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 地痞找茬

趕往行洲的路上還算是順暢,中途下了一場小雪但也不礙事,青一,青二兩人輪流趕著馬車,用了三天的時間臨近傍晚才到行洲府。

進了州府,青一找了間客棧,開了兩個上等的房間,雨琪一進房間就要店小二要了幾桶熱水,她要好好的泡個澡,去去這一路的疲乏。

翌日,天一亮,三人吃過早飯,雨琪就領著他們兩個開始在大街上找藥鋪,一路走一路問,終於找到了一件最大的藥鋪,‘名人堂’藥鋪。

剛剛一揭開棉門簾,裏麵的藥香味迎麵撲鼻而來,走進一看,不愧是行州府成最大的藥鋪,一樓是專門診脈,很多的大夫都坐在自己的桌子前,後麵的患者更是規規矩矩的或是站著或是坐著,裏麵根本就沒有那些嘈雜的聲音,除了那些有咳嗽症狀病人咳嗽兩聲,即便是這樣也不敢大聲的咳,可見這大夫是多麽收人尊敬,細想也對,人都吃五穀雜糧,誰沒有生病的時候!這大夫還真是不能得罪。

順著一樓的樓梯上了二樓,二樓才是抓藥的地方,一排排藥櫃就在小二的身後,上麵密密麻麻的寫著各種草藥的名字,而藥童則是低頭,看著大夫們開的藥方配藥。

雨琪走到櫃台邊上,向後看去,略微的蹙眉,見一個抓藥的藥童打她麵前走過,她急忙的出聲:“等、、等一下。”

藥童抬頭看她,不悅的問道:“抓藥到後麵排隊。”

“我不是抓藥的,我是想問問你們這有沒有賣血燕窩的!”

藥童伸手一指:“去三樓,三樓是賣這些滋補品的。”

雨琪順著他的手看去,赫然看見的是樓梯,等在回頭的時候,藥童已經不再了。

她深深的吸了口氣,緩緩的吐出,順著樓梯上了三樓,三樓比樓下還好一些,沒有那麽多的人來人往。

人一剛走到櫃台,就有人過來招待。

“小姐,需要點什麽滋補品?”

“血燕窩有沒有?”雨琪笑著回道。

那人看了看她,輕輕的頷首,從櫃台裏拿出一款,放到她的麵前:“這款普通的血燕賣的極好,這是漳州出產的。”

雨琪盯著盒子裏麵那一小點的血燕看了會,色澤灰暗,而且這顏色是深一塊淺一塊,不滿的搖搖頭:“把上等的血燕拿出來,我看看。”

小二猶豫了下,還是遵照她的意思,把那和放在最裏麵的那盒血燕拿出來,打開盒子一看,她笑了,這才是正宗的血燕。

“這盒血燕怎麽賣?”

小二見是真的要便忙道:“這一盒有半斤,一千兩。”

雨琪蹙眉想了想,這東西一次吃上半兩,那這半斤就要吃上十天,照這樣算下來這一個月便是一斤半,也就是三千兩的銀子,仔細算起來卻是貴,但是和娘的身體比起來這都不算什麽。

“我要這種上等的血燕窩十盒。”

小二睜大了眼睛,不確定的又問了一邊:“這種血燕十盒?”

雨琪微微點頭:“有問題?”

“沒、、沒有,我這就去拿!”小二是還真是第一次見到有人居然一下子拿十盒的,這可是五斤的血燕窩。

十盒的血燕窩很快的拎出來,雨琪不敢大意,一盒一盒的檢查過之後才付的銀票。

小二收過一萬兩的銀票,仔細的檢查了一番確定無誤後才笑著放他們離開。

又趕了三天的馬車,在第四天的清晨,一倆馬車出現在烏家村停在樊俊江家的門口,雨琪晃晃悠悠的下了車,雙腳著地,終於找到那種‘腳踏實地’的感覺了,不在是感覺像是在是半空中晃蕩的感覺。

剛進院,樊父就迎了出來,見到雨琪的刹那間滿眼含淚,看她平平安安的回來忍不住的點頭:“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朱燕從窗戶透了出去,見院門口是雨琪,放下手中的東西隔著窗戶就召喚:“雨琪,雨琪!”

