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的腰圍,原來比他大很多。

江元光速下樓。

到了一樓, 碰到謝年從大門進來,一身休閑裝,像是跑步回來。

謝年一眼看到江元。

在外麵, 江元很有職業操作, 雖然沒能換**, 外衣卻是相當的元氣清爽。

白色和檸檬黃色的T恤疊穿,一條淺色磨白破洞牛仔褲, 一雙黑色人字拖。

還搭配了一串檸檬黃和鵝黃色的手串。

謝年腳下加快,幾步走到江元麵前,他比江元略高幾公分, 微微低頭平視著江元笑:“早。”

江元不時瞄著近在咫尺的前台,也不知深山老林, 有沒有賣**……

他隨口道:“早啊,你去跑步了?”

謝年站直說:“山裏空氣好,去跑了一圈。打算晚上再看看星星。”

提到星星, 江元話變多了:“你一定要看,這裏的星星特別漂亮特別亮。”

“我知道。”謝年笑,“昨晚看到了。”

江元一愣,隨後他恍然大悟點頭:“你看了我微博。”

謝年笑而不答,他問:“吃東西了嗎?我帶了一些三明治和火腿腸。”

江元還真的餓了, 不過眼下有更重要的**, 他狠心拒絕了:“我現在有點事,暫時不吃了。”

謝年發現江元頻頻看前台, 猜出他有事, 就說:“那掛你門上, 你忙完吃。”

江元很認真地想了1秒。

謝年是他真愛粉, 相處幾次, 性格也不錯,他幾次三番拒絕謝年好意,謝年也沒惱,是個好人!

江元點頭:“好!”

謝年就笑了。

望著江元蓬鬆的頭頂,謝年的手往上抬了幾公分,很快他又強行插進衣兜。

“我先上樓了。”謝年邁腿走了。

走的每一秒,他腦海裏都是昨晚夜跑看到的場景。

江元在拍照,陸遠在拍江元的頭。

那一瞬間,謝年忽然懂了這段時間的煩躁和不安。

煩躁看不到江元,不安,他對江元的感覺變了質。

起初,他靠近江元是出於驚奇。

驚奇江元為何會一個從未聽過的名字甘願做綠葉,近距離接觸後,他發現江元和舞台上迥然不同,或者說,和他想象中的江元不同。

他以往對江元的喜歡,是對一種美好事物的喜愛。

很美,卻美得不真實。

接觸後,江元真實起來了,能觸碰到的美好,謝年控製不住地渴望。

昨晚,他甚至嫉妒了。

他想、他太想,月色下撫摸江元的,是他。

困擾他許久的問題,有了答案。

謝年眼地閃過一抹濃重的情緒。

——

大堂裏,江元視線追著謝年上了樓梯,確認他拐上了2樓,江元立即衝到前台。

售前台的是老爺爺,江元覺得這是他幸運的開始!

老爺爺和老奶奶都是同樣賣東西,隻是身為偶像,他實在不是很願意,問老奶奶有沒有賣男士**……

“請問。”江元謹慎觀察了一圈四周,確認沒有人影,他壓低聲音飛快問,“店裏有男士**嗎?”

老爺爺擺手:“隻有泡麵和水。”

江元的幸運來得很快,走得也很快。

他垂頭喪氣上樓。

回到房間,江元門把掛著一個牛皮紙袋。

他取下打開,裏麵是一個用保鮮膜包著的三明治,還有兩包烤腸,一瓶鮮榨橙汁。

好豐富的早餐!

江元本想打個電話謝謝年,摸出手機才發現沒有謝年聯係方式。他也不知道謝年的房號。

不過不急,待會兒拍節目還要見麵。

江元提著紙袋開門進屋,他走到沙發盤腿坐下,拆開三明治,一邊咬著一邊查看他的行程表。

野挑從下午六點拍到明天中午,然後坐大巴趕回臨春城,連夜搭11點的飛機回首都,後天他和陸遠有一個雜誌要拍。

也就是,他如果現在不換**,最快也要後天淩晨才能換幹淨**。

不行!

絕對辦不到!

江元咽下三明治,立即給李彭生打了個電話:“你有帶一次性**嗎?”

李彭生還在睡,聞言立即清醒了:“沒有。你忘帶**了?”

“呃……”江元覺得,就算是助理,也還是維持一點點偶像的光輝吧。

他找了個理由:“不是,今晚我們得在山裏過夜,帶一次性**方便。你沒帶就算了。”

江元火速掛斷電話。

他盤腿啃了十分鍾三明治,最後一口咽下肚,他沉重地抽紙擦著指尖。

沒辦法了,隻能啟動最後的方案了——找陸遠借一條!

他在陸遠麵前,應該沒有一丁點兒形象了,也無法再丟臉了。

去借吧。

比起麵子,幹淨衛生更重要!

江元安慰著自己,伸手搬著腿慢吞吞下沙發。又磨蹭了好一會兒,江元終於站在陸遠門口。

他手裏捏著一小根烤腸,剛抬手要敲門,門打開了。

陸遠應該剛衝完澡不久,頭發根根分明,一股濃濃的薄荷味。

陸遠說了聲「關門」,就轉身先往裏走了。

江元趕快關上門,他在心裏溫習了一遍編好的草稿,確認無誤了,他也走到了陸遠背後。

江元開口了:“我帶的——”

陸遠突然轉身,麵色如常遞給他一樣東西:“腰會大,用回形針別幾折應該差不多。”

赫然是一盒三條裝的一次性新**。

江元震驚了。

不是吧!

陸遠要不要這麽愛他,連他會忘帶**都想到了!

