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3 永不提起!

“放心!想借多少就有多少!”張妮笑嘻嘻地答道。

心細的李婷珍察覺到了她壓抑的心情,不是說遊輪去散心的嗎?怎麽越散越遭?

李婷珍輕輕地碰了碰徐依娜的身子,溫柔地問著:“娜娜,你呢?你有什麽打算?”

“她還有什麽打算呀,考不上,做韓太太唄!哈哈。”大大咧咧地徐子瑩絲毫沒有察覺出徐依娜的異樣,反而開了句玩笑話。

徐依娜聽後臉色大變,韓太太這個稱號在她眼裏簡直就是一種嘲諷!她和韓誌誠注定今生有緣無份,哪怕彼此有再多的愛那也是枉然。

想起趙喜晴在台上講的那翻話,她的心像抽筋一樣的痛,還“韓太太”呢!真的“韓太太”隻怕是趙喜晴吧!

“娜娜,這段時間發現你變了,整天都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你和韓誌誠的事怎麽樣了?”李婷珍關心的問道。

徐依娜歎了歎氣,聯想到他和趙喜晴兩人在甲板上那副恩愛的場麵,她的心情就是一個大雨天,就連說話都死氣沉沉地:“我們前幾天徹底分了。”

如果分了,這一輩子都見不著麵,那該多好,起碼時間一久就會淡忘,可問題是他們都在一個屋簷下,抬頭不見低頭見!

“什麽?徹底分了?”五姐妹異口同聲地說道。

“丫的,早該分了!他韓誌誠有什麽了不起?我就不愛他這一類型的,裝得跟二五八萬似的。”徐子瑩憤憤不平地罵道。

隨後,張妮反應過來:“就是,像他這種人,不要也罷,對感情三心二意的!我覺得夏老師不錯,完全可以考慮!”

“你們不要再我麵前提起他了!”徐依娜泛苦的說,“我現在要忘掉韓誌誠,所以今後韓誌誠三個字不準提起!”

“ok,保證不提起!”徐子瑩非常配合地做了個“ok”的手勢。十分鄭重的說道。

“娜娜,你這樣做,誌誠大帥哥不會傷心嗎?他好像非常非常喜歡你呀?”艾芳皺起了眉頭,擔心地說道。

“愛?他那狼心狗肺的人,也會有愛嗎?”張妮憤憤地罵道。

“你們又不在我們這個班級,當然不知道啦?其實大帥哥特別在乎娜娜。”艾芳爭辯道。

“你怎麽知道的?”張妮問道。

“眼神流露出來的!每次看娜娜時,眼神裏都流露出一道苦澀,就好像有什麽苦衷一樣。”艾芳倒有幾分心疼地說道。

“丫的,你倒十分了解啊?老實交待,你是不是暗戀他啊?”徐子瑩雙手叉腰質問道。

“沒。絕對沒!”艾芳忙搖了搖手說道。

徐依娜默不作聲地低下頭。兩手輕輕地揉著幹澀的眼睛。

這幾個夜晚。她幾乎都是整晚沒睡,躲在被子裏哭完了就回憶,回憶完了再次哭,眼睛幾乎都快瞎掉了。她忘不了韓誌誠,越是努力忘掉,心裏就越是痛苦。那一樁樁一幕幕的往事就像一個像是已在三生石上麵刻上了“不離不棄”!

李婷珍的心開始忐忑不安起來:難道事情真的到了很嚴重的地步?

“娜娜,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能說清楚嗎?”李婷珍詳細地問道。

“不想提了,反正他就是和趙喜晴在一起了!而且他們都已經……”徐依娜實在說不下去,低著頭,沒了下文。

“已經什麽?接吻了還是怎麽了?”徐子瑩心急地問道。

“比這個還要糟糕,哎呀!別問了好不好。總之我們倆是不可能在一起了!我也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的關係,我現在已經和夏秋雨在一起了,所以不要再提他了。”徐依娜緊蹙著眉極不耐煩地說道。

……

遊輪回來,韓誌誠一直躲在畫室裏畫畫,哪也沒去!

他全神貫注地繪畫著畫筆下的作品。那麽的小心翼翼,生怕畫偏了某個部分。

幾個小時後,一幅完好的作品出來了。他仔細的瞧了瞧,臉上掛著一絲淒苦的笑意,這幅畫他自己也沒有想到畫的會是徐依娜,那神態、那笑臉,栩栩如生。

他將畫平攤在桌上,目不轉睛地盯著畫中的人。

那挑逗式的笑容,讓他起想了讓她在地上撿瓜子殼的情景。當她看到韓誌誠吃瓜子被嗆後,笑的前俯後仰,那個興災樂禍的樣子……

而今這個可愛與他深深相愛的人卻投進了別人的懷抱!

“姓韓的,我鄭重的告訴你,如果我徐依娜對你還存有一絲幻想,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這句話不知不覺中在他的頭腦裏反複播著好幾遍,這是徐依娜曾經對他發過的毒誓。

她再也不會對他有任何的幻想了,她為了忘了他選擇了夏秋雨,他好狠,好狠的心!狠得不留一絲餘地,連一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他!

