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 全魚宴

村裏的傳言也沒能錯過村長烏魚家裏,王丹丹聽見隻是一樂,這件事情早些年就已經傳開了,她又不是不知道,現在又傳,無非就是那些人妒忌而且,她才不會因為這一點的事情就無端的猜忌。

這謠言也有段日子,村裏那幾個好信的每天都眼巴巴的看著村長家去樊老二家退婚,可是左等沒動靜,右等還是沒動靜,最後漸漸的也失去了耐心,也就沒在關注。

樊建新這天把大兒子吳茂傑烏魚和大兒媳婦王丹丹給叫到了老宅。

夫妻兩個一進門就遭到了他爹一頓劈頭蓋臉的訓斥,細聽之下才明白他為何生氣,原來是聽了村裏的傳言,氣的。

“爹,那些根本就是無稽之談,這俊延家的老二我是經過精心挑選的,輪年紀,和青山差上一歲,輪長相,那也是村裏出眾的,地裏和家裏的活計那也是沒得挑,這要說。”烏魚站在堂屋裏,掰著數指頭說著思凝的好。

碰碰碰桌子上的被子被拍的直跳,發出陣陣抨擊的聲音。

聽見拍桌子的聲音,烏魚頓住嘴,揭了下眼皮看看了他,無奈的又垂下。

“你給我閉嘴,再好有個屁用,不能生娃,你想讓青山絕後咋滴。”烏健新瞪著眼睛看向這個村的村長兼自己的兒子,氣的胸脯一鼓一鼓的,臉色薑紅,手甚至還在打著哆嗦,不知道是氣的還是拍桌子拍疼的。

王丹丹不願聽這話:“爹,究竟是誰說思凝那丫頭不能生養的,人家好好的,這又招誰惹誰了?在說了,我自己的兒子我還能害了他不成,這些傳瞎話的人也不怕爛舌頭。”

老四烏茂毅小眼睛撇了幾下,譏笑:“哎呦,我說大嫂,這青山是你兒子不假,但那也是爹的親孫兒不是,爹還不是為了青山好,所謂說無風不起浪,既然外麵有這麽說的,那肯定就是有這事,不然誰會沒事兒閑的出來說著閑話那不是找抽麽”

“要我說啊,這還得謝謝那些傳閑話的人,要不然這件事還得蒙在骨子裏,這樊老二家可也真是,自家閨女有那方麵有毛病,定親前也不知道說一聲,這要是稀裏糊塗的娶了,那豈不是後悔都來不及”烏李氏翻了下眼珠,撇嘴道。

烏健新聽完更是氣憤,手指著烏魚:“你們兩個回去,趕緊的把親事給我退掉,把那些聘禮給我全部要回來,青山的婚事由我來定,我已經看好了,你四弟妹家的親侄女倒是不錯,前兒個來了,說話,做事那是沒得挑,就定她了,你要回聘禮直接給她家送去即可。”

王丹丹聽聞氣憤的瞅著烏茂毅的媳婦李珍,不用說,這準是李珍攢羅著公爹這麽做的,她的親侄女,那不就是她大哥家的姑娘,還昨兒個就來了,這都上幹著不知羞臊的瞧男方家裏了,想來也不是什麽好貨。

“爹,我不同意,我兒子的婚事已經定了,眼瞅著明年春就辦喜事了,這時候要退親豈不是害了人家的姑娘,這件事我做不出來。”王丹丹口氣僵硬的道。

烏魚在一邊不語,也是默認了娘子的話,這四弟妹就夠不要臉的了,還想著把她的侄女嫁進自己家裏,不知道安的什麽心,他看還是算了吧,他可是敬謝不敏。

吳美麗坐在一邊半天沒有出聲,這會兒見大兒媳如此口氣頂撞自家相公,她卻不樂意了,拍了下桌角:“哼,樊老二家的閨女有缺陷,這退親是合情合理怎麽就害了她家的閨女,為人子女者,應當以孝為先,看看你剛才頂撞你公爹的口氣,這就孝順?”

