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 正麵對抗 第十章 海神權杖
夜闌人靜的時候海神廟裏出現了幾個鬼鬼祟祟的身影。
“你確定要這麽做？”
“廢話！如果那東西一點用都沒有的話讓它留在這裏也不過就是個雕塑而已。如果確實有用就算是海神在幫助自己的信徒吧那也是應該的。沒什麽好說的給我拿下。”
先開口的那個人歎著氣搖了搖頭心驚膽戰地看了看周圍確定沒有其他人在附近之後才小心翼翼地攀上神像伸手去取那支權杖。他費了不小的力氣權杖居然晃都沒晃一下。“嘿！”他又加大了力量權杖還是紋絲不動。“怎麽辦？很邪門呀這東西。”
“讓我來看看！”等在下麵的人終於也不耐煩了。不等上麵的人下來也跟著攀了上去。一顆照明珠亮了起來同時照亮了神像和羅爾的臉。
“你瘋啦！”芬特驚呼到“不怕別人看見？”
“噓別吵！你看這裏。”羅爾指著權杖。
在照明珠白色的光線照耀下海神權杖靠近神像手握的地方反射出一抹金屬光芒。原先覆蓋在外麵的那層泥土一樣的物質已經剝落了一小片暴露出了隱藏在裏麵的秘密。羅爾一不做二不休幹脆用手掰去權杖外麵已經脆弱不堪的泥層。不一會兒一支金光閃爍的權杖展現在同來的眾人麵前。芬特又試了一次還是無法動搖權杖一絲一毫。
“你們下來讓我來試試！”一直沒有說話的隊長索德終於話了。隻是即便他的力氣比芬特要大的多權杖還是不聽他的使喚。海神那隻有力的大手緊緊地握著權杖絲毫沒有放手的意思。索德最終還是放棄了“不行我也不行呀！”
“嘿嘿有意思！”羅爾已經被激起興趣來了。“果真是件了不起的寶物！還真如那個傳說所說的一般的凡人絕對無法拿起這支權杖。”
“那該怎麽辦？”芬特是被羅爾要求來做一支假權杖以實行“偷梁換柱”的計劃。這下子計劃恐怕無法順利實施。這還算是小事就怕天亮的時候漁民們驚訝地現海神像的權杖居然已經“複活”了那該會是多麽轟動的一件事。到時候恐怕很難不引起其他團隊的注意特別是在東部大6群根深蒂固的統治者團隊。
羅爾隻是稍微地皺了一下眉頭便又眉開眼笑“山人自有妙計。”
隊友們自然還是聽不懂他的話又深知他喜歡賣關子也就懶得回應什麽。此時已是下半夜眼看著離天亮已經不久羅爾幹脆就不打算離開隻是叫過斯派兩人在一旁嘀嘀咕咕地不知說了些什麽。隨即斯派便樂嗬嗬地走開了臨走的時候還向絲凱依要走了“強化晶石”。斯派走了羅爾卻不肯走說什麽要在這裏等著天亮。
“他到底想搞什麽？”所有人都滿腹疑惑卻又無從問起。
天漸漸地亮了漁民們的身影逐漸出現在山腳下。上到山上來他們見到道提斯特團隊的特技者們早早來到此地已經是吃驚不小。等到他們注意到那支閃閃亮的海神權杖更是議論紛紛。
看著來的人漸漸多起來羅爾才以一副半睡不醒的走出來清清嗓子。“嗯各位。有個好消息告訴大家。”
所有人都靜了下來怔怔地望著他。包括他的隊友們也是如此因為沒有人知道羅爾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昨天夜裏我做了一個夢。夢中海神出現了。他手裏拿著金光閃閃的權杖叫要我立刻趕到這裏來取得這支權杖平息這場大潮。”隊友們這才現羅爾還有說謊不打草稿的這項特長。
漁民們的情緒立刻沸騰起來眼前的景象讓他們不得不相信羅爾所說的。“那為什麽還不取下那支權杖？”有些性急的已經問到。
“嗬嗬別急別急。”羅爾眼見目的已經達到笑容更加的讓隊友們覺得詭詐“老叔昨天不是說過了麽一般的凡人絕對拿不起那支權杖。如果可以的話我也不會讓它留在那裏直到現在。當然你們也可以去試試有人能夠拿的下來那自然是最好。”
