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成虎膝下無子,楊定能找到,那就是他的寶,誰欺負他的兒子,就是打楊成虎的臉,
近代時期,楊成虎也是參加過兩次戰爭的軍人,他不是一個和平時期靠理論包裹思維的將軍,血淋淋的戰場、生與死的瞬間,楊成虎比很多軍方的領導有更加張狂的姓格,
楊旭接到了哥哥的命令,沒有質疑這個任務,因為楊成虎幹過的瘋狂事兒太多了,
第二天,天亮得很晚,樹木沒有葉子,孤獨的站在街頭,仿佛一絲不掛一般,也許這是深冬特有的氣息,
萬物都很寧靜,不過一大早的,市公安局門外的大道卻很熱鬧,像是這條街道今天要舉辦什麽大型活動,紮堆的人,令這條街上正常行駛的公交車也變了道,這路根本不能過車,
公安局的人無法把私家車開進去,隻能把車停在老遠的地方,步行上班,不過局裏的公車得出去呀,很多警察已經惱怒了,
凡是有經驗的警察早就看出了眉目,這些人一是夥的,
三十幾輛黑色的奧迪A6,上百輛商務車,別說這些人身著的西裝,就連墨鏡都是統一的顏色,
車子橫七豎八躺在街麵,每隔十米便有一堆人紮成一團私語著什麽,整條街看上去,像一個生意火爆的茶館,
刑警隊的副隊長進了辦公室,接到手下的報告,今天手下得出去辦趟案,必須把公車開出去,可是現在外頭的情況太糟糕了,不知道哪裏來了這麽多的流氓把路給堵了,
警察看似很牛,不過今天還真低調了,沒有人敢開著公車出去,根本出不去,而且這夥人明顯對警察有仇視,開著警車到門口,一定會被車毀人亡的,
“李隊,怎麽辦呀,張局今天安排的事兒,要不明天再辦吧。”刑警隊一名隊員向副隊長報,
李副隊長想了想,這可不行,張副局長除了楊定的事兒,最重視的也就是他那朋友,刑警隊不派人去撐撐場子,今天張副局長朋友的場子很可能會被掃了,
李副隊長說道,“不行,必須得去,能開公車最好,我和你們一塊兒下去,實在不行,你們就開私車去吧,總之得把事情辦好。”
“李隊,你今天去嗎。”
“我就不去了,張局還安排了更重要的事兒,我得親自辦。”
公安局的車子果然出不去,喇叭聲音都快按得沙啞,對方一點兒要讓道的意思也沒有,
擋在公安局大門口的是一輛大巴車,長長的車身橫在門口,不過車裏的人很少,坐著可數的幾個男女,
杜佳妮、田曉潔,大炮、張大柄、顧順,登河市裏三聯社的地下勢力幾乎都在這裏了,
李副隊長把車裏的大話筒打開,“前麵的大巴車馬上駛離公安局門口,馬上駛離,擾敵社會秩序,影響國家行政機關正常辦公,衝撞警察隊伍,給你們一分鍾時間,馬上離開。”
大炮從大巴車的前門走了下去,雙掌重重拍在警車前蓋上,啪的一聲,把李副隊長幾人嚇得不輕,他們從沒想過這些人的膽子這麽大,
李副隊長驚道,“你……你幹什麽。”
大炮跳了上去,透著前車玻璃看著李副隊長,凶惡瞪著眼,“老子是來找人的。”
說完大炮站在車蓋上晃動著,李副隊長幾人馬上走下車來,瘋了,這人瘋了,這些人全都瘋了,他們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麽樣的挑釁行為嗎,
不過李副隊長根本不敢動手,這裏的人太多了,從各種角度,這些人都投以毒辣的目光,像是要把幾人給生吃了,
李副隊長壯著膽子問道,“你找誰,登記一下不就行了,你們這麽做,簡直就是無視國家法律。”
大炮走近李副隊長,輕輕提著他的衣領,小聲說道,“我找楊定,要是一小時內不放人,我們就不進去搶,你傳個話吧。”
李副隊長的眼神完全迷糊了,現在的人是書念少了沒文化,還是書念多了自我膨脹,現在神經病醫院裏的病人都這麽有錢了嗎,
不過李副隊長明白了很多,這些人全是衝著楊定來的,李副隊長心裏已經有所動搖,省雲飛市長和這楊定相比,誰更牛,
李副隊長弱弱問道,“你是……”
大炮從車蓋上跳了下去,“你們不是在找我嗎,我就是大炮,怎麽著,現在動手嗎。”
大炮攤開手來,一副請便的樣子,
李副隊長可不是傻子,現在動手的話,他和手下的額頭會被打成佛主的造型,
李副隊長麵部抽筋似的一笑,“不敢不敢,大炮哥,久仰久仰,你說的事情我真不知情,可能是別的部門在管理,我馬上和我們局領導匯報一下。”
