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整本書翻了個透,通過書中的插圖還有一些她看不太懂的文字,安喬亞推測這應該是一份地圖,而且,還有可能是藏寶地圖!
如果這份藏寶圖藏寶的地點離自己太遠也就算了,她懶得動,可是如果說這地圖畫的是自己現在站著的地方,那可就不同了。血液裏天生的冒險因子在這一刻不斷的鼓噪著,催促著她前去一探究竟。
於是,趁芙兒還在不知道多遠的地方泡她的菊花茶,安喬亞七手八腳的穿好衣服,拿起那本書就出了門。
雖然剛剛才很丟臉的在外頭迷路轉了好久,不過看那地圖畫的應該是這易軒之中的其中一間房子,相信以她天生的認路能力應該不至於找不到。
照著地圖的指示七彎八拐的來到左邊倒數第一間房子麵前,房門沒有上鎖,安喬亞伸手試著推了推,門居然是虛掩著的,一推就推開了。
將那本藏著大秘密的藍皮書抱在懷裏,安喬亞單手推開那扇門,先把頭伸了進去,“嗨,有人在嗎?”
即使知道房裏沒人,這句話還是闖空門必備的~
“……”沒有人回答她,除了在推開門的那一刹那從門上落下來的漂漂灑灑的灰塵。
看來暫時是不會有人會回答她了,光看那鋪滿地的厚厚灰塵就知道,這房子到底有多久沒有人光顧過了。
由於已經是日正當中,而且那房間的門口也還算寬敞不至於被樹木擋住,正午的光線就這麽隨著安喬亞的入侵而大喇喇的照進了室內。
透過光線依稀能看到因為有風吹進來而在空中飛舞的小塵埃。
伸手捂住口鼻,安喬亞輕手輕腳的走進室內。
房間正當中有張桌子,上頭就跟常有人用一樣放了一套茶具,隻不過茶杯跟茶壺都是倒扣著的,也是蒙上了厚厚的一層灰色。
伸手在上麵劃過,手指立刻沾上滿手的塵土,真是不知道這裏到底多久沒打掃過了。
拍拍雙手抖掉上麵的灰塵,安喬亞繼續往前走,來到房間最中央,腳步停在那副畫著一顆常青樹的畫像前麵,那幅畫不大,是屬於標準的電視裏看得到的由畫軸牽引的一手臂寬山水畫,畫上也多多少少蒙上了灰塵。在畫像前頭還有一張長方形的高腳書桌,桌麵上筆墨紙硯文房四寶都齊全了,還可以看出全部都是沒怎麽用過的新用品,隻不過也是因為太久沒有人用而鋪滿了灰塵,將原本的光澤全都掩蓋了。
將書本放到桌子上頭,翻開裏麵的圖畫對照了一下。沒錯,應該是這裏了,密道的入口。
手腳突然沒來由的一陣無力,安喬亞拍拍胸口,一種真想即將揭曉的興奮在心頭不停的圍繞,好吧,她開始緊張了。
搓搓手掌,再深吸一口氣,抬腳繞到書桌後頭,毫不猶豫的將那副畫掀了開來。
“BINGO!書上說的果然沒錯!”
安喬亞打了個響指,興奮的看著畫像後頭出現的四方形凹洞,老實說,古人的觀念還真是迂腐,不是四方就是圓,沒創意。不過那個四方形凹洞裏麵那隻正昂首展翅的青銅仙鶴倒是做工精細,如果有朝一日她能回到現代,她會記得先來這裏把它帶走的,這東西值錢啊。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還是找密道重要,不然等下被芙兒找到她就不用想她的奇幻冒險之旅了。(某少強力插播:我說你之前不是光在外頭呆著就怕的要死麽?現在還往地裏鑽?不怕嚇死?某喬:PIA飛!表在這個時候給偶心理鴨梨!)
伸手握住青銅仙鶴的脖子,安喬亞雙手一個用力,將那仙鶴的身體硬是個掰向了右邊!
“喀喀喀……”就聽得一陣令人牙酸的響聲傳來,安喬亞扭頭朝向聲音來源,隻見之前原本用來放置各種質地古董的木架緩緩的分成左右兩邊並向前方突出,現出後麵那個已然開啟的石門以及那裏頭黑黝黝的入口來。
安喬亞的心簡直就快要跳出來了,一半是因為找到密道入口的興奮,一半是出於對那個未知入口的恐懼。
不過很快,好奇心就戰勝了對那看不到盡頭的密道的恐懼,安喬亞快步的跑到門邊,手扶著門板左右觀望了一下,確定沒人之後再輕手輕腳的把門掩上,她是個細心的賊,偷吃是知道要擦嘴的。
站在密道入口,在胸口劃了個十字又雙手合十喃喃念了一陣,確定東西方諸神都聽到她的禱告並且會對她進行大力加持之後,安喬亞掏出隨身攜帶的火折子,點亮了原本放在書桌上的紅色蠟燭。
將燭台捧在手中,心中天人交戰了下,還是咬咬牙毅然的邁開腳步走了進去。在現代的時候她一輩子沒做過什麽轟轟烈烈的事,沒有冒險沒有愛情一切都平淡的像白開水,現在,她就要打破那一成不變的生活,她也要去探險!
剛踏進密道裏麵,昏黃的燭光還來不及照亮前方有什麽東西。身後的石門突然轟的一聲在第一時間關上了!
“哇啊!”