“娘,丹丹她也沒說錯話,這青山的婚事兒我們不可能退親,不管是思凝的問題還是青山的問題,這都是他們的命,再說婚期已定,現在正在籌備中,更不可能更改,這事就不牢爹娘分心,我和丹丹還有事要忙,這就回了。”烏魚忍著怒氣,急匆匆的說完話,拽著王丹丹就出了老宅的大門。

夫妻兩個一進家門,王丹丹就忍不住數落烏魚:“你爹娘也太偏心了吧,這當初分家的時候,爹娘硬是跟老四一起住,那也行,這房子咱可以不要,這分地的時候說什麽老二家的媳婦給他們丟臉,這地沒有他們兩口子的份,老二也同意了,那咱們呢?我是又生了長孫又生了閨女,為啥這地隻給了三畝,就是連老三家也是分到四畝地,老四家卻占了七畝地這還不說,每年還要咱們出供奉的銀子一兩,可是他老四家呢?又出了啥,哪回爹娘病了,還不是咱們家和老二家出的多,老三就知道哭窮,要啥啥沒有,這爹娘咋不說,啊,現在說到最後還說我不夠孝順,你們老烏家還想讓我王丹丹怎麽做才能夠滿意,像老二家一樣,兒子出族,分出去單過?這他們才滿意?我的兒子娶個媳婦我還做不得主了?”

烏魚坐在炕邊上聽著娘子發牢騷,這些年他也知道娘子在家受的苦,爹娘做事是不公,但是細想,把手伸出來,就好比他們哥幾個,五個指頭長短都不一樣,難道你就能割掉其他的手指頭?

“娘子,以前的事情都過了你還提它做什麽,我也知道你這些年受了委屈,爹和娘這些年就偏向著老四你也不是不知道,還和他們較那真有什麽用,青山的婚事,說什麽咱們也不能退步。”

王丹丹發泄了一通心裏暢快了,回頭一瞧他在那低眉垂頭的,心裏頓時又覺得一陣心疼,他夾在自己的公爹中間,兩邊受氣,還真是為難他了。

“其他的事情都好說,但唯獨這件事不行,要真是把她家的侄女娶回來,以後的日子跟雞飛蛋打沒什麽區別。”

“放心,這件事我是和你站在一邊的,我可不想這家裏三天兩頭的吵架,想想都鬧心,要不這樣,你和親家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把這婚期提前,這樣我心裏才算是踏實。”

王丹丹也怕事情會有什麽突變,聽見相公這麽一說覺得可行,搜的下起身:“我現在就去找葛菲菲商量,一會就去廟上,看看最近的日子那天適合迎婚嫁娶的,盡早兒的把兒媳婦娶回家,省的提心吊膽。”

烏魚抬頭望著她的背景,這說走就走,還真當是利索。

十月十四日一早迎歡領著弟弟妹妹又開始了一月撈河蚌取珠的過程,已經到了秋天,這池塘裏的水已經很涼,要是在下河去撈,這身體肯定是吃不消,好在大哥經過這幾個月撈蚌掌握了經驗,知道池塘裏的河蚌那個位置多那個位置少,甚至那個位置還沒有,他心裏都有數,伸手拿過自製的大網,往池塘裏一撈,還別說,這一下在也撈上來不少。

其他幾個哥哥也來了興趣,各自拿剩下的網子站在池塘邊上跟著撈,沒有搶到網子的,隻好在池塘邊上來回的走撿起地上的河蚌裝在盆子裏。

原先那一丟丟的魚苗現在已經漲的很肥碩,最小的拿出來一稱,都已經兩斤多沉,雨琪瞧著這些魚,在用不了幾天變可以說上市,算算日子,在養個半個月,那魚身上的小珍珠蚌就能脫離的魚山上,沉入水底,進入養殖期間。

