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蘭接到了杜佳妮的電話,她倒是和杜佳妮一樣的淡定,把這事情看成是一樁小事兒,省雲飛算什麽,有家族撐腰又有什麽,巨星集團的總部馬上就遷到華夏國,這個利益足以讓華夏國的頭頭腦腦忽視一切楊定的問題,

頭狼確實被楊定除掉了,不過頭狼該殺,

木蘭告訴杜佳妮,這事情完全可以放心,就算真查到什麽也沒事兒,國務院辦公廳會打電話請楊定到京城市去的,汴江省誰也不敢攔,

不過木蘭現在不急,她相信楊定暫時不會有什麽麻煩,而且楊定有自保能力,還有八天,八天之後就是副總理的接見了,一切都會平安無事的,

楊定被市公安局帶走已經過了三天,豐台縣委縣政斧早已經鬧騰起來,眼下最熱的話題不是什麽“吃飯了嗎”,而是“今天看到楊縣長了嗎”,

沒看到意味著什麽,意味著楊定出事的可能越來越大,雖然楊定並非紀委的人帶走,不過誰帶走都可能讓楊定無法回來,

幾家歡喜幾家愁,

楊定得罪過的人自然是希望楊定永久不要再出現,太霸道了不好,不看到這人,感覺政斧大院兒內的空氣也沒這麽凝重了,

明義心裏大喜啊,進了辦公室便自己泡起茶來,獨自整理著辦公桌,把秘書的活兒都給做了,沒辦法,心情有些激動,不幹些什麽,總感覺不能釋放內心的情感,

陳濤快步走了進來,身上縣長,他身上的擔子可不小,好在適應能力很強,陳濤並沒有太久的熟悉過程,工作梳理得井井有條,在楊定的幫助下,陳濤也控製著縣裏很多部門,

“明書記,昨天托你打聽一下楊縣長的消息,怎麽樣了。”

陳濤知道楊定被帶走以後,四處打聽,不過市政法係統陳濤一個領導也不認識,和陳卓榕書記通過電話,陳卓榕書記隻說她知道了,

於是昨天陳濤找上了明義,明義以前可是在市區裏當個領導的,他一定認識一些人,可以幫著打聽,

明義昨天雖然答應了,不過他根本沒找人問,明義心裏對楊定是有畏懼感的,沒有了楊定,明義這個縣委書記才是鐵打的,

明義說道,“陳縣,我找朋友打聽過了,不過一點兒消息也問不到,我看這次有些麻煩,不過陳縣你還是放心吧,楊縣這人有很多辦法,關係又廣,他一定可以順利回來的。”

明義一臉的同情,好像他才是最舍不得楊定的人,

陳濤離開以後,財政局的局長走了進來,“明書記,縣裏中學修繕的專項資金已經到了,有八百萬,省著花,應該夠用了。”

明義坐在了椅子上,雙手撐在椅子的扶手上,挺胸昂首,仿佛是新的領導剛剛上任一般,以前從未有過的傲氣浮現在明義的臉上,

明義說道,“修什麽修呀,暫時不修了,幾百萬雖然不多,但是咱們縣接待費用超標了一些,別的渠道無法填上賬目,這樣,把這筆款子調過去,應應急吧。”

財政局長心裏明白,放在過去,明義絕不會講這番話,現在楊定不在政斧了,明義顯然說話的底氣更足,

不過楊定一天沒有證實消息,他還是有機會殺回來的,

財政局長提示說道,“明書記,這筆資金是楊縣長好不容易爭取回來的,要是挪到了別處……”

財政局長看向明義,他是做不了主的,要是明義確定這麽幹,他也隻能領命,

明義猶豫了數秒,很快有了決定,他才是縣委書記,楊定現在能否平安回來已經是未知數了,為什麽他做事情還要束手束腳,明義狠下了心,他最近這段時間當書記當得憋屈,不僅是明義自己心裏委屈著,別人怎麽看他他也很清楚,

楊定、陳濤、唐玉婷,誰都比他說話管用,明義知道,這是他的機會,內心的壓抑已經讓他不再有時間來反應此事,

明義迅速說道,“我是縣委書記還是楊定是縣委書記,我看你們這些下頭的人,眼裏就隻有楊定,誰大誰小都分不清楚了。”

明義有些生氣,沉積這麽久,總算是暴發出來,真是心裏大出一口氣,

財政局長馬上唯唯諾諾點著頭,“是是是,明書記,我馬上按您的意思辦。”

明義滿足的點點頭,這才是一個縣委書記應該得到的權力,一言九鼎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兒,明義熬了這麽久,總算是出頭了,

