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空氣裏突然彌漫著一股異樣的香味,唐歆頓覺不妙,立刻屏住呼吸,停止了一切動作。

果然,房間裏不僅是她不動了,那兩個偷襲的人也不動了。

屏住呼吸可以阻止毒氣進入肺部,靜止不動可以減緩血液循環的速度,所以這空氣裏真的有毒。

唐歆趕忙假裝暈倒,倒在地上,隨即就聽到一個男人低沉的聲音:“毒藥起效了,趕快把她綁好了,離開這裏,一會兒來人了。”

唐歆心下一沉,果然她沒猜錯,這空氣裏的香味有毒,好在她反應足夠迅速,不然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這種藥物成分很熟悉,如果她沒猜錯,這毒藥和龍驍寒之前中的是一種毒,或者是類似的毒。

這個時候,她已經被人捆綁好,爬出了窗戶,兩人相互接應,帶她從窗口順著一根防護繩索落到了地麵。

唐歆緊緊地閉著眼睛,通過聲音判斷著周邊的一切。

落地後,男人背著她快步往醫院外跑。

她將眼睛睜開一道縫隙,觀察了一下眼下的情況。

背著她的男人穿著一襲黑衣,帶著帽子和口罩,後頸有一個圖案奇怪的黑色紋身。

男人的動作很敏捷,可以看出是個練家子。

他們跑到停車場,一輛黑色麵包車就停在了他們的麵前,唐歆趕緊閉上眼睛。

她被人放進車裏,車門便關閉啟動離開。

她被捆綁著雙手雙腳,躺在車子的後座上,綁她的兩個男人坐在她的前排。

“約的幾點交貨?”

剛才背他的男人開口,詢問開車的人。

開車的人一口H市的口音,“半個小時後,東郊廠房。”

“那趕緊的吧,我這心裏總不踏實,交完貨咱們趕快離開京市。”

“瞧你丫那慫樣,就綁一個小丫頭,有什麽可怕的!”

“這丫頭可不簡單。”

“一個丫頭片子而已,能有多不簡單?,自己慫就說自己慫。”

“她的身手我和二哥兩個人都不是對手,如果不是靠那散魂散,我們可能就交代在那兒了。”

“靠,你們特麽真沒用,就一個小丫頭片子還至於用散魂散?一會兒交貨前趕緊給她解了毒,不然會暴露咱們的行蹤。”

“我知道。”

“草,廢物!要是因為你們倆壞了咱們的大計劃,咱哥三的小命都得交代了。”

“還不是因為你貪那點小財,這種活兒也接!”

“嗨,我那不是想著掙點零花錢,咱們哥三在這邊的日子也能輕鬆點。”

“放屁,你少賭幾把,咱仨的日子就你能挺輕鬆。”

……

兩個人罵罵咧咧的相互指責,一旁被喚做二哥的人始終一句話沒說。

唐歆不知道那個人是不喜歡說話,還是啞巴,可惜他們倆人大多是些沒有營養的廢話,吐露的有效信息還是太少了。

車晃晃悠悠開進一個廠區後就停了下來,隨後二哥轉身往唐歆嘴巴裏塞了一顆藥丸後,便把她拽起來背在了背上,往廠區裏走。

唐歆趁機觀察了一下周邊地形,這裏是個廢棄工廠,周圍空曠無人,不遠處的天空中飛過一大群的鴿子。

到了廠房門口,二哥敲了敲大鐵門,很快鐵門打開,出來一個染著黃頭發的男人。

黃發男看了一眼唐歆,讓開門,不滿地抱怨:“真特麽慢,老子等得黃花菜都涼了!”

二哥依舊沒說話,隻是把唐歆背進去,放在地上,轉身對黃發男一伸手,黃發男將一個黑色雙肩包遞給二哥,二哥打開看了一眼,拎著便走。

黃發男對著裏麵喚了一聲:“少爺,人到了。”

很快裏麵又傳來一陣腳步聲,走在最前麵的就是覃浩楠。

覃浩楠蹲下身,伸手在唐歆的臉上摸了一把:“媽的,真叫特麽的一個嫩。”

唐歆自然聽出了覃浩楠的聲音,心裏全是嫌惡。

覃浩楠起身:“走,換個地方洗幹淨了,咱們好好的玩,這裏太特麽的髒了。”

唐歆聽著他們的汙言穢語,又被背起來,走出廠房繞到後麵的一棟小樓裏。

唐歆默默地記下來。

這次她是被放在了**,大床鬆軟,周圍還有淡淡的熏香味道。

唐歆確定這不是毒藥,而是一種能讓人情緒興奮,產生興致的熏香。

她屏住呼吸,待人都出去後,才坐起身,快速將捆綁她的繩子解開。

這些技能她早就駕馭就輕,如果不是為了將計就計,她才不會跟著這些人跑這麽一大圈。

現在她還是不知道那些下毒的人都是些什麽人,隻知道他們是收了覃浩楠的錢,才將她綁來這裏。

唐歆環視房間,這是一間被改造過的房間,房間裏布置得很曖昧,大床兩側掛著粉色紗帳,一圈氛圍燈將氣氛烘托得極好,牆邊有個架子,上麵掛了很多“別致”的小內內,那款式實在不堪入目。

唐歆走到窗邊,將窗戶打開,朝樓下看了一眼,所在位置是五層,已經是頂層。

這時,門外傳來腳步聲,唐歆立刻走到門口,將身體隱藏在門後。

“草,這種極品美女要先便宜那太監,真特麽……”

說著,門打開,與此同時後脖頸被一記手刀劈中,後麵的話戛然而止,人也跟著倒在地上。

跟在他後麵的人轉身就要跑,腳步還沒邁開,也吃了一手刀,暈了過去。

唐歆將兩人拉進房間,將床頭櫃上的“銀鐲子”給兩人用上,便隨手扔在了牆角。

又等了一陣子,門外再次有腳步聲傳來,又是同一套流程,覃浩楠也被捆綁住,三個大男人就像疊羅漢一樣並排疊著。

處理好三個男人,唐歆從冰箱裏拿了聽可樂,打開喝了一口,便悠閑地窩在沙發裏,拿著手機打遊戲。

打到第三局時,一個穿著花襯衫,嘴巴上打著唇釘的男人悠然轉醒。

唇釘男一時間還有些不清醒,聽見遊戲聲,才看了過去,當看到唐歆的一刻瞬間就清醒。

“草,她個臭娘們,你對我們做了什麽?”

唐歆依舊低著頭玩遊戲,漫不經心道:“嘴巴放幹淨點,已經做了階下囚,就有點階下囚的自覺,不然受罪的還是你自己。”

“草,別疼廢話,趕緊特麽給老子打開……”

話沒說完,一個可樂易拉罐飛過去,直接砸在他的鼻梁上。

“都告訴你嘴巴放幹淨點了,不會說人話,非要當狗,就學會搖尾乞憐。”

唇釘男動也不能動,罵也不敢罵,心裏很是憋屈。

片刻後,他才道:“美女,咱們打個商量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