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門進去,桌子上已經擺滿了酒菜,風落子毫無風範的一隻腳踩在椅子上,一手拿著酒壺不停的往嘴裏灌酒,一手抓著滿桌的菜肴使勁往嘴裏塞,就像是從難民營逃出來,一百多年沒吃飯似的。&qu;()鎮耀子坐在對麵,閉目養神,對風落子的行為不管不問。
風落子見到我們進來,以比閃電還要快的速度坐在桌子上,用衣袖擦了擦嘴,又把手在衣服上抹了兩把,對我們嗬嗬笑道:“來了,趕快坐,樓外樓我有好幾天沒有來了,這個飯菜呀,就是香!”我看著滿桌狼藉的菜肴,其中一盤菜上麵竟然還有個手印……
感覺身後的一個噴嚏三千裏喉嚨響動兩聲,似乎想嘔吐,卻強行忍住,走到鎮耀子麵前,輕叫了聲師父。鎮耀子睜開眼睛,對他笑了笑,很寵愛的拍拍他的手,示意他坐在自己身邊。
“徒弟,你也來,坐我身邊,師父我坐著有些菜肴夠不到,你站起來給我擠菜!”風落子向我招手示意,我眼睛望著裝修豪華的天頂,假裝沒有聽到。風落子又叫了我一遍,我仍然假裝沒聽見,這樣的師父,不要也罷,太給自己丟人了!
風落子“騰”的一聲站起來,笑罵道:“你丫的還給我裝深沉!”撕下一隻雞腿擲於我身上,“再不滾過來,小心你一輩子在我這裏也學不到東西!”
看著另外兩個可憐我的眼神,我羞憤交加,恨不得現在就下線,然後鑽進二樓的下水道,一直漂洋過海,到個再沒有人認識我的地方!我說風落子你不要麵子不要緊,在私人場合放浪形骸,那是你的自由,可是到了這裏,當著玩家的麵,你怎麽也得收斂一下,給徒弟點麵子吧?我真的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經加入采花宗,根本沒機會再回首了。
我極為不情願慢吞吞的走到風落子麵前,風落子學著鎮耀子那樣對我笑了笑,然後用手拍了拍我的手,汙了我一手的油水!我輕輕的坐下,屁股還沒落在椅子上,風落子就對我大呼小叫道:“誰要你坐下的……那個海參,給我弄過來……還有那個黃花魚,都給我弄過來……笨蛋呀你,用筷子擠多麽麻煩,你不會直接端盤子嗎?”
菜到了麵前,風落子上下其手,真的是眼睛盯著,盤子裏放著,筷子上擠著,嘴裏嚼著,喉嚨下咽著,胃裏盛著……滑稽的樣子,使得對麵兩人一副想笑不敢笑的樣子。
“那個徒弟,別光看我吃呀,你也來點,餓著肚子,可不是我們門派的風範……”風落子含含糊糊的對我道。我直接別過頭去,一眼不看他!還風範,範(飯)桶吧!因為風落子的行為,使得包間內很安靜,隻聽到我他咀嚼的聲音。
“哇呀呀……那個小鬼,也不看看老娘是誰,偷東西都偷到老娘身上來了!”一個粗大的聲音在包房外麵傳來進來。本來還風卷殘雲的風落子聽到外麵的聲音,就像是老鼠聽到了貓叫,哧溜一聲把還在抓菜肴的手縮了回去,在自己的身上使勁擦拭,接著又整理了下衣服,這是我第一次見到他在意自己的衣著。
“進來的人是一個瘋子,記得萬事順著她,不要頂嘴。”風落子站起身子對我小聲囑咐了一聲。
話音剛落,一聲巨響,包間的門被踹開,接著是一道紅影飄了進來,一聲粗大的嗓門道:“不好意思,因為有事來晚了!”伸手丟給薏苡一件扳指,“徒弟拿著,剛從那個老偷手裏搶來的,也不看看老娘是誰,竟然還敢打老娘的注意!”接著坐在一把椅子上,一隻腳踩在椅子邊上,一隻手扶著桌子,就想和大佬見麵談判似的,掃了眼桌子上的飯菜,暴喝一聲,“不知道今天老娘過來嗎?這是什麽東西?喂豬的嗎?重新給我置辦一桌!”
在說到喂豬的時候,我看到風落子的嘴唇動了下,別人說是喂豬的,偏偏自己剛才還吃的很香。
這時候我看清楚了來人,如果隻聽聲音的話,一定會想象成母夜叉孫二娘一類的角色,可是當我看清楚她時,心裏大大驚訝了一把。美麗,窒息的美麗,那張臉孔,在我久經網絡美女熏陶的眼睛中,從來就沒有出現過如此完美的,這簡直就是傾國傾城一張臉……不,**!一身火紅色的皮甲,將她那高傲的身材顯得更是挺拔。英姿颯爽的樣子,更添加了一份英武!
“別呆著了,趕緊去問好,她出手可大方的很……以後記得,見到這個瘋婆子,直接躲開!”看不到風落子的嘴唇蠕動,聲音卻飄進了我的耳朵。我連忙點點頭,走向前去,問了聲前輩好。
瘋婆子上下猛打量我一眼,也不知道看清楚沒有,讚歎道:“不錯,根骨不錯,隻是比我的徒弟差了一點點。”我苦笑一聲,這到底是誇獎人呢,還是損人呢?瘋婆子轉頭問道:“鎮耀子,什麽時候眼光這麽好了?收了個好徒弟!”伸手掏出一枚扳指,“今天也沒準備什麽東西,這是我以前用過的,就送你做見麵禮吧!”轉頭問薏苡,“你來的時候,他們這兩個老不死的送你東西沒有?”這到底是送見麵禮呀,還是在做交換呀?
薏苡點點頭,道:“兩位前輩早就送我了。”
瘋婆子點點頭,很爽快的道:“應該的,我送他們東西,他們也得送你東西,如果不送,我們不成冤大頭了?”在一旁一直不說話的鎮耀子咳嗽一聲,薏苡會意,指著我道:“師父,你認錯了,舊軒是風落子前輩的徒弟,這位才是鎮耀子前輩的徒弟!”
一句話把引得大家的目光全部聚焦在......
一個噴嚏三千裏身上。
一個噴嚏三千裏一副癡呆樣,兩隻眼睛發直呆呆的看著那女子,哈喇子流了一身,嘴裏還喃喃道:“美女,美女……抱抱……”
那女子忽然撲哧一笑,伸手把胸前的皮甲往下拽了拽,露出白花花的一片,然後壓低自己的聲音,問了聲:“我這裏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