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會所內。

梁絡剛從外地回來,還沒進家,倒是應了周成然的約,打了幾圈麻將。還有許準和大哥梁辰作陪。

“聽說你出差這幾天,那個小明星專門去堵你了?”許準邊摸牌邊八卦。

這些事梁絡不怎麽在意,天天預備著想和他怎麽樣的女人太多了,他扇骨似的手,骨節分明,在自己麵前的牌麵上一一點過,之後倏然凝固在某張牌前,推了出去。

下家梁辰要去摸牌。

“碰!那邊摸牌的請放下,我碰了。”周成然碰了四餅,少了一對兒將,他咂咂牙花。不碰可惜,碰了也可惜。於是怪上了罪魁禍首。

“怎麽今天梁二爺打牌走神呢?甩出來兩個碰了,在這麽下去給人都碰胡了。”

放出去兩個碰的主兒閑散隨意的窩在椅子裏,手裏拿著根煙,夾在修長的手指間,不以為意的笑了笑。

“他可不得走神兒,一會兒周洋就給他把那小女朋友送來了。”許準抬手給自己倒了杯茶,放在嘴邊品了品,“你這花邊新聞這麽多,你那女朋友不跟你鬧?”

“女人還不是哄哄就好了,有什麽可鬧的。”

“哦~還是梁二少爺禦女有方。”周成然這一聲賤賤的。在坐的都是從小玩到大的弟兄,彼此什麽德行都再清楚不過。

因而一個語調,就知道對方想哪去了。

連一向鮮少參與他們這話題的梁辰,都罕見的從手中的牌裏分了些注意力出來。

梁絡本尊倒是淡定的很,拿起打火機,將手中的煙點燃。

正巧桌邊放著的手機振了一下。

他微信設置的顯示內容,撇了眼消息,也沒回的意思。

顧喬喬:我快到了

微信發出去有一會兒了,聊天框裏,依舊安靜,往上翻,她數句話中隻夾著一個許久前梁絡發來的消息:半個小時後,派司機去接你。

沒有告訴她去哪裏,做什麽......

久不見回,她深呼吸幾下,將視線轉移。

車裏放著輕音樂,空調開得也極低,不過顧喬喬心裏的狂熱卻絲毫不見少。

為了分散注意力,她視線移向車窗外。

流光溢彩倒影在她的眼眸中,同時還有一些紛紛擾擾的煩惱。

這種情緒莫名且不安。

她大概有半個月沒見梁絡了,他很忙,自己就耐心的等著他回來。

交往一年多了,多數是這樣的相處模式,和異地戀差不多,有時他會打個電話過來,她發的微信偶爾會回。這樣看起來,梁絡倒是像個還算合格的男朋友吧。

車穩穩的行駛了大約半個小時,停在一棟高樓前。

“顧小姐,到了,直接上七樓就行,梁總在。”

顧喬喬回神,“辛苦啦,周助理。”

“應該的。”

顧喬喬推開門下車,熱氣瞬間撲在臉上,熱的人心浮氣躁,三十多度的氣溫若不是為了見梁絡,她怎麽也不會出來。

可此刻不知是因為高溫,還是因為許久不見的男朋友,她覺得渾身血液都迅速流向了心髒,導致那裏砰砰狂跳起來。

周洋看著耳鏡裏窈窕的身影,穿過巨大的玻璃門,越來越小,才開車離開。

梁總這個小女朋友,可可愛愛的,往往人還沒說話,笑先攀上嘴角,長相雖然偏甜,可身材卻辣的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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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直達7樓,有服務員等在門口,引著顧喬喬往裏走。地麵上鋪著厚重的地毯,暗色的燈柱下大理石牆壁無不彰顯著主人的高調。

走廊盡頭是會所的棋牌室,木門被服務員推開,向顧喬喬做了個請的姿勢。

會所內格局簡單,此刻屋裏隻有五個人,四個男人圍坐在桌前摸牌,另外一個女人顧喬喬見過幾次,叫宋薇,是許準的助理。

屋裏的人聽見門響,均將視線看了過來。

唯獨一人,沒什麽波動,懶懶的靠在椅子裏,黑色襯衣鬆開了幾粒扣子,盡顯風流。

聽見她進來,梁絡夾著煙的手抬起,衝她勾了勾。

“過來。”

這麽一下,就重重勾到了她的心上。

顧喬喬笑了起來,繞到梁絡身後,摟著他親了口,“哥哥贏了嗎?”