但很快江元發覺不對。

假如是提前為他準備的**,應該是他的腰圍,陸遠不可能不知道他腰圍。

所以……

江元放下烤腸,抓著脖子問:“你怎麽知道我——”事已至此,江元實話實說,“沒帶**。”

陸遠下巴努了努牆壁:“聽到了你和李彭生講電話。”

“我是編了理由,沒暴露我是沒帶**啊。”江元神奇道。

陸遠把一次性**丟到江元懷裏,轉身疊被子:“分析加直覺。”

江元更好奇了,湊上去問:“什麽分析,什麽直覺。”

“分析是,你是10分鍾前和李彭生打電話,隻是找一次性**,你掛掉電話就會來找我,不會糾結10分鍾。”

江元眨眨眼,還真是!他又問:“那直覺呢?”

“直覺是,如果你帶了**,你不會為了一次性**找我。”

“啊!”全對!

江元咳嗽一聲:“出門太匆忙,我一時疏忽所以……”

“嗯。”陸遠笑。“熬夜看小說,第二天精神是會不好。”

江元緊張了。

陸遠為什麽主動提起小說?他昨天不會看了熱搜,看到了那篇虐文吧?!

江元抓起**就要跑,剛要扭身,陸遠突然問:“你有回形針嗎?”

江元想幾秒才想到回形針的形狀,他搖頭:“沒有。”

“我找找。”陸遠疊好被子,走到放行李箱的地方,打開行李箱翻了一會兒,還真找到一盒回形針。

他直接連盒都給了江元。

江元越發不好意思,說了聲「謝了」就奪門而出。

一秒後,門後又探出半顆頭:“烤腸是謝年給的,味道不錯,你別忘了吃。”

說完江元蹬蹬蹬跑回了房間。

陸遠聽到隔壁的動靜,嘴角揚了揚。

——

江元快速衝了澡,洗完他先拆**,拇指和食指夾出來一條黑色的**。

江元拿著在他腰上比了比,確實,大了很多。

28厘米……

江元不由又想到黃文裏的數據,如果很長,確實大點的**舒服。

江元微微抬腳,套上**拉上來,兩邊手指捏著,**才不會掉下去。

平時陸遠穿著衣服,完全看不出他的腰比他寬這麽多。

江元空出一隻手拿了一枚回形針。

他是第一次用回形針,笨手笨腳夾了幾次,回形針保持一兩秒就彈到了地上。

江元索性就不用回形針了,套上褲子,簡單粗暴把**封在褲子裏。

江元一陣折騰完,樓下開飯了。

大約是趙儀提過了,今天的午飯有幾道清淡的菜品。

江元就吃了。他隻看過一點點陸遠參加《野挑》的cut,除了地點有點印象,其次就算記得野挑經常會餓肚子。

在山上找不到吃的,隻能餓肚子,節目組不會伸出任何的援手。

直播綜藝時,每個嘉賓配一名攝影師,在節目過程中,攝影師隻負責跟拍直播,其他一概不管。

江元很有自知之明,在現代文明裏,他一個人生存都能過得一塌糊塗,更別提深山野林了。

他絕對找不到食物!

現在多吃點,就算晚上找不到食物,他也能撐到第二天中午!

江元塞了三碗飯,他肚子撐得受不了了,他才停。

吃完飯,大家就在山腳集合。

趙儀先讓嘉賓轉發昨晚的直播宣傳,江元掏出手機,登陸微博,又看到他在熱一和熱二。

#江元被前經紀人背刺#

#黑江元的營銷號是鍾義齊養的水軍#

……

李繼佑提前告知了江元,江元以為是李繼佑買的熱搜,就沒點進去,進入野挑的官微,轉發了置頂的宣傳。

剛轉發,新微博評論立即破萬。

“元元QAQ僵屍永遠愛你!”

“寶貝別難過QAQ反過來想,早早認清人渣也是好事一樁!”

“臥槽尼瑪!老子破防了!我寶貝身邊全是算計他的人!老子要創S你們!”

“江元原來這麽慘,未曾想過,我生生從黑,被虐成了粉……”

“純路人,江元是剛成年嗎?他未成年時期算是強迫過度勞動吧,好像可以告這些人虐童罪?”

“江元收入都拿給鍾義齊保管?!他這七八年都是名人榜收入第一吧,那光是吃利息,鍾義齊都賺了不知道多少了!”

“強烈要求查鍾義齊財務!”

“啊啊啊遠哥!快去愛你老婆啊!你老婆被欺負得好慘!”

“最近元元發微博曬陸遠做的飯,是以前從來沒有人真的關心他,為他做過飯嗎?嗚嗚嗚,我被虐到了。”

“元元和陸遠組隊後,肉眼可見的開心……得,我磕元次方還不行嗎,誰讓我元自己都在磕。”

“江元絕了,今天新綜藝開播,所又開始以賣慘博關注了?”

“江元基操了,為了流量,什麽都炒作,毫無底線。”

“我真的謝黑黑,謝謝你們提醒我追我元新綜藝,嘻嘻。”

……

到下午,《野挑》還沒開始直播,直播頻道已經在線幾十萬的觀眾了。

等到六點,觀眾蹭蹭暴漲,直播鏡頭一打開,觀眾在線五百多萬了。

評論區瘋狂刷屏。

“啊啊啊,元元老婆我來了!”

“遠哥好帥!”

“謝年最棒!”

“元元狀態不錯,加油!”

“這座山牛啤啊!有意思。”

“啊啊啊,擔心元寶。他怕黑,晚上會提供燈嗎?”

……

在刷屏的評論裏,《野挑》第一期直播開始了。

作者有話說: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