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6 六月飛雪

“丫的,李婷珍,你怎麽了啊?怪怪的,還不過來安慰一下受著竇娥冤的娜娜。你沒看見嗎?現在是六月飛雪啊。”說完,徐子瑩便拉著李婷珍來到徐依娜的麵前。

李婷珍看著憔悴的徐依娜,悔恨的淚水嘩嘩流下,她抓著徐依娜的手,拚命地道著歉:“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不好,娜娜,對不起。”

徐依娜不明李婷珍為何頻頻說對不起,微微一笑,幫著李婷珍擦了擦淚水,說道:“幹嗎說對不起呀?這些事又不關你的事。你們呀,就不要為我擔心了,我沒事的。”

“丫的,你這樣子像沒事嗎?眼睛都腫得通紅,你一定不停地在哭,就像那個黃河水滔滔不絕啊!”徐子瑩開始調整氣氛。

“喂,這又跟黃河有什麽關係呀?”艾芳問道。

“當然啦,因為現在娜娜是受冤啊,而黃河正是洗都洗不清的呀!”徐子瑩認真的解釋道。

“暈!你這說法也太……太納悶了一點吧?”艾芳做了一個鬼臉,然後又做了一個差勁的手勢。

“那你說說,那該怎麽形容我們娜娜?”徐子瑩不服氣地說道。

“哼,你那個太爛了。我們娜娜現在應該是千古奇冤,江南一葉。同室操戈,相煎何急?”艾芳興奮地說道。

李婷珍聽後又是一慌,心裏反複默念著:同室操戈,相煎何急?同室操戈,相煎何急?……

“什麽呀?艾芳,你真的很有才啊,這樣的詩也能被你說到,根本就不符好不?”張妮反駁道。

“那你說說看啊。”艾芳不服地嘟起了小嘴。

“聽著,要找一首最適合的詩句。申冤待何日,典型文字獄。你看這首就比較符合了吧?”張妮得意地說道。

徐依娜卟哧一笑,然後安慰著大家說:“哎呀。你們呀就不要在這裏逗我開心啦。有你們這樣支持我,為我撐腰,我在這裏麵一點也不感到害怕。”

“真的嗎?你真的不感到害怕嗎?”艾芳嚴肅地問著。

“是真的啦?我已經想好了,我要找出害我的人。”

李婷珍聽後猛抬頭看著徐依娜。不安的眼睛,嘴裏卻說不出一句話。

“這就對了嘛!我就知道我們的娜娜不會這麽輕意倒下的。隻要你振作,我們決對肯幫你做任何事情的。”李玲君拍了拍徐依娜的肩膀。

“那好,現在就去幫我做一件事,幫我去問一下趙喜晴手上的恒星之戀是怎麽來的?”

“嗯?什麽恒星之戀?什麽樣的?”姐妹們好奇地看著她。

“這個珍子是知道的,就是那條半顆心的手鏈,戴在了韓誌誠和趙喜晴的手上,我想知道她是怎麽得來的?”

“珍子,這條鏈是怎麽回事?是誰的?”艾芳問著李婷珍。

李婷珍恍忽地看了看艾芳,答道:“是娜娜的。”

“原來她拿了你的手鏈?然後你就翻了同學們的課桌?你怎麽那麽不小心呢?為什麽把課桌翻得亂七八糟呢?要翻也得輕點翻呀?”張妮責備道。

“好了。其他先不跟你們解釋了,我現在想要知道趙喜晴的手鏈是怎麽得來的。”

“這個好辦,交給我們吧!”徐子瑩自信地說道。

晚上,徐依娜安靜地坐在椅上,目光冷淡地盯著潔白的潔壁。似乎,這一個下午,她都是在安靜地思考著這些問題。由於被陷入警察局,自己不好出去調查,盡管冥思苦想也想不出一點蛛絲馬跡。

黑衣人會是誰呢?為什麽他會要硬逼著我說這一切都是我做的呢?他到底在幫誰?為什麽鏡頭裏會出現我翻課桌的事?但是我隻是隨便打開看了看,根本沒有動同學們的書本,為什麽會一片狼藉呢?這些難道全是趙喜晴做的嗎?

那趙喜晴怎麽知道我有恒星之戀的?記得在送給韓誌誠的時候。我明明收好了,她不可能發現的。即使發現了,她也不會傻到直接拿出來讓韓誌誠帶上吧?難道她是故意在炫耀?

不可能,誰有這麽大的膽子敢這樣做?我如果直接說這個恒星之戀是我的,她的謊言不就一下子就穿幫了嗎?應該是事先有預謀的,也許主謀不是她。也許她也是被利用了。會是誰呢?

盡管絞盡腦汁地想,卻仍然想不出什麽眉目來。難道是凡嫣?但也不可能,她更不知道我有這個東西的,而且我和她也沒有什麽大仇啊,她沒有理由要這樣陷害我。我和趙喜晴過節最多了。會是趙喜晴嗎?

