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澤陽一推開門,就看見了秦紛繁氣鼓鼓的坐在**。

他眼神閃了閃,想到剛才派去的人的回話,走到秦紛繁身邊:“怎麽了,好像心情不太好的樣子。”

“沒事!”

這口氣,怎麽聽也不像沒事。

燕澤陽無奈的勾了勾唇:“找人跟蹤失敗了?”

秦紛繁唰的抬頭:“你怎麽知道?”

“你有什麽事能瞞得住我?”燕澤陽無奈的拍了下她的頭,“我知道,你找人去跟蹤媽失敗了,被她發現了。”

“以前沒覺得媽這麽聰明啊。”秦紛繁想到這件事還鬱悶。

一個小時前,她看見媽匆匆忙忙的出去,料想肯定有事情,於是派了人跟蹤她,誰知道不出幾分鍾,就被甩開了。

這些人都是她精挑細選過的,跟蹤能力就算不是一流,也絕非普通人能比,可見秦母是早就知道有人會跟蹤她。

這般小心謹慎,一點也不像是秦母。

秦紛繁想清了這一茬,頓時理智就回來了:“是不是有人在背後幫她?”

“這一點你就別擔心了。”燕澤陽看起來並不帶在乎。

秦紛繁有些惱火:“你不關心我關心!沒事,這次跟蹤不成功,下次我自己去!”

“不行。”

燕澤陽擰緊了眉:“你現在身體都沒好,萬一出事了怎麽辦?”

“能有什麽事,我這麽大人了,還能被拐跑了不成?”秦紛繁堵著口氣,偏過頭不理他。

燕澤陽深吸了口氣,摟住她:“行了,我已經派人去跟蹤了。”

“真的?”秦紛繁唰的轉過頭,滿臉懷疑。

“真的。”燕澤陽知道她在想什麽,無奈道,“是不是要我現在打電話把他給叫回來?”

秦紛繁急忙擺手:“不用不用。”她瞪了他一眼,“那你怎麽不早點告訴我,害的我擔心了這麽久。”

“早點告訴你,豈不是讓你太早開心了?”燕澤陽無視她磨牙的神情,“你就是太心急,之前的虧還沒吃夠,非得讓你受點教訓才行。”

他還在氣之前的事情。

秦紛繁眼珠子轉了轉,聲音突然間便軟了,靠在他身上,環抱住他的脖子:“我知道是我不好,我保證,下次有什麽事一定和你商量,再也不擅自行動了,好不好?”

她的聲音軟軟糯糯的,在耳邊吹起,弄得半邊脖子都酥麻起來。

燕澤陽感覺某處火燒火燎起來。

他突然間轉身,在秦紛繁的驚呼中,將她壓倒在**,鉗製住了她的雙手。

“你再這樣,我怕我會忍不住。”

他的嗓音沙啞,在她耳邊輕聲說著,秦紛繁立刻鬧了個大紅臉,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這個流亡民!

“怎麽了?”燕澤陽知道她有傷,也沒準備做什麽,不過看見她臉紅到都快滴血了,頓時起了逗弄她的心思,“不說話,難不成你也想……我可以輕一點。”

“誰想了!”

秦紛繁終於忍不住了:“你還不快點讓開!”

“我想啊。”

燕澤陽回答的理直氣壯,秦紛繁瞪著他,簡直想不到他會說出這麽不要臉的話來。

看秦紛繁一直盯著他不說話,燕澤陽這段時間以來的煩憂瞬間消失無蹤,哈哈大笑起來。

他直起身子:“行了,你現在受著傷,我就暫時放過你,等你傷好了……”他臉上又出現曖日未的表情。

“唰!”

燕澤陽眼明手快的避開了飛過來的枕頭:“我先出去一趟,晚上再來陪你。”

秦紛繁攥著還沒扔出去的另一個枕頭,氣呼呼的盯著緊閉的房門。

跑的還挺快!

她深吸了口氣,緩緩放下枕頭,靠在**。

臉頰還殘留著紅暈,秦紛繁揉了揉臉,心中卻是一片柔軟。

說來上一次是她太衝動了,燕澤陽不顧生死的救了她,到現在,她還欠他一句謝謝。

等傷好了……

秦紛繁不自覺的想到了剛才燕澤陽說的話,年少貪歡,還是壯年時期,忍了這麽久也是夠辛苦了。

不對,她在胡亂想什麽呢!

秦紛繁憤憤的咬唇。

都怪這個混蛋,害的她都想起這些羞恥的事情了。

她用枕頭捂住臉,仰麵倒在了**。

兩天後。

秦紛繁和燕澤陽對望了一眼,又看向助手手中的錢包。

上麵染著血跡。

一大片的暗紅色,看起來令人惡心。

秦紛繁見燕澤陽臉色陰沉不定,猶豫了一下,伸手拿過錢包打開,一眼見到的就是放在裏麵的一張照片。

是情侶照。

“他人沒有回來,我們在最後失去聯絡的地方,就找到了這一個錢包。”

秦紛繁低頭看著照片。照片上的男人模樣英俊,深情的凝望著身旁的女孩,女孩笑靨如花,看起來就很恩愛。

她驀然攥緊錢包。

“派人去找,一定要把人找回來。”燕澤陽語氣裏透露著危險,“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助手應了聲,匆匆離開了。

秦紛繁看著手中的錢包,恍惚間覺得刺眼,閉了閉眼,就感覺錢包從手中被抽離。

緊接著,她就被摟住了肩膀,靠在了堅實的胸膛上:“我一定會找到這個人的。”

“他叫什麽名字?”秦紛繁突然開口。

燕澤陽頓了一下:“我隻知道姓許,今年剛畢業進公司,麵生,所以才讓他去的。”

“他經過訓練嗎?”

“軍校畢業的。”

秦紛繁淡淡嗯了一聲:“那他的女朋友呢?”

“我不清楚。”

秦紛繁咬了咬嘴唇,心中像是被一隻大手狠狠揉捏著。

她無法想象,如果這件事是秦母做的,她該怎麽麵對。一個剛畢業的年輕人,上一刻還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下一刻就隻留下一個帶血的錢包。

這位姓許的年輕男孩很快就被找到了,但是是被抬回來的。

秦紛繁堅持去看了他。

因為死因還要調查,所以人並沒有放在太平間,而是放置在了手術台上。

秦紛繁走到他麵前,看著他略顯稚嫩的臉龐,心中作痛。

燕澤陽走到她身邊:“我一定會找到殺了他的人。”這是個法治社會,殺人就要償命。

“可人已經死了。”秦紛繁極力克製的聲音中有一絲顫抖,“能查到死因嗎?”

“他是中槍死的。”

燕澤陽還未說話,法醫正好進來聽見,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