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1日當天……
布達拉宮最上層,警鍾如波紋一般向整個平原波動。平原中部,王風站在高高的樓層之上俯視漸漸遠方快速集聚起來的聯盟軍隊。
這一天,終於來臨了!
倫多個出現在布達拉宮門口,身後歐夫格和小禽所有的中心成員全體出動。
倫多抬頭向頂樓看了一眼。王風靜靜地點了點頭。
遠處,昨天全部進駐安姆洛平原的聯盟軍隊已經全部集合,雖然隊伍參差不齊,但是整體還算可觀。二十五萬兵力,其中還包括了向桑夫尼借來的五萬。
平原上的人們紛紛從酒館、旅店以及各種商店奔走出來,有的直接跟在小禽成員的身後向遠處大軍集聚的地方走去;也有的隻是靜靜地看著他們的背影。
王風無法強迫他們做什麽。不管在哪個世界,投機取巧和冷漠的人都是少不了的。
闌幹湖旁,凱羅從他山一般的屋子內走了出來,一眼就看到了樓層上的王風。
他的旁邊,巨人們一個個走出了自己的屋子,慢慢向凱羅聚攏。對於他們來說,凱羅就是他們的首領而安姆洛平原就是他們的家園。盡管平日裏,王風幾乎沒有幹涉過巨人部落的任何行為,但是魔族一來凱羅卻是個跑過來向王風請戰。盡管他們知道種族成員已經稀少,承受不了多少場這樣的戰爭,他們還是執著地站出來了。因為他們明白自己的責任。
就在這一點上,王風有時候覺得人類不及他們。
更遠處,公親國建立的新城。城內的人們一樣是駐守觀望。公親國給他們的任務就是活下去,別無他求。戰爭對他們來說是遙遠的,除非安姆洛平原真的淪陷了;而且有的人甚至認為,就算是平原淪陷,現在公親國國內還是安全的,再傳送一次不就成了嗎?
很快,所有的隊伍都已經聚集完畢。
沒有旌旗、沒有呐喊、甚至沒有交頭接耳;整個隊伍保持著前所未有的肅靜。
壓抑就像是農家小屋上的炊煙在整個平原上蔓延開來,所到之處萬物寂然。
靈巧俊美的精靈、矮小卻強壯的矮人、粗獷的獸人和牛頭人、小山一般的巨人……
這一刻,他們沒有因為身形或者樣貌的不同而相互歧視,更沒有因為種族的榮耀而相互攀比。
他們本來就是平等的,不是嗎?
看到這樣的一支軍隊,王風終於露出了笑容。
王風,今天你就要用這樣的隊伍讓魔族的八十萬大軍有去無回,你知道嗎?王風這麽告訴自己。
樓層上王風就像永恒的石雕一般屹立著。遠處的軍隊不管是哪一個時刻隻要抬起頭都能看到這個身影。這個給了他們希望的身影。
很快,諾奇亞匆忙地來到布達拉宮前,朝王風做了個手勢!五千火槍手在二十個牛頭人的帶領下列成整齊的隊伍緩緩走向軍隊的前方。
沒有精良的鎧甲、沒有鋒利的刀刃、沒有淩厲的眼神,但是他們身上充滿了驕傲和軍人的氣質。除了小禽的成員,幾乎沒有人知道這一支拿著鐵棒的人類團隊是來這裏幹嘛的,所以他們心中疑惑著。在他們看來,這樣的隊伍幾乎是沒有什麽戰鬥力的,或許隻要一個戰神級別的戰士就足以抵擋他們的攻擊。
難道王風讓這樣的隊伍來參戰?各個部落的首領們不解的望了王風一眼,又看向倫多。()
倫多也不想說話,他隻是微笑。身後,幾百名小禽的中心成員同樣是露出了微笑。沒有見過他們威力的人是絕對無法理解這支隊伍的破壞力的,就像沒有跟過王風的人幾乎不知道“火槍”是個什麽樣的玩意兒一樣。
聯盟的軍隊都被這笑容給迷惑了。從小禽成員的眼中,他們看到了隱藏在笑意下的神秘。
難道五千個拿著一樣鐵棍的人聯合起來就會有什麽大作為不成?
他們不知道的是,正是他們的不解才鑄造了後世“鐵棍軍”的威名。沒有一個國家能夠有五千個瞬發魔法的魔法師,沒有一個!而且這樣的瞬發魔法還要達到戰神級別高手的攻擊力。
王風手輕輕一揮。諾奇亞一點頭領命而去。王風手中瞬間也多了一麵紅色的旗幟,氣質上是一條東方的巨龍。
“這種龍擁有戰馬的頭顱、雄鹿的雙角、,牛頭人的眼睛,毒蛇的身軀,,魚的鱗片,雄鷹的利爪,還有獅子的尾巴……在我的家鄉,我們把它當成我們的圖騰,我們的神……現在,我把它比喻成所有種族的聯合體,以後他也是我們的圖騰……隻要這旗幟不倒,聯盟就不會消亡!”王風當時畫這旗幟的時候就是當著所有人的麵這麽說的。
旗幟一出,將士們抬頭向這裏仰望。王風一把將旗幟插在最高處,飛身而下!
遊戲,終於開始了!
…………
菲特什區域,魔族大軍中!
八十萬將士已經嚴陣待命。眼前是巍巍青山間一條蜿蜒的道路。
而對於魔族來說,這無異於一個無底的深淵。他們忘不了不久前他們的公爵帶著兩萬戰士進入這裏之後再也沒有出來;他們更不會忘記幸存下來的將士們臉上的恐懼。
山的那一邊是什麽?是惡魔還是……
將士們不知道答案,而且就算他們知道了答案也改變不了什麽。因為他們感覺到身後他們的王那雙魔鬼一般的眼睛在盯著他們。
魔王的命令是不可違抗的,當神秘的魔使都無法勸阻那個男人的時候,魔族的每個人都知道;這已經相當於死令。或者攻下山中的那個平原,或者他們永遠留在這篇陌生的土地上……
“前進……”指揮官一聲令下。沒有人猶豫!
八十萬的魔族戰士就這麽被山脈擠成了一條蜿蜒的長線。他們列隊前進,堅定的步伐證明了他們良好的素質。
軍隊的最後方,在十幾匹戰馬中間一輛四馬並驅的馬車緩緩地前進。
車廂內,魔王靜靜地仰躺在座以上,似乎是睡著了。而他的身旁,那個身穿白袍的魔使平靜的臉上,雙眼有點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