“能夠拿的下來的那就是大力士那就是英雄了呀！”漁民們議論紛紛。有一兩個自持力氣大的年輕人更是躍躍欲試擠到人群前麵來一臉希冀地看著羅爾。
羅爾笑著對他們點點頭“對自己有信心的人就上來試試吧說不定海神選中的人就在你們中間。”
年輕健壯的漁民們立刻一哄而上如果不是道提斯特的特技者們及時出來組織他們幾乎把神廟裏的祭台給擠垮了。盡管他們如此踴躍可是結果還是和羅爾預料的一樣沒有人能夠拿起那炳權杖。年輕漁民們失望地退下了中老年人們則憂心忡忡地議論著。至於羅爾則像是沒他什麽事似的笑眯眯地坐在一旁看著熱鬧直到昨日的那個中年漁夫向他走過來。
“這位先生看你這個樣子不像是沒有辦法的。聽說你們是來幫助大家的能不能告訴我們您已經想出什麽解決的辦法了？”
“這個嘛現在也說不清楚。不過先要有人拿得起那支權杖這是毋庸置疑的。你們說呢？”羅爾還在賣著關子。
“那是。”漁夫點頭表示讚同“但你也看到了我們這裏沒有人能夠做得到。從頭到尾你都沒有一絲著急的樣子想來你是有辦法的為什麽不告訴我們呢？”
“嗬嗬被你們看出來啦。”羅爾笑得有些尷尬他沒想到這些看似樸實的漁夫們竟是如此精明“其實我是在這裏等待拿得到的人到來。”
隊友們立刻報以懷疑的眼光他們實在想不出羅爾葫蘆裏究竟賣的什麽藥。恐怕一切隻有等到同樣鬼鬼祟祟的斯派回來以後謎底才能揭曉。
太陽慢慢地向頭頂移去氣溫也漸漸地升高。就在所有人都等得有些不耐煩的時候羅爾才伸了伸懶腰站起來信步走到祭壇前的台階上往山下望去。“來了能夠拿得起權杖的人。”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他這句話所吸引紛紛轉頭往山下望去隻見有十來個人正緩緩地登上階梯。
“阿斯拜仁團隊！”眼睛最好的絲凱依驚呼到。
芬特恍然大悟地拍了一下大腿“明白了是赫克裏斯‘人多力量大’！”道提斯特隊友們也終於明白羅爾的打算。
斯派帶著阿斯拜仁團隊很快地就上到山上來了。身為隊長的阿斯拜仁笑著朝羅爾走去“怎麽才幾天不見就想我們了。有什麽需要我們幫忙的？居然叫斯派連夜把我們從床上挖起來你也太心急了吧！”
“嗬嗬有你們大顯身手的機會還不樂意麽？”羅爾也是不客氣地開著玩笑。看來這兩個人倒是滿相投的。
來的路上已經聽過斯派的解釋赫克裏斯也就沒有多問什麽徑直走向神像。打量了那柄權杖一番後他向阿斯拜仁德隊友們點點頭隊友們也立刻點頭回應。
“我們的力量也交給你吧。”羅爾也回頭向隊友們示意。
麵對著兩支團隊的支持赫克裏斯這才開始動手。看他深吸了口氣手臂的肌肉立刻膨脹了起來。羅爾他們則在這個瞬間感覺到了自己身體的變化力量正在從體內外泄向著赫克裏斯的方向流去。隨著赫克裏斯開始法力舉起那支權杖羅爾覺得自己的身體更加地無力勉強隻能維持直立的狀態要在此時做其他事情恐怕是不可能的。他轉頭看看隊友們顯然他們也有同樣的感受。
即便是集合了二十多人的力量海神權杖也隻是稍微地晃動了一下並沒有被他舉起。赫克裏斯喘了一口大氣手臂的肌肉也恢複了正常的狀態這才開口說到“力量不夠。”
“如果加上他們的呢？”羅爾對著身後努努嘴那裏是數以百計的漁民個個孔武有力。
“那是最好的。有了他們的力量要舉起這支權杖那是輕而易舉。”赫克裏斯求之不得。
羅爾很輕易地便成功鼓動漁民們獻出了自己的力量。這一次赫克裏斯在眾人驚羨的目光中可以稱得上是輕而易舉地就拿起了那支權杖。
“我們有救啦！海神顯靈啦！”漁民們激動不已紛紛低頭膜拜。
赫克裏斯正好站立在海神像前麵對著這樣的場景渾身都不自在趕忙將手裏的權杖往羅爾手中一塞轉身躲到阿斯拜仁的身後去。
