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收藏……某少淚了……三十多個收藏兩個月的時間……悲摧!)

話說到我們的安喬亞安小姐從那條莫名其妙出現的密道滾下去之後——

由於密道長期沒有使用,裏麵自然是布滿了灰塵跟蜘蛛網,而安喬亞又剛洗完澡,頭發還是濕的,從密道滾下去的時候順帶將自己的頭發給整成了時尚的“真絲網”發型,再加上滿頭滿臉的灰,整個人看起來跟剛從礦井裏頭爬出來的農民工沒什麽兩樣。

並且,因為這條密道是直通向地底下的,在接近半山腰的地方掉下去,自然是有好長一段路要滾——密道是用來逃生的,所以製造的是相當的粗糙,裏麵到處都是突出的石塊,再加之整條通道是以大於四十五度角的方向向下延伸的,所以當安喬亞有幸碰到平地停下來之後,她的臉跟手腳已經烏青腫脹的跟某種好吃貪睡的家畜有得拚了。看起來實在慘不忍睹。

“好痛……”後腦勺重重的磕到旁邊一顆突出的方形石頭上,居然沒暈過去的安喬亞也算命大了,還能開口說上兩個字。

全身都動彈不得,那是因為從上頭摔下來,多出骨折脫臼了,還有不少外傷內傷——真命苦!

“什麽人?”

耳邊突然傳來幾句男人同時合奏的大喝,安喬亞還沒來得及搞清楚自己到底是在什麽地方,十幾把大刀已經架在了她脖子上——大爺們,俺的脖子很單薄很纖細的,壓壞了乃們賠不起的——安喬亞內心自白。

“居然膽敢私闖雷教禁地,活膩了是不是?”

不是的……我是無意中掉下來的,如果可以選擇我都不想闖進你們的地盤啊!安喬亞內心狂猛的嚎著,不過沒敢亂動,就怕那些持刀的家夥一個不小心手抖了那麽一下她就得見閻王去了。

“我……不是……”艱難的開口,安喬亞實在想不到現在這種情況下到底要說些什台詞。以前看過的劇情通常都是男女主角被幾十把刀(或長槍或劍)架在脖子上之後仍舊咬緊牙關寧死不屈即使被虐的半死也不肯開口說出己方機密——不過這跟她沒關吧?她隻是個洗澡的時候不小心掉到這裏來的倒黴蛋而已,她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不用廢話了,把她先抓起來關到牢房裏去,等洞主回來再處置。”

渾身上下,不僅是衣服褲子,連頭巾都是紅色的一群大漢——真TM變態!就這麽拿著自己的武器大刀架在她這位無辜的少女脖子上,用大聲的要命的聲量對著她吼道——安喬亞突然間想到自己中學時候那個有點BTBT的班主任老師,記得他罵她的是很也是這副模樣來著。

“我……”

“帶走!”

“是!”

安喬亞鬱悶到極點,這話都還沒說完呢,立刻就往她嘴裏塞一團布,她又沒亂叫!

內心萬分糾結的安喬亞就這麽苦著臉嘴裏叼著塊顯眼的紅布被當成節日裏拜神用的豬公一樣抬著進了地洞深處。

途中,由於貧血症發作,被倒掉著的安喬亞終於還是光榮的昏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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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來的時候,身上的傷口正痛的厲害,讓她忍不住哼哼唧唧了幾聲,但她什麽都看不見,因為在她眼前就是一片漆黑。

“你醒了?”一個驚喜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安喬亞勉強睜了睜眼,適應了黑暗之後才發現那是一個穿的挺整潔的女孩子,大概跟她一般年歲,雖然穿著粗布衣裳,但卻難掩她那甜美的長相。長長的頭發,大大的眼睛,柳葉眉,鵝鑾鼻加上雖然有點幹但仍然看得出來是粉紅色的櫻桃小嘴,嘴邊還有一顆小小的美人痣。(某少:乃視力什麽時候變這麽好了?在黑暗中居然還能看到人家的美人痣?)

