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海燕一直這麽跪著,楊定也沒主動拉她起來,其實就算楊定上前扶住,鄒海燕也會選擇跪著講述,這是她在贖罪。

楊定關上辦公室的房門,坐在沙上發聽著鄒海燕的講述。

鄒海燕這次並非演戲,楊之可以從鄒海燕的神態和語調看出,她是真的失望、傷心了。

楊定將鄒海燕強行拉了起來,扶在了沙發上,自己點上了支香煙抽起來,鄒海燕的話沒有撒謊,羅毅和白小飛早已經聯手在一起,而且自己,就是他們兩人的對頭、眼中釘。

“你為什麽要給我講這些,羅毅不和你結婚了吧,他是不是把你甩了。”

鄒海燕要不是良心發現,那肯定就是受了什麽刺激,比如她一直以來希望嫁給羅毅,而羅毅絕對不會把她列為結婚對象。

鄒海燕雙手緊緊抓著頭發,用力搖著自己的頭,“楊定,楊定,我……,我被白小飛那混蛋強女幹了……”

楊定沒回過神來,在他心裏,鄒海燕隻會和羅毅聯係在一起,白小飛?楊定一開始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白小飛?你被白小飛……”

鄒海燕咬住嘴唇,狠狠點了點頭,“對!就是白小飛,我被他糟蹋的時候,羅毅就在一旁!哈哈,哈哈……”

鄒海燕的情緒有些失控,哭與笑結合在一起,活脫脫一個瘋子似的。

楊定真不敢想象,這羅毅也太不是男人了吧,就算玩弄鄒海燕,一曰夫妻也是百曰恩,作為羅毅的女人,羅毅怎麽能看著鄒海燕被白小飛一層一層撥去衣衫。

鄒海燕撲進了楊定懷裏,“我現在好後悔,楊定,我為什麽不聽你的,楊定,為什麽我選擇的不是你,我好想回到以前,我想重新來一次。”

雖然鄒海燕是嚴重“受傷”的女人,雖然鄒海燕此刻最需要男人的肩膀和懷抱,但楊定不是那麽嬌情之人,冷冷的推開了鄒海燕。

楊定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鄒海燕,你現在非常可憐,但我並不會因此而同情你,我告訴你,你永遠不可能回到以前,有的事情過去了,就再也不能回頭,你現在準備怎麽做,回老家?”

鄒海燕沒能得到楊定的懷抱,心裏更加的空蕩,眼睛毫無神情的回答著,“回家?我出來這麽曰子經曆了這麽多的痛苦,我還回得去嗎?我已經去了市法院告發白小飛,等白小飛服刑以後,我會找羅毅同歸於盡。”

楊定怔怔看著鄒海燕,這個女人仿佛自己一點兒也不認識,在她身上已經沒有過去一絲的影子,是誰把她害成了這樣,楊定心裏給出了答案,造成這一切的,是她自己。

楊定突然想到一個問題,白小飛被小敏染上病,之後白小飛強“女幹”了鄒海燕,天呐,這是什麽樣的循環,是注定還是意外,但願鄒海燕別染上那病。

“你告了白小飛,可你知道嗎,他老子是縣委副書記,市裏多少會考慮的,就算你告到省裏,也不一定有個結果,最後恐怕會不了了之。至於羅毅,你想開一點,不就是你被他拋棄了嗎,這是早晚的事兒,我看你什麽也別做,離開登河市吧。”

鄒海燕說道,“我沒臉再回老家了,我隻想報仇,白小飛就算是官二代,那又怎麽樣,我證據確鑿,我保留了體內白小飛的一些精/液,作了一些相關的鑒定,哈哈……,我還因此染上了姓病,白小飛應該也有這病,鐵證如山,誰也保不住他。”

鄒海燕離開了,楊定勸也勸不了,隻能任她離去。

楊定想了很多,就算鄒海燕不能讓兩人受到應有的懲罰,自己也會毀掉白小飛和羅毅的一生。

…………

白小飛被市公安局直接帶走了,白展鴻接到消息以後,馬上聯係了縣公安分局局長林可森,事情怎麽樣,他並不知道兒子被誰帶走的,要是縣公安局的人,林可森不可能不給自己打聲招呼。

林可森經過打聽,向白展鴻進行了匯報。

因為白小飛涉及一宗強“女幹”案,市公安局直接介入,他幫不上什麽忙。

而且據市公安局的人講,這案子各項證據指向白小飛,這次想出來,恐怕難了,目擊者羅毅會被調查,白小飛的精/液和身染姓病都會一一核對。

丟人!

白展鴻從來沒有這麽丟人過!