這時,房門突然被打開,徐依娜抬頭看去,夏秋雨站在門口微笑地看著她。

徐依娜站起身來,又驚又傻地注視著他,不知道他為什麽這麽晚還會來看她。

夏秋雨很大方的走了過來,將徐依娜輕輕地摟在懷裏,用全身心地溫度去溫暖她。他溫柔地說道:“你一定覺得奇怪,我為什麽這麽晚會來看你吧?不要怕,你很快就可以出去了。”

徐依娜抬起頭,不解的看著他。

“放心吧,我會替你找律師,保你出去的。估計明天就可以了,你再好好的忍耐一個晚上。”夏秋雨胸有成竹地說道。

“真相查出來了嗎?”徐依娜疑惑地看著他。

“大概想到了一些,隻是有些還不清楚,不過可以先把你保出來。”夏秋雨又衝她微微笑了笑。

“明天真的可以出去了嗎?”徐依娜再三確認道,她一刻也不想在這裏待下去了,隻想盡快出去,親自把事情的真相調查清楚,還自己一個清白。

“韓誌誠沒來看過你嗎?”夏秋雨隨口問道。

問到這,徐依娜像是被定住似的,站在那一動也不動。她這才想起,韓誌誠從頭至尾都沒來看過她。也許,她根本就不能怪他了,出了這麽大的事,他一個學生能怎麽辦?

我們反正是不會有結果的,他來看與不看又有什麽區別呢?

想著想著,傷心的淚又湧了出來。她走到夏秋雨麵前,用乞求的目光看著他,說道:“我出去後一定聽你的話,我求求你,不要放棄我,我一定會好好的用功學習,考上名牌大學。”

夏秋雨認真地看了她一眼,奇怪地問道:“為什麽你會突然這麽想?”

“因為現在沒有什麽東西再值得我去留戀、去回味了。其實我應該很早就聽你的話,用功讀書,什麽也不用去想的。我現在隻想把這次考試考好,這就是我的目標。放心吧,我現在不會再去想其他,我一定會把心思花在學習上的,隻要你不對我失去信心就行。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徐依娜堅定地下著決心,真誠地希望夏秋雨能幫到她。

夏秋雨聽後非常開心地笑了笑,點點頭說:“好,我一定不會放棄你,我一定親眼看到你進步。我們來拉勾!”

徐依娜臉上雖然很開心地與夏秋雨勾勾手指頭,但心裏卻是苦澀至極。

……

韓誌誠與死黨們聚在一起一整天都是為了找證據而忙裏忙外,而徐子瑩和大家一起,也主動地配合著韓誌誠。

畫室裏,大家在坐在一堆商討著。

韓誌誠目不轉睛地盯著牆上那幅全家福,眼神裏浮現出一絲淡淡的憂傷,他雙手插在褲兜裏,不安的臉上滿是焦慮。

一位死黨拍了拍他的肩膀,用安慰的口氣說道:“兄弟,我知道你現在的心情,你每次都是這樣,隻要遇到難題你總是看著這張全家福發呆,這幅畫跟隨著你很多年了,你的心事也隻會偷偷地跟畫上這位透明的重要人物說。哎,做你兄弟的還不及這幅畫。”

韓誌誠稍稍轉過身,緊緊地握著死黨的手,深情地說道:“我隻是在想,用什麽辦法可以讓徐依娜盡快出來。我不希望她在裏麵受苦,我在想她會不會很害怕,現在有沒有怕害到全身發抖。我一想到這些,我的心就是涼涼的。”

“好了好了,不要再想這些了。我們現在不是在想辦法嗎?”

“丫的,我說韓誌誠大帥哥,你以為隻有你有這種感覺呀?我們跟你是一樣的好不好?現在你不要再假裝難過了,想辦法救徐依娜才是真的。”徐子瑩控製不住情緒地拍了一下桌子,她一看到韓誌誠無名火就冒上來了,“當初如果不是你,娜娜也不會有這樣的結果啊?你知不知道,我們娜娜喜歡上你,受了多少委屈多少折磨啊?”

“喂,你憑什麽這樣說誌誠啊?你了解他有多少啊?”一位死黨替韓誌誠打抱不平。

“我才不了解他呢?我隻知道他是一個沒心沒肺的東西。我們娜娜在公安局裏麵受罪,而他呢,卻在這裏發呆,還說心裏難受,難受沒有見你拿出行動來證明?”徐子瑩破口大罵道,句句刺痛了韓誌誠的心。

“好了,不要再吵了。你們兩個都不要爭來爭去了,我們現在談正事吧。”李玲君忙調解道。

“我問你們,徐依娜為什麽要翻動同學們的桌子?”韓誌誠打起了精神,問向徐子瑩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