到那時候,自家的魚館也就迎來了開業,魚是現成的有了,但是有一些調料還是不全,比如做水煮魚,沒有花椒,麻椒不說,最關鍵的是沒有辣椒,還有剁椒等等,沒有這些調料,這魚做起來也不好吃,既然要開,那麽就要做好,這樣才有穩定的人來吃,隻要有穩定的客源,那麽銀子自然而然的就來了。

哎想了一堆,調料還是關鍵,隻有晚上回空間,花點金子買上幾個調料種子趕緊的種植,反正這些種子也是三四季,多收一些是一些,到時候在把這些調料核算成銀子,賣給四哥,反正自己也是不虧。

次一天,迎歡和雨琪以及領著她的侍衛青一,三人一早來到了珍寶樓,迎接他們的是掌櫃。

“小的見過公主,公主吉祥。”

雨琪蹙眉的看著道上一來人往都用異樣的眼光瞅著自己,回頭看看跪在地上的掌櫃:“免禮。”

“謝公主。”

掌櫃的起身,領著他們兩個進了樓內,一路暢通無阻的進來掌櫃的書房。

“蘇少呢?怎麽沒有見他?”雨琪坐上了主位,側身問道他。

“回公主,蘇少出去考察了,估計最近這一兩個月之後才能回來,拎走之前特意吩咐,要是公主有什麽事情直接吩咐小的便是,小的會竭盡全力的去辦。”掌櫃站起身來回稟。

她輕輕頷首,擺了擺手:“坐下說,本宮今天是有兩件事情,一是送珠子,二呢就是養殖基地已經全部整理完畢,這是前前後後的全部費用。”

迎歡把那一小遝的紙遞給了掌櫃。

他接過那些票據之類點頭:“公主,我家蘇少早就備好了銀子,隻等著以後公主來取。”

“恩,蘇少辦事就是利落,本宮放心。”對於蘇墨這點,雨琪還是挺欣慰,雖然這人有時候比較摳門,但是對於銀子方麵從不拖欠,這也是自己為什麽能和他合作兒放心的原因。

出了珍寶樓,兩人又去了趟專門賣牲口的地方,雨琪身邊的青一對馬匹那是相當熟悉的很,左挑右揀的找出了兩匹,高興的拍著馬:“公主,這兩匹,好。”

雨琪無奈的搖頭,她已經習慣這些人說話的態度,說話從不帶誇張的動作,高興就笑,不高興就繃著一張臉,說起話來簡潔,就像剛才,隻說這馬好,可是馬好在什麽地方他卻是一字未提。

迎歡對此也已經習慣,他們兩可是同吃同住一屋簷下大半個月,要是在不了解那可真是無心無肺的了。

“大哥,他是從戰場上下來的自然對這馬匹比咱麽熟悉,就聽他的,這兩匹買了。”

迎歡擰起眉峰:“兩匹都買?”

“恩,買了吧,有時候我要是讓他們去辦事,他們沒個馬也是不方便,還是預備出來的比較好,反正以後也還是要買馬的。”雨琪淺笑,這公主府她準備就修建在村子裏,等過上個兩三年,把村裏的路一直修道鎮上,這樣走起路來很方便,而且還能帶動村子致富,一舉雙得。

青一一瞧兩匹馬都買了,臉上的笑容就沒斷過,牽著馬隨後又去挑車廂,臨近中午,這件事情送算是辦完了。

出村的時候是走著出來的,回去的時候卻是坐著馬車,這檔次還真的是不一樣。

晚上,雨琪回到屋子插上門,把床上的被鋪好,扭頭就近了空間,直接走向了塔樓。

三樓上,雨琪對著屏幕狂刷,才找到調料頁,上麵的調料還真是五花八門,什麽都有。

經常用到的,大料,花椒,陳皮,肉蔻等等,一樣買了一些,好在這些東西都不是很貴,十幾樣花了一百七是多兩,但當存在銀袋子裏的銀子刷刷刷的往下降,她就欲哭無淚,這空間地裏種的東西還沒買,她自己賺的銀子倒是先花上了,一想想那些銀子就心疼,咬牙跺腳,這些銀子怎麽著也得翻倍賺回來。

