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時夕虛弱地笑了笑,眼裏的光徹底沒有了,他臉色蒼白地說,“如果先生不嫌棄的話,用我自己還也可以。”
“但是今天能不能先別還債,”他無力地閉了閉眼,“求你了先生,等我把弟弟救出來,以後想怎麽樣都隨你。”
“那你準備答應他們什麽條件來換你弟弟,”莫正華蹙眉,有些不悅地問道,“把你自己賣給他們嗎?”
“不過我提醒你,我這個人對和自己走有身體關係的人有潔癖,別人碰過的人,我不會再碰,所以。”
不等男孩回答,莫正華有些冷酷地說,“你如果想讓你對我的承諾成立,就不要隨便答應他們的要求,別想著可以腳踏多條船,那樣你就髒了,也不值那麽多錢了。”
“那你讓我怎麽辦?”男孩終於崩潰了,他有些絕望地搖頭,男人冷靜地說出這些話的時候,他分明覺得自己隻是一個供他討價還價的物品,這種自尊被徹底踩在腳下的感覺讓他覺得尤其痛苦,“我總不能把自己拆了讓你們一人一半,你明明知道,他們抓走我弟弟的目的是什麽。”
“直接告訴他們,你已經把自己抵給我了,他們想讓你做什麽,必須征求過我的同意,”男人接著又挑了挑眉,唇角彎了彎,“不過放心,我是不會同意的。”
“可是,這樣說他們也許會找先生的麻煩……”時夕又有些遲疑,男人這麽做無異於引火燒身,他一時有些不明白這人到底是什麽意思。
如果他可以再天真再自負一點,覺得男人可能對自己一見鍾情或者一睡鍾情,念念不忘,願意為了自己和惡勢力正麵相抗,或許自己會感動於男人的付出。
可是自己真的沒有那個自信,覺得自己可以有那麽大的魅力讓男人僅僅因為花錢買來的一夜情以身犯險。
他也不相信這個世界上,除了父母和親人,會有一個陌生人會因為睡了自己一晚就能為自己無私付出。
如果自己是個傾國傾城的大美女也就罷了,可惜自己是個男的。
所以沒可能的。
最有可能的,是男人做這件事分明有自己的目的性,再或者,這些也不過是男人的盲目自信。
“擔心我了?看來你也不是對我毫無感覺,”莫正華走過去,手指抬起男孩的下巴,仔細端詳這張稍顯稚嫩卻長相周正的臉,“我以為,你會覺得我是個趁火打劫的禽獸。”
難道不是嗎?
時夕苦笑,順著他的手指抬頭看他的臉,雖然這張臉上依舊是青紫的傷痕,但是難掩那張文雅的長相,可是鏡片後麵閃爍的,卻分明是一雙充滿了冷靜算計的眼。
可笑他在出租車上的時候,還覺得男人挺接地氣的,原來完全都是錯覺。
“先生,是做什麽工作的?”時夕突然開口問道。
“一家小公司的老板罷了,”男人有些意外地問男孩,“為什麽突然問這個?”
果然是個商人,商人都是重利的。
時夕咧了咧嘴,搖了搖頭,“沒有,隻是好奇罷了。”
“想好了嗎?選我還是選他們,被一個人睡,還是被一群人睡,哪個更好接受一點?不難選擇,”莫正華喃喃地在他耳邊吐氣,然後低頭吻上他果凍一般柔軟的薄唇,“我已經開始期待今晚了,今晚我就要來討債……”
男人身上,旺盛的雄性荷爾蒙籠罩著他,時夕卻覺得自己像個小動物,在惡狼的利爪和犬牙下逃無可逃。
“我想好了,我選你,”時夕歎了口氣,垂下眼認命的回答。
“這就對了,”男人低頭吻上那張薄唇,感覺身體裏的欲望已經開始蠢蠢欲動。
出了趟門就順帶抓到一個可口的獵物,這是最讓獵人興奮的事。
所以,他無論如何不會讓這個獵物讓別的豺狼虎豹有機可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