“這裏是哪裏?”安喬亞張了張嘴勉強開口,但說出口的話卻沙啞的連她自己都不認得了。

“這裏是雷教的地牢。”甜美少女將手背貼在安喬亞額頭上測試了一下體溫,平靜的告訴她。不知道為什麽,安喬亞總覺得她的皮膚白的有點過分,好像那種病了很久幾輩子沒出過門的人一樣。

“什麽?咳咳咳……地……地牢?”

抬頭往上看去,石壁來的,再往左往右——答案一樣,但是向前就不一樣了,前方是用男子胳膊粗的原木製成的柵欄,或者現在應該叫牢門更為恰當,牢門外頭站著兩個身穿紅衣拿著佩刀滿臉橫肉的壯漢,再看一眼地下,沒床墊沒床板,除了一地的幹稻草——標準的牢房裝修。

她想起來了,她在洗澡的時候聞到那種奇怪的香味,然後感到頭暈目眩,一不小心也不知道怎麽搞的就掉進了條密道,之後就被抓起來了,原來現在她在地牢裏啊。

“喝點水吧。”那個看起來很甜美的女孩子見安喬亞咳嗽個不停,立刻跑到牆邊端過來一個被碰掉了一大塊的瓷碗過來,扶起安喬亞讓她靠在自己腿上,將碗口湊過去打算喂她喝水。

確實有點口渴,而且全身都痛的沒辦法動,安喬亞也就樂得讓人服務了,何況還是個美人,“謝謝。”

原本以為牢房裏的水會長滿細菌而且超級難喝,沒想到卻出乎安喬亞意料之外,那些水並沒有難聞的味道,也不會比黃河水害混濁,甚至,有點山泉般甜甜的味道。

“請問……這是從哪裏來的水?”

“這個嗎?”甜美姑娘舉起碗問道,安喬亞點點頭。

“這是那邊的山壁上漏下來的水。”她放下碗,半轉過身子讓安喬亞可以看到不遠處的山壁,那裏確實放著個破舊的陶甕,隱約有滴答滴答的水聲傳來。

“原來是這樣……”這裏是山底下,有山泉流下來自然不稀奇。

“對了,我叫安喬亞,姑娘你呢?”

“奴家本姓齊,單名一個夢。”有著甜美長相的姑娘靦腆的笑了笑,安喬亞看到她臉頰上那深深的酒窩了——真是羨慕加嫉妒,當初她老媽在懷她的時候為毛就沒給她整副這麽好看的酒窩捏?

“齊夢,好名字,我叫你小夢可不可以?”齊夢說起來太拗口了。別指望她會喜歡上念這麽複雜的名字。(某少:憤怒ing~乃這是在懷疑俺取名字的能力嗎?齊夢這兩個字哪裏拗口哪裏複雜了???你倒是給我說說看!)

“嗯。”想了想,齊夢點了下頭,臉上還是那副靦腆的樣子。

“你也可以叫我喬亞。這樣我們就都一樣啦。”雖然身體暫時不能動,但安喬亞還有嘴巴沒受傷——好吧,嘴巴是沒受傷不過聲帶有點受損了,不過這影響不大,她照樣可以舌燦蓮花。

“對了小夢,你是怎麽會被關在這裏的?”勉強用還可以動的那隻手支撐起自己,安喬亞挪動身體往後靠坐在牆壁上,冰冷的感覺瞬間透過不厚的衣服襲來,讓她激靈靈的打了個冷顫,背脊出的汗毛幾乎都全部立正站好了。呼,好冷。

“我也不知道……”幫忙將扶起安喬亞讓她可以靠坐在牆壁上,之後再坐過去緊挨著她,齊夢幽幽的歎了口氣,雙手環住曲起的腳,眼神迷離的看著牢門外燃燒的火炬,“三年前的某天,我在齊府裏洗衣服,莫名其妙的就暈了過去,再醒來的時候就在這裏了。”

“噗……”安喬亞剛喝進口的水全數噴了出來,“三……三年!”嗆咳個半死,她伸手抓住齊夢的手,訝異的看著她,“三年都在這個地方?沒出去過?”不是吧?