樊父回頭瞅了一眼,笑著回頭道:“你娘這幾天沒見到你,天天的念叨,一個勁兒的問你幹什麽去了。”

“你們怎麽說的!”雨琪一邊往屋子裏一邊問道身邊的爹。

樊父搖搖頭:“實話實說。”

她看看老實的爹,無奈的歎息,揭開,棉門簾,笑著進屋:“娘,我回來了。”

樊父傻笑了會,站在屋門外聽著屋裏一個撒嬌討饒的聲音,一個又無奈又不忍很聲斥責的聲音,過了片刻,屋子裏的聲音漸漸的淡了,他笑著轉身去了廚房。

轉眼年關將至,眼瞅著在有個十來天就過年,可家裏的事情一點也都沒有辦,娘懷著孕,現在是重點的保護對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就是連做飯這種事情也都是樊俊江和雨琪兩人輪流做。

十幾天轉眼就過,過年是一年一度最熱鬧的時候,村民們手裏有點餘銀子也買起了鞭炮,大年三十晚上就聽見村裏的鞭炮聲不斷,劈裏啪啦的。

大年初一一早,大家都穿戴整齊開始串門拜年。

樊俊江開開大門沒一會的功夫,這家裏就開始不斷的有人走動,不管是不是平時熟悉的,還是幾乎沒有走動過的,能上門混個臉熟機會那都是不會放過。

轉眼十五就到,鎮上新換了鎮長,有些商家故意討好鎮長,就集體的組織了一次燈盞,各種花燈樣樣俱全,當晚還有一些燈謎活動,猜中全部燈謎獎勵五十兩銀子,才對一半則是二十五兩銀子。

當天的燈會半的很好也很精美,一條街燈火通明,雨琪拽著大姐拉著小妹,身後還跟著三哥哥做保膘,從頭猜到尾,手上的花燈不計其數,即便是這樣她依舊樂不思蜀。

咚!咚!咚!

一個敲著鑼鼓的人邊走邊喊:“猜燈會開始了!擂台就在東大街,大姑娘小媳婦,青年才子都別錯過,獎金多多,鎮長親自坐鎮!”

“大姐,我們也去瞧瞧吧,聽著還不懶,還有銀子賺。”

靜娜低頭瞧著她雙眼閃著精光,失笑:“怎麽一說到銀子你那雙眼就放著賊光,你還真是貪財。”

雨琪撅了下嘴:“姐,你沒聽說嗎?銀子是萬能的,沒銀子是萬萬不能!一個銅板能難道英雄漢,所以說,還是多賺銀子的好。”

靜娜說不過她,隻好跟在她的後麵去猜燈謎。

大年的氣氛悄悄的流逝,春天的風吹走的冬天的寒冷,三月份轉瞬即到。

村裏的紅薯作坊已經建成,而且作坊裏也生產出不少的紅薯粉條,村長高興的同時也犯愁,這倉庫裏放著滿滿一下子,目測上去至少有個三幾千斤。

出了作坊,看天還早,轉個身沒有回家反而是去了樊俊江家。

烏魚一進院就瞧見朱燕挺著大肚子在院子裏遛彎,看見村長打著招呼:“村長,今天怎麽有時間過來了。”

“唉!這作坊裏的人手已經磨練的差不多了,我也就不用時時刻刻的盯在那裏,今天沒事出來轉轉。”

樊父在廚房聽見村長的話,端著兩杯子水出來,笑著分別遞給他們倆,接著村長的話茬道:“前個兒雨琪做了一回,這紅薯粉還別說,筋道,滑溜,酸酸辣辣的,感覺還沒吃飽這粉條就沒了。”

“這紅薯粉,我們家也做過一回,但是沒有你們說的那麽好吃,現在這作坊倉庫裏擠壓了不少這紅薯粉條,我都犯愁,這些東西咋賣?”烏魚握著水杯直歎氣。

“船到橋頭自然直,好吃的東西不怕賣不出去。”朱燕撫摸著肚子,慢慢的挪蹭到太陽底下,坐在鋪著厚重的棉花墊子,笑道。

烏魚苦笑:“就怕船到了,這路是彎的,到時候還不得急死人。”

“烏伯,你來了!”