死黨們圍了過來,一個死黨認真地看了看這幅副,拍了拍他的肩,開著玩笑說:“有個故事是這樣說的,瞎子畫畫時隻要順著心裏所想,也能畫出世界最好的畫。我看,你也一樣吧?我們明明說好了要畫腦海中最神聖的美女,你怎麽把徐依娜那個可愛的小靚女畫在上麵了?”

“這你還不明白?所謂神聖的美女就是他的最愛嘛。”另一個死黨也開著玩笑。

韓誌誠不動聲色地把畫卷起來,故作輕鬆態說:“兄弟們,我們好久沒有去酒吧喝酒了,咱們今晚去喝個痛快吧!”

“你想借酒消愁呀?”

“隻是單純的聚聚。”韓誌誠找著借口說道,他小心翼翼地將畫收好,放進抽屜。

……

凡嫣自從獻錯了身之後,她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每天都是鐵青著臉,按時上下班,認真教好每堂課。

辦公室隻有夏秋雨和她,她仍抱著一絲希望,冷冷地問道:“夏秋雨,你真的喜歡上了徐依娜?”

夏秋雨看了她一眼,漫不經心地答道:“也許吧!”

凡嫣的眼順著他手中的筆落到桌上的寫滿題目的紙上,她知道這些全是給徐依娜學習用的。看著他滿臉興趣的樣子,她心中的一道酸意濃到容不下任何的東西了。

“可是你是老師,她是學生,你們怎麽能這樣?”凡嫣還是抱有不甘心的心態說道。

“就像哥哥照顧妹妹一樣,有什麽不好,再說我比她隻大了五歲,這種年齡段沒有什麽不好的。”夏秋雨不以為然地說道。

“可是她喜歡的是韓誌誠。”凡嫣的情緒稍微有些小激動,與他爭執起來。

“可是韓誌誠給不了她幸福。”夏秋雨的語氣堅如磐石,底氣十足。

生澀而簡短的一句話,把凡嫣愣住了,她萬萬沒有想到夏秋雨會這麽直白地說出這麽肯定的話,這應該不像是他原本的性格。

“你以為你可以嗎?即使徐依娜喜歡你,你們也開心不了多久。”凡嫣的眼神像把箭直直地射著夏秋雨,刻骨般的恨意差點讓她跳了起來,把夏秋雨和徐依娜像撕紙張一樣撕成碎片。

“凡嫣,我要工作了。”他不想聽凡嫣一連串的廢話,低下頭來,繼續出著題目。

凡嫣見夏秋雨對自己依然是這種不冷不熱的態度,她那鐵青的臉霎時變得陰暗可怕。

夏秋雨,一切都是你逼我的!!!

……

韓誌誠和死黨們來到酒吧,他們選擇了一間小包廂,桌上擺滿了啤酒,不等兄弟們舉杯,他直接吹起了酒瓶子,“咕咚咕咚”喝了個幹淨。

死黨們看著韓誌誠一個勁地喝著,有點心酸,相互對視著,束手無策。

“誌誠,你這勢頭不對呀?”一個死黨擔心地問道。

“廢話少說,來了就專心喝酒!”韓誌誠又拿起一瓶,猛喝了下去。

“誌誠,別喝那麽多好不好,你不是說我們是來聚會的嗎?”

誌誠笑了笑,一瓶喝完後說:“我們現在不是在聚會麽?這個酒吧,是我們第一次相聚時來的地方,也是我和徐依娜展開鬥爭開始的地方。”話還未說完,又拿起一瓶喝了起來!

死黨們勸又不能勸,隻得眼巴巴的看著他這麽痛苦的喝著!

差不多半夜11點的樣子,韓誌誠醉醺醺地被死黨幾個扶出來,一身的酒氣讓他分不清東西南北,隻感覺腳尖輕輕,搖搖晃晃!

當走到小馬路上時,韓誌誠死活不肯走了,站在與徐依娜騙他錢的位置呆呆地看著地麵。

“誌誠,我們回去吧?”一個死黨死死扛著他的一條胳膊吃力地說道。

這家夥真重!

“哈哈哈哈……”韓誌誠不禁大笑起來,“徐依娜,你可真是一個壞女人啊,冒充警察騙走我8000元,你那種演技真是厲害的過人。哈哈哈哈……”

“韓誌誠,你清醒點啊。”一個死黨勸道。

“我……我很冷靜了,你們都不要扶我……不要扶我!我自己……自己會走!不用扶的,徐依娜,你這個狠心的女人!”韓誌誠一屁股蹲了下去,死黨們措手不及,也跟著將身子彎下去了。

“誌誠,你醉了!”死黨心疼地說道,“從來的你雖然是鬱鬱寡歡,但也不至於像今天這樣啊,你看看你,像什麽樣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