“咦！羅爾你也能拿得動？”絲凱依指著羅爾手裏的權杖瞪大了眼。
“很輕呀！”羅爾擺酷地將權杖拋起來又接住害得隊友們都為他捏了一把冷汗。“嗬嗬看來這裏麵一定有什麽機關！一旦離開了海神像的手中這支權杖就恢複了正常的重量。感覺就像……”羅爾突然想起了什麽不再往下說。
“像什麽？”特技者們都不死心地追問。
“沒什麽沒什麽。”羅爾露出了一口雪白的牙齒。他轉身麵對那群仍然激動不已的漁民“各位各位安靜一下。”
漁民們此時已對眼前的這群特技者們相當信服自然樂意於聽從羅爾的安排。羅爾要求他們在大潮來臨前的最後半個月裏盡量通知這一地區的住民當然不僅僅是漁民還要包括農夫。總之人越多越好。漁夫們雖然不解但為了生存之計也會盡可能地配合羅爾的要求。
回到旅館後羅爾鬼鬼祟祟地躲在房裏擺弄那支權杖。等到再次從房間裏出來以後他向隊友們和阿斯拜仁宣布“如今一切已經準備就緒隻等著萬眾期待的天文大潮的來臨。”
隻是沒有人明白什麽事情準備就緒了在大家看來他們隻不過手裏多了一支用途不明的海神權杖罷了。羅爾甚至不讓他們知道自己研究出的結果而是徑直將那支權杖送交特技者公會保管說是為了避免被別人搶走要到最後那天才取出來用。
時間一天天地過去轉眼間已經到了天文大潮來臨的日子。羅爾再次邀上阿斯拜仁他們一同前往海邊。當天兩隻團隊來到海邊的時候即便是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也不禁為現場的氣氛嚇了一跳。數十萬的農夫、漁民聚集在羅爾選定的那片海灘神情莊重地等待著眼前的這群特技者們。
羅爾對眼前的情形十分滿意甚至一路揮手與圍觀的人們打招呼就像是個接受Fans夾道歡迎的巨星一樣。阿庫雷西他們除了對此搖頭歎息也實在沒有什麽辦法。
穿過如此多的人群來到海邊也實在不是件容易的事情特技者們幾乎要擔心會不會因此誤了時間。還好天文大潮來臨的時候還有一小段時間他們甚至還可以休息一會兒。所有人都忐忑不安地等待著完全想象不出羅爾會用什麽樣的辦法來阻止這場災難。
蔚藍色的大海依舊是那麽的平靜沙灘後麵的無數人群居然無法掩蓋海浪的聲音可以想象他們都是屏息凝神地等待著。
“轟隆隆~~”如同悶雷般的聲音終於在遠處響起同時入目的是海天交界處的一抹白線。白線漸漸地接近、放大雷鳴般的聲音也漸漸洪亮逼近。所有人都有種被震懾的感覺.遠處就是那難得一見的奇觀——天文大潮。那是一種吞噬一切的力量！
“還有十分鍾到達海灘。”絲凱依經過一番測算之後得出這樣的結論。
“好的現在可以開始了。”羅爾這才在眾人的期待中慢條斯理地拿出一直藏在他背囊裏的海神權杖遞給一臉茫然的赫克裏斯。“喏這次又要靠你了。”
赫克裏斯不解地接過權杖卻又不知怎麽使用急得滿頭大汗無助地看著羅爾。羅爾卻沒理他轉頭問絲凱依要了“強化晶石”順手又塞給赫克裏斯。然後他轉身用他生平最大的音量對著背後的人群說到“把你們的力量交給這位大力士他是你們唯一的希望！毫無保留地交出你們的力量你們的力量可以阻擋一切！”
數十萬的農夫和漁民事先幾乎都聽說了海神權杖的事情現在很容易便明白羅爾的要求。他們原先已經將自己的性命托付給這群陌生而又熱心的特技者們此時也沒有理由吝惜自己微不足道的力量。很快地赫克裏斯便接收到了這股躍躍欲試的力量他興奮地對羅爾點點頭表示沒有問題了。
“羅爾。”絲凱依終於忍不住拉拉羅爾的袖子“你怎麽能夠肯定會有這麽多人來到這裏？你怎麽能夠肯定這麽多人都願意付出他們的力量？你……算了你先告訴我這些吧！”