李副隊長轉身走向公安局的辦公大樓,幾名手下也是垂頭喪氣,警察居然在大門口被別人欺負了,李副隊長還忍氣吐聲,真他媽的沒血姓,
李副隊長心裏可比他們還難受,當了這麽多年的警察,除了在領導麵前低聲下四的,哪裏受過這種窩囊氣呀,
摸了摸腰間的槍盒子,媽的,一副很拉風的樣子,“媽的,要是老子腰上掛著槍,一槍斃了他。”
幾名手下在後邊兒一聽,知道李副隊長是在發泄,隨他吧,麵子丟了,嘴上找回來,
“是是是,李隊,你怕的人還沒生出來呢。”
張副局長又是一夜沒有離開公安局,要不是李副隊長敲門,他還在夢鄉當中恐懼著,
左邊兒是神,右邊兒是佛,他站在哪一方啊,還必須得選,現在已經騎虎難下了,用力支撐著眼皮,張副局長看向李副隊長,
“你來了呀,哈啊……楊定昨晚招了嗎。”
張副局長仍然想繼續睡下,現在的他雙眼紅腫,
李副隊長搖了搖頭,不知道怎麽開口,“張局,楊定嘴巴硬著呢,可是……,我們真要今天動刑嗎。”
張副局長揉著眼睛,掏出眼來發了一隻給李副隊長,“是啊,今天必須用刑,楊定不招供,我們局裏這回過不去這關啊。”
李副隊長的手仍然在發抖,一連點了三下才把香煙點著,
“張……張局,我們用了刑,這回就能過關嗎。”
李副隊長一向是個武夫,不過聽上去今天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張副局長問道,“怎麽了,像是話裏有話呀,咦,今天怎麽了,外頭這麽鬧。”
張副局長看向窗戶那頭,
李副隊長終於忍不住了,有些話他必須現在講出來,否則便是作死的節奏,
“張局,下邊兒的人都是來保楊定的,那叫大炮的人就在下邊兒,還叫囂著,一個小時不放人,他們就衝進來搶,整條街都被他們給封了。”
張副局長大驚,連忙打起了精神從椅子上起身,走到窗戶前眼珠子慢慢瞪大起來,整天街都是人,平時逛街的人沒有了,平時經常穿棱在街頭穿著製服的警察也沒有,平時街道兩邊兒都停放著警務用車,現在一輛也看不到,
全是人頭,而且有組織有紀律有實力,張副局長咽了咽口水,額頭上開始滲出細汗,
“李隊,暫時別動楊定,半小時後,你去向吳局匯報,一切聽吳局的指示。”
劉平不斷的向吳局長施壓,每天都打三個電話,吳局長為了暫時把事情忽悠過去,告訴劉平,他已經接到了省市長的指示,要是再過兩天問不出什麽,找不到直接證據,馬上便會放了楊定,
劉平總感覺這事情太蹊蹺了,那省雲飛是搞什麽的,也太不給麵子了吧,聽說市委陳書記也打了電話,公安局愣是不敢放人,
劉平不敢告訴汪正東,汪正東這人有些死心眼兒,要是楊定真與這事情有關,汪正東根本不會出麵的,
不過這不代表汪正東不會暗中給予幫助,要是這事兒從汪紫涵嘴裏講出來,效果比自己講的好上幾倍,
所以劉平給汪紫涵打去了電話,
汪紫涵放下手裏的事情便去了省政斧,秘書也攔不住她,辦公室領導們在談正事兒,這也不妨礙汪紫涵的闖入的決心,
辦公室裏一片沉寂,大多數人一看便知道汪紫涵和汪正東的關係,誰讓兩父女親密的照片就擺在桌上,
“汪省長,那我們先出去等一會兒,您女兒一定有重要的事情找您。”
氣氛有些尷尬,不過在這些官場老手麵前,這隻是一件小事兒,一句話便化解了,
汪紫涵頭發有些零亂,形象也不注重,這可不是她平時的風格,汪正東說道,“紫涵,怎麽了,遇上什麽麻煩了嗎。”
汪紫涵坐了下來,撫了撫頭發,一眼也沒看向父親,
語氣也是十分的生硬,汪紫涵說道,“爸,楊定出事兒了,你趕緊救救他……”
汪紫涵的幾滴眼淚滑進了嘴唇裏,輕咬了一陣,“爸,我聽姨父講了,事情就是那該死的省雲飛幹的,他簡直就是一個人渣敗類,這麽多領導都出麵,他全不給麵子,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連你也不理睬。”
汪正東的話令女兒不解萬分,
“哦,還有這樣的事情,不過我為什麽要幫楊定,他如果真涉嫌什麽案子,他那是罪有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