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香軟玉在懷,燕澤陽有點舍不得放手,但視線移下看見她赤著腳,頓時眉頭一皺,嗬斥道:“怎麽回事,都要做母親的人了,連鞋都不知道穿嗎?”
說完將她攔腰抱起,坐在了窗台上。
陽光照耀進來,打在身上暖洋洋的。秦紛繁眯了眯眼,透過金黃色的光線,看著麵前輪廓模糊的燕澤陽,忽然很想親吻他。
她也真的這麽做了。
她俯身,唇輕輕落在他的額頭上。
濕潤柔軟的察覺,讓燕澤陽一陣恍神,險些把秦紛繁的腰給掐斷。
“疼。”
秦紛繁軟糯糯的開口,燕澤陽立刻鬆開手,那眼神真恨不得把麵前這個小妖精給吃了。
秦紛繁卻笑的很甜:“雖然我不知道你是如何辦到的,但還是謝謝你。”
“什麽?”燕澤陽還在計劃著今晚要不要付諸行動,沒反應過來她的意思。
“謝謝你,幫我找到了江月的罪證。”
秦紛繁雙手捧著他的臉,認真的看著他的眼睛:“我很高興,你願意幫我。”
盡管對於過去的事情,她仍是難以釋懷,但她從來是個恩怨分明的人,幫她就是幫她了,該感謝的還是要感謝。
她的眼裏像是有無數星辰,燕澤陽看的有些癡了,環抱住她柔軟的腰肢,啞著嗓音道:“真想感謝我?”
秦紛繁心中頓時警鈴大作!
她臉上露出虛假的笑容,連連往後蹭,沒想到燕澤陽堵死了她所有退路。
“感謝可不是口頭說說這麽簡單的。”
燕澤陽逼近,能聞到他身上洗衣粉淡淡的香味:“要有點實質行動才行。”
就在秦紛繁陷入了會被吃抹幹淨的恐慌當中時,電話及時響起。
很多手機都會有的普通音樂,在她耳朵裏宛如天籟。
她急忙推搡了燕澤陽一把:“接電話去!”
“不急。”
燕澤陽身子還要往前湊,被秦紛繁狠狠剜了一眼:“說不定有重要的事情呢,快去!”
電話仿佛在映襯她的話,就是不掛斷。
燕澤陽緊了緊拳頭,不甘心的起身去接電話,語氣甚是冷淡:“喂?”
不知那端說了什麽,他的表情漸漸嚴肅起來。
秦紛繁走到他身邊。
燕澤陽看了她一眼:“知道了,這件事交給警察解決,你們就等在那裏,隨時關注,我要知道她的確切動向。”
看燕澤陽掛上電話,秦紛繁才輕聲開口:“是江月的事?”
“嗯,說是要移交國外。”
秦紛繁若有所思。
似乎猜透她在想什麽,燕澤陽目光一凜:“你不許去。”
“我又沒說我要去!”秦紛繁臉上浮現出被拆穿的狼狽,隻能梗了梗脖子頂回去。
“你現在懷著孕,跑來跑去的,就算不為你自己著想,也要為你肚子裏的孩子著想。”燕澤陽知她性格,語氣軟下來,“難不成你想把孩子練成飛毛腿?”
秦紛繁沒憋住,撲哧笑出聲。
她指著他的鼻子:“我可以不去,但你得找人去看看,免得出了什麽岔子。我還得給小霜他們交代呢。”
“好。”
燕澤陽溫柔道,抓住她的手指,將她一把扯到懷中,在秦紛繁的尖叫聲中打橫將她抱起。
“好了,現在,咱們去幹正事吧。放心,我手機都已經關機了……”
第二天,秦紛繁是在渾身酸痛中起床,看見了燕澤陽留在桌上的紙條,說是要親自過去問一些事情。
秦紛繁知道多半和過去的事有關,拿起的手機想了想還是放了下來,忍著渾身的酸痛,狠狠在心底罵了燕澤陽一頓,才下樓吃早飯。
一直到隔天晚上10點多,燕澤陽才回來。
聽見聲音,秦紛繁跑出門去,拉住他回了房間,“砰”的關上了門。
看她探頭探腦的小模樣,燕澤陽輕笑一聲,將她一把摟住。
秦紛繁在他懷裏翻了個白眼,猛地將他推開:“今天不許了!”
“不許什麽?”
燕澤陽故意逗她,看她耳垂泛紅,爽朗的大笑出聲。
“燕澤陽!”秦紛繁氣鼓鼓的瞪著他,“你快點告訴我,江月那邊怎麽樣了?”
燕澤陽這才收斂了笑容,看著她的眼神卻越發溫柔,將她攬到床邊坐下:“不太順利。”
“怎麽說?”秦紛繁騰地一下坐直身體,“挪用公款都不能給她定罪?”
“不是這樣,你別著急聽我說。”燕澤陽無奈的點點她的額頭,又摟著她坐好,“這件事比較複雜。江月被移交到國外後,就立刻將她挪用公款的罪證全部提交了,按照道理,當日或者隔日就會在法庭宣判,誰知道一直被壓下來沒有動作。”
“為什麽?”
看秦紛繁一臉不解,燕澤陽的表情也逐漸凝重:“我懷疑背後有一股很強大的勢力,在幫助江月。”
“那就和我之前猜測的一樣。”秦紛繁清秀的臉龐皺成一團,“我懷疑江月來到這裏也是有目的的,你想啊,她早不回來晚不回來,偏偏在燕茵茵離開之後,我們感情變好的時候回來,就好像故意來拆散我們。我一開始覺得她是針對我,但現在想想,她可能是想留在你身邊。”
燕澤陽怔了一下。
秦紛繁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是誤會了,冷哼了一聲:“你別自戀了,人家留在你身邊,可不一定是為了感情!”
“你是說有人想對付我?”
秦紛繁晃了晃腦袋:“有可能,但我想不到誰會這麽做。”她好奇的盯著燕澤陽,“你還有什麽仇家嗎?”
燕澤陽敏感的抓住了一個字:“還是什麽意思?”
秦紛繁咕咚咽了口口水。
糟糕,不小心把自己給算進去了。
好在燕澤陽沒有繼續深究,隻是目光略帶深意的看了秦紛繁一眼:“我的仇家應該不少,在商場這些年,多多少少會得罪一些人。”他盤算了一下,“比如劉家,還有之前搶了一塊地的王老板,以及……”
秦紛繁在一邊聽得頭都大了,深刻覺得自己留在燕澤陽身邊真的是太危險了。
她一邊擔憂自己未來的出境,一邊又不斷的否定燕澤陽說的這些人。
在商言商,這些老板雖然不一定是什麽好人,倒也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不至於找個女人來私下報複,更何況她覺得江月背後的這個人,一定有極為龐大的勢力,和不死不休的目的。
隻要一想到此,秦紛繁就覺得膽寒。
她往燕澤陽懷裏縮了縮,感覺到他懷中的溫暖,顫抖的身軀才漸漸平複。
她正在打算將自己分析的狀況告訴燕澤陽,就聽到樓下傳來了門鈴聲,沒一會保姆上樓敲了敲門。
“少爺,少夫人,樓下有人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