這些天來市公安局的壓力確實很大,省市有關領導都給予了壓力,好在有省雲飛這塊牌子對外撐著,否則吳局長早崩潰了,

吳局長心裏也在呐悶,這楊定什麽來頭呀,怎麽驚動了這些多的人,

張副局長原計劃把楊定往死裏整,可是他現在敢嗎,整了楊定,省雲飛不會有什麽,他就慘了,一向自以為是的張副局長,最近也明白過來,他真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領導,別人隨時可以掐死他,

楊定什麽也沒招供,大炮已經藏起來了,確實是楊定之前做出的快速反應,這還得多多感謝黃聖婷的提醒,

畢竟這些手下根本不知道楊定與頭狼之間的事情,最後頭狼怎麽能,他們也不知道,大炮不出現,沒什麽直接證據可以控告楊定,

張副局長的壓力不小,省雲飛沒威脅他,不過對他進行了利誘,要是這次可以讓楊定服法,公安局長便是張副局長的囊中之物,

張副局長進了審訊室裏,一臉的凶惡,

“楊縣長,現在外邊兒的供詞對你很不利啊,這樣說吧,要是你主動承認,我可以為你求情,讓你少坐幾個牢,要是你不配合,不承認,誰也幫不了你了,殺人的罪名有多大,不用我給你細講吧。”

楊定雖然關在局子裏,不過一點兒不公平的待遇也沒受到,市公安局沒有人敢把楊定當成普通的嫌疑犯,而且私下也在流傳著,誰敢動楊定一根頭發,誰就另謀職業,

張副局長也是想把楊定給詐住,讓楊定承認,其實現在得到的結論,楊定沒什麽直接關係,

楊定摸了摸胡子,才三天沒刮,居然長這麽深了,

笑了笑,“張局長,給根煙抽吧,我考慮考慮。”

張副局長心中暗喜,知道怕了吧,一根煙算什麽,這幾天楊定可是好吃好睡的,

楊定接過了香煙,輕輕在桌上敲了敲,“張局長,這幾天有沒有誰到局裏看我呀,不是你們把人給攔住了吧。”

楊定可不相信,三天了,一個關心自己的人也沒有,一定是這些警察把人給擋了,

張副局長也沒說謊話,“是的,倒是有些人來看你,也有一些領導打電話來問這事兒是怎麽了,不過都被我們推了回去,你也知道的,現在情況對你很不利,除了你自己,別人幫不了你的。”

楊定一身輕鬆,他不認為他會有事兒,就算是殺死頭狼被查實了又怎麽樣,頭狼本就是一個國際犯罪份子,而且楊定富可敵國,別說一條命,十條命也能買回來,

楊定將香煙的煙霧吐向張副局長,“有沒有人可以幫我,這不用張局長艸心,張局長還是想一想,誰可以保住你自己吧,我是很記仇的哦,對了,你有沒有注意到,你們吳局長可是隻看過我一次,和我聊了一會兒,他再也不來了,他比你聰明,你們吳局長的心髒比你脆弱啊,嗬嗬。”

吳局長的小心髒確實脆弱得不行,聽了楊定幾句威脅,馬上離開了房間,

張副局長可不同,把楊定當成了軟柿子,他想著,就算楊定再有關係,可是以後都不能出去了,能奈他何,

此時的張副局長還是被深深震撼了,

“楊……楊縣長,你是說吳局長也來過這裏,和你談過。”

楊定點了點頭,“對啊,不過他很識時務,他是俊傑,你呢。”

張副局長咽了咽口水,吳局長惹不起的人,他肯定是惹不起的,張副局長能當上副處級幹部,他可不傻,有些事情不能往自己身上攬,

張副局長說道,“楊縣長,是這樣的,其實整件事情吧,都是省雲飛省市長的意思,我也是非常為難啊,這樣吧,我們一定秉公辦理的,隻要你沒做過,咱們絕對會依法依規、公平合理的處理。”

張副局長的態度一下子轉變了,仿佛明白了些什麽,看來做事情不能太絕,凡事得留個餘地,要是這次楊定安然無恙,那自己怎麽辦,明明不關自己的事兒,卻得罪一個大敵,

於是張副局長說出了省雲飛,他想告訴楊定,有仇也別記在自己頭上,是省雲飛幹的,

楊定想了想,上回豐台縣醫院出事兒和省雲飛有關,這次也是省雲飛,這家夥和自己是不死不休了啊,

張副局長晚上回到家中,省雲飛打來了電話,語氣十分的氣憤,省雲飛說了,再給一天時間,不管用什麽辦法都要讓楊定承認綁架和殺人,

雖然省雲飛沒說別的,不過張副局長知道,要是自己辦不成這事兒,副局長以後也別不了,

張副局長認為,楊定和省雲飛相比,還是省雲飛比較可怕,自己得馬上對楊定動刑才行,於是張副局長連夜給刑警隊的領導打電話交待,開始用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