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秦紛繁狠狠蹬了他一腳!
燕澤陽沒有絲毫避讓的意思,左手五指修長纏住她長發,用力捧住她後腦勺,似要吻到天荒地老。她被迫接受這個猛烈的吻,身體裏像是有把火在熊熊燃燒。
大腦一片空白,身體漸漸軟下來,心裏曾經被強製壓下去的念頭,此刻又冒出了嫩芽,在這個吻中茁壯成長起來。
她不再掙紮,而是迎合了他。
燕澤陽身子震了一下。
手驀然鬆開,然後燕澤陽猛地拉開了車門。
冷風吹進來,讓他身體的穀欠火降了下去,隻是某處仍在蠢蠢欲動,恨不得在車上就把這個女人給辦了。
這個想法讓他無法再待下去。
“我還有事,你先回家去。”他板著張臉說,然後長腿一邁下了車。
看著車漸行漸遠,燕澤陽凝神片刻,打了個電話:“去查一下,S市最大的職業介紹所裏,那個叫陳俊的經理。我需要知道他最近聯係的,所有的客戶名單。”
希望這一切,都並非他所想的那樣。
風從車窗灌入,冷的秦紛繁打了個激靈,挪到了原本燕澤陽坐的位置,把車窗給關上了。
司機眼尖的從後視鏡看見她的動作,打開了空調。
車內暖和起來,秦紛繁才想起現在坐的位置是剛才燕澤陽坐的,頓時有種如坐針氈的感覺。
唇上似乎還殘留著暖意。
她剛才的做法很大膽,說白了就是一個賭徒,在賭燕澤陽會不會因為她的這個吻,而去調查燕茵茵,或者賭她在燕澤陽此刻心中的地位。
她不知道自己是輸是贏,但她也不是個傻子,經曆過一世,倘若還看不清楚一點點人心,那麽她真是白活了。
一個男人有穀欠望,就會有感情。
盡管她不知道這個感情,是針對她這個人,還是因為她作為一個妻子,和別的男人有接觸讓他覺得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傷害。
但不管哪一種,隻要對她有興趣,那就有機會可以離間他和燕茵茵。
秦紛繁勾了勾唇角,慵懶的靠在後背上,眸中閃過一道光亮。
翌日,她就收到了來自那個男人發來的郵件。為了防止被追蹤,她特意去了一趟網吧,登錄了這個新建立的郵箱,用硬盤將資料全部拷下來。
拿著資料回到家,秦紛繁想了想,還是去敲了燕澤陽的房門。
“進來。”
看著秦紛繁手裏拿著打印出的文件,燕澤陽放下正在批改文件的筆:“這是陳俊手下客戶的資料?”
“對。”秦紛繁將資料的複印件放在他桌上,“你不是說派人去調查嗎,我放在這兒了,去不去隨便你。”
她說完這句,轉身就走,卻又想起了什麽般腳步頓住,回身道:“不過我先說清楚,這件事絕對和燕茵茵脫不了幹係,你若是要資料,隻是為了維護她,幫她消滅證據的話,就打消這個想法吧。”她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我絕對不會放過她!”
門再度合上。
房間一片寂靜。
燕澤陽拿起資料,上下翻動了幾頁,然後打開電腦。裏麵有一份一模一樣的文檔,不過比上麵有幾個時間上的改動。
而這些改動,恰恰就是關鍵。
燕澤陽臉色有點難看。他手指在鼠標上停頓了好一會,卻遲遲沒有按下發送鍵。
“叮鈴鈴~”
秦紛繁剛回到房間,連口水都還沒合上,就聽到手機響了。
是個陌生的電話號碼。
“請問是秦女士嗎?”剛接起電話,就聽到一個男人低沉的聲音,這聲音聽起來有點耳熟,但秦紛繁一時想不起在哪裏聽過。
不過很快對方就幫她解答了:“我是職介所的陳俊。”
“陳俊?”秦紛繁怔愣了幾秒,才回過神,這個號碼恐怕是那天被她嚇唬的男人給他的,“你打電話來,有什麽事?”
對方沉默了幾秒。
秦紛繁安安靜靜的抓著手機沒說話。既然他主動打開,就肯定是有事情要交代。反正現在證據在她手裏,她抓不住人,總有人可以抓得住,也不怕他跑了。
“我是來告訴你,我打算自首了。”陳俊的話出乎秦紛繁的意料,“我現在就在警察局門口,門鎖的事情和派人打你都是我做的。”
在驚愕過後,秦紛繁冷笑了一聲:“你以為你把罪責都擔下來,警察就會相信嗎?”
“我有證據。”陳俊早就有了準備,語氣平淡道,“門鎖的事情,是我看燕家有錢,加上那天又沒人,一時鬼迷心竅,溜進去偷東西。誰知你還在房間,我怕被你發現,隻能用鐵絲把你的門鎖弄壞了,後來又找我的客戶去毀滅證據,給你換了新的鎖。而打手是我故意找人的,因為我怕你知道當初是我弄得,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殺了你,一了百了。”
他就像是被台詞一樣,一板一眼的說出,卻聽不出什麽破綻。
秦紛繁皺了皺眉。
陳俊一定隻是個替罪羔羊,背後的人多半是燕茵茵。雖然不知道燕茵茵用了什麽方法讓他心甘情願頂罪,但若是這套說詞拿出去,警察也不會多加懷疑。
除非是能找到燕茵茵確鑿的犯罪證據。
“陳俊,你真甘心就這樣為人背黑鍋?”秦紛繁企圖想勸說他,“你也是家人吧,你要是進去坐牢了,你的家人怎麽辦?”
那端似乎能聽到喉嚨哽住的聲響,片刻後,電話掛斷。
秦紛繁知道,這次她是勸說失敗了。
她站起身來,有點焦躁的來回走動。她說服自己想要冷靜下來,但一想到陳俊一旦去了警察局,拍板定音,想再翻案可就難了。
到底是誰,能證明陳俊的話是謊話呢?
秦紛繁在腦海中把所有人都過濾了一遍,然後突然腳步一定。
她想起了一個人來!
急急忙忙拉開門下樓,她直接衝出廚房,把還在洗水果的保姆給拽住:“我有話想問你!”
保姆被嚇了一跳:“少,少夫人,怎麽了?”
“我問你,我房間被火燒那一天,你在家嗎?”秦紛繁的手不易察覺的有些顫抖。
保姆仔細回想了一下,點點頭:“在家,還是我發現樓上有煙,跑去告訴少爺的。”
果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