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對方的目的,秦紛繁心裏有了底兒,不過要想逃出去,還是一件比較頭疼的事兒。

最頭疼的事兒,是怎樣才能聯係上燕澤陽。

整個島上就好像與世隔絕了一樣,所有的通訊設備都是內部通話,想要跟外界聯係,難比登天。

冥思苦想了好幾天,秦紛繁始終沒有想到萬全的辦法聯係上燕澤陽。

每天機械式的重複著被實驗的動作,不知道是不是抽血過多的緣故,在一次試驗後,下床的時候,眼前一黑,就往地上栽去。

幸好旁邊的實驗員眼疾手快扶住了她的胳膊:“你怎麽了,沒事兒吧?”

秦紛繁剛想說沒事兒,餘光瞟到實驗員無比緊張的表情,靈光一閃,忽然就有了自己的主意。

“頭……頭好痛!”

實驗員把她扶在**躺好:“可能是藥物反應,這幾天藥量有點大,你一時受不住,出現疼痛是正常現象,休息會兒就好了。”

秦紛繁咬緊牙關一言不發,一臉痛不欲生的樣子,沒一會兒就冷汗淋漓。

實驗員看情況不對勁兒,趕緊接通內線叫了醫生,很快就有一個頭發花白帶著金絲眼鏡的醫生提著藥箱匆匆忙忙的走了進來。

麵目冰冷的女人跟在醫生的身後走了進來,眉頭緊蹙的打量了秦紛繁一眼,“出什麽事兒了?”

“我……頭疼。”說著,秦紛繁還捂著腦袋在**不停地掙紮。

頭發早就被冷寒打濕了,**也沾著細密的汗珠,怎麽看都不像是演的。

女人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做實驗之前還好好的,怎麽忽然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雖然這個女人是試驗品,但老大對她的重視是絕對不允許出現這樣的事情的!

萬一有個三長兩短,光是上頭那邊就不好交代。

實驗員立馬慌了,趕緊說明情況:“不知道,今天剛做完就說頭疼,我還以為是這幾天加大了藥量的原因,就沒在意,沒想到過了這麽久她還是沒有好轉。”

“蠢貨!”女人反手給了實驗員一個耳光,“下次遇見這種事情,若再擅作主張往後拖延,小心我要了你的命!”

實驗員無比委屈卻什麽也不敢說,捂著半邊臉不停地低頭認錯。

女人不耐煩的抬手,實驗員立馬噤聲,然後她看向醫生,沉聲道,“麻煩林醫生一定要治好她。”

“我盡量吧。”

林醫生看著她抱頭痛苦的樣子,眉頭蹙得老高。

邊檢查邊詢問秦紛繁的病情,她也十分配合,問什麽就回答什麽,問到病情的時候,就一個字兒:疼!

檢查了半天,醫生實在束手無策了:“你之前有出現過這種病情嗎?”

秦紛繁麵色蒼白的點了點頭:“我之前就有頭疼的頑疾,為了看病,大大小小的醫院都跑遍了,最後也沒查出來到底是什麽病。”

看女人一臉不信的表情,醫生麵色凝重的點頭解釋:“現在確實有很多查不出病因的急症,很正常。”

“那你這麽多年怎麽熬過來的?”女人一針見血的問。

秦紛繁忍“痛”道:“朋友介紹了一個私人醫生能控製我的病症。如果能聯係上他,按照他給的配方買點藥回來吃,就會緩解。”

聞言,實驗員怯生生的小聲說:“那怎麽辦?整個島上隻有老大的手機能聯係上外麵的人,我們……”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冷麵女人瞪得立馬閉了嘴,然後用更冷的聲音問秦紛繁:“除了這個,有沒有其他的辦法?”

“如果能查到病因,然後對症下藥。我這個症狀必須得吃藥,不然就會一直疼下去。一時半會兒還能忍,時間一長,就特別容易疼昏過去,別到時候影響了實驗的進程,上麵怪罪下來,我們大家誰都討不了好。醫生,需要我怎麽配合,求你快點,我……快忍不住。”

醫生滿臉的無奈:“如果真是你說的,那我也無能為力呀。”

“你這是什麽話!”女人音量立馬提高了,“老大白養你這麽多年?連個頭疼都治不好?”

醫生氣的一張老臉漲的通紅:“你……你行你上啊!這病我治不了了,你自己想辦法吧!”

說完,摔上醫藥箱起身離開。

女人也被氣的不輕,實驗員趕緊小心翼翼的提議:“要不你跟管家提一下,借老大的手機打個電話?怎麽說都不能讓這個女人在我們的手裏出事兒啊。”

女人冷冷的眼刀飛了過去:“閉嘴!做你自己該做的事情。”然後指著秦紛繁,“你,下來跟我回去。”

不知道是不是女人起了疑心,從實驗室裏出來就一直跟著秦紛繁,直到目送她跌跌撞撞的進了臥室,才轉身離開。

門被關上的瞬間,秦紛繁心裏也打定了主意。

既然整個島上隻有陳老大的手機能聯係上外麵的人,事到如今,為了有機會見到醒醒,她也隻能拚命博一把了。

躺在**,閉上眼睛,心裏把自己所了解到的建築平麵圖勾勒出來,規劃好所有的路線,等到夜色升起,她算好時間,悄悄的打開了門。

循著記憶中的路線,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了陳老大的房間門口。

一切如來時所見的樣子,這裏沒有保鏢,甚至連攝像頭都沒有,省去了她不少的麻煩。

似是篤定沒人敢偷偷摸摸溜進他的房間,竟然連門都沒鎖,秦紛繁心裏狂喜,真是天助我也。

這個房間比她住的那間要大很多,裏麵陳設和布局也以低調的暗黑色係為主,透露著一種莫名的威嚴感。

越往裏走,“呼呼啦啦”的水聲就越響亮,路過衛生間,秦紛繁腳步一頓,下意識往裏麵看去,這一看,嚇得她差點腿軟。

衛生間的門居然也沒關!

一具修長高大的男性**正背對著她在洗澡,水霧蒙蒙隻能看見一個大致的輪廓,以及他後背上那個莫名熟悉的水滴型胎記,但秦紛繁一時半會兒真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

陳先生在房間是她意料之中的事情,不過以她對陳先生作息的了解,這個時間點他應該已經睡下了,沒想到今天居然在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