兩天後,十月十七,這日子對於的四哥樊貝爾是個噩夢剛剛開始的日子。

雨琪笑眯眯的看著對麵的四哥,見他迷茫的看著自己,不解:“琪妹妹,你叫我來有事?”

雨琪點頭:“恩,有。”

“你說什麽事?隻要是四哥能幫上的,絕對不幫。”貝爾很是豪爽的道。

雨琪淺笑,伸手指著地上擺放的十幾樣東西:“看見了吧,這就是做菜的調料,給你和五哥一天的時間,把這些都給我記住了,我每問一樣,你們兩個要是答不上來,哼哼,有你好看的。”

貝爾順著她的手指看了過去,做菜的調料?自己怎麽沒見過,抬頭想要問她,就被她給打斷:“我說這是調料就是調料,我在山上采的,還有,這調料的名字和用途我都寫好放在了布袋子,不懂自己就看,到時候你們兩個一起問誰也跑不掉,知道了嗎?”

貝爾一聽笑這拍了拍他的胸脯:“放心,這才十來種,小意思,不出今晚我就能全部記住。”

雨琪笑的很是歡暢:“好,這樣是最好了,那行,沒什麽事你就回去吧,和五哥兩人好好的看看。”

樊貝爾高興的把地上那十三個小袋子全部拎了回去,一路上還哼唧起了歌兒,心情頗好的回家。

有了調料,又有魚,晚上不如做個魚宴讓大家嚐一嚐。

下午,雨琪到了漁院,見三哥正在往池塘裏撒餌料,這魚在他的精心飼養下,長得很不錯。

“三哥,你給我撈上來五六條魚,我今晚要做魚宴。”她端著盆子在河邊高興的道。

九儀卻是皺起了沒有,撅著嘴在池塘邊上來回的看,撈起了一條,撇嘴,又給放回去了,來來回回的反複了很多次,就是撈不上來一條。

雨琪擰眉:“三哥,你隨便的撈幾條就行,大的小的都行,反正也不賣活魚,到時候直接賣個四哥開的魚鋪子裏。”

“什麽小的,大的,我一條都不想給”九儀直接把撈魚的網子丟在了池塘邊上。

“”不想給,什麽意思?

“三哥,你怎麽了?為什麽不想給?”雨琪不相信三哥是個小氣的人,蹲在他身邊問道。

他深吸了一口氣,又無奈的吐出:“這些魚我是從小一點一點的精心養著,每天天不亮我就爬起來看魚,見它們都還活著,我才敢閉上眼睛,現在大了魚也肥了,你們說要就要,可知我是不是心疼。”

原來是這樣雨琪聽完低頭歎了口氣:“三哥,我知道你的心現在不好受,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又你養的魚上了餐桌,讓大家都品嚐道你養的魚了,看到他們的笑臉,你是不是也感到很自豪。”

九儀歪脖想了想,點頭:“恩。”

雨琪笑著又道:“三哥,以後你養的魚比這還多,比這還好,難道你就因為這是你親手養的魚就不去賣了?那你養魚是為了什麽”

“當然是為了賺銀子”九儀擰眉回道。

“那你現在連這些魚都舍不得,你拿什麽賺銀子?”雨琪緊隨其後的又問。

九儀看看她,又看了看池塘裏的魚,隨後低頭又盯著他自己腳尖沉默半晌,雨琪沒有說話,默默地陪著他,過了好半晌,他似乎是想明白了,伸手撿起地上的網子挑著池子裏的魚,一來一回的撈了六條。

