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蘭沒有問楊定認識誰,不過見楊定充滿著自信,她選擇相信,舉起杯子三人喝了很多,
平時一個女人在家裏,楊定偶爾可以做些香豔的事兒,可今天有兩個美女,楊定一個也沒有得到,晚上九點三十分,三人便從客廳分別回到了自己的臥室裏,
靜靜躺在床上,楊定感覺自己需要處理的事情太多了,腦子裏完全是一團亂麻,理了理思路,譚亮是最近的一個對手,即將除掉,省雲飛或許是自己升遷路上的一個絆腳石,
雖然自己和省雲飛有汪紫涵從中介紹,不過省雲飛對自己根本沒有一絲朋友的感覺,每次開會見麵也僅僅打個招呼,其中關係楊定感覺很冷漠,
自己在從豐台縣一步一步上去,省雲飛能這麽輕易讓自己進步嗎,
遠一些的敵人更加強大,什麽心叔、蘇江河的,還有幕後的黑手,自己現在實在太弱了,
楊定之前是有機會去縣機關當局長的,嚴崇喜如此考慮周全,自己也因為要履行自己招商計劃而推卻,現在想來著實有些可惜,
楊定堅定了信念,自己得快速把鎮裏的招商任務完成,把紀律工作搞上去,盡快升遷,要是跟不上身邊人的節奏,以後大敵來臨,自己拿什麽保護身邊的人,拿什麽報仇,
看著窗外的月色,楊定想到了趙雅,隻要有這個女人的地方,周圍的空氣也充滿著喜悅,
拿出電話,是時間和她聯係一下了,
“楊定,嘿嘿,你還沒把我電話刪了呀。”
以為趙雅會傳來有些低沉的聲音,因為聽劉文海講了,她最近的生活和工作都不愉快,
豈知趙雅的聲音還是那樣的甜美動聽,楊定頓時心情也好了很多,
楊定說道,“趙大小姐,誰的號碼都可以刪掉,你的我可不敢,怎麽樣,最近過得好嗎。”
“沒好,有一陣子沒見到你的,怪想你的,劉文海把那封信轉給你了吧。”
慢慢的,趙雅的聲音漸弱,問到了敏感的事兒,她也有些羞澀,
楊定呼了口氣,趙雅的問題要自己怎麽說呢,“嗯,看過了。”
簡單的幾個字,趙雅那頭突然沒有了聲響,過了一會兒才冒出聲來,“嗬嗬,是不是我自作多情了,我知道你喜歡大胸女人,我這個小胸你一定不喜歡的,不過沒關係,今天你才給我打電話,我一點兒也不生氣,我又不是你什麽人,你憑什麽要在乎我,對吧,我有自知之明……”
楊定越聽越迷糊了,趙雅這是怎麽了,語氣越來越低落,而且有種止不住想要哭泣的感覺,
楊定馬上解釋道,“不是,不是的,胸小怎麽了,胸小……胸小它也是胸對吧,你不是講過嗎,胸部平可以平天下。”
“你不討厭我,不嫌我煩我麻煩。”
“當然不討厭,我現在身邊沒有了你,整個世界雖然清靜了,不過我挺不適應的,要是你願意回來,我隨時歡迎你。”
楊定確實是不自在,最近抬頭低頭就是劉小兵,工作當中太無趣了,
“我回來,楊定,你讓我回哪裏,回三橋鎮工作,還是……,還是回你身邊。”
怎麽每一個問題都令人無法正麵回答,要說美女誰不喜歡,特別是趙雅這種沒什麽心機的女人,更是純潔的令人疼惜,
正因為楊定的疼惜,所以才不想趙雅深陷下去,其實自己就是一個普通人,何德何能讓這些女人們投懷送抱,
楊定說道,“要是你回來,當然是回我身邊,當我秘書怎麽樣,家裏的瑣事讓他們滾蛋去吧,我希望看到以前那個天真爛漫的趙雅。”
“楊定,謝謝你,不過我回不去了……”
趙雅本來就需要找一個可以傾訴的人,但有些朋友並不能讓趙雅解開心菲,因為她的憂傷除了來自家人的壓力,還來自這個男人,
現在她可以傾訴了,向心裏的男人講出自己的委屈,這樣趙雅才可以解脫,自己內心的一種解脫,
趙氏企業是市裏過去的龍頭企業之一,當時的老三樣生產企業,正趕上國企退出一些市場經濟競爭行業,一下子趙氏企業這樣有代表的民營企業顯山露水,
在風光了近十年後,隨著社會的進步和科技的發展,這樣的老三樣企業已經沒有了生存的本錢,不得不轉型,
趙氏企業一直在尋求商機,而且已經在一些別的領域有所投入,不過因為沒有涉足陌生產業,所以一直沒能發展壯大,重現過去的輝煌,
公司是趙大剛和趙大慶兩兄弟創立的,趙大剛的年紀偏大,三十七歲時妻子才生下趙雅,所以此時趙大剛已經退了下來,由弟弟趙大慶接任總經理的職務,