烏魚回頭一瞅是雨琪,手裏還拎著一條大魚,看見她的瞬間就像是看見救星,頻頻點頭:“是啊,來像你討教來了。”

雨琪把手上的魚給了爹,隨即狐疑的問道他:“怎麽了?看你一副苦大仇深的樣。”

“還不是紅薯粉條,眼瞅著都快一倉庫了,少說也有個三幾千斤,我正在犯愁這紅薯怎麽賣呢不是!”烏魚直歎氣的搖頭,眉峰擰了又擰。

雨琪頷首:“烏伯,這樣吧,你先給我拉上二百斤,我先試試買。”

烏魚聽她這麽一說直點頭:“我現在就去安排。”火急火燎的走了。

烏魚出去還沒半個時辰,這紅薯粉就拉來了,青山擦擦額頭上的汗問道雨琪:“小妹,這紅薯粉放哪?”

“青一,把馬車牽出來,把這些紅薯粉分別給我送到四哥和五哥的店裏。”

青一從屋子裏出來,看看手拉車上的東西,撇了幾下嘴沒說話直接去了後院,青山和青一兩人把東西全部裝到了馬車上,看看沒有什麽問題,青一趕著馬車去鎮上。

晚上,貝爾和般若兩人趕著馬車回來,直接到四叔家,到了小妹的屋子沒找見,在院子裏也不敢喊,看著廚房的煤油燈還亮著,兩人才在廚房找到了雨琪。

“小妹,你做什麽呢這麽香。”

雨琪回頭看看他倆:“洗手去,這是特意給你倆做的。”

兩人一聽是特意給他倆做的,心急的緊忙出去洗手,話說好久都沒有吃到小妹做的飯菜了,還真是想念。

兩大碗酸辣紅薯粉條連湯帶水的一滴不剩的全吃了,完事還瞅瞅鍋裏還有沒有。

“別看了,沒了。”

般若失望的把碗放下,回頭坐在小凳子上。

雨琪抬眸看向五哥,前兩個多月這酸菜鋪子就已經營業,隻不過她沒有時間去,這娘的肚子就跟吹氣球一樣,一日比一日大,大伯娘說娘這胎懷的還是雙黃蛋和當初懷她倆的時候是一模一樣,這才懷孕五個多月,這肚子就已經比那七個多月的肚子都大,低頭都看不見腳尖,走起路來都不是很方便,她得時時刻刻在旁邊守著,就連爹,那家具廠房都不去,更別提那些做好的家具,一樣提心吊膽的守在娘的身邊,就連穩婆都已經找好。

不過還好吃了三個月的阿膠和血燕窩,娘的臉色看上去好了很多,不再是那種蒼白,而是白裏透著點的粉紅,這點倒是讓她和她爹安心了不少,但這血燕窩還得買,隻不過這次娘死活不讓去,隻好讓青二跑一樣縣城。

“五哥,你那酸菜管開業也有兩個多月了,生意怎麽樣?”

“恩,生意很好,第一個月賺的少點,才一千多兩銀子,這上個月賺的多,兩千三百多兩,估摸著這個月用不了就賺回來買店鋪的錢了。”五哥說起這事很自豪,滿臉掛著笑。

雨琪點點頭,這冬天是一個蔬菜匱乏的季節,冷不丁有這麽個酸菜換換口味也是個不錯的選擇,要是到了夏天,估計會淡一些。

“四哥,你呢?你的館子開的比五哥早一些,是不是也賺回來了店鋪的銀子?”

貝爾臉上洋溢著笑,不斷的點頭:“我用了不到兩個月就賺回來了,我把那買店鋪的銀子給我爹時,我爹還嚇了一跳,都不敢相信。”

雨琪笑著頷首:“那就好。”

“對了,小妹,有人曾經問起這魚裏麵的調料叫什麽,那裏有賣的,我給搪塞過去了,最近來問的人更是不少,這、、。”

她聽後微微蹙眉,這調料開始有人注意到了,不過這樣也好,既然有人注意,想必各家酒樓也都在四處打聽這種東西,那麽自己就又有商機可賺。

“四哥,五哥,要是有人問起這調料的事情,你們就告訴他們,這東西現在緊缺,除了幹紅辣椒之外,這剩下每種調料一斤一兩銀子,要是有想要的,提前預定,至於這幹紅辣椒,就二兩銀子一斤,提前三到五天。”

