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陳俊掛上電話朝著這邊走來,秦紛繁急忙快步走出小巷,躲在遠處看著他離開,這才從樹後走出。
看來這個陳俊,就是和燕茵茵接頭的人了,之前幹的那些肮髒事,肯定和這個人脫不了幹係。隻是怎麽接近這個人,還是個問題。
“嗚,嗚嗚……”
顫抖的哭泣聲吸引了秦紛繁的注意,在這樣嘈雜的氛圍下,沒有人注意到從介紹所裏走出來的這個女孩。
她死死的咬著嘴唇,眼淚卻忍不住順著臉頰滑落,衣服似有些淩亂,腰間本來應該是有腰帶的,現在卻鬆鬆垮垮的穿在身上,讓這個原本就不胖的姑娘更是顯得瘦小。
秦紛繁眯了眯眼,走上前去似是無意撞到了她,將那女孩手中的包撞掉在地上。
“對不起。”秦紛繁一邊說,一邊幫女孩撿包。
女孩的眼淚成串的往下落,不斷的打濕在包上,哽咽到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沒,沒關係……”
“你怎麽了,是不是沒找到合適的工作?”秦紛繁看她哭的都抽搐了,急忙扶著她在旁邊坐下。
女孩一直在發抖,也沒拒絕,隻是在秦紛繁碰到她手臂的時候縮了一下。
秦紛繁看她一言不發隻顧著哭,也不再多問,走到旁邊販賣機前,買了一罐熱咖啡遞給她。
“喝點熱的,心情會好一點。”
女孩淚眼朦朧的抬頭看她,半餉才顫巍巍接過咖啡,喝了幾口,身體漸漸不再發抖了。
她的手指不斷摩擦著易拉罐的表麵,漸漸的力氣越用越大,似乎恨不得把表皮給搓掉似的。
秦紛繁看著她手指都紅了,一把按住她的手:“你怎麽了,可以和我和說說嗎?”
“我……”女孩抽了抽鼻子,灌了一大口咖啡,嗆得直咳嗽,“咳咳,那個混蛋,說給我介紹工作,結果要我到房間去……”
她說著說著,鼻頭又紅了。
雖然話沒說完,秦紛繁卻已經明白其中發生了什麽。
心疼的看著麵前這個頂多剛剛大學畢業的女孩,秦紛繁抓緊她的手:“你放心,這口氣,我會幫你出回來的。”
“你,你別去!”
看秦紛繁起身就要走,女孩嚇得一把抓住她,通紅著一雙兔子眼滿臉驚恐:“那個人真的很難對付的,而且據說這裏麵的介紹人都認識黑社會。”
“認識又怎麽樣,我還認識比黑社會更厲害的呢。”秦紛繁勾了勾唇,拉著她起身,“正好我也要探聽點事情。你就告訴我,你想報仇嗎?”
女孩看著她堅定的眼神,咬了咬牙:“想。”
“那你現在進去,告訴他,晚上約他在酒店見麵。希望這一次,他可以幫你找到滿意的工作。”秦紛繁臉上的笑意漸漸褪去,眸光變得凜冽,“相信我,這次過後,他絕對不會再想接觸任何女生。”
女孩看著她的表情,莫名的心裏升騰出一股熱流。
她用力點點頭,轉身回了職業介紹所,沒一會又出來,在看見秦紛繁時,臉上強裝的鎮定在瞬間土崩瓦解:“好可怕啊,他的眼神就像是狼,我差點就說不出來了。”
“他同意了嗎?”
女孩嗯了一聲,秦紛繁長籲了口氣:“做得好,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吧。”
“那你要小心。”女孩攥緊衣角,滿臉擔憂。
秦紛繁笑了笑:“希望下次再見到你,你已經找到合適的工作了。以後這種職業介紹所,就別再來了。”
送女孩上了車,秦紛繁又在附近晃悠了一會,看時間差不多了,才去了約好的酒店。
站在酒店門口,她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對麵接通,那一把魅惑人心的好嗓子從手機那端傳來:“你去哪裏了?”
看來是知道她逃出醫院的事情了,竟然還能耐著性子沒給她打電話,他還真是進步了不少。
“我現在在玉溪酒店,你要是有空就過來,給你看一出好戲。”
丟下這句沒頭沒腦的話,秦紛繁就把電話給掛了,然後才進了酒店。
按照之前讓那個女孩留給對方的電話號碼,秦紛繁早就收到了發來的房間號,她順手轉發給燕澤陽,然後去了房間。
剛進房間,就聞到一股香味。
秦紛繁不易察覺的勾了勾唇,然後從包裏掏出早就準備好的口罩戴上。
門都還沒關上呢,就感覺到身後撲上來的一股熱風。
她輕巧的側過身去,那色眯眯的男人就一頭撞在了門上,疼的“啊”的慘叫了一聲,捂著頭上的鼓包瞪著秦紛繁。
“你是誰?”
怎麽不是那個漂亮的小姑娘?
盡管秦紛繁戴著口罩,但那姣好的身體線條和水靈靈的大眼睛,看的那男人吸溜了幾口口水:“我是她的好朋友,今兒來不了,就讓我來陪陪你。正好大哥,你是我喜歡的類型。”
她上前幾步,手指似無意般劃過他粗壯的手臂,聽到他倒吸了口涼氣,眼睛放光就要抱她。
誰知秦紛繁好死不死的往床邊走了幾步,就導致這個男人沒有支撐下盤不穩,直接摔在了**!
“你怎麽了,怎麽站都站不穩?”秦紛繁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眼裏的鄙夷一閃而逝。
男人哪裏受得住這種嘲笑,雙手撐著床就要起身,誰知這一用力,才發現手腳竟然酸軟的厲害,根本動彈不得。
“唰。”
一把匕首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冰冷的觸覺讓男人額頭都開始冒汗了:“這,這位女俠,有話好說。”
“好說?剛才你這麽猴急,怎麽就沒想到好好說?”秦紛繁俯身在他耳邊輕聲道,“你別緊張,我可沒練過武功,萬一手一抖……”
一邊說,她手中的匕首就一點點往下滑,在男人發抖的身軀中,一路滑到了某個敏感的位置。
“你到底想怎麽樣!”男人大喊出聲,情緒已然在此刻崩潰了。
真沒用。
秦紛繁嗤笑一聲,知道他中了迷香,也沒力氣動作了,便安穩的在床邊上坐下,手中的匕首因為她的動作,隔著褲子劃過。
男人身子一顫,幾乎都要哭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