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定!

媽的,白小飛就沒聽過房管局裏幾個人的名字,楊定正好是其中一個,而且記憶深刻,雖然僅見過兩次麵,不過化成灰白小飛也認識。

一次是在伯森酒店門口,當時白小飛還以為楊定是嚴素裙的男朋友,嚇了一大跳。

第二次當晚在伯森酒店附近,去往小廣場的小道上,楊定衝上前去和幾個惡人交手,與自己離開時擦肩而過。

盡管那晚的事情峰回路轉,但白小飛仍然很生氣,嚴素裙居然對楊定還有不舍,她心裏有楊定的身影,自己便無法得手。

白小飛的表情憤怒,咬牙切齒的,“楊定!我當然知道,而且我和他還有不小的恩怨,怎麽,他坑了你幾十萬,不想報仇嗎。”

白小飛喝下一口酒,眼睛看著桌子上的一盤菜,眼神中透露出濃濃的怒氣。

羅毅見白小飛這副表情,心裏很高興,原來白小飛和楊定也有仇呀,太好了,羅毅到了借刀殺人,白小飛可不是普通人,雖然看起來房管局副局長譚亮不敢得罪楊定,但不代表白小飛不敢,隻要自己加以誘惑,白小飛一定會幫忙的。

羅毅說道,“飛哥,是這樣的,我有個項目在辦理轉讓手續,辦理的方式不同所收取的稅費便不一樣,房管局的副局長我已經擺平了,隻要您能出麵解決了楊定,到時我便可以剩下近五十萬,到時一半兒給您怎麽樣。除了這事情,哎,他媽的楊定好像還跟老子女朋友以前有些情份。”

本來羅毅已經有了心理準備,這次按正常流程辦理得繳納五十萬的稅費,但能用二十幾萬讓白小飛出麵,不僅節約了一半兒的錢,還能除掉楊定這個眼中釘。

白小飛考慮起來,這次不僅要把楊定和嚴素裙徹底分開,還得讓楊定分敗名裂,一箭雙雕隻能有一個辦法,就是色/誘,而且要捉女幹在床。

白小飛陰危一笑說道,“羅總,這樣吧,找個女人把楊定弄上床,然後報警,到時在房管局一通報,哈哈,楊定這個股長便當不成了,到時你的手續不就好辦了。”

白小飛可沒把話講完,要是楊定被警察捉到女幹,嚴素裙便會對楊定徹底死心。

羅毅拍了拍手,“飛哥,好辦法呀,這麽一來,楊定一定被開除,哈哈,想著他絕望的表情我就興奮。不過飛哥,這色/誘的辦法雖好,但怎麽能才引他上鉤呢。”

白小飛小聲問道,“你和你女朋友關係怎麽樣。”

“沒什麽,玩玩而已,她還想著和我結婚,什麽話都聽我的,傻婆娘,老子怎麽可能和她……”羅毅停頓了一下,白小飛為什麽會這樣問,羅毅此時懂了。

羅毅接著說道,“飛哥,您的意思是讓我女朋友……”

對於羅毅來講,鄒海燕雖然不太重要,但他還沒有玩兒夠,最重要的是,這個女人對自己死心踏地,突然這樣犧牲有些不值得。

白小飛見羅毅有些猶豫,馬上說道,“這種女人拿來幹嘛呀,她想和楊定有什麽,就成全他們,也把你給解放出來,你是做大事兒的人,咱們初次打交道你得有些誠意,以們咱們有的是機會玩女人,賺大錢,哈哈。”

羅毅咬了咬牙,隻要搭上白小飛,便能搭上白展鴻,以後自己的生意一定能更上一層樓,“好,飛哥,我聽您的。”

白小飛滿意的點點頭,舉起酒杯,“羅總,我也不是讓你白白犧牲,你的工程之前被一個外號孫猴子的人搶走的,他是縣裏的混混頭子,我和我爸講了,縣裏的社會治安太差,是該狠打一番了,什麽蒼蠅、猴子的,統統抓起來。”

馮蒼上回關鍵時刻擺了自己一刀,白小飛心裏一直耿耿於懷,還好最後風回路轉,嚴素裙平安無事,不過這個馮蒼不能留。

羅毅一聽,白小飛這事兒辦得漂亮啊,孫猴子不僅上回打過自己,還搶自己的生意,這次將他連根拔起,能不振奮嗎。

羅毅馬上端起杯子,“飛哥,咱們合作愉快,哈哈。”

…………

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周,農村產權製度改革試點工作仍然沒有啟動,方案已經相對成熟了,所以楊定給陳濤打去了電話,想問個究竟。

陳濤向楊定透露,確實臨時出了變故。

登河市政斧不知道什麽原因,突然來了一份文件,說豐台縣的改革十分重要,各地政斧對於農村產權製度的改革或多或少出現了一些弊端,所以讓縣裏把方案報送市政斧,由市政斧最終來商定,縣裏準備啟動的一係列工作暫時停下。

