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風眼前所見的女人雖然與當初使用藥劑後突然長大的梅利艾爾不大一樣,但葉風還是能夠很肯定的說,她就是自己的梅利艾爾,那個總是喜歡吃醋,喜歡很多東西……深深喜歡著自己的那個女孩兒。
“壞人~”
聽到這個熟悉稱呼從這個還算陌生的女人嘴裏喊出,葉風腦海中一時再沒有別的想法,隻是快步上前,用力把她緊緊擁到懷裏,這短暫的分別竟好像已過了一生一世,如果不是在這個奇異的地方見到她,葉風都懷疑自己再沒有機會看到她。
“小壞蛋……小壞蛋……”緊緊擁抱,這已是葉風口中唯一的詞匯。
在葉風懷抱中,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女人顯得異常安靜,在這一刻看起來並不像葉風很久以前就極為了解的那個小女孩兒,但從她一點兒不小於自己力量的擁抱中,依然會讓葉風有那種極為熟悉的感覺。
好一會兒後兩分人開,葉風才有功夫細細打量眼前的梅利艾爾,同時也能看到那雙閃亮眼睛中有的也隻是自己身影,其中竟也有一種像在看不熟悉人的感覺,如果不是能肯定她就是梅利艾爾,葉風也許都會懷疑,究竟是不是自己認錯人了。
比較起自己,長大後的梅利艾爾身量也是極高,穿上一雙紅色高跟鞋後,隻比葉風稍矮了半個頭,身材並沒有前凸後翹,但給人感覺比例卻很合理,依然有跟她本身巨力不相符的柔弱感。
精致的五官好像是畫出來的一樣,與葉風印象中那個好像瓷娃娃一樣的可愛女孩兒非常像,加上那一頭亮金色的長發,怎麽看都不像是個真正存在的人,倒像是魔幻世界中的精靈,讓葉風忍不住去看她那對晶瑩如玉的耳朵,幸好它上端並不是尖尖的。
“怎麽,認不出我了嗎?”
“……這也是我想說的。”聽到梅利艾爾的話,葉風忍不住回道。
梅利艾爾好像沒想到葉風會這麽說,待看到他臉上那小小的不滿才會意,道:“你在生氣?為什麽?哦~~~你覺得我不該認不出你?”
看到梅利艾爾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說出這番話,葉風已顯出凶相,還不等梅利艾爾反應過來,他已用力把她重拉進懷裏。梅利艾爾隻來得及發出短促的驚叫聲,然後就變成了“嗯嗯”的聲音,因為她那張櫻紅小嘴已全被葉風大嘴堵住……
一番長吻後,兩人都是進到了那建築物裏麵,一路上依然沒見到一個人影,直走第七層一個叫做“薇.梅利艾爾”的房間裏,兩人才抱坐在一張椅上,雖然房間足夠大,裏麵有很多可以坐的地方,但這時候指望他們可以分開,倒不如直接希望世界毀滅來得容易。
“這裏真的是‘血色薔薇’?”
“應該是,隻是這裏並不是真正的那裏。”
聽到葉風的問題後,梅利艾爾眼中顯出迷惑之色,她好像也不很清楚自己這時候的處境,再有葉風那隻在她胸前不安份的大手,也分散了她不少的精力。
“討厭,你們男人是不是都喜歡大胸脯的女人?難怪當初你怎麽都不願意接受我,現在一見人家變大了,就這樣欺負人家……哎呀,不要捏那裏,感覺好奇怪~呃~”
梅利艾爾說的功夫,葉風確實是在認真聽,隻是手上動作並沒有停,而且不知怎得就滑到了衣服裏麵,輕輕捏上那顆紅豆。
“我現在後悔了,我那時候就不應該顧慮那麽多,就應該把你這可愛的小壞蛋‘吃了’,當一次怪叔叔又有什麽?現在也隻有在這奇怪地方才能夠再見到你,你知道嗎,我很想你。”
“……我也是。”
聽到葉風的話,梅利艾爾本是按住葉風亂動的手,也改為了緊握,稍一側過臉去,正迎上葉風呼到臉上的熱氣,兩人就又忘情吻在一起,之前的問題都像是成了無關緊要的東西,少了諸多顧忌,這時候的葉風與梅利艾爾終於撕碎了彼此的衣服,這些兩人間此時唯一的阻礙……
兩個彼此愛著的人終於得到對方後,有的都是深深的滿足感,等到風雨驟停後,裹著窗上扯下的窗簾,兩人都不願意有太多動作,隻是緊緊相擁在一起,任自己的手掌在對方身上無意識的滑動,像在摸著世上最貴的珍寶。
“你不能在這停留太久,最好現在就走。”
“……”葉風沒有吭聲。
“像你所知道的,你現在就是在一個奇異的地方,這裏的一切雖然在感覺中都像是真的,但這一切畢竟不是真實存在的……就連我也是一樣。”
“那又怎麽樣?”葉風不禁問道。
“……你難道真的就願意一輩子待在這裏,再不想回去到現實世界了?”