安喬亞被那突然消失的光線以及石門合上的巨大聲響嚇了一跳,手上抓著的燭台差點就飛了出去,還好她及時用另外一隻手穩住了,不過手背卻被那滾燙的燭淚燙了幾下,疼得她差點就嗷嗷叫了。
試著用手去推了推門,除了入手感覺冰涼一片,那石門卻是一動不動,再一看那牆上,根本沒有任何的機關,安喬亞就奇怪了,那石門到底是怎麽自動關上的?外麵現在沒有人在而裏麵也沒有機關,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自動感應門???(某少再次強勢插入:此門強大……!)
不過門雖然是關上了,那狹窄通道裏卻並非安喬亞想象的沉悶,反而有一股若有似無的風在流動,蠟燭的光也隨著搖曳不止。
雖然在電視裏看過不少這樣的情節,可是當真正遇到的時候,心裏還是難以避免的發毛,沒辦法,她膽小,不能跟電視裏的探險家相比,說實話她也是很怕死的說。但她還是決定繼續往前走……某少:膽小……某喬碰的一聲撞飛某少怒吼:丫的!能不繼續往前走麽?老娘我進來的路都被封死了!!!氧化鈣!)
知道什麽事沒膽子還愛逞強的人麽?說的就是她這種人,大學時代一個人在宿舍,明明很想看恐怖片,可又沒膽子一個人看,於是開了電腦,就把視頻拉到隻剩下下麵的字幕跟隱約的人影晃動,然後一個人在那邊戴著耳機‘聽’電影!真是有夠……囧的!她那些大學室友一個個對她佩服到不行。
將蠟燭端到自己身前照了照,安喬亞發現原來在自己站立的地方不遠處是一處向下的階梯,風就是從那裏吹過來的。雖然心頭還是有七八隻兔子在蹦,不過最終安喬亞還是決定硬著頭皮往下走,現在自己進來的那扇石門靠她自己一個人是肯定打不開的了,偏偏這個地方又是那麽偏僻,要是萬一沒有人能找到她所在的地方,那她不死定了?
這麽想來,與其在原地等死,還不如到別的地方找找看是不是有密道是通到外頭去的,起碼活命的幾率大一些。通常小說裏的豬腳在遇到這種情況的時候都會發憤圖強自力救濟的不是麽?
昏黃的燭光將她的身影拉的老長,投注在往下的樓梯階級上,那樓梯似乎沒有盡頭,整個空間隻有她一個冗長沉悶的腳步聲在回響。安喬亞手心裏全是嚇出來的冷汗。
抓緊了手中的燭台,另一隻手則是緊緊握著從外頭桌上摸來的長條形銅質紙鎮,萬一有什麽怪物出現,這個說不定還能用來防身。
走著走著,那樓梯不知道什麽時候居然變成了筆直向上,好在那階級十分寬大,而且階與階之間的距離也不算太遠,所以也不算爬的很辛苦。
大概爬了四十來階的樓梯,安喬亞就發現自己麵前時死路一條,樓梯的盡頭是一堵石牆,而且,看樣子根本就沒有什麽門的存在。
伸手推了推,又不死心的學人家在每一塊磚上麵用力的敲了敲,指關節都快敲斷了也聽不到有什麽不一樣的聲音出現,這麵石牆是實心的……
難道真的是天要亡她?這裏其實根本就隻是死胡同一條,或者,這裏原本就是安家秘密關押人直到老死的機關?
背靠著牆壁頹然坐在地上,將燭台放到一邊,安喬亞曲起雙腿用手將自己環保起來,將臉埋在雙腿中間。心裏頭則是千回百轉,就這樣放任不管,直接死在這裏算了吧,說不定就能穿回現代了,回到那個她原本就屬於的有電燈電腦冰箱洗衣機可用的地方。
可是,她同時也矛盾著,想回去卻舍不得將她當親身女兒一樣疼愛有加的安老爹,雖然有雙重人格而且比女人還要美的多的二哥,第一次見麵就溫柔的為她擦拭鼻涕的三哥還有那個看起來傻傻憨憨卻笨的可愛的四哥,舍不得李簡李老頭,舍不得春風跟芙兒,舍不得阿福,舍不得……那個他。
她到底是為什麽而來?當終於能離開的時候,她很懷疑自己是不是能狠的下心不回頭?迷茫……
“唔……啊……唔唔……”
正當安喬亞絕望的想要咬破手指在牆上留下遺書的時候,寧靜的空間裏突然傳來一絲絲奇怪的響聲,像是悶哼,又像是愉悅的呻|吟。
感覺到有希望出現,安喬亞立刻丟下在嘴裏咬了半天都咬不破的食指指頭,豎高了耳朵仔細的聆聽著。這個時候,任何的動靜對她來說都是希望之光,絕對的燦爛耀眼。
“唔……唔,表……表哥,你好棒……唔唔啊……好……好舒服……”
側臉貼在牆上,順著那斷斷續續的聲音一直走,安喬亞終於都明白了那到底是什麽聲音——看來似乎有某對奸夫淫婦正躲在某個地方進行著OOXX的勾當。而那對偷歡的人貌似還是親戚身份,表哥表妹的亂|倫誒。
雖然她個人不是太能接受在自己絕望的關頭是這OOXX的聲音將她引導出來的,但事實就是事實,安喬亞在步下第八個石階的時候終於用自己的手摸到了牆上一個不起眼的小洞,聲音就在那小洞之後傳來的。
將手指洞裏頭勾了勾,隻聽得小小的啪一聲,在她麵前的石壁就這麽裂開了一個能容一人蹲立的四方形洞穴,而在洞穴的前麵似乎還隱隱有光線透出,隨著石壁的斷開,那呻|吟浪|叫越發的清晰了。
基於色女的因子作祟,某喬已經忘了自己剛剛是何等的絕望了,不由分說的就往洞裏鑽進去,進行偷窺大業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