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項禹一個靈活的閃身,躲過了駛來的藥品車,隻是手上新泛出的鮮血,昭告著本就受傷的身體又多了一層擦傷。

絲毫沒有顧及這些的莊項禹往電梯的方向跑去,看到金若蘭剛剛走進電梯時,不禁麵露喜色。

隻是喜悅的心情還沒有維持多久,便被眼前換上的電梯給破壞了心情。

在電梯門合上的那一刻,莊項禹身後的陳茵衝上來,從身後將他抱住,伴隨著的還有那一聲嬌羞且略帶委屈的“項禹哥哥”。

好巧不巧看到這一幕的金若蘭,一張絕美的臉蛋更加黑了。

莊項禹跑過來就是故意來她麵前擺弄恩愛以及魅力來氣她的嗎?

被難受吞噬的金若蘭,沒有看到當時莊項禹臉上的怒氣以及不耐煩。

將抱著自己的陳茵甩開後,莊項禹跑了好幾層樓梯後,總算是不辭辛苦的攔住了正要上車離去的金若蘭。

“我們談談?”

“放開,沒什麽可談的!”金若蘭別過冷下的臉,重重的甩下莊項禹放在自己肩上的手。

“項禹哥哥,莊阿姨剛剛打電話給我,讓我們兩家人今天一起吃個飯,商量著訂婚的事宜。”

將這句話一字不落聽進耳裏的金若蘭上,心像是被針紮著一般的疼。她聽到了自己感情世界轟然倒塌的聲音。

忍著壓抑的疼痛,金若蘭吸了吸鼻,盡量控製住不讓自己的真是情感外泄,她冷靜的來了句:“我們分手吧。”

說完這話,金若蘭感覺自己已經窒息,好像下一刻就會倒下一般。

帶著滄桑百孔的內心,她打開車門想要立刻逃離這讓她難堪的場景。

“唔……”

金若蘭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衝擊力,她被拉了回來,緊接著,雙唇相對,一種很是柔軟的感覺蔓延全身,驅散了剛剛的所有傷感。

莊項禹剛剛不知道自己剛剛聽到金若蘭“分手”是何種的傷心欲絕以及心是堵著般的不好受。但是,他知道,無論怎樣,他都不希望金若蘭離開他的世界,永遠都不要。

他們要一直糾纏下去。永遠。

“小姐,你還坐不坐車?”

“你們!”

身旁的人出聲提醒正沉浸於深吻裏的二人。

意識到自己此刻的行為造成了不好的影響後,金若蘭果斷的推開了莊項禹。

剛剛還在相擁的二人,這會兒很是尷尬,特別是金若蘭,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怎麽緩解這特殊的氛圍。

“她不走了,你先回去吧。”莊項禹替她回了司機的話,說完,剛習慣性的掏口袋準備給辛苦費,卻發覺自己並沒有帶錢包。

莊項禹麵露窘迫,一旁的金若蘭看了後,心中偷笑的同時,從口袋掏出了幾張百元大鈔:“不好意思,臨時有點事,師傅辛苦你了。”

解決完了司機的事情之後,一旁心生妒意的陳茵不肯善罷甘休了。她眼睛裏帶著淚水的上去拽住了莊項禹的衣袖。

“項禹哥哥,為什麽我從美國回來後,你就變了,為什麽。”

莊項禹完全不想理會陳茵的糾纏和哭訴,他漠然的將那雙刺眼的雙手移開:“我從來都沒有喜歡過你,小時候沒有,現在沒有,以後更加不可能會有。以後,我隻會有金若蘭這一個女朋友。所以我勸你現在最好死了這條心吧。”

不管陳茵現在已經完全垮下的小臉和哭花的妝容,莊項禹拉著金若蘭來到了一家別有情調的餐廳。

“想吃什麽,隨便點。”莊項禹豪氣的對金若蘭說道。

“待會兒付錢的人是我,怎麽你一副大佬的模樣?”

“……”

莊項禹想想,覺得金若蘭說的的確是有一定的道理,畢竟他現在錢包和手機都不在身上。

但就是這樣,莊項禹也不想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他還是要挽回一下自己身為男人的尊嚴。

“待會你付的錢,我十倍百倍的還給你,怎麽樣?”

“怎麽感覺這話怪怪的。一般十倍百倍的奉還不是指仇恨嗎?”

金若蘭的審問以及威脅式的眼神,莊項禹看在眼裏,竟一時半會兒不知道該怎麽作答。

那感覺就像是做錯事的人麵對老婆大人審問時的慌張。

莊項禹意識到哪裏不對勁。

他在沒有認識金若蘭以前可不是這樣的。當初的他可是視女人如衣服,完全沒有想過會有一天被一個女人降服,心甘情願的為她低到塵埃裏,拋棄了自己曾經信奉的準則,自願為其收心……

“嗯?心虛的不肯說話了?”

見莊項禹遲遲沒有說話,金若蘭再度猛追緊打,發起質問。

“怎麽會,現在的重點是吃早餐,我們就別糾結這些有的沒的了。”莊項禹趕忙岔開話題。他剛剛可是被自己幻想日後與金若蘭的婚姻生活所嚇壞了。

雖然他現在認清了自己的內心,承認了對金若蘭的情愫,但是還是沒有辦法想想自己以後“妻管嚴”的生活。

那種畫麵就是現在想象一下也是覺得很是恐怖。

經曆了一頓和諧中帶著鬧騰的早餐後,兩人不僅解除了剛剛的誤會,關係更是更進一步。感情也是急速升溫。

“你手上的傷是怎麽回事?”回醫院的路上,金若蘭注意到了莊項禹手上的傷,不禁開口問著。

“它大概是出逃去選擇真愛,所以脫離了我手臂組織。”

莊項禹不著調的解釋,金若蘭哭笑不得。不過心中則是**漾著甜蜜的漣漪。

那話裏的意思未嚐不是莊項禹愛她的意思呢。

這一刻,金若蘭覺得自己以前的煎熬都不算什麽,隻要她現在是和莊項禹好好的在一起就可以了。

溫暖的陽光灑在金若蘭身上,更加襯托了她與生俱來的美。不同日往日熒屏上的霸氣和強勢,現在的她完全就是小女生的模樣,依偎在愛人身邊的小鳥……

隻是幸福和快樂總是特別短暫的,尤其是在相愛麵臨阻礙的時候。

金若蘭和莊項禹在回到病房後,見到了臉色不好的莊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