切斯這次話說得格外言簡意孩。
足利賴光不是沒有頭腦的人,一聽到桑切斯這麽說,他就在心裏認為桑切斯的說法,是很合理的說法。他略思量了一陣之後,對桑切斯說道:“既然桑切斯先生能把這件事情分析得這麽透徹,那麽你們應該也做好了應對方案吧?”
桑切斯得意地揚了揚嘴角,“那是自然。”
足利賴光幾乎是馬上說道:“願聞其詳。”
“很簡單,請君入甕。”
就在足利賴光和桑切斯熱切的商量著,該怎麽對付就要上門來對付他的織田有信和普希金的時候,段天狼的特工訓練早就已經開始了。
在前麵的一個星期時間裏,普希金一直在傳授給段天狼一些特工的基本技能,比如一百多種格式各樣的工具的使用,偵察,審俘,照相,密碼通信聯絡之類。
段天狼對這些東西的學習,比普希金期待中還要更快。這個十七歲的家夥,好像有工具之類的東西,有著天生的天賦一樣,什麽東西都隻要一聽就完全懂了,實在是讓普希金都忍不住感到有些嫉妒。
而之所以如此,是因為段天狼不僅是個軟件專家,同時也是個硬件專家,他對無線電以及相關的硬件都有著很深的造詣。而普希金教給他的那些工具使用方法,十有八九與這些東西有關,他學起來自然是駕輕就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