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4 狠愛,狠痛!

“為什麽?命運……要把我變成這種人?”韓誌誠吐著酒氣,神誌不清地說著,這一刻他多麽希望徐依娜會出現在他的麵前,或者打個電話給她,聽聽她的聲音也好。

他感覺到太久太久沒有和徐依娜說過話了,她的笑、她的聲音好懷念!好懷念!

“你變成哪種人了?”另一個死黨嚐試著與他對話,希望他能把心事問出來。

“首先……是夏秋雨跟我搶徐依娜,讓我的寶貝依娜愛上了他,然後我狠狠的教訓了我的寶貝,後來我自己也犯了錯誤。這個該死的夏秋雨,我就不相信我鬥不過你!”最後一句話,韓誌誠說得狠勁十足,就好像他是一把鐵錘一定要砸碎夏秋雨那把剪刀。

“你犯什麽錯誤了?”死黨疑惑地問道。

“那晚,我把趙喜晴當成了徐依娜,我,我然後……然後……啊……”想起這些,他悔之又悔,恨不得把自己捅上幾刀,來長長記性,狠狠地罵道,“他媽的,那晚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我會做出那麽豬狗不如的事嗎?其實我沒有碰她,根本就沒有碰她。”

“什麽啊?到底是怎麽回事?”一個死黨聽得模模糊糊的,追問道。

韓誌誠抬起那感覺有千斤重的頭來,臉上和眼眶發紅發燙,邊吐著酒氣邊說:“我隻不過和趙喜晴喝了點酒而已,那天晚上,我什麽都沒做!沒做!可是我看到趙喜晴床單上……”

“你的意思是,你和趙喜晴發生了關係?”一位死黨震驚起來。

“我不知道,反正徐依娜再也不理我了,她說如果還對我存有一絲幻想,她就天打雷劈……這麽毒的毒誓也隻有她能說得出口吧?她敢發這麽狠的毒誓,就說明她真的要與我一刀兩斷了……哈哈,一刀兩斷啊!”韓誌誠隻感覺胸口如被刀在捅一樣,痛得足以令他窒息。

“怎麽會發生這種事?韓誌誠你怎麽可以這樣?為什麽不把持住自己。那徐依娜呢?”死黨焦急地問道。

“她應該恨死我了,她跑到夏秋雨的懷裏了,甜蜜著……”說到這。韓誌誠又傻傻地笑起來,一起到甲板上夏秋雨與徐依娜緊緊相擁的那個鏡頭,他五髒六俯像被灌了穿腸毒藥,肝腸寸斷,生不如死!

“夏秋雨?實習老師?”死黨們又一震驚。

“哈哈哈哈……這是報應,是我韓誌誠的報應,我怎麽會愛上她!我怎麽會愛上她?她明明說過無論我做錯什麽事,她都會原諒我的!那天我真的不好解釋,她居然……在甲板上投進了夏秋雨的懷抱。”韓誌誠一個勁地發著酒瘋,完全不顧自己的形象。扯開衣領對著地麵狠踢著。身體裏爆發出驚人的力量。恨不得把地麵踢出個洞來。

“誌誠,你冷靜點,你有沒有找徐依娜解釋?”

韓誌誠停止了腳下的動作,朝死黨呼出一口的酒氣。胃裏像排山倒海一樣翻騰起來,答道:“解釋什麽啊?現在所有的人都認為趙喜晴是我的未婚妻,我還可以怎麽去解釋啊?”

還沒撐到一分鍾,他就在原地“嘩啦嘩啦”地吐起來!

扶著他的死黨趕緊拍拍他的後背,順便遞上一瓶水說道:“誌誠,我們送你回去吧?你喝得實在太多了!”

“回去?家裏好冰冷啊,趙喜晴現在又搬到我家住了!我不要回去!我隻是把她當妹妹,現在到這個程度了,我真的不想見到她。我想去見徐依娜,我要見她!”韓誌誠如小孩一樣任性地向死黨們提著要求。

“可是現在很晚了,明天吧,明天我們一起找她好好聊聊!”死黨像哄小孩一般地哄著他。

“不要,我現在就要見她。要見她,見不到她我不回去!”韓誌誠無理地朝死黨們吼了起來,隱藏在骨子裏的倔強完完全全地暴露出來。

“你現在頭腦一點也不清醒,見到她不是又要控製不住自己了?明天再見她好不好?”死黨有些無奈地說著。

另一個死黨皺了皺,提議道:“這樣下去不行啊!我們直接把他弄暈得了!”

“怎麽弄暈?”死黨們商量起來。

“拿根棍子來,打暈他!”

“那不行,受傷了怎麽辦?”

“再來一箱酒,直接把他灌倒!”

“嗯!好辦法!”

正當死黨們一致同意這個辦法時,驚訝地發現韓誌誠不見了!

