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 打著你的主意
徐依娜急忙拉了拉艾芳的衣服,將艾芳的視線集中在自己的身上,鄭重地指著艾芳,輕聲地命令道:“這是危險帥哥,你不能靠近,你這花癡的眼神最好給我收一收。”
“你盡在你朋友麵前損我,什麽意思啊?”韓誌誠溫和的語氣帶有責備之意。
這家夥有順風耳啊?都說得這麽小聲了,他還能聽到?徐依娜在心裏嘀咕著。
其實韓誌誠根本沒有聽到,隻是猜到的,他憑著自己對徐依娜的分析,想到她應該會在她的朋友前麵說他壞話的。
徐依娜將雙手挽在胸前,氣勢依然不減,齜牙咧嘴狠狠地警告道:“你休想打我姐妹的主意,你這混蛋。”
想起被他奪去的吻,就氣,不罵罵他還真難消心頭恨。
艾芳疑惑地盯著徐依娜問:“你們倆認識啊?”
“不認識啦!”徐依娜一副厭煩的樣子又白了一眼韓誌誠,再次延長自己的耐性試圖說服艾芳,“走啦,這帥哥不能看,看一眼,會長瘡的。”
韓誌誠付之一笑,臉上絲毫沒有那種冷峻的氣息存在,調侃道:“我這麽帥的一個人,看我一眼怎麽會長瘡呢?看把你朋友給嚇得!”
這次,他聽清楚了,果然,這隻綠色蒼蠅嗡嗡嗡地說他壞話呢?他為自己判斷正確而高興著。
“喂,你閉嘴啦,我在跟我姐妹說話,你插什麽嘴?”徐依娜兩手插在腰上,轉過身來,一潑婦的樣子,把他當成死敵一樣指著他。
話又說回來,他們現在跟死敵有區別嗎?
艾芳拉拉徐依娜的衣袖,嘟著嘴,輕聲地撒著嬌,粘糊糊地語氣說:“娜娜,這麽帥的一個帥哥,得好好把握,你就可憐可憐我啦,我特別特別想看帥哥,我就看一下就好啦,十分鍾,啊,不!五分鍾就好了!”
徐依娜咧著嘴,一副要吃人的眼神瞪著她。
艾芳伸出三根肉肉的手指頭,一副傻呼呼的樣子,笑嘻嘻地說:“那三分鍾好了,如果再不行就一分鍾吧?”
徐依娜還是那副神態瞪著她。
“哎呀!娜娜,求求你啦!”艾芳使出絕招,輕輕搖晃著徐依娜的手臂撒起嬌來,聲音甜如蜜,黏糊糊的,瞬間能甜到人的心坎裏去。
“美女,要不要載你們一程啊?”韓誌誠見火候已差不多了,便把目光移到了艾芳身上,溫和地對她說。
艾芳看到這電力十足的目光,似乎得到了鼓勵,猛點著頭,然後一個箭步跑到韓誌誠的車裏,而且還是坐在副駕上,開心地盯著韓誌誠那帥氣的側臉。
徐依娜看著她那“火速”的舉動,驚得張大了嘴,本來想說些什麽的,現在什麽都說不出來了。她心裏萬分懊惱著:這個艾芳,狗改不了吃屎!我徐依娜一生傲骨,怎麽會有這麽沒誌氣的姐妹,一看到帥哥,骨頭都軟了,更別說她體內還剩下多少戰鬥力了。
她狠狠瞪著韓誌誠,似乎想要挖掘出他的目的,都不知他究竟要搞什麽鬼?為什麽會平白無故的找上門來?
這時,她猛然回想到涼亭裏韓誌誠所說的話!對,他說過,我是他的玩偶,這可惡的家夥,原來是帶著這個目的來的,絕對不能讓你得逞!
艾芳自己係好了安全帶,從窗口看著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徐依娜,勸道:“娜娜,快上車吧?有帥哥送我們,我們為什麽不搭順風車啊?上來啊?”
“我才不要!”徐依娜瞥了眼韓誌誠,然後偏著頭,急忙對艾芳說:“你快下來啦?我們自己有腳,幹嘛還要坐他的車?”
“我……我今天感冒了嘛,腳走不動了!”艾芳嘟起了小嘴,裝著可憐。
狗屁!這說謊不打草稿的艾芳,找理由也要找個好點的嘛!說什麽感冒走不動?剛還在這裏又蹦又跳的,一副活力十足的樣子,見了帥哥花癡得連自己姓什麽都忘了!
“我問你,你姓什麽?“徐依娜狠狠地問道。
“我,我當然是艾啦?“艾芳嘟著小嘴答道。
“既然知道自己姓艾,還不趕快下車,難不成還要我拖你下車啊?“徐依娜陰沉著臉,樣子看起來真生氣了,她的耐心可是有限的,大不了,自己獨自離開。
韓誌誠聽後臉上極其嚴峻,雖然對艾芳不感興趣,但最重要的是把徐依娜弄到車上來。他的手肘仍然撐在車窗上,食指和中指托著太陽穴的位置,大腦裏迅速地在思考著。
不一會兒的功夫,便計上心頭。
他故意將頭偏到窗外,慢慢地轉著那對墨黑的眼球,一副假意思考的樣子,另一隻空閑的手落在方向盤,四根手指輕輕地彈著,像打著節拍一樣,很有節奏感。
他小聲地嘀咕著,像在自言自語,但字字吐得非常清晰,眉頭微微皺起,說:“等會帶著這位可愛的小美女去哪呢?酒吧?歌廳?舞廳?這小美女能喝多少酒呢?算了,等我那幫兄弟來了再說,反正不醉不歸!”
說完,韓誌誠時不時地瞟她一眼,想看看她到底是什麽反應。
酒吧?歌廳?舞廳?這家夥葫蘆裏到底賣了什麽藥?她前傾著身子仔細地聽著。同時,頭腦裏也在迅速的分析著他的目的,不過悲哀的是,她還是沒能得知他說這番話的含義是什麽。
不過,這種人非常可怕,笑容看似溫和,卻是笑裏藏刀的那種!還是讓艾芳離他遠點比較好,不管他剛說那話是什麽意思,總之他絕非善類。
“你!姓韓的,我說了不要打我姐妹的主意。”徐依娜生氣地警告道。
韓誌誠一副認真的樣子說:“我隻對你有興趣,所以現在是打著你的主意來的。”
“我?我的主意?”徐依娜指著自己的鼻梁,用不相信的眼神看著他,狠狠地說,“你,你幹嘛像個陰魂似的跟著我啊?我告訴你,總有一天我會請一道避邪符放到身上,專門避邪。”
韓誌誠凝視著她那雙烏黑的桃花眼,仿佛看到了她心中的那股厭煩之意。瞬間又讓他想起了那句像毒瘤一樣的話,一種灰心挫敗的感覺遍布著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