葉風稍低頭看了看梅利艾爾,把臉埋到她發間,嗅著上麵那好聞味道,道:“隻要有你在,我回不回去又有什麽關係?”
像是沒想到葉風的回答,或者說是葉風的問題,梅利艾爾好一會兒也沒有再說出些什麽,隻把臉又貼緊在葉風的胸膛上。
“我也不想你離開,我再也不願意孤零零自己生活在這裏,沒有你的世界真的好可怕……隻是,我不能,我不能那麽自私。”
“為什麽不能?”
“因為在外麵還有人在等你。”
葉風本還想問是誰,可是一想到梅利艾爾之前的話,就又反應過來,本來堅定的信念也是有了動搖。
“她需要你,她並不像我一樣,隻是一個虛幻的存在。我雖然是按照你記憶重塑出來的她,幾乎與她沒有任何不同,但我卻怎麽都不可能變成她,因為在她身上有我永遠不可能具備的東西。”
“是什麽?”
“是記憶、是經驗、是人生。”梅利艾爾抬起頭,看著葉風的眼睛,“你現在看到的我隻是你記憶中那個曾經的她,少了成長經曆中的記憶,她會變成什麽樣卻是你永遠不會知道的,你真的願意放棄那個她,而選擇我?”
“……”葉風很想說自己不在乎這一切,但隻要一想到自己永遠都不會知道,沒有自己在身邊的日子,梅利艾爾有過怎樣的經曆,他心裏就有種堵得慌的感覺。
“按我原本的主人話來說,你現在在的這個地方,或者說這周圍的力量,全都叫做‘真’,是通過他的能力,再加上適合他的那個‘源’,還有我的存在,才可能創造出這樣一個地方。當這其中的力量到達極致時,這裏就會變成真實的世界,一個與外麵真實世界沒有半點兒不同的地方,而能掌握我和這力量的人,在這世界中便是唯一的神,創造萬物的神!”
“你究竟是什麽?”聽到這些,葉風這才忍不住問道。
聽到葉風的問題,梅利艾爾臉上終於顯出笑意,像是一直就在等葉風這個問題,現在終於如願以償了。
“你終於還是問了,你終於再不迷戀眼前這一切的虛妄存在,原來她對你真得有那麽重要,看來主人說的果然沒錯,你就是那個最適合繼承他力量的人。”
梅利艾爾說話的功夫,已從地上站起來,任窗簾慢慢在身上滑落,她就那麽赤裸`身體站在那裏,看向葉風的目光中滿是笑意,再沒有之前那些柔情蜜意。
“像你之前經曆了那麽多的考驗,每次都能輕鬆通過,最後還能夠靠的力量認清自己,進來到我的本體裏,這一切在現在看來,果然都不是一句‘僥幸’能解釋的。按原本主人的話來說,你就是他的繼承者,雖然你並不姓莫,但隻要能做到這一切也就足夠了。從今天起,我便是屬於你一個人的力量,不管你需要經曆怎樣的磨難,又或是經曆怎樣的富貴,或者是其他任何不同的人生,我都將伴在你身邊,直至海水倒流、日夜顛倒、世界毀滅,誓言永世長存!”
葉風根本來不及多說什麽,隻聽完梅利艾爾說完這番話,就見她身上亮起金色光芒,而光芒最初亮起的地方就是她額頭正中,細看那裏有一個三角圖案,裏麵依然是那團看上像任何事物的奇怪東西。
金色光芒瞬間已至最強,當一道光柱從上麵虛空處射下來,便把梅利艾爾與葉風兩人全都裹在裏麵,眼前世界已是一片金色海洋。
在幻境中,陸仁賈手指將要扣動板機,德普已嚇尿了褲子,蕾莉絲與“團長”正緊緊相擁,一道金光幾乎同時席卷他們所在,眨眼功夫,這個世界也是幻生幻滅,變成一片金色世界。
與此同時,所有莫名的虛妄世界全都被金光襲過。
“班德爾”前一刻還是極為平靜,下一刻一點金色光芒已神殿發出,待整個神殿全都染成金色,這樣的光芒才慢慢向城市四周散去,之前這城市所受到的一切傷害也都恢複如初。當那些奇怪幾何圖案的建築都染成金色後,整座城市就劇烈顫動起來,不多時的功夫,已慢慢向高處飛起來。原本的藍天白雲像一麵破碎開的鏡子,成了無數碎片,露出地下本該有的岩石土層,隻剛一與這座城市接觸到,就被撞得七零八落,堅硬的土石根本沒辦法擋住整座“班德爾”城想要現世的腳步。
在“班德爾”城的神殿下,那個身穿黑袍的女孩兒帽子已然再次滑落,用不同顏色畫花的臉上也露出一絲訝色。
“怎麽可能?虛妄之城‘班德爾’居然會再次降臨,這難道意味著……不可能,諸神明明早已經走了,又怎麽可能再次回來?但是……”
看著大量土石砸落,都隻能從“班德爾”外的金色光罩滑落,女孩兒終於再不多想,拿出紙筆,畫出一隻大鳥,又再讓它從紙上躍出,人已坐在上麵,不等“班德爾”城飛到地上,她已不知所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