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正在門口來回徘徊,看見陳先生出來,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你把修遠怎麽樣了?”
陳先生不動聲色的推開她的手:“江小姐何出此言,我不是已經將林先生放回去了嗎?”
“你騙人!”
江月身子顫抖:“他是回來了,可是昏迷了,而且玉佩也,也不見了!”
秦紛繁正躲在門口,聽到玉佩兩個字,身子一僵。
玉佩原來竟是在林修遠那裏嗎,可林修遠為什麽要弄假的玉佩?
秦紛繁還在思考間,就聽到陳先生的回答:“玉佩是被我拿走了,我要它有別的作用,至於昏迷,確實不是我導致的,而是林先生自己身體出了狀況。”
陳先生頓了頓:“事實上,我還找了醫生專門給他看病,但醫生說,他病根已經落下,還沒有好轉,能醒一段時間都已經是奇跡了。”
秦紛繁聽得心中一驚。
她走的時候,林修遠已經醒了,甚至還能自主走路,她還以為,林修遠已經好了。
沒想到……
秦紛繁心中說不出是什麽滋味。
江月的臉上的神情從激動漸漸變成絕望:“那是不是他永遠醒不過來了?”
“那倒也不是。”
江月眼睛噌的一亮:“陳先生,你有辦法?”
“有,不過暫時還沒有。”他的回答模棱兩可,讓江月一怔。
但是凡有一絲希望,江月都不肯放手:“隻要你說出來,無論什麽事我都會幫你辦到!”
“沒什麽事需要你辦了。”陳先生淡淡道,“我說暫時不行,是因為藥物研製還沒有成功,若是成功了,無論是生了什麽重病的人,都能夠起死回生。”
“真的嗎?還有這麽神奇的藥?”江月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陳先生勾了勾唇,彎腰貼近她的耳朵:“這一點,你不是最清楚的嗎?”
江月臉色白了又紅,紅了又白,臉上出現恍然大悟的神情,卻又夾雜著更深層次的掙紮。
最後,她往後退開一步,深深鞠了個躬:“謝謝你,陳先生。我明白了,等藥研製完畢,無論花費多大代價,也請您一定要給我留一份。”
“放心吧,你幫了我這麽多,這瓶藥,就當做我送你的。”
陳先生的話讓江月舒了口氣。
把人送走之後,秦紛繁早就已經提前一步回到客廳,躺在燕澤陽的懷裏吃水果。
看見陳先生進來,她裝作什麽都不知的笑笑:“江月說了什麽?”
“一點關於林先生的事情。”陳先生輕描淡寫道,視線在兩人相握的手上停頓的兩秒,“對了,燕先生家中應該有書房吧?我想找幾本書,不知秦小姐可否帶我去看看?”
握著她手的手指一緊,燕澤陽冷笑一聲:“書房我比她熟,我帶陳先生去吧。”
“燕先生今天不用工作嗎?”
燕澤陽眸色一沉:“工作的事不急,陳先生遠道而來就是客人,自然要以客人為先。”
“不必了,燕先生公務繁忙,我就不麻煩你了。”陳先生微微一笑,“如果燕先生不介意,我還是自己去找找吧。”
“請便。”
陳先生也不再多說,轉身朝著書房方向走去。
秦紛繁看著他走遠,才歎了口氣:“你啊,幹嘛總和陳先生過不去?”
“誰和他過不去了?”燕澤陽皺了皺眉,“是他總和我過不去,你沒發現,隻要我們倆在一起,他總有理由要把你支走嗎?”
秦紛繁愣了一下:“還好吧?”
“我看他是看上你了。”
秦紛繁看著臉色陰沉的燕澤陽,撲哧笑出聲來:“你醋勁未免也太大了吧!”
“還不是你一個做媽的,魅力還這麽大。”燕澤陽捏了捏她的鼻子調笑,氣氛總算和緩起來。
兩人笑鬧了一陣,秦紛繁先冷靜下來:“對了,你有沒有覺得陳先生有點眼熟?”
“哪兒眼熟了?”眼瞅著燕澤陽疑心病又要犯了,秦紛繁急忙解釋道。
“我覺得他很像一個人。”
她湊到燕澤陽耳邊,小聲說了一句。
燕澤陽眸光閃了閃:“你確定嗎?”
“我也不能肯定,所以才讓他住進來,想多觀察觀察。”秦紛繁眯了眯眼,“而且我本來隻有這麽一個懷疑,現在卻多了一層。”
她掃了一眼書房的位置,又扒在燕澤陽耳邊說了幾句。
燕澤陽表情更加古怪了:“這件事可不能開玩笑。”
“是不是開玩笑,很快就知道了。”
秦紛繁從懷裏掏出玉佩,在他麵前晃了晃:“我們試試看。”
“如果是這樣,那這件事,就需要從長計議了。”燕澤陽深深的看了秦紛繁一眼,“你有多大把握?”
“那要看,她會怎麽配合了。”
秦紛繁說完,已經從沙發上站起身:“趁人還沒走遠,我趕緊打個電話。”
話音剛落,就被狠狠拽到了燕澤陽懷中,一個吻就落在了她的唇上。
被燕澤陽猛然襲擊的秦紛繁隻剩下苦笑了,卻積極的回應了他的吻。
這個愛吃醋的男人!
接下來的一個月,陳先生和他們的相處和諧了許多,雖然還是有點爭鋒相對的意思,但秦紛繁已經可以做到忽略不計了。
在一個月後,陳先生終於提出了告辭:“那邊已經解決了,我要離開了。”
秦紛繁不經意的摸了摸頭發,看見陳先生下顎線繃了一下,然後笑道:“這麽快就要走了,不再多住些日子?”
“不住了,我還有事要做,這段時間,多謝你們的款待。”這番話,陳先生一直是盯著秦紛繁說的。
秦紛繁像是沒有看見他的視線,依然笑意盈盈:“既然這樣,我們也就不留了。”
說完送陳先生出了門。
這一次,燕澤陽意外的沒有跟來。
兩人漫步走在街頭,陳先生也沒說坐車,秦紛繁也沒提,兩人默契的前後走著。
秦紛繁看著兩旁鬱鬱蔥蔥的樹木,突然間開口:“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嗎?”
“當然記得,你一個小姑娘,膽子還挺大。”陳先生感歎道,摸了摸臉,“我這樣的容貌,也沒嚇到你。”
“當然沒嚇到。”
秦紛繁頓了頓,轉頭看向他,眼神灼灼:“我記得你原來的樣子,又怎麽會被你現在的樣子嚇到?”
陳先生身子一僵,猛然止住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