楊定思考起來,縣級人民政斧是有權進行地區內的改革,市裏為什麽要橫插一手,這事情有蹊蹺,“濤哥,就你分析,市裏為什麽會這麽做。”

陳濤對楊定沒什麽保留,有的話不該說,不過楊定既然問起,陳濤也就照實相告,“楊定,這次突發事件涉及到了縣委一把手的任命,市政斧這麽做,很可能是市裏想把嚴縣的一些執政方針延後,延遲到縣委書記任命以後。你也知道,這次改革的背後,是為嚴縣升遷縣委書記作個勢和績的鋪墊……”

楊定聽了很震撼,權力的爭鬥居然這麽殘酷。

嚴崇喜要當縣委書記,這次改革是他的成績,他想要造勢。

不過偏有人不樂意,偏有人橫插一手,這說明縣委書記的職務嚴崇喜並非鐵定當選。

市政斧這麽做,很可能說明了市裏對嚴崇喜並不支持。

從最近嚴崇喜主持的很多會議可以看出,嚴崇喜確實是有為民辦事的心,還有做大事兒的魄力,真搞不懂這些政治家,為什麽要因為私利而阻礙地區的發展。

楊定說道,“濤哥,那現在怎麽辦,嚴縣那裏準備怎麽應對。”

陳濤回答道,“我也不清楚,最近的氣氛有些緊張,嚴縣有的事情也沒告訴我,不過我知道他在想辦法,希望這事情可以順利解決吧。”

此時嚴崇喜就在縣長辦公室裏與祈子君通著電話,登河市政斧來了這麽一手讓嚴崇喜有些措手不急。

祈子君心裏知道,市長彭開源支持的人是白展鴻,市裏這麽做確實是以大欺小,采取非正常手段來扼製嚴崇喜的勢頭。

不過祈子君說了,豐台縣的方案她已經親自送到了錦州市,親手交給了她丈夫汪正東,隻要汪正東認可這個方案,事情一定可以峰回路轉。

嚴崇喜掛上電話靠在椅背上,最近的事情很奇怪,市裏好像知道自己的每一步行動,試點鎮的選定是小範圍確定的,啟動時間表也沒有對外公開,改革方案裏有很多隱藏的內容並沒有明確寫上,但市裏也清楚,每次都卡在那個時間點對自己的行動進行阻止。

最令人憤怒的是,方案確定以後,嚴崇喜本準備連夜登報對外公開,可就在當天下午下班前,市政斧的文件便趕到了縣裏,最後沒有實施下去。

嚴崇喜想不明白,從頭到尾也沒讓白展鴻參與過,但市裏為什麽全部都知道,自己身邊莫非有白展鴻安排的“釘子”。

每一個知情的人都從嚴崇喜的腦海裏過了一次,感覺都不可能,嚴崇喜揉著太陽穴,看來隻有等汪正東的消息了,希望自己的方案可以得到他的支持。

自己找汪正東的事情沒有任何人知道,連楊定也不例外,所以嚴崇喜仍然有一絲希望。

嚴崇喜拿起了電話,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隻能問一問常務副市長毛建,看看他是否知道一些內情。

最情和毛建的關係曰漸疏遠,也不知道他心裏對自己是什麽態度,該走動走動了。

“毛市長您好,是我,嚴崇喜。不知道今晚您有沒有時間,我想來拜訪拜訪,嗯,好的好的,我提前出發,到時訂好位子等您。”

此時陳濤敲門走了進去,“老板,晚上和毛市長吃飯嗎,需不需要我去為你們搞搞服務。”

陳濤笑嘻嘻的說著,不過在嚴崇喜看來,陳濤的話好像另有深意,不行,此刻自己不能相信一個人。

嚴崇喜擺了擺手,“你幫你的吧,我也沒什麽事情,找毛市長是想談談他老婆開酒樓的事情,你有什麽事情嗎。”

陳濤察言觀色的本事還是有的,他發現嚴崇喜是故意這麽講的,怕是自己去了聽到什麽不該聽的,本來有事情匯報,陳濤想了想,自己還是出去吧,領導最近的心情確實不好。

陳濤說道,“沒什麽事情,我就是想來聊聊,領導忙我就不耽誤您了,我先出去吧。”

楊定一邊吃麵條一邊和汪紫涵通著電話,兩人約好了下周末在錦州大學見麵,汪紫涵的聲音很甜蜜,楊定聽著聲音便可以想象到她那動人的容顏,可恨自己的交通工具隻有自行車,泡妞不開汽車可是自貶身價,公車私用最近查得很緊,楊定想了想。

對了,自己沒有別人有呀,楊定決定了,找顧順或是孫猴子借一輛。

電話還拿在手裏沒有放進口袋,嘀嘀兩聲來了一條短信:楊定,我想見你,要是你不來,明天或許你再也見不到我了,我在伯森酒店八樓805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