身邊頓時被甜香包裹,肩膀處可感受到的柔軟讓梁絡心猿意馬,掐了煙把人從自己身上拉下來:“別搗亂,這不誠心讓我輸牌嗎?”

顧喬喬聽話的自己坐到了梁絡身邊,安靜的看著他手裏的牌。已經成衝了,一二三四五萬各一張,三張六萬,兩張九萬,三張南風,隻等自摸。雖然胡的張數多,機會卻少,光自己的牌麵裏就占去了不少,別提外麵海裏的。

許準撩著眼皮,笑道:“甜哥哥蜜姐姐的,輸我們點兒怎麽了。”

顧喬喬微笑不語。

今天的牌玩的不簡單,許準和梁絡白天正在搶的生意沒個結果,晚上卻要在牌桌上論個輸贏。但梁絡這人就是底氣足,把這摸牌的機會隨意就給了出去。

梁絡嗤笑:“嗬,女人和天下,我都得要。明年晟輝的合同,也得要。”

許準涼涼的看著他:“你什麽都要,唯獨臭不要臉。”

隔壁周成然沒他倆那麽針鋒相對,悠然摸牌,又一白臉,氣急敗壞一扔:“媽的,第四個了,都能開杠了。”

眼看桌上待摸的牌要見底。

梁辰手裏捏著張沒用的,正在思量該打不該打。

“大哥,你可不能和梁絡那個臭不要臉的打夥牌啊。”周成然開梁家兩兄弟的玩笑。

梁絡手裏把玩著顧喬喬柔軟的小手,笑著不接話。

“我還不至於。”梁辰將手裏伍萬一扔。

海裏明顯萬字少,都對這號牌有些謹慎。

周成然都跟著心肝一緊:“還說不打夥牌。”

梁絡是個不能激的狗脾氣,看一桌上的人都盯著他,骨節分明的手指掃過麵前的牌,全部推倒。

“誒......”顧喬喬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二少爺牛的不行。”周成然看熱鬧不嫌事大。“可惜你這牌麵贏得幾率可不大了。”

許準嘴邊掛著笑,一副十拿九穩的樣子宣布:“這天下你能要還是不能要,咱們還得再論論。”

眾人怎麽樣,梁絡都不甚在意,反而逗起了身邊人。

“你說說,下張牌是什麽?”梁絡眼神不藏攻掠的看著身邊的女人,柔順的長發垂著肩頭,今天穿了件黑色真絲吊帶裙,腰身掐的不堪一握,胸前形狀飽滿挺翹,半個月沒見,似乎又不一樣了些。

對上那可純可欲的長相,竟讓他有些坐立難安。

“嗯......下張牌是哥哥的心想事成。”顧喬喬貼近了些梁絡的耳朵,說著別人都能聽到的話。

這一靠近,他身上冷調的香便侵了上來。

“梁絡你這是哪裏得來的寶貝。”許準雖然說著,語氣卻再揶揄不過。

“你去摸。”梁絡放權。手攬著她的細腰,捏了下。

顧喬喬也不客氣,雪白勻稱的手臂從梁絡眼前穿過,微抬身子,摸了下一張牌。素手撚過牌麵,心中有數。

“要真是心想事成,哥哥打算怎麽獎勵我?”