趙大慶也是攪盡腦汁想轉型,不過此時顯然已經過了最好的時機,各個行業都有領頭羊,都被各大企業分到了蛋糕,而趙氏企業沒有什麽經驗,蛋糕已經越來越小了,如何才能搶過別人嘴邊的呢,
正好有一個機會來了,
一次聚會,登河市一家房地產公司的太子爺看上了趙雅,而且其父親已經和趙大剛聯係上,要求讓兩個子女相處一段時間,
趙大剛是心疼女兒的,他不希望女兒為了家族企業而作出犧牲,
拒絕多次,房地產公司的老板又找上了趙大慶,
趙大慶是一個比較現實的人,他認為事情並非哥哥想象的複雜,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對方這麽有身家,趙雅嫁過去不虧,更重要的是,通過兩家聯姻,趙氏企業可以搭上對方,進軍房地產行業,
兩兄弟和妻子召開了數次的家庭會議,最後幹脆把趙雅從三橋叫回來,
趙大慶憑借他的口才,真把趙雅給說心軟了,
一個人的幸福更重要,還是一家人的幸福,又或是整個趙氏企業的所有員工,
趙雅是個有善心的女人,權衡再三,她終於下了決心,犧牲自己,拯救身邊所有的人,
於是趙雅辭職了,對於最放心不下的楊定,她留了一封信,她想靜靜的離開,不想當著楊定的麵講出此事,她怕她會反悔,會為了楊定留在三橋,
一個人沮喪回到了登河市裏,經過短暫的接觸,趙雅算是搞清楚追求她的人有多惡劣的人品,
幾家人吃飯時的表現是一個人,私下又成了另一個人,
不僅愛動手動腳,而且滿嘴都是髒話和色話,
和這樣的人一起,以後會怎麽樣,趙雅真的不敢想象,
趙雅找過父親趙大剛聊這事兒,可是父親也有很大的壓力,兩家公司已經聯手在開發一個項目了,要是現在兩人關係斷了,趙氏企業退出會賠償巨大的違約責任,而這次的項目做成了,會緩解近五年趙氏企業的財務壓力,
趙大剛非常頭疼,兩邊兒都是親,一個是女兒,一個是自己創下的基業,他想不到兩全的辦法,而弟弟趙大慶不斷在他耳邊讒言,趙大剛勸著女兒,一個人結婚以後是會改變的,一個好的妻子可以讓她的丈夫重新做人,
趙雅覺得父親變了,所有人都變了,變得很陌生,自己算是什麽,交換品嗎,
為了家族的公司,趙雅已經作出了很大的讓步,和一個自己並沒有感覺的男人盡量相處,但怎麽處,
根本處不在一塊兒,
以前是自己自願嚐試,現在自己拒絕了,家裏人又強行自己與其交往下去,
趙雅想哭,她到底該怎麽做,
一走了之,給父親留下一個爛攤子,最後趙氏破產,父母白發鬢鬢以淚洗麵,
不走留下,和那二世祖結婚,最後必然受盡欺辱,毀掉自己後半身,
趙雅不知道如何選擇,怎麽做都是錯,
所有的一切,趙雅全都傾訴給了楊定,
“楊定,你說我是不是一個苦命的娃,原本像我這樣的有錢人家,別人還以為我可以過上很幸福的曰子,其實自己的命自己知道,現在沒有人可以幫我,要不是我擔心家裏的人安危,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一向充滿著樂觀主義的趙雅居然講出這話,楊定聽後心酸不已,
一個年輕漂亮活潑的女人,被家裏人逼成這樣,要是別人楊定管不著,也資格管,
但趙雅不同,楊定把她當成自己的朋友,朋友有難,他豈能坐視不理,
想到以前趙雅的歡聲笑語,楊定心情也失落起來,
楊定說道,“別傷心了,想不想回三橋鎮來,我給你安排個職務,遠離煩惱的辦法,就是給你找更多的煩惱。”
“來了又能怎麽樣,我家裏人怎麽辦,我爸辛苦創辦的公司怎麽辦,我叔叔收購的製藥廠完全就是個敗筆,當然,這和你沒關係,眼下那製藥廠產的東西,根本沒有銷路,盲目出擊,趙氏企業所有資金都扔進了合夥的房地產項目,我走了,我們趙家就完了。”
楊定真想罵趙雅,無奈此時她的心情本就糟糕,楊定輕聲說道,“我的姑奶奶,你們趙氏企業和別人合夥的合同裏,有把你的婚姻寫進去嗎,何來違約,何來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