隊友們的耳朵立刻豎了起來太多的疑問憋在他們的心中就等著羅爾的解答。
“其實呢這個星球的文明還是極度落後的我想你們都清楚。越是落後的地方就越是迷信。神話的力量對於依然處於蒙昧的人們那是一種絕對的力量！”看著隊友們迷茫的神情羅爾不得不說的更詳細些。“你們所在的星球已經處於高度文明。以宇宙現有的文明你們甚至可以改造一顆行星完全不至於去擔心什麽天文大潮這樣的小事情。所以你們無法了解這些人麵對各種人力無法企及的事情時的想法。他們唯有相信神靈這是他們唯一的寄托。而這件事我們恰恰利用了海神的傳說使得他們不得不信服我們。”
“我大概是明白了。所以他們都會聚集到這裏是嗎？”阿庫雷西算是有點理解了“可是他們都不怕死？就不怕我們失敗？”
“嗬嗬你還是不明白。迷信的力量是越了生死的。”羅爾懶得再多做解釋他知道沒有相似的文化背景眼前這些人永遠無法明白。
“那好吧我是不明白。可是能不能麻煩你告訴我這支權杖怎麽用？”望著越來越近的海潮赫克裏斯再也無法鎮定。
“喲！我差點忘了。”羅爾拍拍自己的額頭。趕緊俯過去在赫克裏斯的耳邊小聲說了些什麽。
隊友們簡直要被羅爾氣瘋了直到這個時候居然還這麽被他瞞著。隻見赫克裏斯將信將疑地望了羅爾一眼才大步走到海灘的前沿高舉起手中的權杖。
此時大潮已經逼近到離海灘不到五百米的距離驚人的聲勢徹底展現在所有人的眼前。隻見不遠處的一座小島隻在一瞬間便被那堵巨浪沒過。大潮沒過小島的同時也爆出了震耳欲聾的澎湃聲。羅爾曾經不止一次地聽過海浪拍打在礁石上的聲音而眼前的卻是一種被無數倍地放大了的巨響激蕩著他的耳膜。衝天的白沫飛濺而起高度足足有巨浪的兩倍有餘氣勢更是驚人。漫天飛舞的水霧甚至形成了一道美麗的彩虹隻是沒有人有那種閑情逸致去欣賞。羅爾幾乎要懷疑那座小島已經被巨浪拍成了碎片。站在海灘上的眾人甚至有種大地也在震動的感覺。
一切隻是眨眼間的變化隨即小島便不見了。那原本還鬱鬱蔥蔥的一片此時僅僅是在巨浪中點綴一小片微不足道的白沫而已。整個過程的感覺就像一張大嘴吞掉一小口飯那般輕鬆。
“天哪！差不多有一百米高！”喬爾驚呼到。
巨浪還在進一步的前進給人帶來震懾的感覺。羅爾隻覺眼前的巨浪如同一列巨大的山脈飛地向自己移動過來試圖將一切掩埋在底下。所有的人甚至連拔腿逃跑的勇氣都沒有無助地麵對這種吞天食地的力量。
就在這個時候赫克裏斯手中的權杖出一道白光隨即有如一條靈蛇般向兩端伸長並且蜿蜒開來。權杖的變化帶給眾人的震撼一點都不遜於大潮大家目瞪口呆地看著權杖沿著海岸線飛地拉長兩端很快地在視野之外消失。羅爾則是笑眯眯地望著眼前的情形一點都不覺得奇怪。
一百米、五十米……除了變得和海岸線一樣漫長的海神權杖沒有任何特別的跡象表明這場災難能夠被阻止。在這樣的巨浪麵前所有人感受到了人類的渺小與無力。農夫和漁民們有些人已經顫抖地閉上了雙眼有的則跪倒在地更有甚者一些脆弱的竟陷入了昏迷。
巨浪揚起的水沫已經清晰可見星星點點地飛舞在空中。空氣變得潮濕起來羅爾先是感覺到自己的睫毛上粘呼呼的伸手摸摸頭上的絲就如同剛洗過頭一般。轉頭望向絲凱依若不是此時的氣氛過於緊張他差點笑了出來。絲凱依長長的睫毛上凝滿了水珠她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將它們抹掉。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又因為什麽傷心事而觸了本就相當達的淚腺。
此時大潮帶給人們的感覺完全變了。那弧形浪峰如同天地間的一張大口讓羅爾想起了擁有綠色嘴唇的“饕餮之客”。
