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4 意想不到的結果

臥房門外,老媽就站在那,她穿著一身與上次相同的睡衣,隻是靜靜地站著那,並沒有敲門進去……等到淩晨兩點,老媽才輕輕地打開了徐依娜臥房的門,地上鋪著一層軟軟的地毯,走路時沒有任何聲音。

她走到浴室,第一眼就看到了徐依娜髒兮兮的校服身上,著有刺眼的血紅。她鎮定自若地拿起衣服瞧了瞧,然後輕輕地走到徐依娜的床邊,此時的徐依娜已進入深度的睡眠之中……

她打開床頭的燈,將燈光調到昏暗的程度,仔細瞧著徐依娜臉上的傷,嘴角那小塊的淤青看得老媽一陣心疼。

她輕輕掀開被子,身上那幾處血紅的痕印深深地刺痛了徐媽的眼球,她的心猶如刀割一樣的痛,眨了眨眼後,眼眶的濕紅,已讓她控製不住內心的心痛。

她把被子嚴嚴實實地蓋在女兒的身上,速度跑到大廳,捂著唇鼻,邊失聲痛哭邊深深自責!

這傻孩子,在外麵打架打輸了,不敢回家,更不敢跟家長說,一個人跑到臥房躲著,傷口也不會處理一下……

從小到大,陪她的時間可以說是少之又少,多少次打架回來,受傷之後就躲起來,自從上次進了醫院後,就嚴加控製不讓她去打架,沒想到,這次又帶傷回來!

孩子他爸,你常年不在家,女兒長到現在,你就從沒去好好管教過,現在總是闖禍,你叫我該怎麽去管教。

每次打她時,都是打在兒身,痛在娘心啊,可知道她被別人打時,你知道我的心情是什麽嗎?我恨不得自己立刻去死啊,這是我的女兒呀,她在外麵打架,打輸了,帶著傷回來,我的心能不痛嗎?

我恨不得當時我就在她的旁邊保護她,我恨不得被打的人是我,我恨不得……

孩子他爸,我真不該讓她去學武功,說什麽防身用,結果呢?卻讓她災難不斷……

大約四十分鍾過後,老媽的情緒平靜下來,她拿著醫藥箱,走到徐依娜的床前,輕輕地幫她包紮著,看著這些傷口,眼眶裏的淚水又開始沸騰起來……

第二天早上醒來,徐依娜穿著睡衣坐在床邊,捂著被包紮後的手臂,一層薄薄的沙布包裹著,她輕輕地摸了摸,頓時,一股熱淚便奪眶而出……

她穿著幹淨的校服,假裝毫不知情的樣子,一溜煙的功夫跑到門口,快速地說了句:“媽,我去學校了。”

“站住!”老媽從廚房出來,解下了圍裙,命令道,“吃了早餐再走。”

“哦!”徐依娜耷拉著腦袋,乖乖地走到餐桌旁,拿起桌上的麵包一口一口地啃了起來,幾口後,便將桌上用杯子裝的牛奶大口地喝了下去。

此時,她的心裏是極度的不平靜,因為她並不清楚接下來,媽老會對她做什麽,說什麽。

老媽從醫藥箱裏拿出一瓶跌打損傷油,放到她的麵前,冰冷地說:“記得給自己擦上,還有20分鍾就要遲到了,趕緊吃。”

徐依娜怔怔地看著老媽,這次既沒被老媽揍又沒被老媽罵,還真是難得啊!

來到學校後,就被帶到了校長辦公室,李婷珍帶傷請假住院,徐子瑩鼻青臉腫的樣子。

李玲君的右臉上出現一道血紅的抓痕,還戴著一副破了鏡片的眼鏡,淩亂的頭發,看樣子,昨晚應該沒敢回家!

艾芳和張妮看起來都好好的,一些小小的抓痕不太明顯。

辦公室裏,在那兒的並不是隻有她們姐妹幾個,像在開研討會似的,校長班主任還有各位負責這班的老師們都來了。

校長正襟危坐在辦公椅上,班主任站在校長的旁邊,其他老師們坐在兩側。

自然,校長和班主任兩人的臉色比任何老師都要難看,其餘的老師們則是一副審視的姿態看著她們。

班主任見惹事的又是徐依娜,她憤恨的眼神毫不留情地向徐依娜襲來,這次事情鬧這麽大,連校長都驚動了,如果責怪下來,還不是說自己沒能力管教好學生嗎?

她狠狠地指向徐依娜大發脾氣說:“荒唐,真是荒唐!你們幾個女孩子竟然在外麵打架!敗壞校風,實在是忍無可忍。”

“不是我們先動手的。”張妮辯解道。

“不管你們動不動手,總之打架就是不對。”班主任氣憤地訓斥道。

“難道他們打我,我們不能還手?”徐子瑩憤憤地反駁道。

“不能!”班主任狠狠地答著。

這兩個字的回答,激起了徐依娜心中的不滿與憎憤,她冷笑一聲,諷刺道:“你的意思是即使我們被打死也不能還手?”

“有那麽嚴重嗎?徐依娜,你以為我沒調查過你以前在那所學校的背景?你以前在科高時就喜歡帶頭打架,而且別人還不能得罪你,凡得罪過你的人都沒有好日子過不是嗎?這次,我看你是手癢了!”班主任沒好氣地罵道。

“老師,你不能這樣說我們娜娜,你根本不了解她。”艾芳替徐依娜感到委屈。

“不用你說,你們和她是一路的,都不是什麽好東西。”班主任憤憤的罵道。

“你!”徐子瑩戟指怒目的樣子瞪著班主任。

“如果不是有事,我們才不會轉你們學校,垃圾學校,做老師的一點師德也沒有。我呸!”李玲君也破口大罵道。

韓校長聽後,怒意四起,狠拍了下桌子,熊熊般的怒火燃在眼裏,極不耐煩地指揮道:“不用說那麽多了,按校規處理,立即開除!”

“是!”班主任忙應呼道,便又凶狠而又鄭重地對徐依娜以宣布的口吻說道,“從今天開始,你們被學校開除了,請立即走人。”

徐依娜生氣地看了看班主任,又看了看韓校長,冷笑一聲,然後瀟瀟灑灑地帶頭走出了辦公室,其她人的臉上神情各異,也跟著走出了辦公室。

在醫院,李婷珍躺在床上已經醒來,她的頭上圍著厚厚的紗布,臉色依然慘白如紙,原本那對楚楚動人的眼睛顯得渾濁無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