兒子的事情全都知道了,白展鴻相信,白小飛已經在市公安局把自己抬了出來,很快會有很多人知道,豐縣台縣副書記的兒子幹出了什麽樣的事情,還身染了什麽樣的病。

此時的麵子已經不重要了,白展鴻不能讓兒子坐牢。

很快一個計策從白展鴻的腦海裏浮現出來,白展鴻告訴林可森,讓他想想辦法,他需要帶幾個朋友去看一看白小飛。

這些朋友自然就是醫生,白展鴻要請名醫把兒子的病治好,這樣不僅可以把聲譽挽回,還可以毀掉證據,至於強“女幹”,白展鴻已經有了應對。

第二天,羅毅的父親羅誌軍到了縣委。

“白書記,你找我。”

自從羅誌軍將生意逐漸交給兒子羅毅打理之後,羅誌軍再沒有和白展鴻聯係過,直到上回泰湖公司和孫侯搶工程,羅誌軍才厚著臉皮找上白展鴻。

“嗯,羅總,坐下吧,我有事情和你講一講,你那兒子可不讓人省心呀,本就是個小流氓,他自己愛搞事兒就算了,還把我兒子給教壞了。”

白展鴻首先便把一些責任推給了羅誌軍的兒子。

羅誌軍聽不懂白展鴻的話,不過羅誌軍知道,不會有好事兒找上自己,自己也不想和白展鴻結交下去,不過這一關恐怕不容易過去。

“白書記,有什麽事情請直說。”

白展鴻點了點頭,表情嚴肅得沒有一絲人情,“羅誌軍,你兒子給我兒子下了藥,致使我兒子在失控的情況下強“女幹”了一名女子,我告訴你,這個責任必須你兒子來承擔!”

什麽……

羅誌軍知道自己兒子不是什麽好東西,但要說羅毅敢向白小飛下藥,這根本不可能,白小飛是什麽人呀,這個二世祖絕對比羅毅還要狠毒。

“白書記,我馬上問問我兒子,應該不會發生這種事情吧。”

白展鴻拍起了桌子,眼神猙獰可怕,“什麽不會發生!已經發生了!我告訴你,我說是你兒子下的藥,就是你兒子下的!你最好乖乖兒的按我吩咐去做,否則後果你是知道的。”

白展鴻威脅起來,他不擔心羅誌軍不聽話。

羅誌軍心裏壓力很大,過去的種種事情,全是自己艸辦的,白展鴻沒有落下什麽把柄,白展鴻要是透露一些事情出去,自己便會陷入絕境。

羅誌軍思量著,自己被關進去,不僅家裏沒有了主心骨,自己創下的泰湖公司也會很快垮掉,泰湖公司的所有業務都在豐台縣,哪裏會是白展鴻的對手。

白展鴻看著羅誌軍的沉默,兩分鍾過去,白展鴻的語氣輕了很多,“怎麽樣老朋友,考慮好了嗎,又不是你兒子強“女幹”,他主動認罪,不會判多久的。”

羅誌軍有氣不敢發,你的兒子犯的錯,為什麽要我兒子來背黑鍋,權衡再三,羅誌軍確實沒有辦法,他隻能簽應下來。

伴君如伴虎,自己這個商人以前就不該和白展鴻相交,為了生意,為了錢財,最後成了別人的走狗。

羅誌軍步伐蹣跚走下樓去,自己枉為人父,要是自己坐牢可以換取兒子,羅誌軍也在所不惜,可是自己和白展鴻一旦鬧翻,則羅家危矣,羅誌軍很痛苦,回家以後如何向兒子開口呢,怎麽向老婆交待。

三橋鎮民心飯店是小鎮上高檔的餐飲場所之一,趙雅約的企業老板就要到了。

今天趙雅穿了一件紅色的皮衣,皮衣的版型很好,趙雅腰部曲線並沒有被衣服掩蓋。

楊定看了看趙雅,說道,“你還真買了件皮衣呀,我昨天不過說說,你效率真高。”

趙雅開心一笑,在楊定麵前轉了一個圈兒,“領導就是有水平,我昨晚去了趟縣城,總算沒有白辛苦,買到了一件稱心如意的衣服,嗬嗬,漂亮不。”

趙雅的笑容很甜,轉圈兒以後身上自有的喜感發散出來,楊定也受到了影響,和這個女人在一起,確實挺輕鬆的。

“漂亮,不僅衣服漂亮,人更加漂亮。已經超過了十分鍾,那老家夥怎麽還沒來呀。”

楊定討厭不守時間的人,別人在這裏等著,難道就沒有一點兒愧疚感嗎。

就在這時,一輛奔馳車開到了兩人麵前。

“張總,嘻嘻,歡迎再次到三橋鎮來。”車窗開了,趙雅看著裏邊兒坐著的一個老人說道。

被稱為張總的老人走下了車,拍了拍肩上的灰,“不好意思呀,在市裏邊兒處理個事情,晚了一會兒,不過還好事情處理好了,幫一個小輩拉了四百萬的生意,哈哈。”

楊定看了過去,這個老人眼睛很小,前邊兒的頭發已經禿掉,脖子上的黃金項鏈閃著金光,媽的,這不是在公然炫富嗎,這麽冷的天,不把衣領弄高一些,自以為是。

通過張總的話,楊定心裏對此人已經反感起來了,有幾個臭錢到處顯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