“幹辣椒二、、、二兩銀子一斤?”四哥驚呼出聲。

她沒好氣的剜眼了他:“你以為賣給你五百文一斤我賺啊!我要是不在他們身上多賺上一些,我還不得賠死。”

貝爾不好意思的傻笑:“小妹,這哪能要你賠銀子,這樣,這幹辣椒我以後就一兩銀子一斤,其他的調料在五百文的基礎上都上調三百文!這事就這麽說定了。”

“算你還有點良心,不過倒也用不著你們加價,以後這調料我要種植,產量也會增加,到時候還能缺了你們那份!”

哥兩個相視一樂:“這倒是,以後用氣調料來也就不在縮手縮腳的了。”

“琪妹妹,今天你給我們送去那紅薯粉條是怎麽回事?”般若在店裏正忙,青一撅著嘴就把這東西卸到後院就走,也沒有說話,搞的他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貝爾也是疑惑:“是呀!這青一啥也沒說,撂下東西就走,這不,我去接般若的時候和他一說,他也是收到了這東西,我倆一合計,得,晚上來你這一趟,看看是不是又有什麽新菜。”

她聽完淺笑:“四哥還真是不傻,我往你那一送你就知道有新菜,嗬嗬嗬,這在外麵帶上了三幾個月這頭腦還真是靈活!”

“那是,妹妹都這麽聰明了,做哥哥的也不能查到哪去不是!”

般若笑著搖頭:“你倆可別貧嘴了,咱樊家人沒傻子,琪妹妹,你趕緊的說說,這粉條怎麽做?”

她收住了笑臉,認真的講道:“這紅薯粉條酸菜裏可以放,但是魚、、、我看就在加一道菜,紅燒魚裏放上粉條,其次就是我打算開個酸辣紅薯粉館,就是今晚你們吃的這個!”

“我看行,這東西吃起來爽口,還很滑溜,這東西要是在鎮上一賣,準火。”貝爾倒是很好看這東西。

“五哥呢?”她扭頭問道一邊的般若。

“這紅薯粉條好吃,賣的話肯定是錯不了,我的看法和我哥一樣。”

他們兩個這麽一說,她的信心又有增加了一倍:“那你們兩個在鎮子上找兩間店鋪,不要太大,但是也不能太小,屋子裏擺上幾張桌子就行。”

“這倒是沒什麽問題!小妹,你打算是買店鋪還是租店鋪?”貝爾出聲問道。

她想了想空間裏的那點銀子,搖搖頭:“租吧。”

般若和貝爾點點頭,事情也說的差不多了,天也不早,這家裏的爹和娘還等著他們倆,變起身和妹妹說了幾句話,轉身走了。

次一天,雨琪把幾個小姐妹都叫了出來,六人站在小山坡上,一起看著小麵的河蚌養殖基地。

風輕輕的吹拂,打亂了她們梳好的頭發,有的甚至還迎風搖擺。

“小六,你叫我們出來是不是有事?”老大樊甜看著她到。

雨琪回眸看著她,半晌微微的裂開了嘴唇:“大姐越來越成熟了,不愧是張了一歲,都能猜到我的心思了!”

“怎麽,你還當時我們是去年那一群傻丫頭呢!”秋兒輕撇了眼看她,哼唧了聲。

烏荷在一邊直搖頭:“哎!哎!哎!”

“四姐,你一個勁兒的哎什麽?”烏翠疑惑。

“不貧了,說正事,你們跟著烏振這幾個月學的怎麽樣?一本書能不能看下來?”

“能!”一說到正事,這幾人都來了精神。

她微微的頷首:“好,我要在鎮上開兩個鋪子,專門做酸辣粉,這種東西好做也不浪費時間,主要就是調味道,紅薯粉是現成的,這調料我也已經準備好了,剩下的是教你們怎麽做。”

“那你還等什麽,趕緊的啊,我可是都期盼的好多個月了!”烏翠高興的道。

其他幾人也都紛紛點頭,摩拳擦掌,這經過上次那事都已經大半年了,都快不知道賺銀子是什麽滋味了!

