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你說這裏的青樓到底是躲哪裏去了?”安喬亞搔搔頭,仰著臉在街道上站著朝左右觀望,奇怪!平時看電視,青樓妓院之類的不都是開在很繁華的大街上麽?怎麽他們兩個逛了那麽久都沒看到半間像做某種特殊行業該用到的屋子?
“啊哦,那個,我也不知道誒。”雷霆忙著眼花繚亂的欣賞各種活化石一樣的亭台樓閣跟飾品等小玩意,壓根沒留意到安喬亞到底在說什麽,隻是隨隨便便應上兩句就轉而做自己的事去了。
“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啊?”安喬亞重重的捶了雷霆一記,成功的引起他的注意力,“幹嘛?”
“我說,你知不知道這裏的青樓到底在哪裏啦!”安喬亞一聲巨吼,本來想發泄一下的,結果剛吼完就發現好像出了點問題了,周圍經過的那些人全都對著她指指點點的,於是某女這才想起,剛剛自己到底幹了什麽蠢事——一個大姑娘家在街上大聲向一個男人大聲詢問到哪裏去找青樓……囧rz
“快走快走……”顧不得繼續找青樓所在了,安喬亞把脖子一縮,拉住雷霆的手臂,一邊抬手用袖子遮住自己的臉,快速的向前跑去。真實丟臉死了啦!
“碰!”正顧著奔跑的安喬亞沒注意到自己前麵突然多出來一個人,於是就這麽華麗麗的一個猛|撞,抓著雷霆的手一鬆,整個人順勢摔到那人懷裏。
而剛好趕過來的風衛擎則因為被安喬亞在胸口這麽狠狠一撞,向後退了一步才勉強穩住身形,繼而就下意識的伸出手去,猿臂圈上她細小的腰肢緊緊箍住,就怕她會摔著了。
“嗷……痛痛痛!”她的鼻子完蛋了啦。
“沒事吧?”抓住安喬亞的雙肩把她從自己懷裏推出來一點點,風衛擎低頭皺眉審視著她捂著鼻子的模樣,“傷到哪裏了?”
“鼻子……”
不用抬頭看,安喬亞也知道那個被她撞到的倒黴鬼到底是誰,她對這個懷抱可是一點也不陌生。
“風公子?”雷霆訝異的看向風衛擎,是追來找他們的嗎?這腳程也太慢了吧?虧他那麽看好他呢。
“雷公子。”風衛擎朝他點了下頭算是打過招呼,接下來又把注意力放到安喬亞身上了,“鼻子還痛嗎?”他問,伸手把安喬亞一直垂的低低的臉抬了起來。
“拜托,都流鼻血了,你來試試看痛不痛!”安喬亞死捂著鼻子,感覺指尖真的有溫熱的**在流淌,更不敢把手拿下來了,今天真是倒黴到家了,先是在神經大條的在大街上嚷著要找妓院,現在是撞到人家,結果那個被撞的人沒事,倒是她這個撞人的人自己先丟臉的流鼻血了。
待會回到客棧一定要找掌櫃的拿些鹽巴給她驅驅邪。
流血?
風衛擎的眉皺的更深了,感覺好像眉心平地堆起了一座山川。想了想,猶豫了下,他從自己懷裏掏出一條還帶著淡淡馨香的手帕,白色底,上麵繡著一朵盛放的雪蓮花。
“這個,”淡淡的開口,他把手帕遞到安喬亞麵前,“先擦一擦吧,我再帶你去看大夫。”
“我才不……”
“好香的手帕,”雷霆狗鼻子的湊過來,用力的嗅著空氣裏殘餘的香味,“嗯,這手帕應該是美女所贈吧?”
美女……所贈?!
本來想說賭氣不接,但一聽到雷霆這麽說,再一看風衛擎剛剛拿出手帕時那不舍的樣子,一股子怒氣立刻從胸腔直飆到大腦。敢情他是在想那個狐狸精?!!!太可惡了!不可饒恕!(某少:喂喂喂,你激動個什麽勁,乃的假想敵也太多了吧?某女:給老娘滾回去碼字!PIA飛!)
幾乎是用搶的奪過風衛擎手中的絲帕,安喬亞一臉怒火的瞪著它,然後抬頭看了風衛擎一眼,接著,在雷霆不可思議的注視下用絲帕捂住鼻子,重重的哼了一聲,把鼻涕加鼻血全都給擦到手帕上去了。而在她做這件事的時候,她的眼睛一直是憤恨的盯著風衛擎的。
“呐,還給你!”把絲帕揉成一團,將其丟會風衛擎來不及收回的手上,接著拉過雷霆的手,掉頭朝風衛擎身側走過,“雷,我們去喝花酒!”老娘心情不好,不喝酒會殺人。
“可……可……可是……”雷霆簡直就是哭笑不得,他們明明找不到青樓不是嗎?這樣子還怎麽去喝花酒?喝花茶還差不多,“我們是不是要先打聽一下這裏的青樓在哪裏先……”
“邊走邊打聽!”不容置喙的說完,安喬亞更用力的往前衝,如果她再不走人,她怕她會控製不住朝姓風的豬頭腦袋上狂扁。
“……好吧。”看在她‘失戀’的份上,他就勉強順著她的意思走吧。
“等等。”
就在安喬亞轉身的那一瞬間,一直冷冷的站著的風衛擎卻突然開口,同時疾如閃電的拉住她的手臂。
“又有什麽事啊,風-公-子!”