幾個大男人急得團團亂,隻好兵分四路各處尋找。

韓誌誠踉踉蹌蹌地走著,他憑著熟悉的路形一直走下去。路上的行人很少,街上冷冷清清,他一直瘋言瘋語地與自己對著話。

走了一段路後,他便停了下來,一屁股坐在小區樓對麵的馬路邊上,抬頭望望小區樓上的燈光。

他清醒地知道他已經到了徐依娜的家門口。

徐依娜家的窗戶燈光是暗的,韓誌誠呆呆地望著那漆黑的窗戶,臉上淒苦地笑著,眼眶裏濕濕潤潤,他恍然明白,原來自己一直在逞強,可眼淚卻早已投降。偽裝了這麽久,他覺得累到了極致!

他已經達到了崩潰的邊緣,再也不能做回以前那個溫順的公子哥了,過去是環境一直在狠逼著他,把他逼成了一個冷漠的人,現在是形勢在逼迫著他,迫使他成為一個萬劫不複的罪惡之徒。

他要在愛與責任麵前做出選擇,一旦這個決定做出,他的人生將會有驚天動地的變化,當然,這種變化一定不是好現象。

第二天一清早,徐依娜一下樓便看一個非常熟悉的身形蜷縮在大廳的沙發上,像在呼呼大睡。

她心裏微微一顫,強烈的好奇心驅使著她一步步靠近他。

來到沙發上,她清楚地看到這個人就是韓誌誠,駭目驚心的同時又滿腹疑團,他怎麽會睡在這?難道他一夜沒有睡嗎?

她證證地看著他睡得像個天真的小孩的樣子,身體裏還殘留著若有若無的酒味,想必他昨晚喝醉了吧?

她心裏不禁產生了一絲憐愛,一股暖流悄無聲息地滋潤著眼眶。

她很想去撫摸他,撫摸他那英俊的臉、黑澤的頭發、修長的手臂以及他紅潤飽滿的嘴唇……

這個讓她差點瘋掉的男人,給了她最刻骨的痛和恨。僅管這樣,她依然是愛他的,愛得深刻、愛得忘我、愛得瘋狂。

她準備叫醒他,可一想到他和趙喜晴的事情,回想起趙喜晴在遊輪上說的那些話,她曾對他狠狠發過的毒誓,剛伸出去的手不由自主地又縮了回來。

她的心疼得像刀絞一樣,晶瑩的淚珠像斷了線的珍珠,滾滾而下。

她兩手顫抖地攥起了兩個拳頭,眼神驟然變得堅定無比,像是做出了一個重大的決定!

將心一狠,她轉頭離去!仿佛把心裏所有的感情全往韓誌誠身邊一扔,喜怒哀樂從此都不再為他。她臉上強行露著一副笑容,隻有她自己知道,這個笑容到底有多虛偽,裏麵蘊藏著多少不為人知的悲傷和絕望。

徐依娜來夏秋雨的辦公室,見夏秋雨正認真地寫著什麽,走到他麵前,調皮地拍了拍他的肩,學著校長的樣子說道:“嗯,不錯,工作挺認真的。”

夏秋雨處變不驚地朝她笑笑,溫和地說道:“小p孩,這裏是辦公室,膽子倒不小,不怕人家看到啊?”

“才不怕呢?再說了,別人看到了也不能說什麽?”徐依娜故作開心地說道。

“你不怕人家嫌話連篇?說你和我怎麽怎麽樣?”夏秋雨故意開著玩笑說。

“我才不怕呢!嘴長在別人的身上,愛咋說就咋說去,關我p事啊?”徐依娜不以為意地說道。

“看你這副開心樣,心情好多了?”夏秋雨問道。

徐依娜又是一笑:“對啊,今天我爸又回部隊了,他說,他很快就要退伍回家了,哈哈。”

“是嗎?你爸爸是軍人?”夏秋雨好奇地問道。

“是啊,是海軍,我爸長期在海麵上做視察工作,一年很難回來一次,有時三年都不回來。”

夏秋雨皺起了眉頭又問道:“你這是一個非常高尚的職業,為什麽要退伍回家?”

“不知道。”

“你爸愛這個職業嗎?離開部隊後,會不會有牽掛?”夏秋雨隨口問道。

“這……”被夏秋雨這樣一問,原本高興的心情一下又涼了下來。

對啊,我從沒問過爸爸喜不喜歡他的職業,我隻想著我自己,隻想著爸爸可以每天陪在我們身邊,一家人開開心心的吃飯、聊天,我從沒問過爸爸離開部隊後,會開心嗎?

夏秋雨看著徐依娜臉色大變,便轉移了話題:“給你看一樣東西。”

便從抽屜裏拿出了自己設計的題目說:“這些題目是我設計出來的,如果你能全做出來,那高考應該沒問題了。”

“不是吧?又得學習?”

“怎麽?不想學?”夏秋雨故意陰沉著臉問著她。

“瞬間沒心思啦!”徐依娜嘟起了嘴搖了搖頭,表示自己的不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