看著在盆子裏不斷掙紮的魚,他回頭看著她淺笑:“你說的對,我養魚就是為了賺銀子,以後經過我手養的魚不知其數,我的目標也不是這四畝池塘,要是每養一次都不想賣,那我還養它做什麽。”

“三哥,你想明白就好。”雨琪真心的鬆了一口氣,也難怪他,這五個多月以來,就是他不顧白天黑夜的在這守著,他是真心的把這些魚當做了他的孩子來樣,不願意賣也是情有可原。

盆子裏的魚不斷的掙紮,六條魚就沾滿了整個盆子,她彎腰試圖的端起盆子,可遺憾的事,她端不起來,太沉了。

九儀放下漁網笑著走了過去:“還是我來端吧,你在後麵把鐵門給鎖上就行,記得把鑰匙拔下來。”

“恩,哎三哥,你的魚喂完了?”雨琪撿起小桌上的鎖子緊走了幾步趕上九儀。

“都完事了,走吧,今晚上得好好嚐嚐你做的魚,看看是不是比河蚌肉做的好吃。”他端著盆子快走了幾步出了漁院,還別說,這魚確實挺沉,自己端著都費勁何況是小妹。

雨琪出了院子隨手就把大門鎖上,拔下鑰匙捏緊在手裏,和三哥兩人一邊說一邊笑的往家走。

晚上,樊家人得到消息說今晚吃魚宴,一個個的都笑開了臉,那嘴都能撇到耳後根子上,笑的最歡的便是三伯,因為他知道,今晚過後,他家的兩個兒子也就不用再下地幹農活,也能出去賺銀子。

老大一聽說今晚有好吃的,那笑的更是歡快,直嚷嚷著今晚要多喝幾杯。

樊俊江瞧瞧這一家子人都到齊了,轉念一想,吃飯左右也不差幾雙筷子,吩咐泉河去把村長一家請了過來,順帶的連烏茂遠一家也請了過來,這兩家人好歹也算的是和他們老樊家沾親帶故的,一起吃個飯也能熱鬧不是

王丹丹在家正和小女兒要做飯,就見泉河跑了進來,等細細一聽,她拍手笑道:“哎呦,這回終於能吃到雨琪親手做的菜,我可是要嚐嚐,泉河,你先回去,大娘換身衣服就去。”

她進屋對著烏魚一講,他緊忙的下地,片刻也等不及,就是連身上的長衫也沒換,直接穿上鞋就走。

惹的她在後麵一個勁兒的翻白眼,青山見爹急匆匆的走了,他蹙眉進屋一看娘在那噘嘴嘟囔著。

“娘,我爹這是幹什麽去了,這麽急。”

“去樊老四家吃飯去了,你回屋也趕緊的換身愛幹淨的長衫,你未來的老丈人和老丈母娘以及媳婦都在,別讓人笑話。”王丹丹一邊把人往外推一邊到。

青山聽完也不用她推掉頭就走,他有幾天沒見思凝了,還怪想的,越是這麽想,腳下的步越是快。

王丹丹把人推了出去,想起來讓他弟弟也換一身趕緊的,從屋子伸頭一瞅,這院子裏哪還有什麽人,失笑的歎了口氣,這一說到他未過門的媳婦,性子也不慢了,和以前一比簡直是天壤之別。

彼時樊俊江家的廚房裏站著一堆的人,細數頭顱,一看六個,雨潔,靜娜,思凝以及樊貝爾和樊般若,都圍在一起,似乎是聽著某人說話。

廚房的地上有一個大盤子,裏麵裝的是那六條從池塘裏撈出來的大魚。

雨琪像個小大人一樣,伸手一指:“四哥,五哥,你們兩個一人拿一條魚,我來教你們殺魚以及清理魚肚子裏的東西,我隻說一邊,都聽好了。”