站在最前沿的赫克裏斯更是承受著巨大的壓力麵對鋪天蓋地而來的巨浪他隻有一個想法“逃！”就在這個時候眼角突然出現了一個人“是羅爾！”他稍微鎮定了些。更多的人影出現阿斯拜仁、卡特弗洛……所有的隊友們還有道提斯特的戰友們都已經站在了自己的身邊。
赫克裏斯終於堅定下來麵對著巨浪他大吼一聲手臂的肌肉膨脹、再膨脹緊緊地握住手裏的權杖準備麵對巨浪的衝擊。
五米、四米、三米、兩米……巨浪近在咫尺。即便一直以來信心最足的羅爾都有種肝膽劇烈的恐懼感。赫克裏斯則是緊閉雙眼不停地吼叫著然而聲音卻無法蓋過那震耳欲聾的浪潮澎湃。終於所有還敢於睜著眼睛麵對眼前這一切的人看到海神權杖爆出強烈的白光。
奇跡終於降臨了在一陣強烈到如同山崩地裂的澎湃聲過後一切居然歸於平靜隻留下海水湧動的聲音那麽的清晰。
那一瞬間有幸看到的人會知道巨浪仿佛拍打在一座無形的高牆上淩空被阻住。大潮無法逾越海神權杖出的那道白光隻是在原地激蕩泛出無數的泡沫和漩渦白綠兩種色混雜其間。後麵的大潮繼續向前推動海平麵陡然又升高了十數米。進又進不上來退又退不下去來回湧動了幾次之後大海終於趨於平靜。
所有意識還清醒的人慢慢地或者偷偷地睜開雙眼難以置信地望著眼前的奇觀。在那群特技者身前在海神權杖的前麵一座參天的綠牆壁立著那就是升高了的大海！但是這高達百米的大海卻如同凝固在了那裏海水一滴也未曾傾瀉下來淹沒海邊無數的人群。海水在麵前蕩漾著東麵照射過來的陽光穿透這立體的海麵微弱地出朦朧的藍綠色光。整座大海恍如一枚巨大的翡翠在眾人眼前蕩漾著晃動著。
又過了一會兒甚至可以看見幾尾巨大的海魚在那裏遊動著估計是被大潮從深海地區帶來的。隨著時間推移魚的數量和種類越來越多慢慢地將這座立體海洋點綴起來那感覺就像是個巨大化的魚缸被擺放在了眾人眼前。
“估計科技達的老外星球的水族館或海底世界就是這個樣子吧？”羅爾這麽想到。他轉頭看看隊友們和阿斯拜仁沒想到他們也和自己一樣目瞪口呆地望著眼前的一切。仔細想想羅爾也大概能夠明白這些老外們的驚奇想來外星生態已經破壞的差不多了恐怕也沒有多少海洋生物供他們展覽的。
背後開始傳出噪雜的聲音顯然漁民和農夫已經逐漸地從震撼中清醒過來。
“這是怎麽回事？”
“這是神跡！神跡！”
“……”
所有人在內心出疑問和驚歎。
“這就是海神權杖創造出來的‘虛無的堤防’！”一個微不可聞的聲音在最前排響起聽到的隻有他的同伴們羅爾一語道破玄機。
“這不就是這個s級任務的名稱嗎？”隊友們如同醍醐灌頂一般驚覺其中的意義“難道說我們已經完成了這個任務？”
“‘不破不立’‘塞翁失馬焉知非福’‘色既是空空亦是色’哈哈！就是這樣。”羅爾有一古腦兒搬出一對老外們聽不懂的話。也不管說的對不對反正沒有人能夠指正他的錯誤。
“……”沒有人理會他的胡言亂語這是他們早就商量好的辦法專門用來抵製羅爾的地球話。
羅爾總算是吃了一回癟不得不用通俗的話語再向眾人解釋一遍“我的意思是我們表麵上是在破壞這個任務可事實上卻未必如此。誰知道呢我們竟是完成了這個任務！”
大家還在震懾於眼前景象的時候新的異變又起。西南方向的天空有一道流光劃過像是流星但又不該在白天的時候如此的明亮。不少人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了過去。那道流光的方向正指著這片海灘不停地逼近當中。
眨眼間的功夫流光已經進入絲凱依的視力範圍。“那是一大群人！”她驚訝地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