“看給你們一個個急的,今天下午,你們都去我家,我手把手的教你們。”

“哇!太好了,終於不用在對那些書愁眉苦臉的了,哈哈哈!”烏荷高興的都蹦起來了,跳著腳轉圈。

這幾人也都不用等什麽下午,直接拽著雨琪回家,都有迫切的心情想學,之後搞的中午全家都吃酸辣粉,就連娘也狠狠的吃了兩碗,即便是這樣還剩下不少,最後給幾個伯伯一家送去一碗,就連村長和裏正家也都送去了一大碗。

沒過多長時間,裏正樊青端著碗就找來了。

樊父一瞅是裏正,起先詫異了下,隨後迎了上去:“樊裏正立麵請。”

“嗬嗬嗬,俊江,我就不做了,我來是想問問還有沒有那個酸酸辣辣的粉條,我那孫子沒吃夠吵著要,這不,我就厚著臉皮來了!”樊青騷紅的臉,為了孫子,也就舍棄了他那張老臉。

樊父一聽是這事,接過他手上的碗:“看裏正說的那的話,一碗紅薯粉而已,我這就給你盛去。”

樊父把他迎了進屋,隨後去了廚房,等了小片刻,這幾個小姑娘做出來就給他盛了滿滿的一碗。

樊青感激的端著碗謝了又謝,馱著背慢悠悠的往回走。

廚房裏,雨琪教了一上去,下午被手在他們後麵,看著她們操作。

她們來來回回的做了幾次,雨琪也一口一口的嚐了幾回,勉強的點頭:“還算將就吧,勉強的過關,要是你們掌握好這調料一碗到底放多少,那你們也算是出徒了。”

樊甜擦著額頭上的汗,對著前麵灶台上擺的調料,咬牙道:“我就不信了,這一點點的東西能難得到我?在來!”

姐妹五個一根筋,這一下午又足不出廚房,直到廚房裏的紅薯粉沒了,她們才算是出了那個廚房。

雨琪看著廚房拿一大盆子的紅薯粉頭就疼:“你們幾個,晚上一人端一小盆子回家,給家裏人嚐嚐,走的時候別忘了,把廚房給我收拾出來。”

“看你那樣,我們可是在廚房幹了一下午了,你被手就指揮了,你拾掇廚房!”烏荷累的直接坐在了外麵的小板凳上,連可口水的力氣都沒有。

“怎麽,這才做了一下午就沒力氣了?要是忙活上一天你們豈不會累死!身體素質不合格,從明天起早上起來跑步,鍛煉到鋪子開張為止,要是你們還接著喊累,那就早上接著跑,一直到不喊累為止。”她悠閑的坐在小板凳上喝著水,輕輕的瞟了她們幾眼。

後麵出來的人一聽,個個緊忙的不喊累,直說這活清閑。

烏荷抬眸斜楞了她們幾個,撇了撇嘴:“你們還真見死不救啊,我就不信你們不累,今晚廚房你們拾掇!”

“拾掇廚房而已,這活就不用你幹,記得你明天起來跑步!”青柳適當的時候道了一句。

烏荷撅著嘴扭頭看雨琪:“小六,你說笑的哈,這事不當真。”

“我可沒說笑,還有一件事情,這一次是開兩個店鋪,每三個人一組,但是我事情比較多,所以我就不去了,你們幾個看看,咱們村裏誰比較好一些,嘴嚴謹的。”

樊甜她們幾個倒是能理解雨琪忙,但是涉及到找人,她們幾個可都是搖頭:“還是你找吧,上次那事,我們可是不幹找了!”

雨琪蹙眉,低頭想了一番:“你們看看樊丫蛋這人怎麽樣!”

她們五個都來回的看看,不約而同的點頭:“我瞧著行,雖然瘦了一些,但是幹起活計來還是蠻利索,上次那事,要不是有她出來作證,恐怕咱們幾個還得多呆在那個牢裏幾天。”

樊甜對她的印象還是不錯,站出來替她說了到公句話。

“那、、你們幾個人?”

剩下的四個人相互的看了看,搖搖頭:“我們沒問題!”