就是。因為齊夢淡淡的點了下頭,“我已經有三年沒見過白天了,在這裏永遠都是黑夜。”向往的目光又往門外望去。

怪不得她總覺得小夢長的美則美誒,但的確是白的過分,原來是三年沒見過陽光造成的。

“那些家夥真不是人!”憤憤的握緊拳頭,安喬亞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安慰她的好,隻能緊緊的拉住她略顯冰涼的手,“你放心吧。有我在,我們一定會有機會逃出去的。”

“真的?!”聽到安喬亞的話,齊夢無神的眼瞬間亮了起來,但沒多久又黯了下去,喃喃自語似的說道,“不,沒可能的……我們逃不出去的……”

“你別這麽灰心嘛。”不忍看她這副垂頭喪氣仿佛已經試過並對一切可能都失望了的樣子,安喬亞顧不得臉上的傷,扯出一抹自信的笑說道,“你放心,我還有同伴在上麵,他們知道我是在這附近失蹤的,我相信他們遲早會找到這裏來的,到時候我們就都能離開了。”

“謝謝你,喬亞,隻不過我怕我們沒什麽時間了……”齊夢勉強的笑笑,臉色蒼白的回望了安喬亞一眼。

沒什麽時間?“為什麽這麽說?”不要嚇她啊。

“我原先並不是被關在這裏的,而是在另外一個一摸一樣的牢房。”眼神漸漸的又變的迷離起來,齊夢想起自己的以前呆過的牢房,“那裏雖然也一樣沒有陽光,甚至沒有水可以喝,但是裏麵有很多跟我一樣也不知道為什麽會被抓到這裏來的女孩子,”頓了頓,她才勉強咧開一抹心酸的笑,“雖然大家都不認識,可是住久了總會有感情。我們在一起生活了兩年,後來就漸漸的開始有人被帶走,每個月一次,而那些被帶走的人就再也沒回來過……”

“我們原本以為那些人是被釋放了,也很為她們高興,可是,直到上一個被帶走的女孩死命掙紮不願離開我們,那個來帶她們走的男人狠狠扇了她一巴掌之後說了句,‘能夠當我們雷教雷神的祭品是你的榮幸’,我們才知道,原來那些被帶走的女孩子全都被殺死當成祭品供奉給他們的神了……”齊夢說到這裏忍不住發起抖來,圈住雙腳的手也轉而變成環住自己的雙肩,隻要一想到共同生活了兩年的同伴被殘忍的殺害,她就好怕好難過。

安喬亞聽到這裏也不禁寒毛直立,活人祭祀!把她們抓到這裏來的人簡直禽獸不如!

“你知道嗎?我也是五天前才被帶到這裏來的,那些帶我到這裏來的人說要讓我單獨一個人住,說是可以洗去我身上的晦氣跟髒汙,這樣才可以再月底獻給他們的雷神享用……”齊夢說著,兩行清淚就這麽滑了下來,在黑暗中顯得無比淒楚,“怎麽辦,怎麽辦,喬亞,你說我要怎麽辦……嗚嗚,我不想死……我想我娘……嗚嗚……我要怎麽辦……”

“乖乖,沒事的沒事的……我們一定不會有事的!我不是說過了嘛,我那些同伴可都是很厲害很厲害的哦,他們一定在月底前找到我們的,還有我四哥,他那麽疼我,一定不會放過那些抓我的人的。”安喬亞最見不得的就是人家哭了,雖然她不是風流俠客,但如果有美女在她麵前垂淚她也會很舍不得的。

“真的嗎,”齊夢哭的梨花帶淚,語氣裏飽含委屈的往向安喬亞,“喬亞……是真的嗎?”

“……真的。”其實她也不敢確定,現在隻能祈禱了。

伸出手艱難的攬過小夢的肩頭,安喬亞忍著痛讓她靠在自己肩上。輕輕的拍著她的背,這個時候,無聲勝有聲。

柴大哥,你到底發現我失蹤了沒啊?

還有四哥跟小鳳鳳,拜托快點來救人吧,你們最親愛的小妹喬亞我就要遭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