被提名點姓的兩個人,都乖乖的蹲在地上伸手拿魚。

她蹲在地上,從盆子上麵拿出了一條魚,把地上已經準備好的剪子伸手拿了過來,眼睛不眨一下的就把魚開膛皮杜。

她把魚肚子裏的東西全部拽了出來,魚子,魚油,魚泡,她找了個小盆子給單獨了裝了起來:“這些都是魚雜,可以單獨的去抄,做出來味道還是很好吃的,丟掉了很可惜。”

他們五個沒人說話,隻是點頭,表示知道了。

雨琪把肚子撐開,伸手指著魚肚子裏麵緊挨著的那層黑膜:“這層黑膜一定要去除,因為它能導致這魚做出來以後會不會發腥,這是其一。”

她把魚放在菜板上,用刀背輕輕的拍打魚被,之後用刀從腮的下方半寸的地方深深的劃開一條口子,伸手慢慢的,很輕很輕的把魚筋給拽了出來,拿著細細白白的魚筋,在他們眼前晃悠:“這東西是腥腺,俗稱魚筋,魚的兩遍邊都有,這東西也是導致魚腥的起因。”

靜娜和思凝頓時睜大了眼,這她們平時做魚的時候沒有發現這東西,怎麽這魚到了小妹的手裏就完全的變了樣子?

而樊貝爾和樊般若兩人臉上出了驚訝也沒有別的,他倆都很好奇,知道龍有筋,那是聽過說書的,這魚有筋,他們還是第一次見。

他們兩個也學著小妹那樣,居然真的把那魚筋給抽了出來。

幾人似乎都被引起了好奇,都想知道這魚身上還有什麽自己所不知道的一個個的眼睛瞪比滴流圓。

拿著刀,把魚一片一片的給片了出來,最後隻剩下一條魚骨和一個魚腦,把放著魚肉片的盆子端到了自己的跟前,把一早就準備好的調料拿了過來,一邊放,一邊告訴兩個哥哥。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廚房裏想味慢慢的飄了出去,坐在屋子裏的人個個都伸脖往外瞅,圍著香氣直流口水。

村長高興的拍著大腿道:“哎呀,距離上次吃到雨琪做的菜,到現在已經好長時間了,真是想的慌。”

樊家豪哈哈哈一笑:“這有什麽難的,等趕明兒讓思凝跟著學上幾道,你不就在家能天天的吃,想吃什麽就做什麽,多現成。”

烏魚長眉一挑,笑道:“還別說,這注意好,隻不過思凝卻要挨累了。”

樊俊峰嬉笑:“這做個飯能累到哪去,再說了,不是還有青山呢麽”

青山坐在椅子上狠狠的點頭:“我會幫著她幹的,不會讓她累到。”

“哈哈哈哈,這小子實誠。”尤靜嗤笑出聲,不過她倒也說的是實話。

青山聽見她這麽一笑,略顯尷尬的低頭,不好意思的擰著手指頭。

葛菲菲笑著瞄了眼青山,轉過頭道:“大嫂,看你說的,這年頭找個實誠又知道心疼人的還真是不多。”

“呦嗬,這還不是姑爺,說說你就不高興了,得,我不說就是。”尤靜笑著擦了擦笑出來的眼淚,歎氣:“青山和我家老二差不多大,這青山眼瞅著就要結婚了,可我家老二他。哎”

王丹丹笑道:“你家悅嵐怎麽的了?這要模樣有模樣的,要個頭有個頭的,還聰明,照理兒來說,那還不是上趕著來說親啊”

“你可咋說了呢,這說親的人還真是不少,不是我誇張,我家那門檻都快被媒人給踏平了,前前後後的不下一百多,可老二他就是不同意,說什麽,他要自己找,找個合心意的,要不然他就不結婚。”尤靜像是找到了吐槽的匣子,一股腦的把心裏憋悶的火氣發泄出來。