“那行,你們商量商量,看看是怎麽給這銀子的法,回頭跟我說一聲就是。”雨琪道。

幾個也都犯難,坐在小院子裏,想來想去,還是決定先試用她一陣子,要是嘴嚴,人品好,幹活又賣力,不介意多分她一些,要是偷奸耍滑的,直接就去除掉。

晚上把剩下的一大盆子的紅薯粉分給了她們五個,還剩下一些她直接端著送去了村長家。

思凝開開門見是小妹,接過她手裏的東西:“進院,隨手把門關上。”

雨琪看著她的背影,撇了幾下嘴:“二姐,我這是到你家,算是客人,你可倒好,還指揮起客人來了。”

思凝頓住腳步,微擰著身子回頭瞪了她一眼:“哼,咋,我還指使不動你了唄,廢話真多,趕緊的。”

聳聳肩,這二姐結婚了怎麽跟沒結婚時候一個樣,還是那副凶巴巴,真是不知道這姐夫是怎麽熬過來的!

又道是一句話她忘記了,情人眼裏出西施,萬一青山就喜歡這脾氣呢?也說不準。

雨琪在她家轉悠了一圈,發現居然沒人,就連姐夫的弟弟妹妹都沒在家,好奇的問道:“家裏的人呢?怎麽都沒在!”

思凝回頭看看小妹,一邊倒水一邊道:“哎,這你姐夫的爺爺不知道又想起了什麽事,吵著鬧著要和他老兒子分家,這不,今天剛吃過午飯我公公婆婆和青山就都去了,我嫌煩,就沒去。”

雨琪腦子裏轉了個彎,便也知道這老頭是個什麽意思:“恐怕是上次那事給鬧的,心疼了三幾十年的兒子,到頭了卻不顧及他的死活,這心裏頭堵著一塊石頭,這準是烏茂毅碰到老頭子的神經上了,要不然怎麽會鬧著要分家!”

思凝半個小板凳坐在她身邊笑著道:“誰說不是!”

雨琪等了一會兒,眼看這天就要黑了,還是沒見人回來,歎了口氣:“二姐,我就不等村長回來了,等他回來你告訴他,這紅薯該育苗了,四月份中旬就要往地裏插秧,要是村民有要種的,就插秧,要不然又要等到好幾個月!”

“可、、可地裏種著麥子呢啊!”思凝拉住要走的小妹,犯愁道:“總部能把這長出來的小麥給耗掉,在種這紅薯吧!”

“那到是不用,這小麥地不是有壟溝麽,把秧子直接插進這些壟溝裏就行。”

原來這樣也行?思凝知道的點點頭:“那行,等公爹回來我告訴他!”

翌日,村長吃過早飯就來了樊四家,找到剛要出門的雨琪,又細細的問了一邊這秧苗怎麽弄,等聽明白了之後,失笑的搖頭:“原來這麽簡單,行,我知道了。”

“等下烏伯!”

烏魚回頭:“什麽事?”

“咱們村裏的那座山,我想買下來!”

“山?可這座山它也都不屬於咱們一個村的,它可是連著這好幾個村子。”烏魚擰了擰眉。

雨琪比村長的眉擰的還緊,想了會兒還是沒有頭緒,抬眸見村長還在等著,就暫時的打消了這年頭:“我知道烏伯。”

三月末,四哥終於傳來了好消息,找到了鋪子,而且地裏地段很好,次一天雨琪坐上了馬車四哥的馬車一道去看了看鋪子。

“怎麽樣,這鋪子賣小吃那是絕對的沒有問題,另一條鋪子隔著一道街,算是也不遠,地段是沒有這東街好,但是人還是挺多的。”四哥陪著雨琪逛著鋪子,一邊走一邊道。

她對這鋪子很滿意,後麵有兩間的房子能住人,這前麵有個十多張的桌子,每張桌子配著四五把的板凳,店鋪還有爐子鍋和碗以及筷子,這店盤下來直接就能用。

“不錯,四哥,這店每月的房租多少銀子?”

“三十兩一個月,我租了一年,後麵那趟街便宜,七兩一個月,我也是租了一年。”

“恩,那一共就是四百四十四兩,晚上回去給你!”