梁絡一隻手還停留在她的腰線上,聞言睨著她一笑:“怎麽獎勵啊......”他一副正經考慮的模樣反問她:“聽你的。”

顧喬喬看著他那一臉痞相,瞬間明白他在說什麽,紅暈悄悄爬到耳根,不再理他,把牌添在梁絡麵前。

呦嗬,

三萬。

胡了。

許準看見那張三萬的時候愣了下,把自己麵前的九萬和六萬甩了出來,梁辰手裏有對兒三萬,能贏得就還兩張牌。

周成然叫囂:“請客請客,二少請客。”

今天晚上顯然高興,梁絡不管什麽都允了,囑咐許準隻管讓廚師準備好的。

牌局散了,許準帶著幾個人去看晚上吃什麽,梁絡沒去。

他將顧喬喬抱到自己腿上。

“想我了嗎?”男人聲調像古鍾,隻是聲音比平時低沉些,聽著卻像情人低語。

顧喬喬窩在他的懷裏,貓兒似的。

“想......”隻一個字。

梁絡的手停在她的天鵝頸後,慢慢摩挲著,忽的用力,扣著她,往下壓,親在她軟糯的唇瓣上,開始時淺嚐輒止,逗弄的心態居多,慢慢卻不甘於清淺的親吻,舌尖撬開她的貝齒,**,像是幹旱許久的旅者,終於浸潤了甘泉。

舌尖纏著舌尖,她甜美的味道食髓知味。

顧喬喬微微睜開了眼睛,看著麵前男人刀刻般冷調的麵孔,那顆心終於踏實下來。

梁絡不準備給她喘息的機會,壓著人又近了一些,擠走兩個人之間多餘的空間,嚴絲合縫的貼合在一起。

顧喬喬坐在他的腿上,摟著他脖子,長腿**在扶手上,接受著他給予的一切親密。

梁絡在兩個人的關係裏始終處於掌控的地位,除了見麵的時間,還有親密關係。

顧喬喬快呼吸不暢的時候,梁絡停了下來,兩個人稍稍分開點距離,梁絡看著顧喬喬眼窩中汪著的那潭水光,將目光移向了她的嘴唇,粉嫩嫩的。

此時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唯獨顧喬喬的心跳聲格外。

梁絡此刻眼神濃情,勾著嘴角,昵著眼前懷裏的小女人,兩個人相處也有一年了,這麽親一下,還能羞成這樣。

安靜的環境下突然聽到門把手轉動的聲音。

顧喬喬像受驚的小兔子,掙紮著想從梁絡腿上跳下來。

梁洛知道她雖然不吝惜表現對他的親昵,但也臉皮薄,沒膽大到肆無忌憚,故而沒有為難她,笑著鬆開手,送到地上。

門同時被推開,許準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走吧,二位。船上新送來的大閘蟹,個個肥美。”

這個季節,還能吃到大閘蟹,大家都挺滿足。

飯桌上說著各種趣事。

梁絡和許準兩家公司雖然在搶明年的訂單,但這不影響兩個人的私交,不過千萬的生意,落到梁家或者許家,都不會太過看重。

因此這頓飯吃的很愜意。

飯畢。

梁絡剛下飛機,又喝了酒,打了招呼牽著顧喬喬先走了。

許準手搭在宋薇椅子背上,嘴裏叼著根牙簽,抬抬下巴,示意梁絡和那位。

“這個談的時間不短了吧。”

梁辰轉了下杯中的紅酒,笑了笑,不置可否。

周成然:“一年得多吧,辰哥家企業周年慶的時候認識的,這不今年的周年慶都過去幾個月了,還沒膩呢。”

“這樣的女人你都膩?聽說還是大學生呢,如今沒張開,一天一個新鮮感。”

要說這個新鮮度,是個男人都知道,顧喬喬這樣的女人,像紅酒,越長越有味道。

“什麽家世摸過嗎?你家老爺子不管?”許準想到老梁總就替梁絡捏了把汗,生怕他家炮仗開了口。

梁辰幹了杯中紅酒,“他什麽時候認真過?鬧不到結婚那一步,沒人管他。”

況且就算家中總需要有個聯姻的,有他這個哥哥呢,梁絡那性子,恐怕壓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