張如意失笑:“大嫂,迎歡已經結婚生子,你現在都有孫子抱,你還著急個啥,悅嵐想自己找就讓他找,要是你給找個不合心的,兩人在三天兩頭的幹仗,你這心還不夠操的啊。”

“你倒是想的開,貝爾今年才十五,我家老二都十九了,能不著急麽”

朱燕更是無語:“看給你們一個個急的,兒孫自有兒孫福,你們啊,就別操心裏,孩子們心裏都有數,真要是有喜歡的,你們倒時候給把把關就行。”

王丹丹輕輕頷首,很是讚同:“樊四弟妹說的這話倒是不錯。”

幾個大老爺們就在一邊喝著茶水,一邊聽著她們談話,一個個都搖頭,最苦惱的莫過於樊四,這人家的孫子都有了,他連個兒子也沒有,暗暗捏了捏手,最近這地耕的不勤,看來還需要多加努力才行。

廚房裏最後一道菜,水煮魚即將出鍋。

雨琪把油鍋燒熱,看見油溫上來了,前後放入了花椒,麻椒已經後辣椒,廚房裏頓時飄著濃濃的香氣,她趁著辣椒剛剛變色片刻她就把油全部淋在了魚身上,刺啦的聲響蔓延開來,白白的一肉片上堆滿了紅紅辣椒以及那些細小顆粒狀的花椒和麻椒。

拍了拍手,對著這幾道菜滿意的點頭,振臂一揮:“上菜,開飯。”

幾個人把廚房的們一開,早在外麵等候的人幾乎是蜂擁而進,都等著替他們端菜。

八道菜,全是魚肉,隻有那麽一兩道才能看得出是魚,其它的還真是看不出。

雨琪洗了洗臉又換了一身衣服進屋叫瞧見幾個哥哥有的直接猛喝水,還有的直吸溜嘴在後麵催促前麵喝水的人,要不然就是抻著舌頭用手扇著風,可憐巴巴的,樣子畸形百怪的。

大人們還好一些,隻不過從他們滿臉留著汗的情況來看也好不到那裏,隻不過沒吐舌頭而已,個個都在那忍著。

“雨雨琪,你這是做的什麽魚,怎麽這麽的辣呢?”一見雨琪進來,迎歡留著汗道。

“呀我忘記告訴你們了,這紅色的辣椒你們要是吃就要注意了,這東西別看這麽一點點,那吃起來狠辣,還有那些小粒,要是吃到嘴裏很麻的,吃的時候注意一些。”

雨琪剛剛講完,三伯就放下了筷子,有些要哭不哭的道:“怪不得我嘴麻麻的,原來是吃這東西吃的。”

“沒事,一會多喝點水就好,下次可別在吃了,多吃魚補身體。”雨琪搖搖頭,這放著魚肉不吃,專門去吃什麽花椒,哎想不通,恩難道是好奇?也有可能。

村長被辣的滿臉通紅,但還是不放過那到水煮魚,寧可吸溜嘴也要吃夠。

雨琪做到了娘的身邊,看著她們吃的香甜,她的心就暖暖的,拿起了筷子也夾了一片水煮魚,辣辣的的味道立時充斥著嘴裏,一年多了,終於吃到這辣椒了,嘴裏終於又多出了一個味兒,不在是以前那種鹹鹹的味道了。

飯後,這桌子上的菜除了辣椒花椒麻椒和油之外,其他的連一點盤底的油汁都見不到,要說這盤底鋥亮,那是胡扯,要是不用刷盤子,還真就是那麽幹淨。

酒足飯飽,三伯打著飽嗝道:“這魚做的真是好吃,我還沒吃夠。”

“爹,趕明回家我給你做”貝爾摸著肚子抬頭笑道。

俊亮撐圓了眼睛看他:“你會做了?”