他輕微扭了下頭道:“怎麽跟我還分的這麽客氣,談銀子傷感情!”

“傷肺不?再說這店鋪也不是我一個人開的,我隻不過是提前把這銀子墊上,等以後她們賺了銀子就會還給我的。”知道四哥的好心,但是這件事是她們姐妹六個合夥的,還是整明白一些比較好。

貝爾一聽,想了一番,還是覺的小妹的話有理,也就沒有強求。

中午回家把找到鋪子的好消息告訴她們,惹來尖叫聲一片。

店鋪子裏的東西都是齊全的,稍微拾掇一番就能用,四月四日,鎮上的第一家酸辣粉在兩個街道上同時開始營業。

第一天為了讓鎮上的人都能認識這東西,她們又效仿第一次賣地瓜餅的時候免費試吃,這效果果然是出人意料的好。

試吃完之後,有的沒嚐夠,跑到主紅薯粉條的鍋前指明要來一碗。

“別擠,別擠,大家都有份,二十文一碗。”大家都圍在鍋的旁邊等著酸辣粉,個個都好奇的看著。

樊甜比她們都大,主管煮粉條,烏荷就拌調料,丫蛋就是往屋裏送粉條,三人合作緊密。

雨琪看了小半晌,覺得她們做的很好,轉身去了另一個鋪子。

等到的時候,這邊已經開始賣了起來,甚至桌子已經擺到了外麵,樊秋兒更是忙的滿頭是汗,青柳雙手不斷的往碗裏扔調料,烏翠簡直忙的是腳不離地。

青一站在公主的身後,聞著前麵傳來的香味,肚子不爭氣的咕嚕咕嚕的叫,聲音還是不小,惹來前麵公主的側目。

雨琪見他臉紅了,笑了笑:“老板,給我們來上兩碗!”

“好、、。”青柳聽著話耳熟,抬頭一看是她,笑道:“馬上來!”

兩人找了個地方做了下來,等了一會,烏翠才端著兩碗酸辣粉走了過來,往她們倆跟前一方,伸手:“兩碗,四十個銅板。”

“五姐,不帶你這樣摳門的,吃你兩碗粉條你至於的麽?”雨琪眨巴了兩下眼睛。

烏翠倒是撇嘴:“哼,紅薯粉是七文一斤買來的,調料可也是花三兩銀子買來的,這裏裏外外都是銀子,你當我想啊!掏銀子。”

青一捏著筷子斜楞了她幾眼,這丫頭的嘴還真是厲害,啪,筷子放在桌子上,惹的烏翠瞪眼。

“你什麽意思,不願給銀子就直說,還摔上東西了,摔壞了不要銀子賠啊!”把手收回,叉腰的道。

青一憋了半天,才憋出兩字:“潑婦!”

“你、、、小六,這就是你的下人,簡直是、、簡直就是破皮無賴,外加吃白食的。”小翠氣的嘟著嘴,翻著眼皮瞪他。

青一最討厭有人說他是吃白食,咬牙的從袖子裏掏出一堆的銅板:“給。”

烏翠瞧見那些銅板胡亂的收了起來,剜了他一眼,扭頭對著雨琪道:“小六,你下次出門可別帶這凶神惡煞,看著就沒食欲。”

雨琪瞧著小翠氣呼呼的背影失笑,這丫頭,嘴是越來越刁了,最近這段時間是跟誰學的?

青一氣的大口大口的吃著酸辣粉,咬一口就像是泄憤一樣狠狠的嚼著,沒一會一大碗就沒了,雨琪把她那碗往前一推:“吃吧,我不餓。”

青一看了看公主,沒說話,端過來幾大口一碗就吃沒了,完事還把湯喝了,重重的打了個飽嗝,心滿意足的放下碗。

小翠上前收碗,見他粗魯的樣子,剜了眼,不屑道:“簡直就跟餓死鬼投胎一樣。”拿起碗扭頭就走。

青一蹭的下站了起來,怒瞪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扭頭又做了下來:“公主,這潑婦牙尖嘴利,你還是別和她來往,省的被帶壞了。”

雨琪看著前麵忙碌的烏翠,這丫頭今兒是怎麽了,專門的對青一過不去!

