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楠國太子府,高陵俊熙正一杯接著一杯的喝著悶酒。
整個太子府裏呈現的是一片萎靡的氣息,眾下人都戰戰兢兢的的伺候著。
高陵俊熙斜臥在軟榻上,臉上胡子拉碴的,眼窩深陷,根本看不出往日的神采了。
猛然一看比那街邊的行乞之人好不了多少,唯一不同的是,那行乞之人是衣衫襤褸,而高陵俊熙是錦衣華服。
“主子您不能再喝了,您這樣一直萎靡下去,不是正好中了那些奸人的計策”
看著這樣的高陵俊熙王安不止一次勸說高陵俊熙,然,並沒有卵用。
高陵俊熙依舊是我行我素,每日都隻跟酒壺親近,不管王安如何勸說,高陵俊熙就是一聲不吭。
好似那王安每日都隻是對著空氣在說話,這讓王安一籌莫展。
王安每天都絞盡腦汁的想辦法勸說高陵俊熙,可高陵俊熙就如一具行屍走肉般。
每日都抱著酒壇,喝醉了就睡,醒了就喝,隻有他每次要酒的時候,眾人才會感覺他還活著。
“主子,您別再喝了,皇上身邊的陳公公來傳旨了。”
王安一把奪過了高陵俊熙手中的酒壇,一把將高陵俊熙從軟榻上拽了起來。
“哦,父皇來傳旨了那隨本宮去接旨”
高陵俊熙搖搖晃晃的就往前廳去了,看著這樣的高陵就不行王安不由得套頭歎息。
這愛情到底是個什麽玩意能讓一個人肝腸寸斷,對所有的事情都失去了信心
那宣旨的陳公公看見搖搖晃晃走過來的高陵俊熙,便是暗自皺眉。
見到高陵俊熙之後還恭敬的給高陵俊熙行了一禮。
“奴才參見太子殿下。”
“免免禮,父父皇有何旨意”
那陳公公見高陵俊熙說話都打結了,臉上鄙夷之色,那是怎麽都藏不住了。
“太子殿下請接旨”
高陵俊熙聞言便搖搖晃晃的跪在了地上,一臉的無謂
“兒臣接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太子失德本來必須嚴懲,可念其是初犯,已經禁足一段時日了。
眼下硝煙四起,戰爭一觸即發,著太子即日回歸於朝堂上,以便戴罪立功。欽此”
那陳公公宣完旨之後,高陵俊熙還跪在地上在遊神,似乎沒聽到一般。
跪在伸手的管家,即王安見高陵俊熙不知道神遊何處了,便同時扯了扯高陵俊熙的一腳。
嘴裏也同時喊了出來,“吾皇萬歲,萬萬歲”
反應過來的高陵俊熙也伏在了地上,高呼萬歲。
高陵俊熙結果聖旨之後,他身後的那些人立馬站了起來,管家將早就準備好的銀錢遞給了陳公公。
看到錢袋子,那陳公公的臉色稍微好了一點,“既然旨已經宣完了,奴才也該離去了,太子殿下好自為之吧”
那陳公公說完便帶著眾人離開了,高陵俊熙卻突然仰天大笑了起來。
“哈哈,戴罪立功我高陵俊熙何罪隻有”
“主子,您這話不可亂說,眼下皇上已經解除了你禁足之罰,這可是一個好兆頭。
證明皇上心中還是有殿下您的,您啊就別再忤逆皇上了。”
“我現下做什麽都是錯,他可曾有為我想過”
高陵俊熙多日來的壓抑在這一刻全都發泄出來了,在府裏像是一個瘋子一般的大喊大叫了起來。
王安見狀連忙揮退了下人,屋子裏就剩下主仆兩人了。
“主子,難道你真的就這樣放棄了若是讓四皇子當上了皇上,那這璃楠國便沒有了主子你的立足之所了。
難道主子您是那種輕易就被打垮的人嗎若是這樣的話,我是那靜嫻郡主,我也不會選你”
現在高陵俊熙完全失去了鬥誌,王安不得不將蘇情抬出來。
原本打死他都是不願意再提蘇情的,可眼下除了這個激將法對高陵俊熙有用了,王安再想不出別的辦法來了。
“你說什麽”
聽到靜嫻郡主四個字,高陵俊熙一把抓住了王安的衣領,一臉的暴怒之色。
“我說,我若是那靜嫻郡主,我也不會選擇像你這樣的縮頭烏龜。”
既然已經豁出去了,那麽就讓暴風雨來的猛烈些吧,成與不成就在此一舉了。
被抓住衣領的王安臉上一派坦然之色,絲毫沒有慌張的表情。
就隻直直的看著高陵俊熙,高陵俊熙聞言愣在那了,良久之後頹然的鬆開了王安。
“對啊,有誰會喜歡我這樣一個男人,更別說是情兒了。”
高陵俊熙說完又頹然的坐在了軟榻之上,抱起了酒壇,就往嘴裏灌。
王安見狀便一個箭步上前,伸手將高陵俊熙的酒壇打翻在地上了。
啪的一聲,酒水濺的到處都是,“主子,你醒醒吧,若是你還想跟那靜嫻郡主在一起,你就必須振作起來。
隻要您奪得皇位,爾後再統一整個九州大陸,你,您想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
就是那靜嫻郡主也要匍匐在您的腳下,到時難道還怕得不得一個女人”
王安對著高陵俊熙吼了起來,王安現在顧不上什麽君臣之禮了,唯一的想法就是將高陵俊熙罵醒。
王安吼完之後,見高陵俊熙還是傻傻的愣在那,沒有任何反應。
便衝到了高陵俊熙跟前,一把揪住了高陵俊熙的衣領,在那使勁的搖晃著。
“殿下,主子,你醒醒吧,我求求你了,天下沒有過不去的坎,關鍵是要看你自己怎麽想了。”
可不管王安怎麽搖晃,那高陵俊熙都像是一隻沒有了靈魂的布偶。
仍由王安擺布,看著像是一灘爛泥一般的高陵俊熙,王安心底拔涼拔涼的。
王安鬆開了雙手,還提高陵俊熙整了整,被自己抓皺了的華服道。
“好,既然那靜嫻郡主是你的心魔,那屬下隻好替主子斬斷心魔。”
王安說罷就朝著門外走了去,“你給我站住,你想要幹什麽”
聽到王安要替他斬心魔,高陵俊熙終於是有了反應。
“我能幹什麽自然去殺了那蘇情,斷了你的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