“小妹教我們了,我看也沒什麽難的,明天就做給你吃”他老實的點頭,剛才看的那些也沒有白看,再說剛才吃的那些魚片也裏麵也有自己切的,到現在這腦子記得還清楚呢

“那行,明天就讓我嚐嚐你的手藝,看看你有沒有像你小妹做的那樣好吃。”

張如意聽了翻下白眼:“你行了,他就是看了一遍能會到哪去?要是有雨琪做的一半好吃就不錯的了。”

樊俊亮聞言點點頭,轉眸的看向貝爾:“恩,娘說的不錯,凡是多學多看,不能誇大其詞,要學會謙虛謹慎,哪怕你就是有十成的把握也不能說出來,知道了嗎?”

樊貝爾使勁的點點頭:“知道了爹。”

次一天,下午,雨琪忙完了公主府的設計圖,看看離晚上的時間還充裕,起身去了三伯家,不知道這兩個哥哥有沒有把調料背熟。

三伯家大門半掩,她從門縫裏往裏瞧,見哥兩個正在相互對著對方,學的很認真。

她推開大門,笑著走了進去:“四哥,五哥,學的怎麽樣了?”

“恩,都已經背過了。”

雨琪頷首,坐在了小板凳上,隨眼一瞧,緩緩道:“這東西不能死記硬背,靈活運用,平常做菜的時候有的動能用上,隻要你們把他們的長相和名字記下來便可,那我來問問你們,這白芷是那個?又有什麽功效?”

樊般若伸手一指:“左邊第三個口袋,裏麵就是白芷。”

“主治:祛風濕,活血排膿,生肌止痛。用於頭痛牙痛鼻淵腸風痔漏赤白帶下癰疽瘡瘍皮膚瘙癢。”貝爾調轉腦子裏記下的東西,一一道出。

“恩,那陳皮呢?”

她話音一落,般若緊接著她的話,利利索索的說出來。

彼時

遠在修遠山峰無憂穀裏,狼煙一片,地上的屍體橫七豎八,殘肢不全的躺在地上,而更甚者,地上兩節人的腸子也都流了出來,暴漏在空氣下,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

公子嵐披著黑色的披風站在高高的山上,手持著鋒利的寶劍,劍尖上滴滴的留著血水,當身後那個灰衣男子身體頹然倒地不起的時候,他重重的吐出一口氣,半跪在地上,嘴裏噴出一口鮮血,雙眼泛著猩紅,抬頭默默地看著南方,眼睛越來越沉重,最後倒地不起。

二長老帶著剩餘的弟子衝破了關口,感到無憂穀裏,眼前的一幕頓時讓他們驚悚,轉頭忙著找穀主。

“分散開找,務必要把穀主找到。”二長老話一落,剩餘的弟子滿山坡的開始尋找。

蘇墨和幽冥見山下的弟子已經上來了,他們不變多留,直接隱身到了暗處,密切的關注周圍的動靜。

“穀主在這裏,二長老,穀主穀主在山上。”穿著灰色袍子的青年男子站在高出上向下揮手。

二長老禦風雙腳輕輕點地,一躍而上,到了高山疾走了幾步到穀主身邊蹲下,伸手探了探鼻息,還有出氣:“快,快抬回莊裏。”

穀裏的弟子不敢大意,按著二長老的說法緊忙的把穀主台下山,一路狂奔了回去。

暗處了幽冥和蘇墨緊隨其後一路跟到了穀主的房間。

片刻不到的功夫,幾個大夫出出進進,又是紮針,又是熬藥,他們一連熬了三天沒有合眼,第四天清晨,穀主才慢悠悠的睜開了眼睛,生澀的轉動了幾下眼睛,見是自己的房間,默默地的吐了口氣,還好沒死,要不然就看不見她了。

躲在暗處的蘇墨這幾天也是不敢合眼,幽冥前天收到消息,說是大長老領著十餘人的親信已經多到了曹州,他片刻不等的直接領著幽冥宮的人追了過去,現在已經三天過去了,相信很快就能回來。