村裏作坊已經把那一千斤的紅薯粉加工完,現在三個倉庫全是紅薯粉條,滿滿的一下子,這都不說,就是連最後蓋的那三間房子也都裝滿了紅薯粉條,粗略的算了一下子,差不多要二萬多斤,這還不算前期作廢的那些紅薯。

這雨琪她們幾個從村裏買那也是有數的,一個月才兩百對斤,就是般若開的酸菜館子一月也就幾十斤,還不敢酸辣粉鋪子賣的快,村長數著那些銅板,還不夠一家二個銅板。

青山坐在作坊的院子裏,看著愁眉苦臉的爹,想出了一注意:“爹,現在鎮上的人都喜歡吃紅薯粉條,也都知道這東西了,不如咱們也拿到鎮上去買,你看著如何?”

“恩,所有的事情也都不能指望這雨琪,她一天的事情和很多,這樣,我現在就去找幾個說話比較利落的人,你們多挑點紅薯粉條,多走走,看看賣的怎麽樣,要是好了,咱們也在鎮上找個店鋪專門賣紅薯粉。”烏魚想了片刻,覺得剛才的事情可行,話音落下還沒有幾分鍾,起身就走出了作坊。

村長走在村裏就不斷的在琢磨,這誰的嘴最伶俐,也最會說,這紅薯粉條要買多少銅板一斤,總不能和雨琪買的一樣價吧!

在村裏轉悠了一圈,走了十大幾戶,他們倒是一個個的全願意,都答應的妥妥的。次一天,天還不亮,昨天被村長叫道的那十幾戶人全都聚集在作坊裏,一個個手裏都拿著挑子,臉上掛著洋溢的笑。

村長打開倉庫的們,一人分了他們一百來斤,交代他們這紅薯粉十三文一斤,可千賣別買差了,要是十斤十斤的要,就十二文一斤,見他們都點頭的喊知道了,烏魚才放心他們走。

遷出他家裏的牛車,青山趕著牛車跟他們一起出了村子。

到了鎮上,青山交到他們,中午不管能不能賣完都在鎮門口集合,得到一致的認可這十幾人挑著紅薯粉走街串巷,邊走邊吆喝。

青山把牛車牽到大舅哥的鋪子裏,他也挑著一百來斤紅薯粉條要去買,貝爾不忍心姐夫受苦,說要買了這一百多斤的紅薯粉條,他卻搖頭:“四哥,不用,我出去賣一趟我才能知道這東西賣的好不好,要是賣好了,今年咱們多種些,爭取能賣到縣城裏去!”要是賣不好,就少種一些夠家裏人的就行,隻不過這話他沒說而已。

貝爾見姐夫這麽實幹,也不好阻擋,畢竟他以後可是家裏的頂梁柱,還要照顧思凝妹妹,所以倒也沒有阻攔,還是出去鍛煉一番的好。

他挑著紅薯粉條走在大街上,還不等走街串巷,就被人給攔了下來。

攔住他的是兩個高個子,臉上還有明顯的刀疤,邪裏邪氣的,緊隨其後的便是一個胖子,臉皮嬉笑,漏出一口大黃牙,嘴裏還含著一根青草,走起路來一甩一甩的,他的後麵還跟著幾個小子,流裏流氣的,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

“喂,你、、、你這東西是什麽呀!”胖子開口,斜斜的笑道。

青山心裏咯噔下,這、、這莫不是碰見痞子了?瞧瞧的退後兩步,在要往後退,就被旁邊攔住的那人踹了一下,肩上的挑子也跟隨落地。

“傻呀!我們老大問你話呢?說,這什麽東西?”

青山站穩,臉上有些發白,緩緩的道:“這東西叫紅薯粉條。”

胖子見他還算是老實,笑的很是歡暢,微微仰著下顎,從鼻音傳出話來:“恩,不錯~,看你小子來算比較老實,免了你的皮肉之苦,就把兜裏剩下的銀子掏出來,這東西就順便的孝敬孝敬我們哥幾個了,你就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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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小皮鞭啪啪啪的甩:路過發評論的劫財,不說話的、、、劫色!

妞們,乃們是想劫財還是像劫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