深吸一口氣,接近暴走邊緣的安某女堆起滿臉假笑看著風衛擎的側臉咬牙切齒一字一句的問道。
“去醫館。”丟下三個字,風衛擎也不管安喬亞願不願意,拉著她的手臂就往前走。
“我不去!”被他的大掌鉗製住,雖然拚死掙紮不過還是徒勞無功的隻能跟著往前走,“你放開我。”
“隻要你聽話。”風衛擎停下腳步側過臉瞄了她一眼。
“不可能!”安喬亞的回答也是斬釘截鐵。哼,她可是有骨氣有節操的現代白骨精,她怕誰?
“是嗎?”淡淡的應了句,風衛擎轉過頭,繼續邁開腳步往前走,“那就由不得你了。”
“什麽?!”
“喂你們兩個!……”望著越走越遠的兩人,被留在原地的雷霆除了翻白眼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麽了。真是拜托他們兩個,談情說愛也好,好歹顧念一下他這個新加入的同伴吧?對這個地方來說他也是全然的陌生好不好,他們兩個就這麽走了,待會他要上哪去?
“喂喂,別走那麽快,等等我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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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安家大宅後院,安晟惟禦用的書房,一條急匆匆的人影大力的推開房門,而由於力道過大的原因,兩邊的門板都發出了巨大的木塊崩裂聲,眼看著就快要掛點了。
隻不過那個夠膽闖進來的家夥可沒空注意這些,一門心思隻想往前衝。“大哥。”
正坐在書桌前默默的聽著直屬影衛隊隊長丠彥報告消息的安晟惟連動也沒動,隻是稍稍抬眼覷了下自己那不知道何為‘禮數’的冒失弟弟。
“我聽說丠彥回來了是不是?”幾乎是飛著撲到書桌前的,在人前從來都是一派貴公子形象的安晟青一手插腰一手撐在書桌上,胸口上下劇烈起伏著,可見他跑的有多麽急了。“大哥,你倒是說啊。”
安晟惟沒有開口,隻是悠閑的端起茶杯往椅背上靠去,躲過安晟青伸過來要抓他衣服的手,偏過頭示意他往旁邊看。
“咳咳,二少。屬下在這。”被完全忽視了的丠彥開口提醒安晟青要往旁邊看,不要光顧著死盯他家大哥,偶爾要注意下路旁的風景。
“丠彥!”撲過去緊緊的拽住丠彥的手臂,安晟青亂沒形象的半掛在人家麵前,雙眼霧蒙蒙的看著他,比女人還要紅潤水嫩的菱唇抖動著,像是有千言萬語要表達似的,那情形,當真堪比井岡山會師呐。
“六少。”完全不被安晟青的舉動所擾亂,丠彥依舊維持著原來的姿勢,不卑不亢的站著任安晟青掛在他麵前。
“丠彥,快,快,快告訴我,你這次回來是不是有喬亞的下落了?”
“是的。”
“快,告……告訴我,喬亞,喬亞她現在在哪裏?”嗚嗚,他可憐的小妹。
“屬下今天本來正要趕往四少信中所說地點進行確認,不過剛走到城外就收到消息,據可靠消息說,今天傍晚有人曾在聚福樓見過長的很像大小姐的女子。”
“聚福樓?那不就是在京城?”安晟青忍不住拔高了音調。
“正是。”丠彥臉色一肅,“可是當屬下帶人趕過去的時候,大小姐已經不在那裏了。”
“張德陽這個混球到底在幹什麽?見到喬亞居然不跟我說一聲,他這是皮癢了想找打啊。”安晟青一臉咬牙切齒,仿佛隻要張德陽這個人一出現在他麵前,他就會立刻動手把他給扁的連他家老娘都不認識的模樣。
“二少放心,屬下已經派人暗地裏尋找了,估計很快就會有消息。”
“可是……”
“既然知道了喬亞在京城,那你也可以親自去找人了。”難得安晟惟喝完了茶,終於肯開金口了。
“對吼!好,就這麽辦!”安晟青被安晟惟這麽一說,立刻計上心頭,風風火火的又像來時一樣衝了出去,“大哥,多謝提醒,我先走一步啦。”
“砰!”來去匆匆的某人再一次用力的拉開門呼的飛奔出去。
這次可憐的門板終於支持不住了,兩邊同時卡啦一聲摔到地上,帶起一蓬淡淡的灰塵。
眼瞧著突然變的光禿禿的門,屋內的兩人則是一副早就見怪不怪的表情,仿佛這是再自然不過的事。
默默的看了眼躺地上涼快的門板,又得換門了,安晟惟暗自想著,下次他會換上一副厚重點的石門,費用就拿老二最鍾愛的前朝古董來抵吧。
估計換個萬把銀子造對石門是綽綽有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